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喜欢郝老师,也喜欢学画画。”周晚晚想回头看沈国栋,却被他紧紧抱住,不肯让她回身。
“去住集体宿舍,吃大食堂?”沈国栋把下巴放在周晚晚的头顶,轻轻摩擦着她的头发。
“我保证能把自己照顾好!沈哥哥,要是瘦了,你怎么罚我都行!”
“嗯,还要交新朋友,认识新老师,据说住一个宿舍的小姑娘以后都会变成特别好的朋友。”沈国栋轻轻笑了一下,“你从小就不愿意请同学回家吃饭,以后可不能这样了,跟谁好就带回来,沈哥哥给你们做好吃的。”
“沈哥哥?”
“每周都得保证回家一趟,要不然我就去把你抓回来!”
“沈哥哥!”
“哪有上学还拖家带口去的呀!沈哥哥逗你玩儿呢,才不跟你去陵安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受罪!”
“快点拿去交了吧!要不然人家看你这么墨迹,不要你了可怎么办!”
沈国栋把签好字的家长同意书放到了周晚晚的面前。
☆、第三零六章 喜欢
接下来的二十几天,周晚晚要应对的就是各种考试了。
陵安师专的入学文化课考试,专业课考试,学校的期末考试。
闫静芬开始频繁出入家里,辅导周晚晚功课之余渐渐也能跟沈国栋说上几句话了。出于对她的感谢,沈国栋又准备在粮油上给他们家一些照顾。
可是这次闫静芬却坚决地拒绝了,“我来辅导周晚晚同学是出于一个老师的责任,也是表达对她在学校受到排挤没有及时发现制止的歉意,如果再拿你们的东西,那我良心上实在过不去。”
她说别的,沈国栋肯定不会往心里去,但她这样重视周晚晚在学校的事,沈国栋对她的印象就好了不少。
以前对闫静芬来补课的事,沈国栋虽然也礼貌招待,心里更多的还是觉得这只是一场他拿钱她干活的交易,现在对她话虽然还是不多,却多了一份认可和真诚。
为了给周晚晚准备上学的行李,沈国栋专程去了一趟省城的外贸商店,回来的时候,整个吉普车除了驾驶座,其它地方都堆着满满的东西。
“我不做那么多衣服,我还长个儿呢!做了今年穿不了明年就小了,多浪费呀!”周晚晚赖在沙发上不肯跟沈国栋去孙大娘那里,沈国栋带回来的布料实在是太多了,一次都做了,让她这个从来不在乎钱财的人都觉得太浪费了。
沈国栋直接过去抱着她往外走,“你是自己走还是我抱着你走?又不是穿不起,小了再做,沈哥哥的存折你不是看过了?用心疼这点钱吗?”
“折腾起来太麻烦了,我累了不想出门。”周晚晚拍沈国栋,让他放自己下来,“你的钱也是辛苦赚的,干嘛这么随便浪费?”
“我赚钱不就是给你花的?你不花我才白辛苦了呢!”
“那我能决定怎么花吗?”
“当然能,你想怎么花就怎么花!”
“先攒着,”周晚晚戳戳沈国栋的胳膊。“你以后不要随便浪费我的钱!”
沈国栋被她凶巴巴的小样子逗得直乐,“行!都给你攒着!知道你现在有多少钱不?小财主?”
“我花多少你给多少不就得了?我又不是账房先生,管那么多干嘛?”周晚晚踱着步子往屋里走,“沈账房。把你采购的东西分三年用,浪费了小心我扣你月钱!”
沈国栋也不管那些布料了,把周晚晚捞过来就往怀里揉,“你怎么这么好玩儿!你走了我可怎么办!”
“你都不跟别人玩儿,怎么知道别人不好玩儿?”
“囡囡。我……”沈国栋看着周晚晚清澈的眼睛,把后面那句“我只想跟你在一起,我喜欢你”硬生生地咽了下去。
以前,他一直觉得把小丫头放在自己眼前看着,他可以等她慢慢长大,他不怕等待,每天跟她在一起,等待的时光都是快乐适意的,都是享受的。
可是,现在他们要分开了。他不知道自己在承受思念的同时是不是还能承受住这份等待。
沈国栋太了解自己了,事关周晚晚,他的忍耐力和定力都形同虚设,根本经不起任何考验。
“沈哥哥?”周晚晚等了半天,也不见沈国栋说下面的话。
“我晚上要去陪爷爷的一个老战友吃饭,你和小二好好待着,让他晚上就睡这儿,我也不确定什么时候能回来。”
周晚晚看着沈国栋那一脸别扭就忍不住笑,“沈爷爷的老战友爱喝酒?”
沈国栋把脸埋在周晚晚的头发里叹气,“小时候在军区大院儿。我一砖头把他孙子开了瓢儿,他还拦着爷爷不让打我,说是孙建军嘴贱找打。”
周晚晚也替沈国栋发愁,“这样的话。确实是不陪不行啊。”
沈国栋趁机给自己要点福利,头慢慢往下滑,闻着周晚晚头发上的花香和她身上淡淡的甜香,呼吸控制不住地重了起来,鼻子里的热气越来越明显地喷到了周晚晚的耳朵和脖子上。
“我得再去做一套数学卷子,沈哥哥你给我计时。一个半小时以后叫我。”周晚晚站起来就要跑。
沈国栋一把把她拉回怀里,眼里都是笃定温柔,“你跑什么?我能吃了你?就你这么一小点儿,我想吃也下不了嘴呀!都不够塞牙缝的!”
周晚晚踹了他一脚转身就走,沈国栋在她身后摸着下巴猜,这是听懂了还是没听懂?怎么说生气就生气了?要不再抓过来问问?
哎呀!真是愁人!这得什么时候能长大呀!
沈国栋上午就被小张叔叔过来接走了,孙老将军一来就非要见沈国栋,就想看看当年那个打起架来不要命的淘小子长多大了。
周晨中午匆匆过来,告诉周晚晚他要去地区文化馆出差几天,饭都没吃就走了。
晚上闫静芬过来一趟,坐了一会儿,知道沈国栋今天不回来,也赶着回家吃饭去了。
无论对闫静芬印象怎么改变,沈国栋后来都不留她在家吃饭了。有外人在家里吃饭,他总怀疑周晚晚没吃饱。
闫静芬平时都是吃了晚饭过来,再骑着沈国栋的自行车回去。今天却来了就要回家吃饭。
周晚晚笑着摇头,不怕你做表面文章,就怕你表面文章都不肯做呀!
家里没人,周晚晚也不用吃饭,就慢慢整理自己的东西。这次离开,以后如果再来,她就是客人了,没必要还留着自己的东西在这里。
一直到午夜周晚晚才睡下,被客厅的动静惊醒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钟了。
应该是沈国栋回来了,客厅的灯刚亮,大门外就传来吉普车离开的声音。
周晚晚等了一下,客厅的灯一直亮着,也听不到沈国栋在家里走动或者去他房间睡觉的脚步声。
她又等了一会儿,还是没动静,忽然想起沈国栋说今天要陪孙老将军喝酒,周晚晚再也躺不住了,赶紧起来穿好衣服出去看看。
沈国栋靠在沙发上睡着了,大衣和毛衣都扔在地上,衬衫的扣子也解开了好几颗,身上有很浓的酒味儿,脸色却没什么变化。
周晚晚轻轻叫了他两声,他都没动静,应该是睡得很沉。
周晚晚准备给沈国栋吃点解酒药,为了安全起见,又叫了他两声,看他还是没动静,刚要伸手喂他吃药,突然被他一把拉住,一阵天旋地转,再睁眼,已经被他重重地压到了沙发上。
沈国栋酒后力气奇大,又是不管不顾地全身都压在周晚晚身上,让她除了脖子,手指都动不了一下。
“沈哥哥,你太沉了,快放开我。”周晚晚试图动动手脚,却被沈国更紧地压住。
“嘘!”沈国栋冲周晚晚温柔地笑,眼里闪着单纯又兴奋的光,一看就是喝醉了不清醒,“别说话,让我先好好抱抱。”
“沈哥哥……”周晚晚刚一开口,沈国栋就低下头在她唇角亲了一下,把她后面的话全都吓回去了。
沈国栋亲得太自然了,好像他这样做了无数次一样。他的嘴唇只轻轻碰了周晚晚的唇角一下,马上就离开了,“还是做梦好,想亲就亲!”
“你怎么这么好看呢?”沈国栋又低头啄了周晚晚的唇角一下,“怎么这么可爱呢?怎么还不长大呢?我等得都急死了!”
沈国栋说一句亲一下,最后又在周晚晚脸上胡乱啄了几下,才把脸埋在她的脖子上低低地笑了起来,“你要是一直都这么乖多好!”
然后又咕哝着在她脖子上拱了拱,“也不用总这么乖,你气人的时候多好玩儿啊!看着就想亲你!只要我亲你的时候乖乖让我亲,其它时候不乖就不乖吧。”
周晚晚一动不能动,也不敢动,一点都不知道拿这个喝醉了的沈国栋怎么办。
沈国栋在周晚晚的颈窝深深吸了几口气, 抬头又在她脸上亲了一口,“真香!你怎么这么香!”
周晚晚慌乱地眨动的大眼睛马上吸引了沈国栋的注意力,他把嘴唇凑过去轻轻碰触周晚晚纤长浓密的睫毛,低低的笑声闷在胸腔里,低沉又富有磁性,震得周晚晚的心砰砰跳个不停。
“你知道我喜欢你吗?”沈国栋忽然抬头,认真地盯着周晚晚的眼睛,“我什么时候才可以告诉你我喜欢你?”
周晚晚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沈国栋也不用她回答,他盯着周晚晚看了几秒钟,眸色越来越深,忽然低头,重重地向周晚晚的唇吻了过去。
☆、第三零七章 梦
周晚晚马上被沈国栋炙热的气息包围,他粗重的呼吸带着浓烈的酒气喷在她的脸上,迅猛激烈地碾压着她的嘴唇,瞬间夺走了她全部的呼吸。
周晚晚感觉自己像在狂风巨浪里完全失去控制的一叶小舟,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包围着,操控着,抛上抛下,有种失重般的眩晕和无力。
沈国栋一只手托着周晚晚的头,把她紧紧桎梏在怀里,强壮有力的手臂钢条一样箍在她身上,霸道得不容她稍动分毫。
周晚晚只能被动地仰起头,承受着沈国栋狂…野…浓烈的亲吻,在他的迷…乱失控中心跳如鼓眩晕无措,嘴唇在他重重的吸…允…啃…噬中酥麻疼痛,几乎要失去知觉。
在周晚晚几乎以为沈国栋打算就这样把她吃进肚子里去时,他忽然放开了她的嘴唇,重重地一口咬在了她小巧的下巴上。
“啊!疼!”周晚晚下意识地叫了出来。
像被欺负狠了的小奶猫,自以为用尽全力的呼痛,却娇娇柔柔温软无力,让人听了只想更狠地欺负下去。
沈国栋被这这声娇…软…的轻呼刺激得眼睛都红了,手臂一紧,嘴唇重重地碾压过周晚晚的脖子,在上面又是重重地咬了一口。
“疼!沈哥哥!”周晚晚疼得眼泪一下就流了出来,内心深处的慌乱恐惧再也压抑不住,随着眼泪全部涌了上来,瞬间就泪流满面。
沈国栋在酒精和**的刺激下反应慢了好几拍,等他发现周晚晚的眼泪时,她已经泣不成声。
“囡囡,别哭。乖,别哭。”沈国栋慌乱地哄着周晚晚,一下一下抚…摸…着她的头发,小心翼翼地亲吻着她湿漉漉的眼睛,吸…走…泪水。
周晚晚看着沈国栋温柔痛惜的眼睛,心里的慌乱稍稍平复,“沈哥哥。你放开我。压得我难受。”
沈国栋稍稍挪了一下身体,不再全身都压着周晚晚,却不肯放开她分毫。手臂又慢慢收紧,让她更紧地贴在自己身上,“看着瘦,抱起来这么软乎。”
周晚晚胸腔里的空气几乎要被他挤压干净。只能虚弱地求他,“沈哥哥……”
“嘘!”沈国栋认真地看着周晚晚。用一个快速的亲吻打断了她的话,温柔疼惜的目光深处酝酿着暴风骤雨般的疯狂,“别再叫了,乖。再叫我实在忍不住,把你吃进肚子里可怎么办?”
沈国栋又低头轻啄了一下周晚晚的脸颊,把头埋在她的头发里深深吸气。“真想一口把你吞进去,你就哪儿都去不了了。”
周晚晚刚想张嘴说话。想到沈国栋刚刚的眼神,又咽了回去。
沈国栋却发现了新大陆一样,一口含…住…了周晚晚的耳垂,炙热的呼吸一下喷到周晚晚的耳朵里。
牙齿在她小巧饱满的耳垂上由慢慢的摩擦变成几乎失控的啃…咬…,让周晚晚那半边身体如过电般炙热酥麻,控制不住地轻轻颤抖。
沈国栋的动作越来越大,手臂也开始在周晚晚的后背慢慢摩擦,整个人又狂…乱…起来。
周晚晚紧紧咬住嘴唇,控制着自己不能哭,不能再刺激沈国栋,更不能让这场混乱再继续下去。
沈国栋的手重重地抚…摸…过周晚晚的后背,所过之处一片火辣辣的疼痛。
酒精和**已经让他完全失去了控制自己力道的意识,也让他挣脱了平时束缚自己的一切理智,手顺应着身体的本…能…,向周晚晚的身前伸去。
在他手臂屈起的一瞬间,周晚晚终于重获自由的手也轻轻地在他面前晃了一下。
沈国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