“老板来了!”
不知道谁喊了一句,店内暂时安静,偶有呕吐声。顺着众人目光看向门口,一名裹着皮风衣的女子款款走入,二十多岁,面容娇好,可不就是当初推长孙凝出门的那位还有谁?
长孙凝目光逼向那女子,就是她,让她第一次尝到憋屈跟屈辱的滋味儿。当初到是自己眼拙了,以为她是服务员,没想到竟是老板,难怪那么嚣张。年纪轻轻,能开起门面不小的店,怕是有所依仗的。可是那又如何,她长孙凝从不知怕字怎么写,体内报复因子大肆活跃起来。身边的华子昂气自冷而又冷,显然他也已经认出那女子,没出手是想留给她亲自解决。长孙凝尚且不知,这条街上五家餐馆其实都是她名下的产业。
“老板,就是他们,一看就是来找茬闹事的。”那名男服务员非常狗腿的指证道,眉来眼去的样儿一看关系就不普通。
那女子推开他就要贴在自己脸上的脑袋,踱到长孙凝面前,“你们胆子不小。”语气很不屑,眼神掠过华子昂露出不加掩饰的贪婪。
“这位老板,胆子大小有什么关系吗?我们进你的店门便是顾客,花钱买服务,公平合理。可你们是怎么糊弄顾客的,后厨你不会没去过吧,身为老板你是不是应该跟我们解释解释您这祖传秘制私房菜怎么个‘秘制’法?营业执照,卫生许可,都有吗,年检了吗?别说什么不关我们的事,最终解释权归你们所有,我们身为消费者维护自己权益合法合理。”
“就是,给个说法。”
“要那么贵还糊弄我们,给说法。”
“不行就法庭上见。”
……
长孙凝站在所有顾客的角度辩解,立刻得到支持与声援。刚刚在混乱争吵的时候已经有十几个人冲进了后厨,眼见为实,他们看到的比华珊珊描述的还不堪,差点连隔夜饭都吐出来。
“是你们自己来吃的,又不是我拉你们来吃的,要什么说法。要说到要说法,也是你们给我个说法,这砸坏的桌椅餐具你们均摊。”倒打一耙,没理辩三分说的就是眼前女老板,她一嚷嚷所赔,不少人气焰消了,好在没人受伤,不然反倒不好办。反应机灵归机灵,明眼人一眼她就是个不会做生意的,如此强硬的危机公关,不找关门大吉吗,也许她只是个挂名老板。
“既然如此,咱们就只能找相关部门说道说道了。”长孙凝的语气不软不硬,却毫无妥协的意思,在场除了华子昂,怕是没人能猜出她的真实想法。
“好哇,我等着,你尽管去找好了。”女老板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其他服务员也都美滋滋看好戏,感情这是家黑店,所有人的心都是黑的。
“老板这是有所依仗,才如此有恃无恐。”长孙凝毫无惧意,见惯生死的人还怕她这些小儿科?“可是这位老板你有没有想过,人上有人,天外有天,难道就许你后台硬吗?”
长孙凝的话给人留有很大想象空间,但朦朦胧胧,让人辨不清真假,女老板再猖狂也不得不掂量掂量。若论后台,如今在X市怕是没人能硬过长孙凝,有华子昂一个,就等于拥有千军万马,足可翻云覆雨。
“休想诈我,你知道我爸是谁吗?”女老板显然有些犹豫了。
长孙凝微微勾唇一笑,好像黄泉领路的彼岸花。“我不知道,不过纵然你爸叫李刚,有权又有势,但他能一手遮天吗?他能堵住悠悠之口吗?还是有胆子把知情人都灭了?如果不能,劝你最好想想怎么给我们个说法,把事情闹僵对谁都不好,不是吗?”
女老板不傻,脑筋转了转,虽然慢点,但还是想明白长孙凝话里有私了的意思。“你想怎样?
”不是说能用钱解决的事儿都不算事儿吗。“
”呵呵。“女老板笑得不屑,鄙夷,张狂,她就知道是这样,世上有谁不爱钱的。”说吧,多少?“
”按人头算,误餐赔偿外加精神损失赔偿,每人一万元整。“
”你狮子大开口,怎么不去抢钱!“女老板不淡定了,一人一万,店里起马三十多人,那就是三十多万,简直喝她的血呀!
”那咱们就没什么好谈的了。“长孙凝耸耸肩,意思不如此那么公事公办。
”你……。“女老板气得眼瞪如牛,有点狰狞。又想想家中那位眼下的情况,怕是不能替自己撑腰,也罢,就当花钱免灾,反正很快会挣出来。”今天银行下班了。“
哎呦!不错的借口哦,可惜用错对象了。”那抱歉喽,我还要赶着回家收衣服。请现金结清,不支持转账。“扯呗,谁不会。
”欺人太甚!“女老板咬牙切齿说道,还是跟收银员耳语几句。
她清楚店里的情况,不敢不按长孙凝划出的道走,而且看他们气宇轩昂不似平凡人,还是大事化小的好。店里这些家伙眼睛都换成玻璃球了不成,一个个不长眼色,什么人都敢招惹,看回头怎么收拾他们。女老板怕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出这祸是她自己种下的,当初不经意的一推,于她而言最平常不过的举动酿成今日苦果。
欺负你如何,欺负的就是你,不给你点深刻教训还真当自己属螃蟹,螃蟹是会被煮的,哼!长孙凝心中腹诽。原本还想给她干脆点的下场,趁早收拾铺盖卷儿滚蛋,但与她对话之后又改变主意了。长孙凝小小身板坚毅挺拔,淡漠中透着哆哆傲气,谁也想不到她心中的邪恶。方才心生怯意的人不由得自惭形秽,哪还有脸要赔偿,趁着有人撑局面纷纷离开。
收银员匆匆离去,又匆匆回来,手上提着个箱子。
”三十五万。“
女老板无比蛋疼的把箱子推到长孙凝面前,其他人不收,或者不敢收,她不客气照单全收。然后朝华子昂、华珊珊一摆手,潇洒出门,好像土匪头子抢劫高兴满载而归。
女老板气得跳脚,在店里摔东西,打骂人,但长孙凝笃定她不敢把事情闹大。因为她之前说起自己背景势力时眼中一闪而过的不自信正好被长孙凝捕捉到,才改变主意让她‘死’得更有节奏些。
出了门,长孙凝问路人借了个火,就在店门口毫不犹豫的把装钱的箱子点燃,真金白银绽放的火花差点让女老板眼里流出血来,当即栽倒昏厥。
长孙凝喜欢钱,但也分什么钱,无良女老板的黑心钱只会让她觉得恶心,而且而沾染了自己的屈辱之气在上面。烧掉一了百了,看着女老板气得晕倒,眼底浮起混合着邪恶的冷漠快感,这才是个开始。
车子再次上路,华子昂问:”为什么不直接端掉?“那样岂不痛快。
”还不是时候。“
长孙凝轻松倚在靠背上,淡淡说道。报仇雪恨的最高境界不是拿着刀或枪,直接把敌人抹脖子或突突死,而是已经报了仇,敌人却不知对他下手的人是谁。长孙凝的风格偏柔和,通常情况都会从敌人自身缺点找突破口,一旦抓住绝不放手,直到消除心头之恨为止。若死了,命该如此,若侥幸捡回条命,命不该绝,但最好别再惹上她,否则生不如死。
把敌人引入自己的陷阱,挥手笑看着他走上末路,既报了仇,还博一个好名声。比如上次抢劫犯变毒犯的倒霉蛋,也比如这次的女老板眼看着三十五万现金被付之一炬,还赔上一晚的营业收入,他们敢明目张胆的找她算账吗?当然不敢!玩阴,玩狠,玩毒她认第一,谁敢认第二?至于开车那位?自动跳过。
相信华子昂已经猜到她看好了这个地段,也一定会有法子让他们滚蛋,滚出X市,甚至华夏,他是不会给他们翻身机会的。正是算准这点,她才临时起意,先A点钱气上一气让自己爽下,不然岂有白白浪费了大好资源?
女人啊,当还有男人愿意为你的任性善后的时候千万别客气,能用就别说不用,因为谁也无法预料未来会发生什么?说不定,有一天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就不是自己的了,想用也没的用。
后面的事情丢给华子昂,然后等着他们感恩戴德的把店面送到她手上,到时候家里的农产品进军X市就有落脚点了。她要打造自己的绿色品牌,未雨绸缪是首要的。
”提前量打得挺早。“料到她要那地干什么,华子昂语带宠溺的调侃。
”宜早不宜迟,悠着点玩儿,我想要张又大又圆又香喷喷的馅饼。“X市如今的房价虽还没有后世一个二流城市的郊区贵,但商品房的价钱持续走高,挣钱多么不容易呀!能节约成本就节约成本。
长孙凝这样一手策划落井下石的戏码,完全是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但谁叫不长眼的惹她不痛快了呢?她阴,她狠,她毒,但从不主动招惹是非。
”调皮。“华子昂简单两字,却饱含浓浓宠溺,得亏长孙凝是个明辨黑白的主儿,否则依仗他几乎没有原则的纵容混世魔王升级版不得横空出世啊!?”华珊珊你学着点。“语声转为严厉。
他知道自个儿这小侄女早熟,从出生就拥有很多,也失去许多。长孙凝聪慧,狡黠,率直,温柔,时而俏皮,时而蔫儿坏,时而泼辣,非常有活力,最重要的是她心如明镜,豁达通透。如果小侄女常跟她在一起,肯定会拾起童真,不再这么懂事得让人心疼。当然,他也希望以后自己的儿女融合他们的优点,是最幸福的小天使。
”学着呢,学着呢,婶婶你可是我的偶像啊!以后一定要教我怎么对付坏人,那家饭店太可恶了,居然把那么恶心的东西还做给客人吃。“华珊珊说起来愤愤不平,起初她抱着找麻烦的态度故意找茬,看了后厨那些是真的气愤极了。
”你今天就做的很好啊!“长孙凝回身摸摸她的头,温柔夸奖道。不愧是华家的小孩,同龄孩子在长辈怀里撒娇她却懂得那么多,面对突发状况都毫不慌乱。
”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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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2、耍点小心计
三人回到家,刘艺和长孙默已经把饭菜做好,长孙凝又加炒了两个菜。饱餐之后,各忙各的。这一天又是爬山,又是找茬,华珊珊似乎是折腾累了,早早的回房间睡觉。长孙凝敦促她洗漱完,前脚刚走,小丫头就爬起来给文倩汇报情况。当然,她只绘声绘色说了爬山的事儿,对组团儿去找茬的事儿只字未提,报告完才满意的睡去。
回到西院,长孙凝美美的泡了个热水澡,洗去一天疲惫。吹干头发,走出浴室,华子昂已然换了睡袍斜斜靠在床上。卧室里浅紫色的灯光柔和而淡雅,带着童话般的梦幻色彩,散落在身上,一个高贵如王,一个妖娆魅惑。华子昂上前将长孙凝拥在怀里,大手缠在她后背,把头窝在她颈间,鼻间充溢满满都是她的芬芳。她喜欢用牛奶泡澡,身上除了淡淡的奶香,就是清清凉凉的自然体香,那么淡,却让人闻着极舒心,忍不住想要靠近索取,好像带着让人上瘾的毒性,沾染了就戒不掉。相对的,华子昂身上属于男人的阳刚气息,好像火焰那么热烈,也似日光那么永恒,全部都是温暖与光明,让长孙凝也不由自主的想贪婪。
“老公,你怎么啦?”长孙凝抬头对上华子昂的俊颜,感觉他的情绪不太对劲儿,有点儿严肃,有点儿沉闷,还有点儿莫名其妙的火气。怎么回事?刚刚她进去洗澡前还好好的,这么一会儿发生什么事了吗?想从他的脸上、眼里寻找些讯息,可惜什么也探查不到。
“没事,让我抱会儿。”他的声音还依然那么低沉充满磁性,也捕捉不到一丝不妥,只是说完他的手臂收得更紧了,好像一不小心怕把她弄丢了,或者被抢了,长孙凝心中不由得升起一抹不安。他越是这样,就越说明心里有事,而且是与她息息相关的事,因为只有在这种时候他才会失去平时的冷静。
“老公,你这样让我很不安,很担心诶!”长孙凝柔柔的说道,小手在他胸膛上戳了戳。“有什么事情不能跟我说的,有烦恼我们一起分担,说不定问题就都迎刃而解啦!告诉我,说来听听吧,老公……。”
“嗯。”沉默半晌,华子昂才发出一个鼻音,大手揉揉长孙凝脑袋,然后原地搂着她一玄身,双双张倒在床,顺势扯过被子盖上。当然,华子昂没那么没有风度,是他的身子先挨的床。
长孙凝一看阵仗,身子不由僵硬有点紧张,急忙看向华子昂,见他眼中一片清明,才稍稍松口气。她也不知道自己紧张什么,或许无论关系多么亲密的男女,在没实实在在坦诚相见以前都会紧张吧!“老公你想干吗,不是说好说你的烦心事吗?”
“这么说比较暖和,乖!”
嘎……,乌鸦飞过。是比较暖和,本来亲密的搂着已经够热了,再捂上棉被,难道不会长痱子吗?长孙凝在心里把某人狠狠鄙视一把,腹黑闷骚到什么时候也忘不了本质,还总是那么一本正经,冠冕堂皇的模样。
“那现在可以说了吧?”长孙凝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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