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么回事。”朕转身怒然地问道。
没人回答,只跪了一地,跪跪跪,只晓得跪,朕已经气得火冒三丈了,可跪了一地的人却没一人开口,“来人,给朕拖出去全砍了。”
顿时求饶声一片,可朕决心已定,见未人动,哼道:“怎么?连朕的话都不听了,是不是都想掉脑袋不成,既然如此,朕成全你们。”
“皇上消消气,容太医再把把脉再说。”常宁进来劝导道。
要不是他,朕的夕晨会这样躺在床上无声无息吗?这就是他给朕的交待,“恭亲王,朕可记得朕交给你的是一个活生生的娇人儿啊,你现在看看,看看她,你就是这样照顾朕的人,啊。”朕的厉然让常宁只得跪地让我消气。
朕不能动他,毕竟是朕的五弟,但朕真的很气,气他没能好好照顾夕晨,太医仍是老话“心病仍需心药医。”心病,夕晨啊,你哪来的心病,朕求你快点醒来吧,只要你醒来,朕什么条件都答应你,只要你醒来。
朕寸步不离地守着她,握着她的手一遍又一遍地呼唤着她,朕怕了,怕她要是就这么不醒,朕可可怎么办啊,不,她不能这样睡一辈子,她的一辈子是属于朕的,任何人都不能从朕手中夺走她,但一想到某些可能,朕就心冷如冰啊。
朕制止了任何人的靠近,关于她的一切都是朕亲力而为着,三天了,却还没醒。“夕晨,醒来吧,朕命你赶快醒来,夕晨……”
“刚才,是你一直在叫我吗?”她醒了,朕高兴得想欣喜若狂。
此刻她是那般的柔和,如初生婴儿般的纯净,本初醒的迷茫消失殆尽,只余干干净净的气息,让朕甚是怜惜。她吻了朕,朕不敢置信,当朕反应过来之时,她却欲离开,朕在梦中思了多少回这样的场景,哪能就这么放了这么好的机会,化被动为主动,深深的纠缠住了她的香舌,邀之共舞。
朕要她,现在就要她,这个念头划在脑中,朕也这么做了,但她却开始反抗,试图摆脱朕,朕哪肯容她拒绝,下定决定就要现在要了她,她心里也是有朕的吧,不然不会主动吻朕了,门外李德全的叫嚷,身下人的挣扎都让朕十分的恼然,一个忽地便被她踹到了地上。
朕何时受过这种待遇啊,可朕还没说什么,她就负荆请罪了,朕明白了,也清醒了,实在是无奈啊,不过现在确定了她的心,朕仿佛吃了一粒定心丸,所以朕可以再等,等她完全敞开心扉接纳朕。
还没来得及朕整理好喜幸的心绪时,她就又如一刽子手般果断地斩断了朕刚升起的希望,朕不懂,她就这么想离开朕,呆在朕身边不好吗?也只有她,敢这么的对待朕,不过这也是朕喜欢她其一啊。
她要回家,朕答应便是,不过当她说要一个人时,朕就断然肯定她果真是要逃开,朕决定让她去,名义上还是让她应承了朕南巡之前回宫的条件,虽然实质上她可能不会这么听话,但既然她喜欢这种猫抓老鼠的把戏,朕奉陪到底就是,同时也预备着开始收网了。
可朕始料未及的是她坠崖了,听着暗卫回来禀报,朕当即一阵晕眩,告诫着自己这并不是真的,李德全赶紧地扶住我,朕却推开了他,撵了所有的人,南书房只余朕一人了,朕心伤万分着,颜夕晨啊颜夕晨,你怎么敢,怎么可以离开朕呢。
朕不见任何人,整整呆在书房呆了一天,朕不信她死了,不信她就这么离开了朕,所以朕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而后暗卫却告辞在崖下未发现她的尸首,这个消息令我高兴也令我气愤,高兴她还活着,气愤她之无情。
她真的很会掩饰自己,原以为她真的只是大家闺秀一名,却在经历这事后,才发现她并不如朕想象中的那般简单,较医术的话,比华浓过之而无不及,当初朕就怎么轻信了她的糊话呢,真是糊涂啊。而论武功,自也不输朕背后的暗卫啊。
她的一颦一笑永存于朕心里,一想到她的种种,朕是又爱又气又急,她到底怎么想的,难道真的宁愿死也不肯陪在朕的身边吗?只要她肯与朕在一起,朕定会尽全力让她成为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可似乎人家并不领情。
正文 Chapter36 动情…身心(1)
…
回宫之后和康熙之间的相处较之原先并没有多大的变化,但也有隐隐的小变化,例如心态,由于我俩的心态都变了,所以会偶尔向对方投去一眼,就这样看着心里也有说不出的喜然,有时他看我时我亦在看他,这时我们都会会心一笑,随而又各忙各的,平淡而幸福。
在这段感情中,我知道我不能再以一个现代女子的身份去要求他,但我仍有我的原则,并不代表我会妥协一切,有些事想通了,明白了,不去那么较真了,心也就会好受些,我只能在享受这段感情的时候学会自己放松自己。
“颜颜,过来。”
我看过去,康熙正笑笑地望着我,再看了看书房其余的人,早已被康熙清空了,就我和他,我这才迈开步子向他走过去,刚靠近他,他就拉住了我的手,我问:“怎么了。”
“就是想你了。”
这回答既让我高兴又让我不好意思,不知该做何回答,只得选择默语。康熙有时真的挺小孩子气的,他会向我诉说着很多甜言蜜语,试图要把迷在其中不能自拔,还会偷吻我,而且是当着众宫女太监的面,当然他是得逞了,还一脸得意之相,让我只能在心底哭笑不得。
“你有没有想我。”
康熙不依不饶了,硬要我说出他想听的答案才罢休,我骨子里虽现代化,但因从小就比较内敛,所以这些话挺难说出口的,只听他这么一说我就觉得脸颊微烫,心里一片羞涩。
康熙手一使劲,我便跌进了他的怀里,第一次如此亲密的接触,令我心跳加速,道:“玄烨,你快放开我,要是进来个人,可就不好了,快放开。”
“不放,不过要是你担心会进来人,这你倒放心,我已经叫李德全在外守着了,没我的允许他们是不敢闯进来的,况且我抱的是自己喜欢的人,光大正明,有何不可呢。”康熙紧紧把我拴于怀中,说话时的一呼一吸尽数从我脸上拂过,淡淡的龙诞香让我本就怦然的心更加不规律起来。
我还没调理好自己不受控制乱跳的心,康熙又深情地叫了声:“颜颜。”
我不敢再抬头,只是双手轻轻地抵在他的龙袍上,总觉得是要发生点什么的,心中隐隐的有点小心慌与期待。
“颜颜,我要告诉你一件事情,你可做好准备了?”
“准备,什么……”我抬头欲问他,还没说完,红唇就被他猛然吻住了,我被动地承受着他这吻传来的无限深情,不知不觉地便回吻起了他,但他却慢慢抽离开,我迷惑中带些意犹未尽。
康熙一手在我腰际,一手在我背心上,我看着他之时,他亦情深意切地看着我,他眼中有我,我眼中亦有他。他低下头来,轻吻着我的额头,鼻梁,然后鼻尖,轻轻点点,最后才覆盖予我唇上。
轻吻,浅尝,试探……带着一种深深的眷恋,彼此之间缠绵的交织,让我禁不住地沉醉于其中,直至喘不过气来了,他才稍稍放开了我,两额相抵,我面红耳赤,竟有些不敢看他,索性把头埋在他心口处,只听头顶传来呵呵的轻笑声,更是羞得我无地自容了。
七月,康熙避暑于畅春园,我随行于其中。
“姑娘,四阿哥找你,就在外候着呢?”云裳进屋向我说道。
这个时候,康熙应该还在紫禁城处理政务,不知四阿哥哪里来的空闲时间,竟还闲到了畅园春来找我来了,无事不登三宝殿,自不会无凭无故的。
刚出小院,就看到了那被太阳公公拉得老长老长的他的身影,顿了顿,径自过去请安,他这才转过身,道:“不必多礼。”
“四阿哥可是有事?”
四阿哥也没藏着,点头道:“姑娘医术卓越,本不该扰了姑娘的清静才是,可十三弟的额娘生病多时,太医束手无策,无奈之下只得求助于姑娘,还请姑娘随我走一趟。”
十三阿哥的额娘,不就是之前仅有过几面之缘的敏贵人章佳氏淑敏吗?皇室后妃的事我毕竟不便插手,尽管我不能轻易得罪于这位日后的君主,于是便回道:“四阿哥太看得起奴婢了,娘娘病了自有太医看诊,而四阿哥也自知,能入得太医院的人医术必然有超人之处,奴婢只会用毒而已。”
“要是太医有法的话,我也不必冒着险来找你了,只要你肯出手,这份人情我自当记在心里。”能让四阿哥说出这样话的人,怕也只有亲如兄弟的十三阿哥了吧,其实我亦明白,四阿哥并不冷情,只是众人被他那张冰冷的脸所迷惑了而已。
救,就是能救我也不敢啊,我斗不过命的,唯有推辞,道:“四阿哥过谦了,能为四阿哥效劳奴婢岂敢推辞,可四阿哥,不是奴婢不愿意,而是奴婢确实无能为力,不过奴婢心中倒是有一人选甚为合适,而且四阿哥也是认识她的。”
“你说的可是惜贵人。”四阿哥倒也不糊涂,很快地便想到了。
华浓如今贵为嫔妃,四阿哥想找她帮忙也是有一定难处的,我不敢保证她能不能救得了章佳氏,也不敢保证她会不会出手相助,一切也得只看四阿哥作何想了。“正是,惜贵人的医术尽得家母相传,那次之所以失误,并不是因为医术不高,而是其对毒的不了解。”
四阿哥虽不相信我,但也没再为难我,就这样直直的站在那儿,稍会儿便离开了。
康熙自从来畅春园,每晚都会留宿在这边,且未带任何妃嫔,也不知他是如何向皇太后交待的,要知道替皇室开支散叶也是他这皇帝的一份职责啊,皇帝也并不是什么事都能自己作主的啊。
“云裳,现在什么时辰了?”我边下笔边练着字问道。
“姑娘,亥时了。”
往常这个时候康熙早回来了,可今儿却还未见到人影,想必是不会回来了,兴许是被什么政事拖住了吧,也兴许是被某个天香给留住了,既如此,我也没必要再等下去,便落了最后一笔,道:“云裳,我们也回房吧。”
回到屋子,简单的便收拾了下自己钻进了被窝,身心皆泛着淡淡的冷意,像是少了些什么,我知道是少了他的怀抱,少了他在我身边,少了他的气味而已,所以说习惯成自然并不好。之前都是他搂着我睡的,因有着他在我身边,所以也睡得是格外的香甜,可今儿没了他,捂了好久的被窝似乎也如一团冷团似的怎么也捂不热。
我不愿多想下去,想多了只会令心绪愈加郁结,闭上眼睛,侧着身子催促着自己赶快入睡,可人就是奇怪,你越想睡就睡不着,实在折磨人。也不知这样躺了好久,意识迷迷糊糊的,感觉有人进了屋,一阵窸窸窣窣后,便被搂进了一个熟悉的怀抱。
我知道是他,所以惯性地钻进了他的怀里,不一会儿便入了睡,一夜无眠。
第二天醒来,他已离开,但我却知道他回来过。
云裳替我理着头,有些八卦地道:“姑娘,我方才听说宫里的敏贵人病逝了,就今儿一早的事儿。”
这么快,四阿哥昨日刚来找我,今日就去了,也未必太快了点吧,我只知她是在七月去的,却不知具体的是哪个日子,竟然是昨天,那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女人就这样去了,怪让人可惜的啊。
敏贵人去了,后宫自然少不了操办丧事,她算不上很得宠的妃嫔,但也算是近几年来康熙较为上心的女人,心泛着酸之意时料着康熙今天可能是真的不会回来了,不回来了也好,免得看着那张想着别的女人的脸徒增伤感。
“姑娘,你有心事吗?”见我微叹息着,云裳关切地问道。
我摇头表示没事,康熙后宫诸多女人这关对我来说是个具大的考验啊,我既然决定接受他,就代表着要接受他的一切,可真正做起来却是无比的心酸与疼痛,要退回原先的壳子吗?我从没这么想过,我既然从壳子里出来了,就不会再往回走,作为帝王,他有他的无奈,这些我都懂,也能理解,我只能尽力地去适应这一切。
这一天,我是在写字当中度过的,不断地持续地写着我的心才渐而平静下来,才不会去想那皇宫后院的事,也只有这样,我自己才会好过一点。我沉于其中,享于其中,置身事外着,直到一个有力的双臂抱住了我。
我手一顿,一滴水滴便落到了宣纸上,回神放好笔,转过身子看着大汗淋漓的他,掏出手帕替他拭了拭汗水,道:“今儿怎么来这么早?”
“想你了。”康熙明显地与往常不同,抱着我的力度就平增了几分。
这话他虽然天天说着,但我听着却不腻,甚至心头还流淌着幸福之感。
“听说敏贵人去了,我以为你不会来了。”说完连我自己都大吃了一惊,竟然会说出了这种半嗔的话来。
康熙很高兴,问道:“颜颜可是在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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