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第一巴掌是告诉你不许再侮辱我母亲,第二巴掌告诉你,我现在的身份远比你高贵。你可记清楚了。”这次白屏木讷的点点头,也许她已经惊呆了这往日总是挨欺的白柔是不是如今眼前的白柔。
“你要知道,你应该了解你的父亲,为了权贵,他是可以抛妻弃子的人,现在我想在他眼中,我应该比你更有利用价值吧,我知他带你来的目的,可是这后宫的规矩,所有的妃嫔必须从秀女中选出来,你想选秀,如果我不同意,我看就很难如你的愿了。”
这番话说完,白柔开始享受到复仇原来是这么让人向往,这样的舒畅,现在只是这样羞辱了一下白屏,她竟开始期待羞辱白云山的感觉了,定是更加的畅快。
可是那双被羞辱的眼中怯弱中含着怨恨,曾今是那样的熟悉,“怎么不服,这点话旧受不了了,但是我还清晰的记得你们是如何说我母亲的呢。”
白屏手握着双颊,眼中流着泪,努力的平息着心中的怒气,“走吧,皇上说要我们姐妹好好聊聊,今晚你就住我怡和宫吧。不过可要走一段路,妹妹可要跟上啊,听说这宫中的冤魂可多着呢。”
彩蝶见白屏被吓的样子,捂嘴笑了笑。
到了怡和宫,白柔并没有理会白屏,只是让彩蝶给白屏安排了个屋子休息。
花瓣清香,全身酥软的爬在浴池边,青丝散乱的铺在说中,与艳色的花瓣相得益彰,白柔思绪飘渺,眼中忽明忽暗。
一个冰冷的手抹上了肩膀,这样寒冷的气息,白柔心中一惊,保持着慵懒的姿势,“夜寒雨露,王爷不在永和宫带着,怎么有空到我这怡和宫来了。”
“哈哈哈。”夜冥肆无忌惮的笑着,也不怕惊扰了室外的人,“本王是看看柔儿与家人团聚是如何的欢喜的,怎么,那巴掌扇的可解气。”
俏眉蹙起,怒视着他,“王爷的消息可真灵。”白柔知道那是彩蝶告诉他的,她允许彩蝶把知道的事告诉他,这样彩蝶才可以常久待在自己身边。
“是吗,恐怕我知道的也在你的掌控之内吧。”那冷冷的声音传出,这泡在温水中的白柔心中一颤,转头对上他犀利的眼睛。
“什么意思?”白柔的身子往下探了探,这样的见面实在是有些不习惯,“你是指两妃有孕的事吗?那是她们肚子争气。”
“争气?”伸出修长的手,仍是捏住了下巴,这样一抬,白柔的身子拉出了水面,那两点樱红在薄薄的水气中,有些飘渺的诱惑,白柔脑羞的甩开了手,身子往水中下沉一些,只露出绝美的面容,那一团青丝仍散乱的漂浮在花瓣水面上。
看看自己被甩开的手,一声低笑:“本王奇怪的很,为何你的肚子却如此的不争气呢?或许还有其他的原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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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你真的希望我与曹治有个孩子吗?”一时口快,说出了心中的想法,但终是叹了一口气,白柔想保持自己从容的一面,可是有些无奈:“你既然已经知道,何必在问我呢,我已是你的棋子,可我不想让自己的孩子将来也成为你的棋子,不想自己的孩子也受与我同样的痛苦,这个解释你可满意了。”她无力再和他争执了,虽然在他面前,自己不愿示弱,但是…
“是吗?”语气中没有强硬,眼中也没有起初的锋利,夜冥站起身,走出了屏障,“起来吧,水凉了。”一件件衣物飘落在了池边,白柔不敢相信眼前这个背对着她的男人,什么样的他才是真实的他。
“谢谢。”脱口而出的感谢凝结在空气中,那丝丝寒风在一点一点的击毁自己的意识,恨意在暂时静悄悄的流失。
一阵沉寂,只听的见两人的心跳和外面的寒风呼啸,要剥夺两人心中的狂乱,夜冥清了清嗓子,“白屏,你准备怎么对付。”
“怎么,她不是你安排的吗?”赌气的话语中含着酸味,白柔意识到后红着脸悄悄撇了一眼夜冥侧面,之见到嘴角微抬,定是在嘲笑她吧。
“不,应该是白云山的安排,白云山虽与我合作了,但他野心不小,不想受我控制,而你估计他也不会放心你的,只有把白屏也安排进宫,他才会心定。”
“可是皇上也有意要栽培他,这不也是你的初衷吗?只是他们都不知道天鹰教真正的主人吧?”夜冥忽然转过身来,直直的看着白柔,那一丝阴冷如寒风般吹走了刚才的安逸。
“是的,这会给他们致命的一击。”
“你创建天鹰教就是这个目的?”白柔也曾听人议论过天鹰教,在短短的几年趋起,只至江湖顶峰,原来有着这个的目的。
犀利的眼神再次露出,“是的,这就是我的军队,用来打倒白云山的军队。”
“哼,”白柔冷冷的看着他:“只是打倒白云山吗?杀鸡焉用牛刀吗?这恐怕是你篡夺皇位的军队吧?是你登上权利高峰的军队吧?”
那个犀利消失,眼中又如深潭,直直的看着白柔,如冷冷的寒风吹袭着她,脸上露出不屑:“皇位?你以为我有多稀罕吗,我只是想探究为何人们都喜欢这个,想看看坐上去究竟是什么感觉而已,不要把我夜冥看的很他们一样狭隘。”
“夜冥?”第一次脱口而出的叫了他的名字,这是他真是的名字吗?他不是叫曹闵吗?“既然你不要这皇位,却…难道你想颠覆整个…不,你不能这样。”
“不能怎样?”夜冥眼睛微眯,一步步的靠近白柔,有种嗜血的杀戮之气靠向自己:“不能哪样?不能改朝换代,不能对曹治手软吗,不能让太后伤心吗?你心痛了,是吗?哈哈,你想的太多了,我自己都没想好以后怎样,不过是你提醒了我,谢谢!”
‘谢谢’同样回给自己的两个字却如此的刺痛,就像是针在一针一针的扎在心口,不是很痛,却疼痛不止,白柔狠狠的看向她,眼中暂时消失的恨意又回到了眼底。
二十八、团聚(2)
一夜的噩梦不断,仿佛看到了曹治痛苦绝望的哭啼,看到了白云山掀去伪装张狂的笑,白屏那恶毒的眼神。最后竟是夜冥在金銮殿上失落痛苦的眼神,如血的哭啼,搅的心阵阵的疼。
一个猛然的惊醒,睁开惊恐的眼睛,那如花般的面容,正惊讶的看着自己,眼神中充满的疑惑和窃喜,“姐姐,怎么做噩梦了吗?”
白柔没有理睬她,责怪的看了一旁站着的彩蝶,“怎么不早些叫醒我?”
彩蝶伺候着白柔梳洗,“娘娘,白姑娘一早就进来了,还不让奴婢进来,这不奴婢还是大着胆子进来的。”
白屏撇了一眼这不知趣的丫头,手绕着白柔胳膊,旁人定以为这是妹妹在和姐姐撒娇呢,“姐姐,妹妹想见见姐姐,所以就进来了,你不会怪妹妹吧。”
白柔正想发火,就听见门外“参见皇上”的声音传来,白柔准备迎接,可是白屏欣喜的神情,到是把白柔一愣,“民女白屏,参见皇上。”
“快,起身吧。”曹治一脸的微笑看着白屏,白屏娇嫩的脸上泛起了淡淡的红晕,那少女的羞涩竟演绎的如此的动人,只是遇到了不解风情的人,曹治并没留意一旁有着期待的白屏,拉起了白柔的手,笑意很浓:“柔儿昨儿休息的可好。”
“姐姐昨儿做噩梦了。”白屏一心想得到曹治的注意,可是一句脱口而出,之引来曹治对白柔的关心:“怎么啦,为何做噩梦,是不是朕不在你身边。”
“皇上,妹妹在这呢?”白柔娇嗔的责怪这曹治,害羞的看着白屏,“皇上,妹妹在这呢?”白柔娇嗔的责怪这曹治,害羞的看着白屏,但只是眼中多了不屑。
“民女先告退了。”白屏只得顺着白柔的话。
“那好,就让李富贵送你到紫阳宫那里先休息吧,你父亲也在那呢。”曹治并没有挽留白屏,心中第一次在白柔面前被人忽视,一阵失落,在李富贵的带领下怏怏的出去了。
“皇上,妹妹好像对皇上…”白柔看着白屏的离去,眼中也竟有了和白柔一样不服输的眼神,原来自己也被白屏嫉妒了。
曹治无奈的看看白柔,神情有些严肃,“柔儿,不要在把朕推向任何人了,朕只想好好对着柔儿,看着柔儿绣花,看着柔儿画画,看着柔儿赏梅,即使那个人是柔儿的妹妹,朕也不愿意,自从在静月苑见到了那惊鸿一瞥,朕的心都在这里。”
曹治在白柔的心口画着圈圈,他是帝王,怎么可能不设三宫六院,怎么可能不恩泽四方,即使不愿这也是他的责任,是帝王的责任,这样的柔情密语,让白柔胆颤,退缩,她要不起,因为自己的心已空,因为自己已经回不了头,自己已经期骗了他,无法再爱上他,可是这温柔的感觉让她眷念,这种被需要的感觉让她迷失。
多少年来,自己好像从未有过被人重视,一直在别人的唾弃中生存,看尽了别人颜色,从未想过会有一天,有一个人如此的对待自己,白柔不得不承认自己的贪婪的,即使有着罪恶的感觉,但仍眷念的着被宠爱的感觉,安静的躺在曹治的怀中,原来只是被爱也是如此的美好。
“那好,臣妾以后谁也不提,就每天都粘着皇上,好吗?”一改往日的内敛,展现娇憨的神情,竟是如此的可爱,原来她也才二八年华。
曹治宠溺的亲吻了娇唇,没有以往的热烈,只是淡淡的,浅尝辄止,可是这其中的柔情,白柔能体会到。
“朕准备让你父亲年后就进京上任,你看如何,晋封御史大夫,柔儿看如何?”曹治的语气平淡,显然心中已经考虑多次。
白柔知道曹治提白云山不过是想让他与凌相相抗衡啊,而白玉山有夜冥的支持,应定不负曹治的期望,难道曹治心中已有决定,两妃之争中,准备舍弃一个了吗?看着曹治那询问中淡然的表情,今日才发现原来他并不只是只懂风月的人,作为帝王也逐渐开始深谋远虑了,那么刚才的那种温暖是不是永远会如此呢,会不会自己有一天也会成为那种权位之争的牺牲品呢。
看着曹治能等待着她回答,白柔一笑而过:“皇上,这哪是臣妾该问的事,这后宫不干涉朝政,这可是祖上定的规矩,臣妾不敢逾越。”
“是啊,是朕错了,今日陪朕出去走走,可好?”原来这是试探,白柔一脸的黯然,原来帝王心中终究没有信任而言。
“皇上,新年将至,父亲过两日就要回去了,臣妾想陪陪父亲。”也许是因为刚才的不信任,白柔心中有些生气,况且白云山那也该会会了。
“哦,父女团聚,应该的,朕送你去?”曹治哑然笑了笑,话语间竟含着讥讽,觉得有些不对劲。
两人没有做轿辇,就这样走着,一起牵着手静静的踩在青砖板上,冬日的冷风有些刺面,但有是能让人如此的清醒,曹治牵着白柔没有往紫阳宫方面走去,而是到了静月苑,白柔自从那晚来过后,就在也没有进来过,要不是看到那“静月苑”三个字,怕都忆不起这是哪里了,原来这里的景色真的很美,复廊透迄曲折,山石深幽空灵,南依临波湖,并有石板曲桥延伸至湖水中央的水心亭。
曹治带她来到水心亭,面对这里的景致,怀旧的长叹一声:“这里还是这么美,好久不来了。”
“皇上常来这里吗?”今天的曹治真的很奇怪,白柔心有些玄着。
“是啊。”思绪飘渺,眼睛看着远处,“以前母后常带我来这,那时候的母后很温柔,只想着如何对朕好,没有权欲之心,也许没有权欲之心,在宫中就不能生存。所以为了生存,母后一步一步的打压了那些妃嫔,也把我扶持到皇位上,我知道她也无奈,但是我却从此失去了母爱。”
“皇上。”白柔想伸手安慰他,可是这手终是玄在半空后又收了回来,今日的曹治似有太多的情绪,有着往日的柔情,但眼中还有更多的探究,似乎想知道什么,却又不说。
“那日,我看见你,觉得你眼神中有些和朕相似的落寞和孤寂,也就这惊鸿一瞥,深深的印在了朕的心里,朕不管你是否是刻意而为,但这样的眼神是骗不了朕的,你是真的无助。”曹治的眼睛仍看着远方,就像在自言自语,白柔看不见他的表情,只听出让语气中的一股哀伤纠着心扉。
原来这一切他都知道,白柔顿时觉得自己心被拨开了,而被曹治洞悉着里面的一切,此刻彼此都不曾看到对方的神色,也许都不敢面对,都怕自己最脆弱的一道防线被攻下。
曹治从怀中取出那日在这里丢失的锦帕,默默的念道:“‘何须浅碧深红色,自是花中第一流。’当朕在此看到那个桂花树下的一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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