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南宫泽在你心中的地位,并不如你表现的那么无所谓。”
说话间,双手一扬,瞬间变成了小鱼的模样,然后抱着凳子上的衣裳,朝屏风后走去。
“那又怎样!这几日你一直在这里,浅儿不会说什么吗?”
屏风后的身影顿了顿。
“提她做什么?何况她根本就不在,估计又回柔情谷了吧。”
想到昨日自己急匆匆的赶回去,没想到南宫汐浅不光自己跑了,还带走了翔儿,留下咏月也对他爱理不理的,什么也没有对他说!该死!她想走就走想留就留,有没有当他是她夫君!
“云天,你对我这么好,我拿你当朋友,我提醒你,不要等到失去之后才知道珍惜!浅儿有多爱你,你应该比任何人的清楚,她堂堂一个公主,为了你舍弃自己的尊贵与高傲,我希望你可以好好想想,若是落到洛锦的地步,没人帮得了你!”
目光落在南宫泽身上,他为自己付出的,比南宫汐浅绝对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可惜此生她注定是要负了他。。。。。
“走吧!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从屏风后走出来,拿过蓝以沫手里的雨伞,率先出了房门。
蓝以沫笑笑,她相信南宫汐浅的付出是会有回报的。楠妃懒懒地躺在贵妃榻上,身上盖了件薄被,眯着双眸小憩。
突然!一道惊雷咋响,惊得门窗吱吱作响。
楠妃倏地睁开眼睛,正好又迎上一道闪电划破天际!
“啊!”
楠妃惊叫一声,惊恐的将身子缩成一团,双手捂住耳朵!
“娘娘!”
“轰隆!”
几乎是同一时间,落花的声音合着雷声传进楠妃耳朵里。
楠妃依旧捂着耳朵,身子不断的颤抖着。
“娘娘!”
落花走近又唤了一声,拍了拍楠妃肩膀。
熟悉的嗓音微微换回了些楠妃的理智;缓缓的抬起头,看清了落花的脸之后,原本惊怯的眸光瞬间一冷,扬手就朝落花脸上挥去!
“贱人!你想吓死本宫吗?!马上去把衣裳换掉,若是今后才让本宫看到你穿这样的衣裳本宫定会砍了你的双手!”
落花捂着脸怯生生的跪着地上。
“奴婢知错了,奴婢这就去换!”
“等等!”楠妃掀开薄被理了理刚刚弄乱的发丝:“本宫记得吩咐过不许任何人进来打扰本宫,你进来做什么?!”
“回娘娘,是煦王妃来了,前些日子娘娘送去的桂花糕,小郡主甚是喜 欢'炫。书。网',今日吵着闹着非要吃,王妃没办法,只好来找娘娘讨些回去。”
楠妃黛眉一舒,笑容在嘴角漾开。
喜 欢'炫。书。网'吃吗?好啊,本宫就给你多送些!
“本宫知道了!难怪你这么积极,原来是你的旧主人来了!不过,本宫不会让你如愿见到她的,乖乖的去把衣裳换了,在煦王妃没回去之前,绝对不许出现在前厅!呵呵!”
一阵风透过窗吹进来,烛影摇晃,倒映在楠妃脸上尤为狞恶。
“奴婢遵旨!”
落花匍匐在地,待脚步声听不见时,才站起身来,脸上哪有半分卑微!但见她走到那半人高的铜镜前,细细端详镜中的那人!
素罗衫,半挽青丝,过于惨白的脸色,微弱色灯光加上突来的闪电确有几分吓人!
没错她就是依着她家小姐从前的打扮来的,对于别人来说可能没什么,但是楠妃不同,她害过小姐,就算她装的再怎么大义凛然,无所畏 惧“炫”“书”“网”,那份潜在心底得惧意在这样的天气下,定会出来作祟;若不是她那日无意之中听到她与箬儿的对话,恐怕小姐此时已经遭了她们的毒手,自己这样吓吓她,也只能算是送给她的一点回报罢了!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可是做了亏心事,那就难说了!
窗外的雷声伴着闪电,风夹杂着愈渐增大的雨,屋内烛光闪动,一切都述说着不安。。。。。
“臣妾见过皇后娘娘!”
蓝以沫微微俯着身子,发丝上沾上了些雨水,贴在脸颊上。
“王妃,你我一见如故,何须这般多礼!”
楠妃扶起蓝以沫,轻言到,目光落在她身后的丫头身上。
奇 怪{炫;书;网}!这个丫头给人的感觉怎生这般的不对劲?明明没什么不同啊!
“娘娘,臣妾的丫头冒犯了皇后娘娘了吗?若是,是的话,臣妾代丫头向皇后娘娘赔个不是,还请娘娘恕罪!”
蓝以沫退了一步,惶恐的解释着。
楠妃不着声色的睨视了蓝以沫一眼,看来失去记忆连着她原来的那人清高也失去了,若是她有一天突然想起来两位,不知道会不会为现在的自己感到耻辱!
“王妃多虑了,只是今日突觉这小丫头长的着实水灵,所以多看了几眼,哪像本宫身边这些不知趣的呆丫头,让人看了都不觉生厌!咱们不说这些没用的东西,听本宫的丫头说,王妃今日来,是因为小郡主想吃本宫这儿的糕点?”
楠妃在坐榻上坐下,示意蓝以沫也落座,一旁的侍女早已奉上上好的碧螺春。
“皇后娘娘见笑了,其实臣妾今日来,还有一件更为重要的事情!”
“王妃请讲!”
楠妃莞尔,一举一动尽显雍容华贵。
蓝以沫给过小鱼手上的锦盒,走向楠妃,走的极为缓慢,离楠妃越近,笑容越是妖冶。
“啪!”
楠妃脸色骤变,手上的青花瓷碗碎了一地!
那个锦盒,是她那日装糕点的盒子!
“站住!”
蓝以沫恍若未闻,依旧一步一步朝楠妃靠近。
“皇后娘娘!你与臣妾不是一见如故吗?娘娘你送了臣妾那么一份大礼,臣妾怎么可以不奉还呢?!”
“你是夏寻嫣!”
她敢肯定她一定是夏寻嫣!蓝以沫没有这样的眼神!
“娘娘,臣妾很早就说过了,臣妾是蓝以沫,你为何就是不信呢?这份礼还望娘娘你不要嫌弃!”
蓝以沫说着就掀开了锦盒的盖子。
“不要!。。。。。”
楠妃下意识的朝旁边闪去!
一旁的宫女之前皆不敢抬头去看,可是楠妃的一声惊呼,她们不由自主的抬首,不明白楠妃怎会有那么大的反应。不过,煦王妃送的东西好真是好看!
“皇后娘娘是嫌弃臣妾的礼物吗?”
怯弱的嗓音带着丝丝委屈。
楠妃犹豫的转回去,入眼便是一个极大的夜明珠,在锦盒中泛着莹莹光泽,整个宫殿都被照的恍如白昼。可是,再见到蓝以沫那张笑意盈盈的脸色时,顿觉格外讽刺,今日自己连着两次失态都是因为她!她是故意的!
“来人!”
楠妃倏地起身朝门外大喝一声。
守候在惜君院的侍卫瞬间鱼贯而入!
“皇后娘娘,你这是干什么?!”
蓝以沫淡淡地扫了眼那些人,故作不解。
楠妃轻抚发丝,一派义正言辞!
“煦王妃对本宫不敬!当众在本宫恐吓本宫!拉下去重责四十!”
“是!”
蓝以沫已将上前,可是手还未碰到蓝以沫人就已经倒地!
宫人侍婢吓得缩作一团,不知如何是好。
楠妃一惊,她敢公然在动手就表示她有了准备,可是她出了洛锦,手下根本就没有什么有用的人!
“把煦王妃给我拿下!”
剩下的侍卫也不再犹豫,一哄而上!
“魍魉,若是你在不出来,你恐怕就要帮你主子收尸了!我不想见血,只要不要影响我就行!”
没人看见是怎么回事,只知道等到蓝以沫话说完时,所有的侍卫和原本哭泣的侍女,统统安安静静的倒在地上,不见一丝血迹!
楠妃软着身子,无力跌坐在一旁。
夏寻嫣身边到底还有多少高手?她根本什么东西都没有看到,就算是现在,除了倒地的宫女侍卫,剩下的还是只有她,蓝以沫和那个叫小鱼的侍女!刚刚到底是谁?!
正文 第一百一十章 报复(二)
更新时间:2011…6…30 17:05:06 本章字数:5048
“皇后娘娘,这样的滋味可好受?”
蓝以沫径自回去原位坐着,品着茶,欣赏着楠妃脸上千变万化的表情。
“夏寻嫣,你就如此在本宫的寝宫里动手,不怕皇上治你个以下犯上的罪?”
稍稍冷静下来,楠妃岔开蓝以沫的话题,巡视着四周企图逃出去。实际上她自己也知道自己问的话有多好笑,若是没有皇上的帮助蓝以沫怎么会那么轻易的就知道了这些事情的真相,她能这样做,定是皇帝默许了的;就算皇帝没有默许她又如何?她和夏寻嫣的皇帝心中的位置孰轻孰重,她还是有几分自知的,唯今她能靠的只有她自己而已!
“皇后娘娘,瞧你这话还说的,臣妾何时在你这里动手了?你问问臣妾的丫头,刚刚明明就是皇后娘娘你命令侍卫责罚臣妾的,也不知怎么的,这些侍卫就这么倒下了,臣妾也是好生纳闷!臣妾一个柔弱女子若何能在一瞬之间将这么多的侍卫打倒啊?就是皇上来了,这也未必说得过去啊!”
“夏寻嫣,你到底想怎样?”
紧紧咬着唇,水袖下的手被自己掐出了血。
“臣妾不想怎么样,只是想让皇后娘娘明白一件事:自己做下的孽是要自己去还的!”
语笑嫣然。
自己做下的孽是要自己去还。。。。。。
她此时做下的孽几时会去偿还?
“哈哈!夏寻嫣,凭什么你就可以这样好命,不过是救过皇太后而已,凭什么就被封为皇后了?我一样救过皇上,为什么那个老太婆就不让我入宫?!凭什么你就可以得到南宫甯和宋溪的帮助同情?我努力了那么就竟然得不到他们的半分认可?又凭什么你短短的两年就可以让皇上对你死心塌地,我和他在一起八年了,八年了,就让抵不过一个你!我不甘!我恨你是你抢走了我的一切!”
人一旦精神的某种支撑瓦解,她将瞬间变得脆弱难当;就如同楠妃,她一直把对夏寻嫣的不甘当做自己的目标,到这个目标被人击碎时,她也不过是个可怜人罢了!
“不要所有的事情都怪到别人头上!若是你当初没有那么残忍的对待那只猫,浅儿怎么会见到?又怎么会去告诉太后,你又怎么会被太后否决?你若不是抛开权势抛开利益,全心全意的去爱皇上,甯王爷和宋大人怎会对你没有半分好感?我又哪里有机会去接近皇上,让皇上爱上我?秦楠依,若是你再看清楚一点,你就知道洛锦是怎样在对你,皇上又是怎样在对你,你又何须落得如此地步!我什么都可以原谅你,但是你不该去动无忧,不该用孩子来骗皇上!就跟你无法对我释怀一样!我也不会原谅你!这场游戏前半场你赢了,可是后半场你就注定要输了。。。。。”
蓝以沫走到楠妃身边,一字,一句,说的理直气壮;却依旧掩盖不了她是这里的意外,若是没有她的到来,所有的一切或许就不是这般光景了,也许夏寻嫣那时就已经死了,也许毓妃还是那样的刁钻任性,也许双妃现在还活着,也许楠妃还是那个皇帝捧着手心里的楠妃,也许,他和她就不会相遇,他就不会为她受那么多折磨,也许。。。。。。。
蓦地,整个被人禁锢着,然后,颈上一疼。。。。。。
“哈哈哈!夏寻嫣是你自己找死!不要怪我,既然现在已经逃掉,我拉着与我作陪,也算得上是死有所值了!”
楠妃突然笑得极致疯狂,她不是她,怎会明白被自己哥哥侵犯的耻辱?她不是她怎么明白被人狠狠背叛过得滋味?她不是她怎么明白每日由着恶心至极的男人对自己上下其手的悲哀!别人不让她好过,她为什么还要装清高,她不是圣人,做不到那般无谓!谁对不起她谁就得死!
“皇后娘娘觉得,就凭你杀的了我吗?”
她若是没有准备怎会走近她?
“你现在就在我手上只要我一用力,杀不杀得了你,不就知道结果了吗?”
楠妃低语,手上用力三分,蓝以沫项见血已染红了衣襟,楠妃握着瓷片的手亦被割伤,顺着手腕流进衣袖,鹅黄的束裙上印出朵朵红梅。
“是吗?”
一旁的‘小鱼’突然开口,低沉粗狂,不是少女该有的银铃娇声。
楠妃还未从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