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自己和板砖顶着救命恩人的名头,可看那人不许人出门的架势,相信等那人恢复过来恐怕就是板砖和自己的死期了。所以只能智取,杀了那个人,由由心里列了许多方案。
自己以前学过人体解剖学,人体的脆弱部位还是很清楚的只是那人怕是不好给自己近身的机会。板砖有些力气但还不够,心下思量了许久渐渐的才有了主意。
第十章
第十
第十一章
第二天一早,由由就让板砖去菜地,顺便摘些橘子回来。菜地里有棵橘子树上面的橘子可是个大又甜,由由则是先把自己弄得黑兮兮的不论手还是脖子都是,特意和板砖两人就着还有些酸的橘子吃得不易乐呼。板砖虽说不知道由由卖的是什么药,不过很是镇定,他是想好了若是这人想伤害由由自己就是拼了命也不会让他得逞的。推开房门的中年男子看见的就是这一幕,两个皮肤黑中泛红的农人在院子里吃橘子。便也不说什么在院子里四处扫视了几眼说了句,“快点做早饭”就又回房里修养去了。由由让板砖把橘子放到厨房里去,熬了点稀饭加个馒头再弄些腌菜送了去。嘱咐咐板砖不许吃家里的任何东西,也不要去房里。正好谷子要脱粒,板砖就在院子口太阳正烈的地方搓起谷穗了。由由先在厨房里炖好绿豆汤,又去了菜地里找了半天才找到十来个金银花,连忙蒸熟了再浇上家里去年做绿豆糕剩的蜂蜜,狗腿送到房里。那男子尝了下说声味道不错又扔了锭银子,只把由由给乐的高兴的把银子又放回酒罐里埋在地下藏着。那中年男子感觉到后,阴冷的一笑慢条斯理的吃起蜂蜜金银花起来。
中午,炒了几个家常小菜端了进去,和板砖在厨房里啃馒头。板砖什么话也不说,他牢记着由由昨天说的话,什么都听她的。由由一边吃馒头,一边用嘴形说“偷偷的藏根绳子在身上”板砖,微微点点头。
下午,由由把酸枣和绿豆汤也送了进去,又得了银子。到晚上天暗了,由由先是让板砖把橘子送到房里,又下碗面疙瘩,那汤几乎是用半碗虾米给熬出来的香的不得了,把吃货板砖的脑袋排开“吃货,这是给贵人吃的,你要是饿了,诺这儿还有些橘子先垫垫”把中午剩下的馒头一蒸再把剩饭炒下,正准备送进去耳边传来那中年男子的声音“不用送了,我来堂屋吃”由由心里咯噔一下,回头对着烧火的板砖,用唇语告诉板砖“待会儿先将男子栓在椅子上在用绳套勒死他”。板砖一怔,他野兽倒杀的不少不过杀人还是头一回,正惴惴不安呢,由由便端着菜出去了,走到一半又回头对自己做口型“我相信你”本来忐忑不安的心突然安定了下来,杀人就杀人,听由由的。暗地里给自己鼓劲也端着菜出去了。
饭桌上,由由对着坐在上位中年男子不停地絮絮叨叨“贵人,这面疙瘩的面汤那可是用小虾米熬出来的,这小虾米只要是吃面,只要那么一小撮那汤啊就鲜的不得了,今儿我可是用来足足半碗呢,那面疙瘩也是……”那男子面不改色的小口小口的吃着,不一会儿一碗面疙瘩,所剩的都是面疙瘩了,那汤可是一点没剩。由由伸手把碗递给板砖“给我加点饭去”便继续诉说那面疙瘩怎么怎么的,那男子却是耐性极足,咬着面疙瘩也不说话。
一时间除了由由的叨叨声,屋子里静的可怕,连虫鸣都没有。由由给自己捏把汗,权当赌把大的,今天反正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于是突然住了嘴,速度极快的往外跑,那男子先是一怔,接着面露不屑之色手一扬,一个东西飞了出去,立马由由惨叫一声倒地。可那男子手还没放回腿上,就听见绳索高速旋转的声音连忙手一挡,不曾想是双飞索,四道绳索被他挡住了一道其余三道一道套在脖子上,两道套在身上。接着就是惊呼
“由由!”
是那去厨房盛饭的农夫,中年男子目露凶光,正欲挣脱却发现自己体内的真气溃散了大半。立马决绝的想拼尽全力挣脱绳索时突然腹中绞痛,无法集中精神。
“板砖,别管我,勒断他的脖子”由由感觉体内有什么东西在皮肤下飞快的游走。
“哈哈,想杀了我,你肯定比我先死”中年男子再迟钝也知道是那农妇搞得鬼,可以他一代毒王居然会在不知不觉中被人下毒。
“勒断他的脖子,板砖!”由由的眼里满是坚定。
板砖顿时加大力气,那中年男子倒是有恃无恐,只见他脖子上不知名的细小青蛇一盘一盘的围住他的脖子,他虽然呼吸有些困难倒并不急,只是似笑非笑的盯着由由。由由只觉得体内的虫子爬的飞快,痛得她很快就有些神志不清了,狠狠的要住舌尖,直到嘴里都是铁锈味用力呼喊
“板砖,勒断他的脖子才能救我,救我啊!”
板砖本来已经是脸憋得通红,这会儿更是目眦俱裂,想也不想就刷的又套根绳子上去,“啊”的一声长啸起来,体内以前练枪时出现过的气劲活跃起来。力道越来越大,中年男子目露难以置信之色,头就被扯了下来。昏死过去的由由体内的虫子也停下来了。
板砖也不管男子的尸体,冲过去抱起由由死命的摇“由由,由由,由由!”直到把由由摇醒,那虫子的目的是捣毁由由的大脑。好在中年男子的真气不足所以控制的速度慢些,在他死前虫子并未到大脑所以由由暂时没什么危险了。不过那虫子在体内待得时间也不易过长否则还是会有生命危险。
由由躺在板砖背上,指挥板砖清理尸体,见那无头尸的模样怪吓人的。便把脸转回朝着板砖胸口的模样吩咐道
“把他身上的所有东西都搜出来,还有他身上的每一寸皮肤都要仔细检查特别是伤疤,胎记什么的最好挖出来看看”
板砖把那人身上的瓶瓶罐罐都掏出来,最后居然真的在伤疤里找到一下快锦帛,上面都是蝇头小字并不认识,不过也是留着。直到所有的都查过了,就将尸体烧毁,把家里堂屋的血迹洗刷干净再烧掉西厢房的所有东西,要不是由由现在体弱,板砖都想一把火烧光再盖新房了。把一切处理的干干净净的后两个人都是惊魂未定,当天晚上两人缩在东厢房的小铺上一夜未眠。虽说不知道自己体内的到底是什么,但由由还是猜到一点大概是虫盅一类的,虽然那虫盅失去了主人的控制但留在体内肯定不行只好细细的研究板砖搜出来的东西希望可以有些线索。只是那些瓶瓶罐罐上并没有标明字体,就算是标了自己也不一定认识。想起以前看过的小说记录里面说的虫盅师的药粉都是烧着起作用的,本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想法就每天清晨带着板砖到山里的空地上燃起火堆把那些瓶瓶罐罐的往里面到,看看有什么作用。
终于在九月中旬的早晨,板砖例行公事的往火堆里倒药粉时,由由感觉体内的虫子在动,像是一直睡着了现在突然醒来,当下一惊不会催发了什么吧,然后就是肩部疼啊,和那天晚上那中年男子还活着的时候催动虫盅的时候般,痛得撕心裂肺的,由由咬住板砖的胳膊死命的忍住了,没过多久一只手指长的软体虫子从肩头钻了出来,血红血红的,一出来就急急忙忙的往火堆那边跑。板砖看见后用竹签子将那虫子戳成了肉泥再用树叶把它扔进火堆里,再快速将火堆扑灭,常年做猎人的直觉告诉他有危险在靠近。于是灭了火堆后就抱起由由快速的往家里跑由由倒是没注意到板砖的异常,想着总算是解决了心腹大患又有些忧虑,也不知道在体内停留的十多天有没有产卵,最好以后能找个懂这个的再看看。
直到将近十月份中年男子的事情才算完结,至于要做新房的事倒是耽搁下来了,主要原因还是由由不同意,觉得那人既然死了就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只是把西厢的东西都烧掉后再用枫树皮烧的烟熏过。后来还忍痛买了一大坛醋把房里都冲刷一遍才休。
其实倒也不必如此,那中年男子乃是江湖上赫赫有名号称毒王的西域盅师江鹤声,仗着一身是毒硬闯了北梵宫盗取原天经这一传说能练成宗师境界的武林圣典。只不过这北梵宫虽没落了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一路追杀下来,一连落到北梵宫的手里两次的江鹤声凭借保命手段都逃了出来,身上除了下到由由体内的那条盅虫是什么都没有了,连身上的毒血也只剩下三分之一。这也是为什么由由给他吃蜂蜜金银花损耗元气他身上的真气就溃散了。至于把由由体内的盅虫引出来的诱盅粉那是江鹤声最大的攻击手段——引来毒虫再加以控制攻击敌人,江鹤声本来带了足足十三瓶,到了那时只余下一瓶却刚好引出了由由体内的盅虫,不可谓由由不命大。
大概是九月初那男子的事件的原因家里总是死气沉沉的,两个人都不怎么说话。只是板砖愈发勤快的练习枪法,刀法,太极。每日里都是耍上十来遍都不肯歇着,打猎的话也在邻近的山头别的地方都不肯去。倒是把村里其他的猎户给愁死了,山上的猎物越来越不好抓了。
第十一章
第十
第十二章
“板砖,过几天你进城一趟,把云锦卖了,家里的东西该补得就补些,买些布回来我要织布做新衣,还有把酒坛子里的银子也给扔掉,最好埋在山里”由由边纺着最后的寸许边对在院子里耍枪的板砖说道。
“嗯”板砖停下应了声后又打起太极拳起来。
这些日子板砖似乎一直都是沉默不语的,通常是由由还没醒的时候已经在外面练枪,晚上由由都睡着了他还在外面练枪。就算是地里有伙计也是麻利的做好回家就是打家具或者练枪,都快成练枪劳模了。
“板砖,你怎么了?”
“我没事”板砖动作不停闷闷的答道。
“没事还这个样子?”由由也停下来了。走到院西边的石凳上坐下,一副要纠察到底的势头。
“没事”板砖也有些烦了,搁下枪。转身到东角那边做起柜子来,新床已经打好了但椅子,梳妆台什么的都还没弄好,放衣服的柜子更是毛坯都没打出来。
“板砖,你怎么说话的?”由由见他这副模样也火了,自己这是在关心他啊,发生那么大的事都没见他对自己说些什么安慰的话,这倒好还回过头来生闷气?
“你不想我说,我还懒得说呢”由由直接走房里接着纺起纱来,也不说话了。
板砖一边做着柜子一边看由由的动静,见她真生气了。心里有些忐忑不过一想到都是因为自己没用乱惹事,去救那个人回来差点儿就把由由害死了。要不是由由机智他们两个早就死的没边了,心里更是难受,真是一点用都没有。
两人这样各忙各的,之间是什么话也没说,最多就是答应几声或是点头。
又过了些日子,到了深秋,又是要进城采办的时节了。
这天,天还未亮,板砖就准备好了进城的东西,只是等着鸡鸣后才出发,他不放心由由一个人在家。坐在床沿上,板砖细细的看床上人儿的眉眼,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变得强大起来,好好保护由由。待到鸡鸣声起便替还在梦中的人儿拈拈被角,这都快深秋了天气已经开始变凉,就出发了。等板砖一离开,由由就睁眼,她其实没睡着,只是前些天还在冷战呢,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叹了口气,拥起被子里面还有板砖的体温,大概是悲秋了吧,兀自的有些难过起来。
天明,又是新的一天的来到。由由照例起来梳了头洗了脸刷了牙摸了护肤露。喂鸡,打扫屋子,吃着板砖做好的早饭,却不知道要干什么了。想起自己这回要做新衣了,就坐在石椅上随手抄起一枝树枝在地上画起衣服的样式来。以前自己在针线这块儿,那可是很烂的,来到了这里所有的衣服都得自己做,针线水平也就像竹子样拔节的蹭蹭往上涨。画过来画过去自己的是一件罗裙一件深衣,板砖的是一件行衣一件长衫只不过加了腰带看起来像武林人士一般利索,想了想还是在外面再加上剑袖肩头加上出尖,果然看起来就好看多了,只是另外一件怎么办?还是缠手和护脚的一般猎人装好了。再想想颜色,由由扔了树枝去织机上找到三色颜料找到配色的白瓷盘又用水瓢加上水,开始慢慢的调着色,秋高气爽的日子,正是做细活的好时节。只是正调着调着,就听见门外传来大山嫂子的大嗓门儿:
“胡家妹子,胡家妹子,在家不?”由由把水瓢放下去开门
“在的,大山嫂子怎么了?”
“快,没时间了,钥匙带了没?把门赶紧锁上,跟我走”大山嫂子见着了就急急的要拽人了。
“怎么回事?”由由一边把厢房厨房的门全锁上,一边问。
“路上说”大山嫂子帮忙把院门锁了就拉着由由的胳膊走的飞快,“富贵他媳妇儿出事了”
“啊?”由由不明所以。
“哦,你不认识,就是村长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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