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本来就对李玉春的八字很满意,现在再听道长一描述,简直就觉得是替这李玉春就是为他们家宋逸成而生的一样,立即安排陈管家准备聘立的事,而且最后还加了一句“一切都要用最好的,办得要风风光光。”
老夫人被冲晕了头,如果要是换做平时,办得风风光光一定错不了,可是这是冲喜,你就是选了最好的东西,别人新娘子愿不愿意嫁,还是未知之数。宋逸成自己似乎也忘了这一点。大家全部都被这老道给忽悠了。
老道一心想给李玉春一个难看,不过她答不答应,她都要让这丫头难受一阵子,谁要她敢给老道我使绊子。
“娘,您真的决定要替成儿冲喜”宋昊天虽然也想早日看到儿子成家立业,但却不是在这样的情形下。
“是呀,我已经决定了,不管结局任何,我一定要试试,我希望你能站在我这边,支持我这个决定。鼎香楼的崛起很快,我对这个女孩子很看好,如果成儿这次真能化险为夷,无论这丫头提出什么样的要求,我都会答应的,我已经要大管找官媒人上门提亲。”
“娘,你有没有想过那鼎香楼的老板娘会愿意给成儿冲喜吗?”关键时候也只有宋昊天保持了清醒的头脑,给老夫人顿时泼了一盆凉水。
“这个……”是呀,他们家的成儿现在这个样子,一般人家的女儿都不愿意的事,这鼎香楼的老板娘她会愿意吗?
宋昊天看着母亲早已斑白的双鬓,这几天似乎更加染上一层霜似:“您也知道成儿现在的情况,估计整个郧县早已传得人尽皆知,我也没把握她们会不会答应这门亲事,既然母亲有此想法,我会尽量试着去促成此事,至于能不能成,得看成儿的造化了。”
“是呀,看成儿的造化好了”,想到前几天向自己女儿提出冲喜的事,自家的女儿都闪烁其辞,还能指望什么呀。
在会仙阁的书房里,宋昊天在书桌前,检查着这几天的往来账目,他已经多年没有管理此事,显然有些力不从心,看着儿子以往处理账目的点点滴滴,还有书房里装饰布局,程设可以看得出十几年的山上生活,养成儿子勤简不喜浮夸的个性。
当初决定送宋逸成上山头几年,他始终有些放心不下,曾偷偷上山看望儿子过几次,每次为了避免被发现总是躲地远远眺望着。看着那张稚嫩苍白的小脸,在阳光下同其他小伙伴一起扎马步时,当其他人坚持不住放弃时,儿子依然用他那巍巍颤抖地小腿毅立着,直接那柱香烧完待尽。那股脸上露出的倔强之情,跟他母亲简直一模一样。
咚……咚……咚地敲门声,将宋昊天从回忆着惊醒。抬眼一看,徐掌柜正推门而入。
“东家,听说您找我”徐掌柜躬身行礼道。
“嗯,宝庆,坐吧,我们认识有快二十年了吧,不需要讲那些虚礼,我找您打听一些事”宋昊天安排着徐掌柜入座。
“东家,有事,只管问便事”徐掌柜在宋家的二十年一直谨守本份,从不因为自己是大掌柜而侍从而骄。
“那我也不拐弯莫角了,你可认得鼎香楼的老板娘李玉春。”
“李姑娘,提到这个李姑娘,现在整个郧县,甚至整个江南,没有不认识桃花厨娘——李玉春的”徐掌柜说着说着,脸上似乎多了一抹光彩。
“我是说,你对她的为人了解多少?”
“这个嘛,不管说有多了解,倒是打过几次交道,可以说是看着李姑娘一步步走到今天的”。一提到李玉春,象是提到自己的亲生女儿一样,有种老一辈看着新一辈成长起来的欣慰之情。
“那你跟我具体详细地说说吧”宋昊天似乎被徐掌柜吊起了味口,迫切想知道这事的前因后果。
徐掌柜从李玉春开始在他们酒楼上门兜售猴头菇开始说起,然后用猴头菇做为启动资金开饭馆再到开腌菜铺再到开鼎香楼,现在基本上是他们会仙阁长期供应猴头菇的供货商。
徐掌柜说的那是一个口沫悬飞,连宋逸成在京城举办山珍宴美食节的初衷都是这个李玉春姑娘出谋献策的。
宋昊天虽然听着徐掌柜一个劲地描述着李玉春能力强悍和对经商的天赋,也对这个小姑娘超能的胆识敬佩不少。但他没忽略一个问题,那就是原始资本积累是需要时间的,而且也时或许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两年不到的时间,已他对酒楼业挖金的程度的了解,李玉春应该暂时不具有独立开具鼎香楼的能力。
听徐掌柜刚才的述说,成儿跟这个李玉春应早已相识,而且两人的关系应该还不浅。冲喜这件事到底是有意为之还是无意之举。鼎香楼到底跟成儿有没有关系,这整件事的背后怎么看,怎么都觉得不简单。
“徐掌柜,我们现在就去鼎香楼一趟,我们亲自会会这个李玉春”宋昊天说完转身就出了书房。
“啊,东家……”天哪,徐掌柜一脸的诧然,不知东家此举是好还是坏,有些担心,怪只怪自己太多嘴了把李玉春说的太好,勾起了东家的好奇心,想要劝阻明显已来不及了,只好赶紧追上东家再说了。
每逢初五,十五,二十五的下午时间,春娘都会去大厨房给主厨们上一堂烹饪课,不断传授新的烹制的方法,还给大家提供一个可以一起交流的平台,讲述一下在烹饪过程中的心得,增进大家在工作中的感情。对待好的创意,春娘也会给予适当的嘉奖,以资鼓励。所以每隔一段时间鼎香楼就会推出一些新的菜肴,来吸引回头客。味道不断的推陈出新和加强服务管理意识,将现代的酒楼经营理念全部搬到鼎香楼,这就是鼎香楼开业一直能遥遥领先各酒楼的关键所在之一。
“老大,徐掌柜带着一中年男子说要见您,我已把他们安排到天字号房”大栓悄悄地潜到春娘身边耳语道。
“今天的烹饪课程就到此结束了,有什么的好提议,可以随时跟我说,谢谢大家对鼎香楼的支持,我还是那一句话,希望我们鼎香楼能团结一心,越做越好,越做越大。”想每个老师下课一样,春娘每次都会在课程结束时给主厨敬上一礼,不光是对主厨们的尊敬,还有他们对鼎香楼的支持。在提倡男女平等地的现代,可能这些算不得什么,这是一种礼节而已。但是在古代的,春娘的无意之举,却捕获了不少人心,网络人才的同时,使得这些人誓死效忠,没有一人离开这个团队。
“知道是什么人?”春娘边走边问道。
“不清楚,没见过,不过徐掌柜对这中年男子倒是很恭敬。”大栓紧随其后。
“难道是……”春娘小声地喃喃自语道。
一到天字号房门口,转头对着大栓道:“你在这守着,不要让任何人来打扰我们。”
春娘稍整了一下衣穿后,深呼了一口气,让整个人放松下来。才开始敲门,听到有人应声后才推门而入。
“徐掌柜,好久不见,不知今日造访,有失远迎”春娘一见门打揖道。
“那里,那里,今天到此也是实属突然,还望李姑娘见谅才是”徐掌柜自谦道。
“徐掌柜说这话太见外了,你可是我请都请不来的贵客呀”来人互相寒嘘,客套了半天。坐在上首的宋昊天一直沉闷不语悄悄地打量着这位小姑娘。语气沉着老练,见过大场面,长相隽秀甜美,举止端正大气,但看这鼎香楼的经营布局,可担大任,宋昊天对此女的表现非常满意。
“这位是……”春娘似乎是刚注意此人一样。
“哦,这位是我家东家,今日特此前来,是向贵店请教经营之道。”其实徐掌柜到现在都不知道宋昊天来此的正经意途,随便找了一个看似正当的理由出来。
“请教二字,晚辈可不敢当,我在经营上还有许多不足之处,应该是我去请教前辈才是”,在古代最重的长幼有序了,她虽然在经营理念上运用了不少现代的元素,可不敢在前人面前托大。
“李姑娘不必自谦,老夫看见已经仔细看过你的鼎香楼,确实不错,这点上比我们会仙阁做的好,这一点我承认。”宋昊天这人并不是古板,甚至可以说的上有一些新潮,他能接受新的观念,新的事物,也勇于承认自己的不足,比起一些读死书,固步自封的文人,不知强了多少倍,这也是他不喜官场的原因之一。
李玉春显然没想到,一个会仙阁的老板,亲自上门请教不说,还愿意自降微分,在一个晚辈自动承认自己的不足,实属不易:“有什么疑问前辈尽管问便是,晚辈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只有互相取长补短,相互交流,才能有所见长,闭门造车,只会固步自封,停止不前。”
“好,一个取长补短,相互交流,如果人人如你所说,譬除门户之见,应该会创造另一番盛世。”宋昊天连连感叹道。
正文第五十六章
“宝庆,麻烦你在外面等等,我想跟李姑娘单独请教一下”宋昊天看着徐掌柜说道。
“我知道了,我在外面恭候好了。”徐
“大栓,领徐掌柜到隔壁的包房休息一下”春娘朝门外的大栓吩咐道。
“其实今天我来的主要目的并非是为了请教经营之道,而是想找姑娘帮一忙,答应我一个不情之请”宋昊天不知怎么开口,又不得不说。
“实不相瞒,我与宋大哥也算事交,伯父有什么为难之事,若晚辈能办到的,绝不推脱,一定会尽力相助。”
“李姑娘真是侠肝义胆,乃大仁大义之辈,小犬能有幸与你相识,真用他的福气,所以我想……替犬子宋逸成向李姑娘求娶,不知……李姑娘意下如何?”
这个问题犹如惊天一声雷,吓得李玉春呆愣了半晌,都回不过神来,她千算万想,都没有想到宋昊天来此竟然是替他儿子来求亲的,不对呀,他怎么会知道我与他儿子的事情,难道是徐掌柜,不对,最有可能的是宋五,我和宋逸成的事情他知道的最多。可怜的宋五在不知道的情况,被春娘还冤枉的冠上了‘大嘴公’的称号。
重新调整了一番思绪,李玉春带着疑惑试探性地问道:“据我所知,宋大哥如今正卧榻在床,如何能成亲,不如等……”
“我知道这件事,让李姑娘有些为难,但请你看在我儿子与姑娘的情分上,答应此事吧”
“宋大哥真的病的这么重无药可救了吗?”
“没有,不过凌虚道长说只要找到生辰八字为‘三阳一阴’的女子为其冲喜,犬子就能化险为夷,所以只要姑娘肯……”
“你是说我就是那生辰八字为‘三阳一阴’的女子,只要我替宋大哥冲喜,他就会好,是吗?”
“嗯。”宋昊天很肯定的点头道。
冲喜,这种带有迷信色彩的婚嫁行为,对于来之现代的春娘的无神论都自是不信的,可她不信,不代表别人不信呀。现在这位当事人的父亲,显然对此事已深信不疑,她能理解此刻这位人父的心情。人们对对自己无力改变的事情,往往会将全部希望寄托于神灵之上,以祈求心灵上的安慰。
她记得前天喂宋逸成喝完空间里的池水后,亲自把过他的心脉当时是有所增强的,那说明池水对他身上的寒毒是有一定帮助的。为什么从宋昊天身上看不出任何转机,反而带着更多的悲观色彩。难道宋逸成中途有出了什么状况。不行,她今晚一定要再探宋府一趟,了解一下宋逸成真正的状况:“伯父,能容我考虑一下吗?”
“……那好吧,不过一定要快好吗?你现在是我们全部的希望,我希望你能看在成儿面上,好好考虑此事,你有什么难处,尽管提,我们一定尽量满足,你不知道当初成儿的母亲拼着性命生下他,如果这次我不能保住他,我以后还有什么面目去见地下的亡妻呀”。说着说着,宋昊天面露惆怅,双眼泛红,仰天长叹道。
“我知道,我会尽快给您答复的。”不管宋逸成的病情如何,她一定会想办法治好他。
天上的星空闪烁,月亮又大又圆地挂在天空,看样子明天一定要一个大晴天。这么美的夜色,春娘无心欣赏,直到院里灯火全熄,寂静无声时。春娘换上了夜行衣,按照上次的路线,悄悄潜入了宋府宋逸成的房间。
潜伏在外的一道黑影,起初在看到一娇小的身影时氛外警觉,待看清楚来人之后,又悄无声息地潜回到了夜色之中。
看着任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地宋逸成,春娘坐在床边,低声叹气道:“你看你真是可怜,瘦得都快没肉了,身体也冷得跟冰一样,要不是看你以前帮过我的份上,我才懒得管你死活了,我这次可是冒着当寡妇的风险来救你的,你好了之后,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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