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小姑娘一脸正经,摆了摆手:“今儿就不过去了,出来大半日也有些乏了,馨儿改日在到府上叨扰燕姐姐。”
开玩笑,她要赶紧回家和哥哥报告军情啊,没有指示她不敢擅自行动。。。
燕婧不好勉强,说了几句告别的话。
到了马车旁,沈芳菲突然对楚宁道:“听顾妈妈说,你身边的青歌也不小了,该到了许人的年纪吧?”
楚宁心里一沉,笑说:“才十七,还不到放出去的时候。奶奶平日里事忙,却还记挂着妾身院子里的丫头,妾身真是感激。”
作者有话要说:补昨天的。。。。晚上应该还有一更今天的。
这章主要是楠竹的戏份,女主出来打了个酱油。。。。。
吼吼!刚看见茶叶蛋妹子又给俺扔了颗雷,好感谢,好开森!妹子破费了,我这一颗破碎的老心脏被你瞬间治愈,原地满血复活!爬走码下一张。。。。。
正文 第56章 后果
“玉面无私的大理寺少卿季桓身有隐疾”这一爆炸性新闻迅速在京中传开。
这种消息本就是人们最乐意八卦的;又是在那么多人的场合爆出;一时如着了火般,愈传愈热;光版本就有好几个。
百姓中最为流传的是:
季大人清廉无私,洁身自好;常年不近女色;然而男人嘛;总有需要解决的时候;可我们季大人是一个有洁癖的人;他不屑于用女人解决;所以。。。只能忍着;于是这几年便忍出毛病啦。。。不行啦。。。。
京中子弟们流传的版本是:
季大人不是不行;那要看对谁;比如一直和他走的挺近的孟家公子~~嗯嗯~~
当然,闺中也流传了一个版本,但与外面的比自然要含蓄很多,而且大概是那些千金的老爹们也不好意思跟他们解释这“隐疾”是怎么一回事,于是闺中的版本意外而又不意外的歪楼了。。。。最终确定版本传成:
——清隽无双的季大人得了不治之症。。。。。
在第二版本中无辜躺枪得孟同学在家忧伤了好几天,最终决定好好宰季桓那厮一顿,已报他的被炮灰的补偿。
不过当两人的身影出现在京中的鸿运酒楼时,一票人瞪圆了眼珠子,掌柜的更是一脸纠结又兴奋的跑过来道:“呃,季大人,真爱就是要不在乎世俗的看法,您两位千万不要泄气,那个。。。若是在家里不方便,小店可以每日给两位留出一间雅间。”
“。。。。。”
受伤的小孟同学暴走!掌柜的还在后面哟呵,神呐,这俩要是天天来他这不得天天爆满!
小孟同学很委屈,于是他要季小桓同学给自己一个解释,小季摸着下巴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孟小哥立时心里一慌,抽抽着一张脸磕磕巴巴的说:“那个,我知道我玉树临风、风流倜傥,京中也有不少女子暗恋我,可、可是你知道的我、我已经有心上人了呀,咱俩不能。。。。。”
话没说完,被季桓一脚踹了出去,附送威风追着他跑了二里地。
季小姑娘也风闻了这些留言,不过她不太明白,身体有疾找大夫医治就是了,有什么?
作为季家此时唯一在家的家属代表,她觉得自己应该好好关心关心哥哥,于是她嗫嗫的来到了哥哥书房,将哥哥上下打量了一圈,嗫嗫的问道:“哥哥呀,你、你到底身体哪里有隐疾?我见宫里的御医也来看过了,难道他们也治不好么?”
季桓一张俊脸立时暗黑,磨着牙道:“回你的院子去将《女论语》抄上十遍。”
季二小姐很是心痛,看哥哥这样子真是有病了。。。。她苦兮兮一张脸:“御医不行咱们再找别人吧,哥哥你不要灰心,难道就没人能治好么?”
季桓脸色黑如锅底,眼睛呲啦呲啦往外迸火:“难道你是想让母亲回来罚你抄地藏经?”
季小姑娘慌忙连连摆手,天知道那地藏经有多少卷,以她如她家妞妞一般的速度她怕是抄到老也抄不完,季小少女揣着一颗破碎的小心脏逃窜了。
楚宁听到两个不同版本的八卦已经是三四天后,算是消息不太灵通的,燕婧第二天就听说了,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哭了整整一个下午。
那时刻楚宁正给女儿喂饭,听了寒丫神秘兮兮的新闻后差点叫将勺子喂到女儿的鼻子上,然后她腾出空狠狠笑了一阵子,真是什么人有什么报呀!
她笑完了觉得真是身心舒畅,心情一好,脸上也有了笑意,不过那笑意怎么看都有点。。。猥琐就是了。
燕瑾过来时见她一脸奸笑,却着实可爱的紧,悄声自后面环住了她的腰,在她耳边道:“什么事,今儿这般高兴?”
楚宁吓了一大跳,推了推他:“七爷就喜欢悄默声儿的站在人后,吓妾身一跳。”
燕瑾看她薄嗔的样子相当有几分小女人的情态,不由捏了捏她脸蛋,板脸说:“这院子里能来的男人也就我一个,你倒吓什么。”
楚宁白了一眼,自他怀中出来,瞄见他腰间还自带着她做的香囊,伸手便去摘,被燕瑾一把握住:“你做什么?”
楚宁撇撇嘴,显得有些委屈和低微:“七爷快别带了,前几日奶奶已经训诫过妾身,妾身也知道错了。这等蹩脚的针线,以后再不敢在给七爷缝制什么东西了。”
燕瑾一皱眉,将香囊自她手中夺回,话音有点冷:“爷愿意带,谁也管不着。”
楚宁哄他:“要不七爷先把这个给我,等妾身的针线拿得出手了,再给七爷重新缝制一个。”
燕瑾盯着她看两眼,似乎在揣度这事的可能性,而后果断的摇头:“不行。”
说罢自顾自牵了楚宁的手进屋,楚宁任他握着,回头对青歌吩咐:“去沏壶茶来。”
青歌答应着还没迈步,却见阿黛快步过来道:“青歌姐姐忙了大半日了,就让奴婢去吧。”
楚宁看她一眼,心中冷笑,阿黛这丫头乖了这许久最近开始注重起打扮来了,看来她主子给了她新活计。罢了,与其让她在背地里倒不如放到明面上,一边看看燕瑾的态度一边也看看这丫头的心思。
茶水很快上来,阿黛今儿穿的是丫头们一顺的水粉衣衫,但楚宁注意到她的妆容要比平时细致的多,而且头上戴了两只蓝紫的小雏菊花钿,耳上也有一对同色小丁,这些虽不是多值钱的首饰,但陪在她身上却正正好,显得整个人娇俏水灵。
楚宁心里打转,阿黛之前是尽可能的低调,从不带这些东西的,如此打扮大概是从沈芳菲说青歌到了许人年纪的前几天开始的。。。。。
茶还是往日里绿茶,却比平时透了股沁香。
燕瑾抿了一口,抬头问楚宁:“这茶里放了什么?”
楚宁还未说话,阿黛便在一旁道:“回七爷的话,这茶还是姨娘这里的绿茶并未有什么特别,是煮茶的水奴婢先用青木香的花瓣泡过,所以独有了一股馨香。”
楚宁挑眉笑笑:“是了,今儿这茶是阿黛泡的,七爷可别问妾身了。”
阿黛闻言微微低头,略显娇羞的样子。
燕瑾却皱起了眉头,将茶盏往桌上重重一放,冷声斥道:“这雀舌要的便是那份清香微苦的原味,你自作聪明加了东西,坏了一壶好茶,滚出去!”
阿黛本是俏脸微红,不料燕瑾突然发怒,立时脸色转白。不过她却没有立即出去,而是腿一软跪下告罪道:“奴婢知罪,奴婢伺候七爷的时候少又粗鄙不懂得这茶,还请七爷饶恕奴婢这次,下次奴婢绝不会再犯这错误了。”
燕瑾有些厌恶的道:“出去。连带这茶一并端走。”
阿黛梨花带雨的上前端了茶盘出去了,临了还怯怯地觑了楚宁一眼。
“妾身再给七爷重新沏一壶吧。”楚宁边说边领取了一套茶具来。
燕瑾在她横她一眼,“这才对。”
楚宁无奈的叹口气,貌似随口说道:“七爷不喜刚刚的香味么,妾身闻着很清香的。之前见奶奶多喝花茶,恩。。。。好像就有这种青木香的,妾身还以为七爷会喜欢呢。”
说完,壶里的茶刚出第一遍,汤色清脆碧绿。
燕瑾嗅了嗅香气啖了一口,往窗外看了眼问:“这丫头一直是你院子里的?”
楚宁摇摇头:“是妾身生产第二日才新拨来的。来上京时,哭着说家里没人了,妾身看她也伺候了一阵子就带上了。”
燕瑾略微点头,没再问,青木香嘛。。。。他觉得这香味真的挺熟悉。。。
作者有话要说:呼呼~~今天的更上啦
哈哈,好吧,我承认,这张是来搞笑滴。。。嘿嘿
正文 第57章 标题无能。。。
过了端阳节;京中天气真正热了起来。
不同于南方无时无处不钻人毛孔的潮湿闷热;这热是干烈的,你若在太阳下便觉得那热炙烤的人皮肤发疼;可你若到了树荫下立即会凉快很多,楚宁是北方人;这感受是她十分熟悉;只是愁坏了一众南方来的奶奶小姐;躲在屋子里甚少出门。
好在北方早晚温差较大;白日里日头毒辣;一早一晚就舒服的多;楚宁早起去请安时心情甚是明朗。
前几日燕瑾来说她老爹的案子终于有了进展;原是刑部已将劫灾粮的贼人一并捕了。
在刑部这些人一直不松口;却在大理寺受审时不知被用了什么手段;招供说原本他们劫粮的地点是定在琨州蓟县境内的,可提前一天突然得到消息说琨州蓟县与淄县交接之地原本就是界限不清,之前两边一直就到底是那边地盘扯皮不休,因此两边都有人驻守。
可不知为何琨州蓟县那边前两日突然撤了人,也不再就地盘问题与淄县相争了,而淄县一时不知缘由,还当蓟县那边又耍什么花样,因此也派了一队人回去传报,两边的心思都不在,淄县驻守的人又减了数,他们这才临时改意在那劫了灾粮。
而且,劫来的粮食也并非如他们之前所说高价转卖,而是在第二日一入琨州便再次被劫了。事情牵涉到自身,他们自然不敢声张,也只暗下吃了个哑巴亏。
事情急转,朝廷的视线立即从淄县转移到了琨州蓟县。后面的详情燕瑾并未再细说,楚宁确是心里已定,按如此,淄县一众便成了次要责任,她老爹一条命应是无虞了。
很快五月底六月初的时候便有了确切结果,中间琨州蓟县什么的弯弯绕绕楚宁并不清楚,燕瑾也并未与她叙说整个案子,带来的消息只是关于淄县一票被牵扯的官员。
虽然他们已从主要责任变成了被坑的次要责任,但事情仍在,淄县县令被撸了官职并罚金,下面的官员酌情不同,被罚降一到两级并罚一年到半年俸禄。这些人本就是芝麻大小的屁官,一降基本上也就没品级了。
楚宁的老爹据说因是积极交代事实,并在灾粮被劫后带人全力追捕而因公负伤,所以从轻被降了两级职,从一个芝麻从七品的县丞变成了渣渣九品的典史,罚半年俸禄。九品典史其实等同只挂了个名,没任何权利,但对楚家来说已经是好的不能再好的结果了。楚老爹本也快到了致事的年纪,如此到也清闲。
燕瑾给她说完的第四日楚宁就接到了娘家的来信,此事刚完燕家又在京中她老爹不宜亲自上门谢恩,信里信外的意思自然是要楚宁这个做小妾的好好感谢一下燕瑾。
楚宁心中虽不免冷笑但也悄悄放了心,经此一事,楚明昉对这正主的亲娘总归能好一些,正房那里也能有个忌讳。自己虽不能尽孝也算尽了一份心。
这般想着,楚宁也觉得单就此事来说是要谢谢燕瑾的。
季馨月的话楚宁选择了左耳听右耳冒,那一对兄妹,谁知到底打了什么主意?
让寒丫准备了几个拿手的菜,她后退两步端端正正蹲身给燕瑾福了一礼:“妾身谢七爷此次援手,因着要避讳父亲不好在此时亲自上门,今儿便由妾身略备薄酒,谢七爷大恩,日后妾身必定尽心尽力做牛做马的伺候好七爷。”
燕瑾坐在楠木的方桌之后,挑眉看着半蹲在地上的楚宁。
最后一句话他是很满意的,可是她脸上这一副严肃又客气的表情让他心里不是很爽,按说小妾对他感恩戴德然后认真明理的跟他致谢这是一点错也没有的,可他就是怎么看怎么不舒服,因为那严肃和客气背后隐隐透着的是疏离意味。
他心里一叹扫了眼桌上的菜和酒,唇角一勾温声道:“过来。”
楚姑娘今儿十分听话,起身乖觉的走到他跟前,燕瑾拉了她的手坐下,道:“你既是我房里的人我护你自是应该,以后不必这般外道。今儿你若执意要谢就陪我喝几杯。”
楚宁有丝为难:“妾身不会喝酒。”
燕瑾不说话挑眉看着她,心说今儿这么好的机会岂能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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