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否慈悲为怀了。
哼!惹她可以,惹她在乎的人也可以大事化小,但想打她腹中孩儿的主意,绝不能姑息。冯琳琳敢如此明目张胆,这次就小惩大诫,全当为腹内的孩子积福。若是再执迷不悟,还动不该动的心思,可休要怪她心狠手辣!
“冯先生,少乱攀关系。限你三秒,请速速圆润的,滚蛋!”此二人多留一刻,病房里空气就被多污染之分,饶是鲜花满屋,也掩盖不了恶心的人渣味儿。长孙凝语气又轻又淡,这不仅是习惯,也是对冯桥生的轻视与嘲讽,气得他双眼泛着红光,恨不能将她揍之而后快。
“你!你个不孝的逆女!”冯桥生一手扶着冯琳琳,一手指着长孙凝鼻子骂道。
听之,长孙默还刘艺都气愤非常,但长孙凝却不以为意,无所谓的耸耸肩,也懒得再开口,冲门口比个‘请’的手势。再不走,她不介意每人免费送他们一脚,癞蛤蟆上脚面子,膈应人。凭他冯桥生也配说‘孝’字?啊呸!真是滑天下之大稽,纵使本尊不孝,那也是遗传到‘良好’基因,且在他身上发扬光大。
长孙凝看来,冯桥生就是个自私自利的无耻小人,外界盛会他如何如之何的宠爱冯琳琳,可她疼得大汗淋漓,他还有心思纠缠自己。哼!所谓的宠爱也不过如此,现在冯琳琳对他而言是枚很好操控的棋子,但是能力实在差强人意,所以在紧要关头他依然不死心,吃着碗里的,惦记着锅里的,也不怕把‘肚子’撑爆。
心知再僵持下去也讨不到便宜,冯桥生冷哼一声,扶着冯琳琳出病房去找医生。此时,冯琳琳疼得几乎休克,否则偷鸡不成失把米,吃了这么大的亏她岂会安静的善罢甘休?长孙凝伤她不重,却很巧妙,足以令她承受十倍的痛苦。惹到她,向来代价都不会小,有时心情好,不愿计较,但并不是不计较,多罪并罚,迎头痛击更叫人觉得痛快,不是吗?
呼呼~,终于滚了。
惹人厌的两父女走后,长孙凝陪着长孙默聊天,不过,她现在是重点中的重点保护对象,才聊一会儿,连同刘艺在内都催促她赶紧回去休息。长孙凝拗不过,离开病房后,她没急着回家,而是去找马医生了解长孙默病情的最新进展。
两人谈论一番,临了,长孙凝起身要告辞的时候,马医生叫住她,说道:“刚才在你过来之前,有个自称是你‘父亲’的男人过来找我。”打拼大半辈子,形形色色的人也见得海了去了,他边说边留意长孙凝神色,态度十分谨慎。他年纪是不小了,但记性可一点儿不差,眼前这女孩儿一看就不是一般人物,那天手术后到他办公室的人当中就有她的父亲,两人神色气质如出一辙,若说他们不是父女,恐怕十个人有九个半都不信,另半个在他妈肚子里。
如果那个人是她真正的父亲,今天来这位又是怎么回事儿,他可是郭家的乘龙快婿,现任X市公安J长,她到底有几个爹?而且,她姓长孙,根据近来X市的八卦传闻,十有*就是跟华家有关系的那位。如果是那样的话,那天一同出现的应该就是X市夫妻之典范,几十年如一日恩恩爱爱,伉俪情深的华氏夫妇。他们不说明想要低调,他自然不会点破,但越想越替自己捏把汗,那五千块钱啊……
“哦?”父亲?看来有人还真是不到黄河不死心啊!不用想,背着她偷偷摸摸的肯定是冯桥生无疑,长孙凝心底冷笑,“他来干什么?”
“打听你弟弟的情况。”马医生半点儿不敢隐瞒,如实说到,他只希望自己的表现能令长孙凝满意,安安稳稳的熬到退休。
听马医生一说,更肯定是冯桥生无二,狄龙可是很清楚长孙默情况的,长孙凝黛眉微挑,问道:“那马医生是如何回答他的?”
“实话实说。”马医生仍然不敢撒谎,他只是小小医生,可不敢得罪权贵。“不过,关于令弟双腿存在可能性我并没告诉他,只是说了这次的伤情。”顿了顿,他又补充道。
真是个左右逢源的聪明人!长孙凝对马医生给冯桥生的回复很满意,不晓得那家伙又要耍什么幺蛾子,突然关心起长孙默来,情况实在异常。若说他这是真的良心发现,除非太阳西升东落,河流倒置。有句话说的好,叫狗改不了吃屎,像冯桥生那样一心为荣华与权力的自私份子,要是不谋划些什么,真心实意对他人好,恐怕比上蜀道还难。
“有劳马医生费心。”长孙凝淡淡一句话,在马医生听来,如同一道皇帝颁发的特赦令,不由得松口气。明明她什么也没做,甚至淡然得有些飘渺,似乎大风一吹就能散去,却不自觉让人有种王者的威压,为什么呢,奇怪啊?
马医生心里如何纠结,长孙凝不知道,也不管,离开他的办公室,裹了裹大衣径自下楼。在她印象中,医院里的温度普遍都比较低,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事实真如此?
等半天电梯也不见上来,长孙凝心想算了,还是走楼梯快点儿,反正五楼也不高,累不到哪儿去。她有些饿,想到狄龙在家准备好吃的就更饿,恨不能一下子飞到家里,美美吃上一顿。
只因为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再也没能忘掉你的容颜,梦想着偶然能有一天再相见。从此我开始孤单地思念,想你时你在天边,想你时你在眼前,想你时你在脑海,想你时你在心思,宁愿相信我们前世有约……
长孙凝一边哼着经典的《传奇》,一边独自沿楼梯下楼,偶尔遇到一两个病人或医护人员,都忍不住停步多听两句。
“哎呀我的天呐!这日子没法过了,没有好人的活路哇……。”
刚出住院部大门,长孙凝就听这么一串哭号,只见不远处围着一群人,有病人,病人人家属,也有医护人员。从人缝中,隐约能看见一个穿绿色破旧棉袄的妇人人匍匐在地,哭号正是她发出的。长孙凝只是瞥一眼,就继续走自己的路,她不是多事的人。
可哪料,刚走两步,那妇人斜刺里冲出来,像离弦之箭一般,直扑长孙凝,嘴里还大声嚷嚷着,“你良心让狗吃啦!?”
180、白痴不等于天真,OK?
良心让狗吃了?这句是骂她吗?长孙凝侧目,下意识闪身,轻巧躲开那妇人的熊扑。砸到她不要紧,要是伤到肚子里的宝贝,在华子昂将妇人拉去凌迟之前,她一定叫她先死十个来回儿,所以为了不引发‘血案’,只好委屈自己一下。
可是,不过,貌似,这衣衫褴褛的妇人到底哪位啊?长孙凝前后左右打量一番,确定自己并不认得此人,而且从没见过这一号。
长孙凝双手插在风衣兜里,双接连往后退两步,这年头什么人都有,由其是疯子,做错事还不用承担后果。防人之心不可无,她可不想当冤大头,这妇人她不认识,想必她的事也与自己无关。
长孙凝这样想着,但事情的发展再次出乎她的意料。
她正准备绕过莫名蹿出来的女人离开,那妇人却猛的一把抱住她大腿,像是溺水者抓住救命稻草似的,越攥越紧,说什么都不肯放手。
“你是谁?到底想干什么?”长孙凝平静淡漠的语气中带着冷意,不浓,却如千年不化的至阴寒冰。碰上冯桥生两父女已经够恶心人的,让一天好心情消失殆尽,眼下又被这莫名冒出来的妇人拦住,今天真是出门不利。
这一幕,若是被了解长孙凝脾气的人看见,定然知道她生气了,有人要倒霉,识相的最好什么都别说,也别做,否则一定‘死’得很难看。可惜,了解她脾气的人少之又少,刚好此刻都不在,接下去注定要发生些事情。
那妇人不回答,光是抱着长孙凝大腿嚎啕大哭,那叫一个伤心欲绝,一把鼻涕一把泪,好像死了丈夫和儿子,天塌地陷,日子要过不了了似的。原本那些围观妇人的人目光都随之转到两人这边,交头接耳,纷纷议论她们的关系,连带在场的小护士在内都指指点点,好像长孙凝做了什么极度对不起妇人的事似的。
妈蛋!这他们叫什么事儿,谁能告诉她?长孙凝的耐性向来有限,对无关紧要的陌生人更是少得几乎为零,妇人的无端痛哭和旁观者们窃窃私语都让她十分恼火,但基于母体情绪会影响到胎儿,她努力控制着,令其维系平静。
奶奶个球的!华夏人这点优良传统保持得可真好,看热闹永远不怕事儿大。真恨不能把‘哭丧’的妇人一脚踹飞,死了世界更安静,不过,最后长孙凝还是忍住了。光天化日,众目睽睽,她要是出脚伤人的话便成了自己理亏。又不傻,于己不利的事儿,她才不会二百五的去做。
“放手。”长孙凝强迫自己耐着性子说道,凤眸瞥向他处,实在不忍心看自己的左裤管,反正回家就是烧的份儿。她讨厌陌生人肢体接触,若换在前世,这妇人脑袋都不知被扭断多少回了。重生以来,生活环境简单,慢慢的,以前习惯性的禁忌也不那么敏感了,况且对方是一价妇人,自己随时都能让她Gameover。
妇人依旧没松开长孙凝大腿,反而抱得更紧,好像一松手,她就会跑没影儿一样。不过,哭号声倒是小了些,可能是闹腾累了吧。总之,耳朵暂时解放了。
哼!敬酒不吃,吃罚酒,对付这种人还是直接用行动说话比较好。长孙凝仅有的一点点耐性已经用光,众人只见她身子一晃,好像没站稳,闪个趔趄似的,谁也没看清她做了什么,但转神的时候再看。只见,那妇人双手拄地,坐在一步远的水泥地上,眼神错愕的看着长孙凝,让众人不疑,刚刚定是发生了什么,但没人多想,看热闹而已,看过就拉倒。
“你……。”妇人看看长孙凝,又看看自己,心中疑惑,刚刚不是还抱得紧紧的么,怎么就突然松手了?方才似乎感觉到有股力量,将自己往外扔,但好像又没有,可事实匪夷所思,见鬼了难道?再看向长孙凝时,妇人眼底浮现出难以掩饰的畏惧之意,好像面对妖邪一般。
长孙凝再瞥妇人一眼,心道,此人多半是神经病,连话都听不明白,不打算理会,她只想早点回家。春寒料峭,虽然阳光明媚,但在外头站久了也难免感觉凉嗖,冻到宝贝可就不好了。
“你不许走,站住!”妇人不知哪里来的勇气,腾的蹦起,截住去路。她没有再抱长孙凝大腿,也没有任何肢体触碰,只是张开双臂拦住长孙凝。
长孙凝眉头微不可察的皱了皱,还有完没完了,她可没兴趣陪一个‘神经病’好耍,不是她没有爱心,只是对胎教不好,要生出个小疯子叫谁哭去?叫她站住就站住,那她多没面子,但这个莫名其妙蹦出来的女人到底意欲何为,不弄清楚估计回去也不踏实,看看又何妨?
“这位大妈,你我素昧平生,看精神病请挂精神科,别在我这儿瞎耽误功夫,我虽然生得超凡脱俗,灵气逼人,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但终究不是医生,帮不了你。麻烦,让让!”长孙凝早就被妇人惹到了,如此说已经算是客气的。
靠!见过自恋的,但没见过自恋得这么*的,大庭广众之下自夸居然脸不红,心不跳。不过,人家确实有资本,容貌清秀,气质空灵,宛若仙子乍入凡尘一般。如此看来,这样年轻纯静的女子和满脸皱纹的大妈级女人真不该有什么焦急啊。
“长孙凝!”
妇人准确无误叫出长孙凝的名字,令她更加一头雾水,“你是谁?怎么认识我?”近段时间,关于她的传闻满大街飞,不过,向来知道她名字的人多,认识本人的却寥寥无几,但这妇人居然能对上号,不得不让长孙凝警惕疑惑。她将大脑信息彻头彻尾筛理三遍,也没找出相关讯息,因此非常肯定,她们之前没有任何交集。
啊!?她就是长孙凝啊!还好吧,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不算倾国倾城,也没三头六臂,华家二少爷看上她,只能说她狗屎运相当之不错。在场大多数是X市人,对近段时间茶余饭后最大的八卦谈资都不陌生,不少女人心中暗暗比较起来,嘴上死不承认,但内心深处不可否认那对狗屎运深深的羡慕嫉妒恨。
“长孙凝。”那妇人望着长孙凝又叫一句,然后出乎所有人意料,噗咚一声直挺挺跪地。膝盖与水泥地面接触,虽穿得不薄,但怕也已擦出血印来。妇人面向长孙凝,微微抬头,“求求你!高抬贵手放过我们一家吧,做人可不能没良心,胡乱冤枉好人呐,求求你啦!求求你!”妇人边哀求,边磕头,好像奴隶在向女王求情。
妇人泪眼婆娑,不住的哀求,凄凄惨惨,好不令人同情。然,长孙凝眉头拧成结,越蹙越紧,谁能告诉她,这到底唱的是哪出?她根本就不认识这妇人好不好,而且,她向来都秉承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基本原则。如果这妇人没做过伤害她的事,她岂会知道路人甲是谁,最最关键的是,她不认识此人,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