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花张大了嘴。
她突然大哭了起来,还语无伦次地又哭又喊,“我,我……我是不是撞死人了?谁啊?我撞死谁了?我撞死的人不是许佳期吗?呜呜呜……那个人是谁啊……”
站在一边的警察立刻警觉了起来,“你想撞死的人是许佳期?”
为了将酒驾进行到底,王小花喝了不少白酒壮胆,但在极度震惊和酒精的剌激下,她的脑子已经不会思考了,大哭着指向许佳期,“可是许佳期没死……那他们搬到救护车上的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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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母被救出之后,一部分警察们要留在现场勘查;另一拨警察们则要带许佳期和王小花去医院体检。
一众人等拥着许佳期和王小花赶到了医院,让医生为两人做了体检,但医生给出的结论却是许佳期的精神受到了很大的剌激,建议留院观察;王小花则因安全气囊及时展开的原因,毫发无损。
于是,警察们登记了许佳期的联系方式以后,就带着王小花离开了。
等病房里只剩下了许佳期和魏彦洲两人之后,许佳期道,“……魏彦洲,我,我的精神很好,没有任何问题……”
魏彦洲揉了揉自己的眉心,说道,“我知道,是我吩咐医生这么做的……”
她瞪大了眼睛。
他有些懊怒,语气也不太好,“佳期,你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许佳期沉默了下来。
她在匆忙中做出了这个决定,说不定漏洞百出。
而她虽无害人之意,却终究连累白母受伤……
“佳期?佳期!你快说呀,”他着急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看着他焦急万分,一张俊脸涨得通红,连脑门上的青筋都一根一根地爆了起来的样子,她心里又酸又软。
许佳期深呼吸了一口气,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
她接到了张太太用手机打给自己的电话,却发现那并不像张太太的声音,可自己打回去却仍是这个女人接的电话……
她还是觉得有点儿怀疑,就用美容院的电话打到张氏公司去找张太太,可张太太根本就没出约过她!再想起之前她在韦氏企业的年会上,偷听到白雪莉和王小花的谈话……许佳期觉得,这十有八*九可能跟白雪莉有关。
正在这时,刘彦洁又请她出面,一起约谈白母;于是,她就把白母拉到了自己的车上,鬼使神差地朝莲岭七路驶来。
可没想到,在莲岭七路竟然真的出了车祸,而肇事者竟然是王小花!!!
……听完了许佳期的讲述,方才魏彦洲是被气得满脸通红,这会儿则被吓得满面惨白!
王小花在现场喊的那几句话,傻子也能觉察到这其中可能出了问题……
而他绝没有想到,白雪莉的心思竟然这样狠毒!
要是这个一肚子坏水的女人此刻出现在自己面前的话,他非手撕了她不可!!!
魏彦洲看着蜷缩在病床上,像只小兽一样惶恐不安的妻子,心里又是怜惜又是气愤!这么大的事儿,她怎么就一个人决定了?万一这其中出一丁点的差错,那么佳期她……
魏彦洲不敢再继续想下去。
看着她,他心中有些恼怒,想开口责怪她却又有点儿舍不得。
半晌,他才来了一句,“这段时间,你就呆在这儿哪儿也别去!我会尽快让阿碧过来陪你……”
说着,他深呼吸了好几口气,才迫使自己尽快冷静下来。
魏彦洲仔细思考了一番,说道,“过几天等警察来找你做笔录的时候,你只要把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的说出来就好……但不要说你心里头想的那些,其他的事儿我会让冯律师插手……”
说着,他就打了个电话给冯律师,让冯律师马上赶到医院里;跟着,他又打了个电话给刘彦洁,把这边发生的事情三言两语地说了一遍。
电话那头的刘彦洁十分错愕……
不过,还没等她回过神来,魏彦洲便用非常愤怒和严厉的语气把刘彦洁给大骂了一顿,大意就是你这人这么缺德,居然让佳期去了那么个鸟不拉屎的地方,现在还出了车祸……佳期现在被剌激得不轻,要是她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是绝对不会放过你balabala……
许佳期瞪大了眼睛。
魏彦洲放下电话之后,又授意许佳期,“……呆会儿她肯定会亲自打电话给你,到时候你什么也别说,只说‘不关你的事,是我自己不好’之类的……”
许佳期不傻。
他这就是典型唱白脸,然后再让她来唱*红脸……
这会儿,她已经完全冷静了下来。
想来想去,除了主动提出让刘彦洁去莲岭一(七)路之外,她没有任何漏洞。
而魏彦洲这么做的用意,也意在打乱刘彦洁的心神……如果能以施压的姿态,让刘彦洁提出莲岭一(七)路是她主动先提出的话,那么许佳期的嫌疑基本可以洗尽。
果然,刘彦洁很快就拨通了许佳期的电话。
魏彦洲眼疾手快地抢过她的手机,抢先按下了录音键,才滑下了按听键,然后把手机递了给她。
话筒里传出了刘彦洁紧张的声音,“佳期!你,你遇到车祸了?你怎么样?要不要紧……”
许佳期默了一默。
想到两车相撞的那一瞬间惨烈的景象,许佳期的声音不由自主地就开始发起抖来,“彦洁姐,彦洁姐……我,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我,什么都还没看清……车子,有辆车子就,就冲了过来……”
刘彦洁急道,“佳期,佳期!你别想太多……这事儿怨我,都是我不好,我不该约你出来的……还怪我没把话说清楚……你说我一着急吧,连话都讲不清,把莲岭一路给说成了莲岭七路……要不是我一时口误说错了话,你也不至于就遇到了车祸……呜呜呜,佳期,你到底有没有事,要不要紧?”
“我,我……彦洁姐,不关你的事,是我自己不好,把莲岭一路给听成了莲岭七路……”
魏彦洲一把夺过她的手机,“愤怒万分”地吼道,“刘彦洁,我警告你!你不要再打过来骚扰佳期,佳期精神不好,现在需要静养!”
说着,他就挂掉了电话。
夫妻俩都松了一口气。
☆、88|官司
其实,王小花的言行早就已经引起了警察们的怀疑。
当她被带进派出所接受调查的时候,她身上有浓重的酒气,而且警察们在车祸现场让她测试酒精含量时,也确认她的血液中酒精含量过高,确实属于酒后驾驶。
基于这种情况,警察们不得不先行将她关押,直到她酒醒之后才开始提审。
可当她酒醒之后,却开始矢口否认一切。
王小花一直强调自己是喝醉了酒才会胡言乱语的;事实的真相,就是她因为酒后驾驶,脑子不清醒的缘故;她迷迷糊糊地把车子开到了莲岭七路,不小心撞上了一辆私家车。
她也是后来才知道,那辆车是许佳期的车……
王小花的话自然疑点重重漏洞百出。
警察们对王小花的行为和人际关系展开了深入而且细致的调查。
其间,警察也来过医院好几次找许佳期录口供,因为医生出具了对许佳期精神方面的考虑,所以警方也不敢轻易把许佳期带到派出所去问话,每次问话都只能在病房时进行,但每一次,魏彦洲和冯律师都在……
许家父母和魏家父母包括卫老爷子都来探望过许佳期。
大家都不约而同地避开了这个话题。
许妈妈趁着四周无人的时候对女儿说道,“你不要有心理负担,要我说啊,这事儿就该这么干!咱们害人之心虽不可有,但这防人之心也不可无……只能说,白老太养出了那样的女儿,那是她的报应!对了,你卫阿公已经托了关系去向市委和公安局施加压力了!你在这儿再呆上几天,等这案子结了以后啊,就能回家去了……”
许佳期趁机问妈妈,“妈,白雪莉的妈妈现在怎么样了?”
许妈妈道,“听说还在icu里,你爸爸去问过医生,医生说,她很可能会变成植物人!”
许佳期一惊!
许妈妈又道,“听说白雪莉请了律师,要告你……”
许佳期瞪大了眼睛。
许妈妈道,“……她要告你呢,理由是她妈妈在你车上出了意外,所以要咱们赔钱!她倒是个狮子大开口的,张口就要一千万!”
老实讲,一千万对于许佳期来说,不是拿不出,只是这种感觉……
许妈妈已经自顾自地说了起来,“哼哼,她也不看看,我们家像是缺钱的人家吗?”
许佳期顿时满头黑线。
“她都下狠手想害你的性命了,她妈现在出了这事儿,这其实就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她还想让我们赔钱,这世上哪有那么便宜的事儿!”许妈妈一想起独生女儿被人算计差点儿就出了人命,就气不打一处来,“……咱们就是有钱,也不能给她!”
许佳期道,“妈!白雪莉她妈妈的医疗费用……咱们可不能停。”
许妈妈道,“知道知道,毕竟人命关天嘛!放心放心,她妈妈也在这家医院治疗……彦洲认识这里的院长和医生,已经打过招呼了,也给她垫付了足够的钱,只要她命大,钱不是问题,医疗条件也不是问题!”
许佳期心下稍安。
这时,魏彦洲拎着个袋子匆匆忙忙地走进了病房。
许妈妈见女婿回来了,心里便有些放不下家中的一双小孙子,便站身起来,说道,“佳期啊,你就歇着吧,我回去看看宝宝贝贝去。明天中午啊,我再和你爸爸一块儿把孩子们也带过来……”
许佳期应了一声,魏彦洲连忙把那袋子东西放下,把岳母送到了电梯间。
当他回到病房里时,看到她正百般无聊地翻着一本杂志。
他走了过去,把那个塑料袋递了给她。
许佳期不明所以,打开那个袋子看了看……
她笑了起来。
原来,袋子里装满了各种各样的可供打发时间的东西:几本言情小说和时尚杂志,ipad,甚至还有几盒游戏牌什么的。
他看着她,有点儿想板起脸来,却又有点儿收不住那宠溺又无奈的表情。
许佳期咬着嘴唇笑。
她伸出手,抱住了他精瘦的腰。
“魏…彦…洲……”她故意用娇娇柔柔地声音,把他的名字拉得又细又长,“你还在生我的气嘛,魏…彦…洲……魏…彦…洲……我以后,不会再这样了……这一次是临时起意嘛,以后,我绝对不会罔顾自己的安危……我,我一定事事都向你汇报!保证……”
他的脸色缓和多了。
“真的?”
她忙不迭地点头。
他垂下头,用食指和拇指扣住了她的下巴,固定住她的脸,然后吻上了去……
魏彦洲决定给她一个终生难忘的教训!
他必须要让她知道,她的生命早就已经不属于她自己;而是属于他,她的父母,还有他们的孩子们……
一想到差一点儿就与她阴阳相隔,他的心就抽得疼。
她不是他的肋骨。
她早已成为他的心脏!
他沉着一张脸,温柔而又坚决地将她推倒在床上。
许佳期涨红了脸……
这一场缠绵简直轰轰烈烈,两人都累得筋疲力尽。
事毕,她窝在他的怀里,全身都瑟瑟发抖。
他咬住了她的唇,好一阵辗转吸吮之后,才喘着粗气低声问道,“……以后记住了?嗯?”
她不吭声,却轻声啜泣了起来。
“嗯?”他低沉好听的鼻音响起,尾音还微微上翘。
许佳期不得不用沙哑的嗓子答道,“记住了……”
“记住什么了?”
“不,不要反抗……自己,自己把手举起来……”她脑子里已经一团浆糊,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他定定地看着她,突然间哑然失笑。
几个温柔缱绻的吻再次印在她的面颊上,颈脖处,肩膀处……
她以为他又要开始掀起新一轮的攻势,心里有些惊慌,可她又已经毫无抵抗之力,不由得像只受了伤的小兽一样呜呜哽咽了起来。
殊不知,这次他只是温柔又仔细地吻了她一回,然后就拍着她,哄她入了睡。
许佳期睡了个天昏地暗。
她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身上已经换好了干爽柔软的睡衣;天是黑的,屋子里亮着昏暗的小夜灯,身畔的他赤*裸着上身,下身只穿了一条大裤衩儿,一只手以绝对占有的姿势搭在她的腰间,而且还打着欢快的小呼噜。
许佳期略动了动,觉得自己全身疼痛得厉害……
她一动,魏彦洲就醒了。
“你醒了?”他低声问道。
许佳期有气无力地“嗯”了一声。
他一骨碌地爬了起来。
许佳期尝试了一下想要自己坐起身来,但她一动,就觉得不光全身都疼,而且还己头晕脑涨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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