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安,我一直怀疑这是你的休息室还是阁下的休息室。”虽然没有满满一屋子苏安的照片,但是随处可见阁下的用心灏。
苏安笑:“这里是总统府,当然是萧何的休息室。”
“可你看看,这屋子里大到装潢风格,小到物品摆放,哪个不是按照你的喜好来设计的。”
苏安笑笑,放下书籍,“你这么观察入微,完全可以当侦探了。匆”
“总统府向来不允许人抽烟。”顿了顿,徐药儿继续说道:“这本来不算什么,工作场合禁烟很正常,但是你发现没有阁下和元清他们从来都没有在你面前抽过烟。”
苏安歪头想了想,好像还真有这么一回事。
“戒烟是好事。”
“那是因为你不喜欢烟味。”徐药儿摇头轻叹:“你不觉得阁下有时候宠你宠的有些太过火了吗?”
“……是么。”
徐药儿挑眉:“没有一丁点的感动吗?”
苏安半开玩笑道:“你什么时候帮我找到行事档案,我说不定会感动。”
“等国宴结束,我会找时间。”拍了拍苏安的肩,凝声道:“你放心。”
“嗯。”
沉默了几秒,徐药儿问她:“孩子的事情,你有决定了吗?”
苏安抬头看着她:“药儿,你说过给我时间让我好好考虑的。”
“难道你需要一个月来思考这个问题吗?”徐药儿拧眉:“苏安,我不赞成你这么冒险。”
“那就快点帮我找出档案,我也好早作决定。”门没关,她听到外面总统办公室房门似是被人打开了。
看了一眼徐药儿,两人一起走了出去。
是韩夕颜,K国内阁成员,精明能干,颇得萧何赏识。
韩夕颜倒是美女,姿色上乘,一身职业套裙衬得她身材玲珑有致,踩着高跟鞋,一如往常那般自信。
看到苏安,韩夕颜礼貌开口:“夫人,阁下正在开会,有文件落在办公室,我需要给阁下送过去。”
苏安目光在她身上微微一顿,然后淡淡的移开,笑容不减,点了点头。
韩夕颜很快就在偌大的办公桌那里找到想要的文件,然后朝苏安点头,转身离开。
苏安静静的盯着韩夕颜的背影,目光深幽,“韩小姐的长发很漂亮。”发丝明亮,大波浪卷发透出妩媚风情,看着很熟悉。
“谁说不是呢?你不觉得她的长发跟你很像吗?你们俩身高,身形也很相似,如果只是从背影看的话,绝对会有人把你们两个给搞混。”徐药儿笑道:“在K国,你可是无数女人争相模仿的对象。”
苏安看着她,好整以暇道:“嗯,怎么没见你模仿我?”
徐药儿撇撇嘴:“我才不做你的影子,你苏安独一无二,我徐药儿也是世间少有。”
苏安失笑,药儿这性子还真是跟以前一样,率真的很。
萧何十点左右开完会,回到办公室就看到苏安正站在书架前翻看书籍。
走过去,搂着她,吻了吻她的唇瓣,在她抗议前,已经很懂分寸的离开。不得不说,萧何,一个很聪明的男人。
“没有睡觉吗?”
“没有。”扫了一眼书架,苏安收回视线,对他说:“你看起很忙,要不然我先回去。”
“留在这里,中午我们一起吃饭,嗯?”这就是萧何,明明是疑问、询问的语气,偏偏到了他嘴里就能表达出命令的语气来,苏安恐怕努力一生都学不来。
苏安留了下来,坐在沙发上,萧何从一旁的书柜里拿了些杂志给她,就开始忙碌起来。
苏安看了一会儿书,觉得有些昏昏欲睡,甩了甩头,目光从杂志上移开,不经意间就落在了萧何的身上。
他正在埋头审阅文件,领带微松,戴着无框眼镜,俊雅的脸庞投射出阴影,看起来高深莫测。
有人说认真工作的男人很迷人。
萧何好看吗?这个问题苏安回答不了,但是K国国民可以验证萧何是个多有魅力的男人。
萧何出身皇家,只能说他的私人生活一直得到很好的保护,处理的很低调,所以外界对萧何的感情生活了解几乎是茫然不知。
有时候越是好奇,就会在人物身上加诸神秘的光环,更何况那人还是萧何。
当年萧何出任总统,就职仪式举行的那天,整个K国刮起了一场旋风,从那以后凡是萧何所到之处都会有大量国民聚首,在这里面少女们的尖叫声更是不绝于耳。
媒体报道,萧何是最让少女们憧憬结婚的英俊男人。这话不假,苏安或多或少知道,凡是有报道萧何的杂志,全国有将近98%的女人会购买杂志拿回家慢慢细读。
那是国民眼中的萧何,在苏安看来,在这世上无论别人是高贵还是卑微,谁都有孤独的时候,但是他能够很好的调节自己的生活,知道时间很宝贵,所以才能够更好的驱逐孤独,利用时间。
从某一方面来说,萧何其实和她很相似,这话母亲之前在皇后镇也对她说过。
冷血,有选择的对人好。
残忍,想伤害一个人的时候,绝不拖泥带水手下留情。
绝情,可以对另一个人的痛苦和绝望视而不见。
孤独,他有,她也有,明明知道孤独总是如影随从,却总是难以自制,于是偶尔渴望温暖,但当温暖来袭的同时,心内涌现出来的却是无尽的彷徨。
苏安窝在沙发里,喝着水,从萧何身上移开视线,低下头,笑了笑。
“一个人傻笑什么呢?”低沉的声音淡淡传出。
苏安抬头看他。
萧何手里还拿着笔,一边批阅文件,一边抬头看她,嘴角挂着一抹笑容,姿态悠闲,倒像是一只探秘的千年老狐狸。
苏安想了想,说:“我听人说,爱笑的女人,运气通常不会太差。”
萧何好整以暇的问她:“所以,得出什么结论了吗?”
苏安眸子清亮,笑的灿烂:“我运气不太好。”
萧何挑了挑眉:“那是因为笑的不真诚。”
“活在当下,如果不现实,不虚伪的话,估计会很难混。”
“这些你都不用学。”
“那我该学什么?”
萧何静静的看着她,然后放下笔,走过去把她抱在怀里,两人一起窝在沙发里,气息很近,萦绕在苏安脖子周围。
“学习享受生活,怎么样?”萧何温和一笑。
苏安笑了笑:“萧何,你娶了一个很没用的妻子,我好像什么都帮不了你。”
“我怎么觉得你的话很幸灾乐祸。”浑厚含笑的声音响起。
苏安喝了一口水:“你应该娶一个贤内助。”
萧何语气平淡:比起被人照顾,我更喜欢去照顾人。”
“你去工作吧!”她放下杯子,伸手推他,她不会忘记这里是办公室。
萧何脸庞埋在她肩窝处厮磨:“再抱一会儿。”
“有人会进来。”
“没人。”就算有人要进来,也会事先敲门。
想了想,她说:“我记得以前你工作的时候,从来都不让我坐在你身边。”
“你会打扰我工作。”
“我一向很安静。”
“有时候打扰我工作,不是你有没有在说话,而是……”话语微微停顿,清爽的气息包围着苏安,她微微抬头就会撞到他下巴。
萧何轻勾嘴角,俯身靠近苏安耳边,笑容温柔:“你坐在我身边,足以影响我工作。”
“……萧何,你怎么越来越堕落了?”
“堕落吗?”萧何抬起她的下巴,给了她一个吻,痴缠间越发的难舍难分。
门上传来敲门声,苏安推开萧何,萧何便抱着她,低低的笑。
进来的人是韩夕颜,手里拿着会议记录和好几个文件夹,看到沙发上亲昵依偎在一起的萧何和苏安,眼睛闪烁了一下,然后开口道:“打扰了,阁下。我这里有几份文件需要您审阅签字。”
苏安看了一眼韩夕颜,下意识低眸,嘴角扬起一抹笑容。
沉默是一个女人最大的哭声!
中午在外面用餐,一家拥有浓浓情调的英国餐厅,人不太多,看样子事先安排过,环境清幽,最重要的是用餐的时候不至于被人打扰和窥探。残颚疈午
这家餐厅,苏安还算比较熟悉,以前她跟萧何来这里吃过饭,最先喜欢上这里是因为这家餐厅很有品位,最重要的是建筑古老,很适合怀旧。
事隔多年,她还记得第一次来这里,她点了一份牛里脊肉套餐,觉得牛肉味道很好,不软也不硬,然后吃卡布奇诺的时候,她对萧何说:“能够在这样一个午后,静静的坐在这里用餐,其实也是一种幸福。”
萧何当时看着她,淡淡的说道:“据我所知,这家餐厅快要倒闭了。”
“为什么?”她不明白,当时只觉得这么好的餐厅如果倒闭的话,就太可惜了,毕竟餐厅设计没有趋于商业化,反而很有特色,充满了人情味灏。
萧何想了想,说:“入不敷出,物价上调,菜单报价太高,消费群趋于上流,可装潢又太过守旧,不肯向现实妥协,这是倒闭的先兆。”
苏安对市场经济并不了解,也实在没有多大的兴致,比起高低起伏的财经报表,她更喜欢平淡度日。
萧何说完,她并没有开口说话,觉得现实总归是太过无情,总是能够在不经意间就摧毁掉一切看起来很美好的事物匆。
萧何漫不经心的问她:“喜欢这里?”
斟酌了一下词句,苏安说:“……不讨厌。”吃完午饭后,靠在窗边,晒着午后的阳光,听着餐厅里舒缓的音乐,会让人有一种错觉,好像身处慵懒的小镇生活中,这里是个很适合放松身心的地方。
事隔多年,苏安没有想到这家餐厅居然还在,周围翻天覆地的变化着,高楼林立,可唯有这里还保留着原有的特色,当真是稀奇。
萧何拉开椅子,扶苏安坐下,亲了亲她的额头,这才走到对面坐下。
苏安打量了一眼周围布局,又是好一阵感慨,竟然真的跟原来一模一样。
“我以为这里已经倒闭了。”
萧何笑了笑,没说话。
餐厅老板lisa,一位中年女人,英国籍K国人,一如记忆中那般和蔼亲切。
从萧何带苏安进来的那一刻起,她就一直显得很惊喜。
萧何接过lisa手中的菜单,随便翻阅了一下,然后合上,熟练的报着菜名:“waterrooi、白葡萄酒焗海虹、一杯水果饮料,水果片切小一点儿。”
苏安笑道:“白葡萄酒焗海虹,我喜欢。”
萧何抬眸看了她一眼,平静的说道:“不是给你吃的。”怀孕的人怎么能吃酒类食物?
眼见苏安皱眉,lisa笑了笑,点头礼貌离开。
“我不喜欢吃waterrooi。”
“适合你。”萧何这么说,意思很明显,这顿午餐就这么定了。
电话适时的响起,萧何握了握苏安的手,然后松开,起身到一旁接电话去了。
萧何离开不久,lisa就端着一杯水果饮料走了过来。
“夫人,您的水果饮料。”lisa把饮料放在苏安面前。
“谢谢。”
Lisa站在桌旁,笑道:“夫人这些年一直都在巴黎吗?”
苏安笑了笑,看来她在巴黎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了,点了点头,她在外人面前一向话语不多,尽管对于lisa,她并不讨厌。
“我一直想跟夫人道谢,但却没有机会,如果不是您的话,餐厅只怕早就倒闭了。”
“谢我?”苏安觉得lisa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弄错了,她好像什么都没有做吧!
Lisa眼睛望着窗外的高楼大厦,感慨道:“这些年K国发展迅速,尤其是这里,地价昂贵,前些年餐厅就入不敷出,窘迫的连房租都快出不起,后来是阁下把这里买了下来,经营权还在我的手里,但是阁下却给我提出了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苏安心紧了紧。餐厅果真是萧何买了下来,是因为她吗?
“阁下说,餐厅里面的布置永远都不要改变,二楼靠窗位置不能接待客人。”lisa说着,指了指苏安此刻坐着的位置,然后对她说:“夫人,您忘了吗?这是您和阁下每次来餐厅习惯坐的位置,这些年除了阁下,再也没有人坐过这里。”
苏安心口一震,觉得身上血液倒流,扫了一眼桌面和这里的摆设,没有变化,竟真的没有丝毫变化。
苏安下意识问道:“这些年,阁下常来这里吗?”
“阁下一个月大概会过来两到三次,什么都不要,来了通常只点waterrooi和白葡萄酒焗海虹,另外会特意叫上一杯水果饮料。”lisa轻叹:“夫人大概不知道,阁下每次都不会吃白葡萄酒焗海虹,他把白葡萄酒焗海虹和水果饮料放在对面,就是你现在坐的位置上,然后一个人沉默不语的吃着waterrooi……”
沉默良久,苏安语声微滞:“……他每次来都是什么时候?”
“就像现在,阳光晴朗的午后。”
苏安低下头,觉得眼眶有些刺痛,一个人来这里用餐,孤独而绝望,究竟是她在折磨他,还是他自己在折磨他自己。
萧何,你究竟想要干什么?弥补?愧疚?自责?还是……
Lisa温声说道:“夫人,三年前我知道您受委屈了,我当时在电视上看到大家指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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