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灵的呼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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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灵的呼唤-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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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走去……
  突然,一双手紧紧地抓住了斯羽的手臂。
  “小斯,你要干嘛?”钟处长的脸上满是焦急。原来,最近,斯羽的工作状态较差,钟处长一直想找个机会跟她谈谈。这天下班后,见她神色有异,就一直跟着她,直到看到她向江中走去,才急忙拉住了她。
  “钟处长……”斯羽大哭起来,这些日子所有的委屈、伤心、绝望……在这一刹那全部爆发出来。她抽抽噎噎地把所有的一切全部告诉了钟处长。
  钟处长拍拍斯羽的肩,说:“小斯,人的一生太长了。很多的事,当你真的经过了,几十年,或者等不了这么长,几年以后,你再回头去看,你会发现,那些其实已经算不了什么。而且,你还有你的爸爸,他刚刚才失去了妻子,如果再失去女儿,你说他该会怎样的伤心啊!人,有时不是为自己而活,而是为所有爱你的,还有恨你的人而活。所以,你得活下去,为你的爸爸,为江慕槐,也为许许多多的人活下去。”
  说实话,分到机关快一年了,名牌大学毕业的斯羽一直没把中专毕业的钟处长放在眼里。可在那一刻,她知道,这个人,是她真正的领导。
  “我想,你现在的状况,不适合再在这里呆下去。你刚刚说你爸爸要去美国。我建议,当然,这只是个人的建议,你和你爸爸一起去那边吧。一方面,可以照顾你爸爸;另一方面,换个环境,也许对你会更好。”
  斯羽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地,轻轻地点了点头。
  一个月后,斯羽和爸爸登上了去美国的飞机。
  这段往事至今回忆起来,斯羽还是会感到内心深处的痛。谁说过,时间可以淡忘一切。可是,八年,不算短吧。但时至今日,斯羽惊异地发现,自己对当年的点点滴滴竟然还记得那样清楚。原来,自己从未淡忘过。不论是那段感情,还是,江慕槐!

  第四十九章 江慕槐的发现

  天还没亮,江慕槐就在半梦半醒中彻底清醒过来。昨夜突发的一场心悸,让他只能以半卧位的姿态睡了一晚。这样的姿势让他心脏的负荷的确小了许多,胡乱跳动了半夜的心这会似乎也平静下来。
  江慕槐想翻个身,半卧位的姿势让他浑身很不舒服。可是,试着动了两下,腰部以下纹丝不动。江慕槐皱了皱眉,用手使劲地支撑了下床沿,想用这样的方式让自己侧过身来,但半卧一夜的腰仍“执拗”地酸软麻木着,动也不动。
  江慕槐苦笑了下,只得放下撑床的手,转而握紧拳头,狠狠地捶向自己已没有一点感觉的腰。开始还是缓缓的,轻轻的,但随着腰部的依然“无动于衷”,江慕槐加重了手中的力度和频率。雨点一般的拳头落在木木的腰上。疼痛终于唤醒了腰部的些微知觉,借着那点知觉,江慕槐终于用手搬动了自己的下肢。
  侧过身来,心脏却因刚才有些剧烈的运动,再度开始不安分地跳动起来。江慕槐伸出手,够到床头的那瓶药。这是昨晚,冯亦军又新开的一瓶药,说是以备不时之需。江慕槐拿过那瓶药,熟练地倒出两粒,干咽下,这才闭上眼睛,静等心跳的平复。
  10多分钟后,心跳似乎渐渐平复下来。江慕槐便慢慢地用手撑起身体,缓缓地移动着那双依旧有些麻木的腿向床边挪。好不容易,终于站在了地上,大脑却一阵晕眩,江慕槐急忙用手反手撑住床沿,等那阵晕眩过去,才慢慢向卫生间踱去。
  洗了澡,刮了胡子,江慕槐脱掉了病号服,换上自己的衬衣。对镜自照,虽然脸色依然青白,神情依然憔悴,但双目射出的却是炯炯的光。
  走出卫生间,江慕槐顺手拉开外间衣帽间的门,日常穿着的几套西装已在昨天由小罗从家中拿了过来。手指顺着一溜西装滑过,脑中闪现的,却是那个人,柔柔的,轻轻的声音“我喜 欢'炫。书。网'看你穿灰色的衣服”。于是,毫不犹豫地拿出一件深灰的西装套上。然后,缓缓地走到床边,拿起一包烟,想了想,又放下了。有些萧索地坐在床边,心中却是一片空白。过了几分钟,还是忍不住,熟练地从那包烟中抽出一支,毫不犹豫地点上,深吸。
  在抽过几支烟后,小罗和许如风来了。简单地办过了手续,江慕槐便在两人的半扶持下走出了病房。
  坐在车上,许如风转过头来问:“慕槐,你昨晚就没吃什么东西,现在想去吃点什么?”
  江慕槐白着脸,惨淡地摇了摇头。“直接去公司吧,我没有胃口。”
  许如风叹了口气,对着小罗做了个开车的姿势,便转回头去。
  车子平稳地行驶了个把钟头后,来到了金鹰大厦的门前。许如风再度转过头时,发现江慕槐的头微微斜向一边,竟似睡着了。许如风不忍吵醒他,向小罗做了个手势,没有开门。可江慕槐却在这一刻,慢慢地睁开了眼。
  “到了?”他的声音又几丝迷茫。
  “嗯。”
  “下车吧。”江慕槐努力地直起了腰,顺势就开了车门。一抬步,大脑竟再度一阵晕眩,他只得用手撑住了车门,跌坐回去。
  “慕槐,你怎么了?”许如风急忙过来。
  “没事。可能是起猛了。”一边说着,江慕槐一边用手揉了揉腰,揉了揉太阳穴,再抚了抚胸口,就着许如风伸过来的手,勉力地走出了车门。
  来到自己的办公室,坐下,江慕槐就给小张打了内线电话。
  “小张,立刻让财务部李部长到我这里来。”
  几分钟后,李军匆匆来到江慕槐的办公室。
  “李军,我想知道,在我生病的那几个月中,公司大笔资金的调度是什么流程运作的?”
  李军略一沉吟,说:“原则上是按您以前定的规矩来的。就是由公司两位副总提出来,报股东会通过才实施。”
  “每笔都是这么走的?”
  “基本上是。不过……”李军犹豫了下,“有一笔70万的款子,反复转过几次帐,最后去了A市的***公司。这笔没通过这个程序走。”
  “哦?”江慕槐一下子抬起头,盯着李军问:“为什么?”
  “这笔本来应该是去年和圣剑集团的一笔帐。去年底就应该转给圣剑,但因为资金调度的原因,于副总和那边的叶总协商好,今年年初划过去。但今年年初划走后,圣剑集团又把这笔帐转了回来,说是另一笔业务的预付金。这笔业务说是江副总谈的。那时您在病中,我们就摆在了往来帐上,想等你回来,给您汇报过后,再说处理的事。但很快,于副总就让把这笔款子转到了A市的***公司,说是这笔业务最终交给了那边。因为这笔款开始的用途是上了会的,所以后来整个转帐的过程,也就没再上会。”
  江慕槐的眉越皱越紧,但在面上,他的表情依然沉静。静静等李军说完,挥了挥手,说:“还有其他的吗?”
  李军想了想,摇了摇头。
  “你先出去吧,让许助理进来。”
  许如风走进江慕槐办公室的时候,愤怒地发现江慕槐的手上又拿着一支烟。
  “慕槐……”
  江慕槐不等许如风说完,就说:“知道了。我会慢慢控制自己的。但现在,不靠它,我还不行啊。”
  许如风正准备再说什么,江慕槐接下去的话让他却不得不把注意力转移过来。
  “如风,上次我让你去调查的事有结果了没?”江慕槐吸了一口手上的烟,缓缓地问。
  许如风慢慢地点了下头,说:“昨晚,我托的那家调查公司给了一些资料给我。”
  “是什么?”
  “你开始的猜测是对的。他们的确暗中有往来。”
  “还有什么?”
  “还有……”许如风有些犹豫。
  江慕槐蓦地抬起头来,炯炯的目光直射向许如风,看得许如风低下了头,不敢直视江慕槐。
  “你说吧。其实有些事,我心中有准备。”江慕槐淡淡的,看不出来内心的情绪。
  许如风悄悄瞄了眼自己对面那个凌厉目光的男人,低低地说:“调查公司还发现,他们,有不正当的关系。”
  江慕槐的手突然握成了拳。虽然心中对这个答案早有准备,但一旦真的面对,心脏还是紊乱地动了起来。他的脸变得更加惨白,握紧的拳头,青筋毕现。
  “慕槐,你不要激动……”
  “我,不激动,你继续。”江慕槐哑着声音说。
  “调查公司还发现,圣剑集团最近一年来都没什么业务。它的业务往来主要还是和我们的业务。其他的,应该是虚帐。”
  “也就是说,除了我们的药品贸易,圣剑集团其实是个空壳?”江慕槐的脸上突然变得很沉重。
  “是的,可以这样说。就连我们之间的交易,其实也是通过A市***公司,这个第三方共同完成的。”
  “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如风,我想一个人呆一会儿。”
  等许如风把门关上,江慕槐立即拨通内线电话。
  “李军,你立刻将近一年来,我公司和圣剑集团、A市***公司的全部业务往来帐调出来,拿给我。”
  然后,江慕槐再度摸出一支烟,点上,缓缓地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上。表情,高深莫测。

  第五十章 系列证据

  再度走出B市机场厅时,斯羽的心沉甸甸的。她不知道,当她再度离开B市时,很多的事,很多的人是不是会发生变化。
  小汪和吕文早就等候在机场外面了。看到斯羽出来,连忙招呼她坐上了车。
  “我走这两天,你们有什么新的发现没?”一上车,斯羽就迫不及待地问。
  “我们昨天去了圣剑集团。我们发现,这个公司自今年年初开始,除了和乾宇公司有资金往来外,几乎没有开展其他业务。而同乾宇的资金往来,也只是简单的资金倒转,没有其他具体项目。”小汪说。
  “哦?”斯羽的神情瞬间严肃起来,“圣剑那边对这个有什么解释?”
  “它们叶总说是三方业务的转帐。他们只是中间人。实际是乾宇和我们市的***公司的业务往来。”
  “那为什么非得从圣剑集团转帐呢?”
  “这个我们也问了。叶圣剑的解释是,去年有段时间,乾宇的资金链出了些问题,而为了业务的正常开展,他看在和乾宇董事长江慕槐多年友情的份上,用自己公司替江慕槐作了担保。而***公司就是那时和乾宇有了固定的业务往来,而他公司的担保也一直在里面。”
  “担保不用转帐到他公司吧?”斯羽的神情越来越严肃。
  “叶圣剑对此的解释是,对方只相信他的公司。”
  “还有其他情况没?”斯羽沉默了下,紧跟着问。
  “还有,”吕文立即接上:“昨天,我们已经从我市检察院核实,转到***公司的帐分别打到了方局长,哦,方忠,”吕文使用了方忠原来的称呼,又惊觉这样的称呼不妥,立马改过来,“方忠和其他几个涉案人员的私人户头。”
  “核实准确了吗?”斯羽缓缓地再问了一遍。
  “核实清楚了。一开始,检察院就是无法以准确核定这笔钱的来源,才无法确定方忠的受贿金额,因而对案子的最终定性及有关人员的量刑都产生了一些困难。现在,因为我们和中兴会计师事务所的调查,已经基本清楚了这70万元的来龙去脉,案子也可以基本定性了。”
  斯羽没有说话,吕文最后一句话让她的心重重地一震。基本定性?!江慕槐,你是不是也被基本定性了呢?你是这样的人么?一时间,心潮澎湃,对情绪似乎竟有些难以把握的感觉了。
  此时,车已经到了悦来宾馆门口。打开门,迈出轿车的那一刻,斯羽感到自己的腿异常地沉重。
  回到自己的房间,斯羽有几分钟的时间头脑一片空白。那段视频、钟局长的话、刚才小汪和吕文的话,再加上那些令人伤痛往事,让她的心不断地被挤紧、压缩、磨平……她静静地坐着,不知过了多久,才掏出手机,拨了刘星儿的号。
  “在哪里?”
  “刚回来。小羽,你回来了?”
  “我……也刚回来。星儿,你现在能来我房间一趟吗?我有事想问你。”斯羽的脸重新又恢复了平静,但她说这话时,声音却还是禁不住有些微微发颤。
  只几分钟的功夫,刘星儿就到了斯羽的房间。
  “什么事啊,你这么急?”
  “我想问问,你那边的三级帐查得怎么样了?”斯羽还是云淡风轻般,她的手指已经深深地陷入了自己的掌心,但她丝毫不觉得痛。
  “差不多了。”刘星儿的声音突然就小了下去。
  像是有默契似的,两人突然都没再说话。斯羽的心跳得很快,她不敢往下问了。而刘星儿则是一边观察着斯羽的表情,一边组织着自己的语言。
  “那个,小羽,”刘星儿吞了下口水,“你想听我们的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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