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式微依稀能够看见晶莹的水珠四处飞溅,古铜色的肌肤在眼前晃来晃去……
她吸了吸鼻子,从来没想过一个男人可以这么的性感魅惑。
她又吸了吸鼻子却感觉更多温热的东西在往外流淌。
她悄悄伸手一抹,雪白的手指上是一片艳丽的嫣红。
她竟然偷窥一个男人偷窥到流鼻血了……
余式微大感丢脸,趁着陈瀚东还没出来急忙把鼻血擦干净了,纸巾也不敢乱丢,偷
第5章 新婚之夜
艾常欢慌忙说到:“我还有作业没写完,你先睡吧。”
陈瀚东撩被子的动作一顿,他这才想起来自己的小妻子还是个学生。
笔直修长的腿转了个方向,三两步就到了她的跟前。
他一手撑在她脑袋后面的墙上,一手挑着她的下巴细细摩挲,眼中闪过一丝玩味:“老公回来了,你却想着做作业,你就是这么做妻子的?”
余式微的睫毛轻轻地颤了颤,脸上却没什么表情。
“作业明天早上就要交。”说话的时候余式微的眼睛毫不回避的与陈瀚东对视着。
回忆时人的眼球是朝左下方的,而谎言不需要回忆的过程,所以当一个人对你撒谎时,她会刻意和你有更多的眼神交流,以判断你是否相信她的谎言。
她在说谎。
陈瀚东不禁冷哼一声,就这样还学心理学呢,连撒个谎都不会撒。
可他到底不是那种习惯咄咄逼人的人,于是他收回手,转身上了床。
“那就在这儿写。”
“我怕打扰你睡觉。”她微弱的抗议着。
“我还没这么早睡。”
陈瀚东不知从哪里拿出一份文件靠在床头开始看了起来。
余式微抿了抿唇,她知道陈瀚东的话是不会改变的,而她也无心再为了这么一点小事和陈瀚东起争执,动了动有些冰凉的手脚,她弯腰从门口捡起了书包,然后抱着课本坐到了房间的一张书桌旁。
书本里还夹着那张照片,她的目光一下子就软了下来,如同无数次她看着那个人的模样。
陈瀚东翻了两页文件,目光却转向了趴在桌子上看书的余式微,一条又黑又粗的马尾规规矩矩的盘在脑后,却总给人一种不安分的感觉,这就是她的特色。
脑中不由得开始搜索有关她的讯息。
余式微,19岁,a大大一新生,主修心理学,擅长古筝琵琶等古典乐器,另外还写得一手好字,下的一手好棋,算得上琴棋书画样样精通,除去家世算是标准的大家闺秀。
温婉似水,气质沉静,乖巧听话,不吵不闹。
可是现在看来,她骨子里有着和他一样固执的基因。
第一回合算她赢,却不是因为她的机敏,而是因为他突然的心软。
心软?想到这个词,陈瀚东眉心微皱。
余式微感觉到陈瀚东在看她,那目光炽热的她根本不敢回头,只能僵着身子继续看书。
脑中不由得想起了两个人第一次见面时说的话。
他说:“我不喜欢你的名字。”
她略感诧异:“为什么?”
“你知不知道式微是什么意思?”
“知道。”
“太过苍凉,毫无斗志。”
“我却喜欢喧嚣过后归于平淡。”
后来陈瀚东又说了什么,她记不太清了,总之就是不置可否。
也就是因为他当时的态度,所以后来她才会对他放松警惕,以至于新婚第**,犯下那样的大错。
那天,没有婚宴也没有婚车,她自己一个人提着行李箱到了陈家,然后被佣人带到了陈瀚东的房间。
没一会儿陈瀚东回来了,他的脸很红,走路也不是很稳,看样子是喝了不少的酒。
他看也没看余式微一眼就直接倒在了床上,闭着眼睛像是在休息。
大约是酒精带来了不适感,他睡的很不安稳,眉心高高的蹙起,额头上是密密麻麻的细汗。
“水……水……”他哑着嗓子喊到,一手还有些不稳的解着衬衫领口的扣子。
余式微看到他嘴唇干的似乎都要裂开了,一时有些不忍,尴尬的站了一会儿之后她倒了一杯水给他。
陈瀚东根本不接,依旧喊着水……水。
余式微犹豫了一下,最后出于好心靠过去扶着他的肩膀让他稍稍坐起来一点,然后喂他喝水。
可能真的是太渴了,他喝的有点急,杯子里的水一小半进了他的嘴里,一大半淋在了他的衣服上,整个胸膛湿成一片。
她放下杯子,很想装作什么都看不见,可是心里却有那么一点点的不安,不知道他穿着湿衣服睡觉会不会感冒,但是让她去给一个陌生男人脱衣服未免也太……
脑子里冒出两个小人儿,一个说别管他,另一个说对啊对啊。
挣扎一番之后她还是起身从洗漱间拿了两条毛巾,一条干的,另一条用温水打湿。
干毛
第6章 等我回来
因为要帮他擦另一只手,所以她整个人几乎是悬宕在他的身上,嘴里呼出的热气比那热毛巾还要烫人,吹的他手心一阵阵的发颤,心也跟着开始颤动。
容不得她有任何反应,陈瀚东猛然一个翻身,转眼就将她压在了身下。
余式微吓了一跳,心头掠过一阵惊慌,她捏着毛巾哆哆嗦嗦的说到:“陈……陈瀚东……你怎么了……”
他没有回答,浓烈的酒精味却伴随着粗重的喘息扑面而来。
余式微心里咯噔一下,她不由的更加慌张起来,立刻伸手去推搡他的肩膀。
“陈瀚东……你快起来……”
陈瀚东醉的不清所以根本没理会她的反抗,他一头埋进她的颈间啃咬着她修长白皙的脖颈。
余式微的身子顿时紧绷的如同一块钢板,一股凉意窜上心头。
她大概做梦也没想到自己会被陈瀚东袭击,大脑有一瞬间的死机,可是陈瀚东的力气很大,抓的她手臂好痛,她清醒过来随即开始拼命挣扎。
她双手用力的顶住他坚硬的胸膛,想将他从身上掀下来。
可是陈瀚东是一个身材魁梧的大男人,又因为醉酒身子就越发的沉重,所以不管她怎么推怎么捶,他身体就像大山般纹丝不动。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陈瀚东放在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高亢的音乐一下子打破了这房间里怪异的旖旎气氛。
陈瀚东停下了动作,然后面容阴沉的接通了电话。余式微挣扎着,却被他用手臂压着一动不能动。
电话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陈瀚东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收线之后他神色有些复杂的看着衣衫不整的余式微,嗓音粗嘎的说到:“部队有紧急任务。”
余式微惊悸的抱紧双臂往后躲了躲,她希望陈瀚东快点走,马上走,立刻消失。
陈瀚东没有让她失望,他立刻起身下床开始穿衣服,一分钟不到他就整装待发,临走前却俯下身在她唇上烙下狠狠一吻。
他说:“等我回来。”
陈瀚东一走,她立刻跳下床把自己锁进了洗手间,洗了一整夜。
她果然太天真了,因为她从来没有想过她嫁给陈瀚东是需要和他过夫妻生活的。
可陈瀚东显然和她想的不一样,他认为她应该履行妻子的义务,并且光明正大的使用自己身为丈夫的权利。
所以她现在非常怕陈瀚东,和他在同一个房间她都觉得窒息。
余式微偷偷回头用眼角斜窥了一眼陈瀚东,在发现他已经睡着了之后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
随即整个人趴到了桌子上,指尖轻轻抚摸着照片上那个人的眉,那个人的眼。
“沥阳哥,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
缓缓的闭上眼睛,霍沥阳明媚的笑脸仿佛又出现在眼前。
第二天温暖的阳光照进这古堡一样的房子,陈家所有人都已经起床,忙碌的一天早已经开始。
和这忙碌形成对比的是二楼的一间主卧,房间内宽阔的大床上还躺着一个熟睡的女人,娇美的脸庞上挂着甜蜜的笑容,看来昨晚肯定做了什么美梦。
嫣红的薄唇溢出一声嘤咛,她已经醒了却不愿睁开眼睛,也许是不愿意从美梦中醒来。
可是过了一会儿她却猛的从床上坐了起来。
“糟了,现在几点了?”
拿起闹钟一看,时间已经指向了早上七点,可她八点还有课。
来不及多想,她慌慌张张的跳下床冲向洗漱间。
可是换衣服的时候,她又发现了一件十分可怕的事情,她这睡衣是谁给换的?
失魂落魄的下楼,陈老爷子陈夫人陈寒雪,还有陈瀚东都已经坐在了餐桌上。她一一打过招呼,得到允许之后坐到了陈瀚东旁边。
陈寒雪大约是一大早就喝了醋,说话酸溜溜的。
“真是个大少奶奶的命,我们都起来跑了好几圈了,你才下楼。”
陈家有晨练的习惯,一家子老老少少都会起来跑步。可是陈瀚东不在的时候,余式微都是住在学校的,所以从来就没参加过,陈寒雪说这话明显是嘲讽的意思。
余式微不想和她争,她主动承认了错误。
“对不起大姐,以后不会了。”
陈寒雪并没有见好就收,反倒继续说到:“对不起我就完了,你还对不起爸,对不起妈,对不起东子,对不起陈家的每一个人。”
这罪名大的天都要垮了,余式微只
第7章 不识好歹
大家都是成年人,用这个当借口会不会不太好?
余式微不知道陈瀚东心里是怎么想的,反正无论如何她是待不下去了。
她低着头尴尬的说到:“爸妈,大姐,首……瀚东,我还有课就先走了,你们慢吃。”
说完就逃也似的跑了。
陈老爷子没什么表情,陈夫人和陈寒雪一副受到打击的样子。
陈瀚东却因为余式微那一句‘瀚东’心情蓦然好了起来。
他起身说到:“我有事也先走了。”
接过佣人递来的外套,陈瀚东追着余式微走了。
过了一会儿管家莫姨俯在陈夫人耳边说了一句悄悄话,陈夫人的脸色立刻就变了。
因为莫姨在收拾陈瀚东房间的时候,在床上发现了一张带血的纸巾,这说明昨晚陈瀚东真的和余式微那什么过了,而且余式微还是第一次。
这也就难怪陈瀚东为什么那么在意他的小媳妇儿了,男人谁不在意这个呢?
陈寒雪了见她两有秘密不让自己知道,立刻不满的嚷到:“有什么好事就说出来呗,让大家都听听。”
这次陈夫人竟然横了一眼陈寒雪,然后对老爷子说到:“老陈,我待会儿和你说个事。”
陈司令点了点头,然后对陈寒雪说:“你也该回去了,不管老公难道连女儿也不管了?”
陈寒雪瘪瘪嘴,没再说话。
再说陈瀚东,人高腿长三两步就追上了余式微,二话不说就把她扯到了车库,打开车门不冷不热的说到:“我刚好要出去办事,顺便送你一程。”
想起昨夜莫名其妙的睡衣事件,余式微是再也不肯和他单独相处了,所以她立刻坚定的拒绝了。
“不用,我自己打车。”
陈瀚东冷睨了她一眼,觉得她完全是不识好歹。
他自顾自的上了车,却说到:“你愿意走半小时去打车那是你的事。”
余式微立刻反应过来,这是庭院深深的陈家,而不是她和妈妈住的那栋公寓,而且今天前两节课是灭绝师太的课,迟到的话她就等着挂科吧。
几番挣扎几番犹豫,眼看着陈瀚东就要开车走人她急忙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那就谢谢你了。”
陈瀚东没有说话,冷漠的发动了车子。
气氛自然是尴尬无比,车子在行驶的时候还好一点,偏偏又遇上了红灯。
余式微眼睛一直盯着那不断跳跃的数字,过了一会儿她故作淡然的说到:“昨晚谢谢你了,还帮我换了衣服。”
她说这话的意思是希望陈瀚东能够否认,她希望陈瀚东能够告诉她,昨晚是她自己梦游起来换衣服的,这样她心里那个大疙瘩才能解开。
陈瀚东从后视镜里瞄了她一眼,嘴角勾了勾。
“举手之劳。”
短短的四个字将余式微最后一丝希望无情的掐灭。她的表情终于出现一丝裂痕,忍不住低声说了一句:“**。”
余式微说话的时候车子刚刚起动,而且她声音很小,却没想到还是让陈瀚东听到了。
“帮自己老婆换衣服算什么**,难道你希望我帮别的女人换?”他说的理直气壮,一脸的理所当然。
余式微说不出话来了,只能红着脸默默的缩在角落。
车子又向前开了一段路却不是去学校的方向,而是到了一家早餐店。
陈瀚东说他不习惯吃家里的早餐,让余式微陪着他再吃一点。
“放心,不会迟到。”他这样说到。
余式微只得跟着他进了店,结果陈瀚东没吃什么她倒吃了不少。她有点明白过来,其实是陈瀚东陪她吃。
他的好意让她觉得有点负担,所以只能把换衣服的事暂时放下,不再管它。
到了学校,余式微正要推门下车陈瀚东又开口问了。
“你几点下课?”
余式微说:“我今天上午四节课,要到十二点。”
陈瀚东点了点头。“好,到时候我来接你。”
余式微顿住:“什么事?”
陈瀚东又不说话,自己开车走了,余式微气得跺了跺脚。
“说话说一半的人真的很讨厌。”
因为有了这个疑惑余式微上课第一次开始走神。
课堂上老师在上面滔滔不绝的讲着,下面一百多号学生个个聚精会神奋笔疾书。
夏子苏在笔记本上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