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彭’的一声响后。
在确定卧室的门已经被关上后。
安一一才敢将她的小脑袋转过去,一探究竟,在更加确定这间卧室内真的已经只剩下她和龙兆川两个人后,她慢慢的放开他,从他的身上弹开,不敢想象她刚刚竟然会像一个树袋熊一样的死死抱住他。
“兆川,腿很痛吗?”她哽咽的问道,想起刚刚公公会拿着那么粗的拐杖丝毫不留情面的狠狠的打向龙兆川的身上,她的心简直揪在了一起,他一定很痛,因为她已经很痛了。
龙兆川没说话,只是搂住了她的肩膀,一个用力将她拽进他的怀中,他并没有说话,这样更让她担心,真的很痛吗?她脸贴着他温热的胸膛,眼泪不停的留着,像一个做错事情的孩子。
再一次,她的泪腺像没有关上阀门的水龙头,不久,便浸湿了他的衣服。
湿漉漉的一片,让他慢慢感觉到,她有在哭,她竟然在没有出声的情况下流了这么多的泪,果然是水做的。
他慢慢松开她,将她轻轻的拽开他的怀抱,双手搭在她的双肩上,仔细的打量着她,而她一直都是低头默默流着泪,拼了命的不让他发现,却不想,她的泪早已狠狠的撞到了他心里最柔软的地方。
“我没事的,那几下根本就没你想的那种重,一点都不疼。”知道她为了什么而伤心,龙兆川心里温柔却又心疼着。
她自责不已,终于忍不住的哭出生来,这次并没有抱住他,而是双手环住自己的蹲下神来哭。
龙兆川哭笑不得。
“你骗人,一直都骗我,爸他打的根本就不轻,我都听到声音了。”她待着严重的哭腔控诉着,龙兆川实在不知如何安抚她,龙家人向来以强著称,别说身边突然来个爱哭鬼,平时可连一个哭过的人没有。
女人一哭,他准慌张。
“兆川,对不起,都是因为我,我就不应该嫁给你的,我要离婚,没有我你一定不会在龙家这么难做人,我真是个祸水,才一天而已,妈妈和爸爸就开始对你……反正对不起。”
“不瞒你说,小时为了强身健体,父母特意送我去了部队,有过三年特种兵的经历,这点小打小闹,根本不痛不痒。”
听到这里,安一一的小脑袋才肯从蜷缩着的身体里探了出来。
眼泪还挂在她的眼内。
一道深深的泪痕,清晰可见,更加刺痛他的心。
“真的吗?”
“我可以马上致电部队领导,你可以当面询问。”他作势掏出手机,安一一唯一一次眼疾手快的抢了过去,可笑的是,她的泪还在眼眶里打转“信了?还有一点最重要的,嫁给我那可就是军婚,不要有任何想离婚的打算,站在军事法院可不是闹着玩的。”他假意的威胁她,才一天她就有离婚的打算,那怎么可以轻易放过她?想来一个八卦杂志记者,这些最基本的知识她肯定是了解的。
这样安一一可不敢轻易逃离龙家了。
“啊?那……那我怀的孩子不是龙家的,这也行吗?我可不想站在军事法庭。”两行小眼泪还没下去呢,又新来了一轮她要担心的,委屈的笑脸瞬间紧张个通红。
军人,不是不让有丑闻的吗?
她依稀记得是样没错。
“好像不行。”
“什么?”单纯一根筋的安一一又开始紧张起来。
“骗你的,他们没有时间管这些。”他宠溺的抚摸着她的小脑袋,安一一依旧沉侵在紧张之中,只等他一脸的严肃后,她才慢慢缓过来,彻底的放心。
他邪魅一笑。
然后,将她拐上床,凉意袭来时,他帮她盖了被子,安一一则害羞的将整个身体都猫在了被子里面,偶尔探出头来。
很怕他会做什么。
她紧张的澡也没戏,害怕到身上依旧穿着外衣。
她难道不难受吗?
“放心,我唯一的优点就是不强迫别人,比完全以最舒服的睡觉习惯躺在这里。”这种情况下,安一一完全听不进去。
龙兆川更是无奈,“我们只是盖着被子纯聊天。”他能不能做到,就看他的定力了。
“这样睡觉最舒服了。”安一一吐出粉嫩小舌,俏皮的道。
“真的吗?”
“嗯。”安一一似乎非常诚恳的点了点头,但两个手却拼命的揉搓着,一切都不是她说的那样,现在的她难受死了,平时只要稍微厚重一点的睡衣上身,她都会难受的睡不着觉,翻来覆去。
龙兆川带笑的闭上眼睛,无论安一一怎么诚恳的告诉她,她很舒服,但他却十分难以忍受,盖着被子纯聊天,还是跟自己的老婆,杀了他算了。
其实……其实最不应该被相信的是自己。
入夜。
屋外狂风大作。
屋内,她翻来覆去,却不敢扰了身旁那男人的好梦,她轻轻的坐起,丝毫没有一点睡意找她。
无论再怎么轻微的动作,对于向来浅眠的龙兆川来说,都会被吵醒。
他睁开眼睛,没有很快的叫她,而是在观察她的一举一动。
她先是坐起身,将身子向外移动着,好像要下床,也好像只是尽量找些方法让自己凉起来。
“你怎么了?太热的话,就把上衣脱了吧。”
“啊?”他突然的作声,让背对他的安一一惊吓不已,她连忙摸了摸前胸。
“你怎么醒啦?是我吵醒的吗?对不起,对不起,我发誓绝对不会再出声了,好不好?”安一一连生道歉,龙兆川被这样的举动气到。
他并不想安一一太将他当成外人,他现在可是她的老公,怎么总是一副相敬如宾的感觉呢?
E013:炮灰老公!求原谅
他并不想安一一太将他当成外人,他现在可是她的老公,怎么总是一副相近如宾的感觉呢?
“不是,我向来浅眠,即便你不在身边,我还是会醒。”龙兆川并没有说假话,刚刚会醒,一部分确实是因为身旁突然有了一个一个翻来覆去睡不着的小磨人精,另外一个部分,浮在额头上的汗珠,足以让安一一不再自责,他只是重复着一天又一天的噩梦。
没错,是噩梦没错。
此时,两人都非常确实对方都是睡不着的,屋外那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即便没有拉上窗帘,屋内还是那样黑,那轮明月无论怎么努力却也只有一丝丝微弱的光线可以从窗外照射进来,她看不见他,而他也只是定晴后才可看到她一个身影。
安一一翻身,将床头柜上的台灯打开。
瞬间,屋内亮了很多,龙兆川爬起来,靠在床上,脑袋枕到后面的床头上,微微一转,她的样子变可轻易的浮现在他的眼底。
三个月了,无论那个模糊的影子怎么模糊,他依旧可以十分的确定,这个女人的确是他想要的,就是她没错,却连做梦都没有想到,三个月内,她竟然会是他的老婆。
无所不用其极,将她纳为己有。
此时。
两人的身上都不再干爽。
厚重的衣服让她再温热的被子里冒足了汗水,后背被汗水浸湿让安一一十分难受。
而他,一天天重复着一个的噩梦,折磨了整整二十年,他的额头上,脸上,否浮着恐惧的汗水,好像要流光他身上所有的水分一样,脱水的表现让他打不起任何精神。
即便她的眼神直直的看向正前方,却依旧发现了,有双眼睛正在目不转睛的盯着她。
安一一向龙兆川那个方向,微微转了一下,两人的眼神瞬间对视。
没有看到龙兆川眼底的深情,却看到了他的汗水以及过度疲累的俊脸。
她的心一揪,才忆起,刚刚他有说过他经常浅眠。
他的样子,好像在怕什么。
“你在担心什么?可以告诉我吗?”反正两人一点睡意也没有,尴尬的气氛让安一一很不安,很拘束,担心后果,她也找到了打破这一紧张气氛以及可能会帮助到他的话题。
安一一等了很久,却像之前她问过的一个话题一样,到底是没有一个答案的。
龙兆川迟迟没有说。
他静默很久,仍是不愿说明什么。
即便询问的对象是安一一,但他已隐藏二十多年的秘密,也不会轻易的脱口而出,更不想将自己的弱点赤果果的摆在任何人的面前,打败他其实不是那个噩梦,而是无法清算噩梦的时间。
解决后,她自然什么都会直到。
“睡吧,还有……如果不舒服,就去洗个澡,再换一身舒服的衣服,衣服在衣柜里面,我们登记后,我有让管家帮你准备日用的东西。”说完,龙兆川睡下,更像是在可以逃避着什么。
安一一不再纠结,反而释然了很多。
这样才是龙兆川,不是吗?
她不会强行进入他的生活,更不想左右他的做法,尽管他真的很宠她,尽管他想将全世界都给她。
安一一笑着,翻身下床,在衣柜内找到了管家帮忙布置购买的睡衣睡裤,他真的很有心,或许已经提前想到她的顾虑,买来的都是清凉却很保守的睡衣睡裤,竟然还是带有她最喜欢的卡通形象的女孩款式的,她笑的更加由心,更加明媚。
那一丝光线打到她脸上时,龙兆川看到的是一抹笑颜,曾经、现在他都喜欢这张笑脸,或许未来,他更会喜欢吧。
满足中,他沉沉睡去,那天,他告别了那缠绕他、折磨他二十多年的梦。
竟想不到,爱过她,深深爱过她,却也无法相信,她的一张笑脸,竟是让他打败噩梦的良药。
第二天。
总裁办公室。
尹秘书依旧面无表情的挺直腰背的站在龙兆川的面前。
毕恭毕敬、颇具专业素养,“龙总,这是陆氏的开发展,今早陆氏派来副总裁前来谈开发展的后续工作,看起来很重视龙興的这次的签约仪式,是否继续签订协议?”
“通知下去,合同作废,协议不再继续签订,从今往后,凡事陆氏以及陆氏的友好公司,都在龙興的黑名单之内,想要来与龙興谈合作,必须与陆氏解除一切合作。”
“是,如果没有其他事情,我先出去了。”尹秘书欲走,龙兆川及时的叫住。
尹秘书突然站住,转回身。
“龙总。”
“今天需要你出去跑一趟万佳,将这张废卡里面的所有通讯录恢复,记住,陆家所有人不在恢复的范围之内,出去吧。”语毕,尹秘书悻悻的离开,龙兆川慵懒的靠在老板椅上。
报社。
安一一一副没睡醒的样子,倒在自己的格子间内,巨多的稿子堆积在她的邮箱之内,一个也不想点开,现在除了困,还是困。
躺着,继续躺着。
突然。
她感觉呼吸开始局促起来,她困难的抬起头,竟看到某人站在她的面前,从脚到脸,她慢慢向上移着,向来个头不高的主编,对此时躺着的安一一来说,就是个巨人。
主编愤怒的敲了敲她的格子间,安一一瞬间像打了针鸡血一样,完全告别无骨模式的从桌子上弹开,坐的腰杆倍直。
“主编,有什么吩咐?”她尽可能的让自己看起来不是那么疲累,她故意睁大双眼,却被那双一向被自己看作是五官内长得最标致的眼睛所背叛,她眼球还留有没睡好的的红血丝,酸痛不已,没挣个多久,她就已经忍不住的闭上它,不停的揉着。
“你的采访稿子呢?”主编无奈的问道。
“采访稿?你是说采访龙兆川的采访稿?”主编还没把这件事忘掉呐?现在要怎么采访,现在那个采访对象可是她的老公,而她还不能说,主编更是一脸我需要龙兆川采访稿的样子,瞬间,心虚来袭,缩缩缩、退后退后退后、让她自己缩的更小。
让她采访自己的老公?放过她吧,现在她是明白了,绝对不能将自己老公当作回报报社的炮灰。
E014:老公,请消气!
让她采访自己的老公?放过她吧,现在她是明白了,绝对不能将自己老公当作回报报社的炮灰。
安一一不时抬眼偷看正在眼神凌迟自己的主编大人,额头浮上一层薄薄的汗珠,嘴角扬起一抹勉强的笑容道,“主编大人,我可以申请采访其它人吗?”她声音略小,心虚越加的重。
她在心里不停的呐喊着,她可是一个可怜人,求求放过她吧。
“我连续发配了两个任务,第一个,我体谅你,不跟你计较,第二个,又出现了什么状况?能跟我解释一下吗?你以为有卖点又是大牌,这样的人真的很多吗?你不知道报社在筛选被采访人时需要下多久的功夫吗?花费多少的人力,浪费多少的时间吗?”
“知道、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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