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何沉痛的闭上了眼睛,那时候的他又哪里知道,三年后在清屏再见苏安,当他的车再次发生车祸的时候,她的眼睛里再也没有惊恐和泪水,而是淡漠的从车祸现场离开,背影决绝,宛若午夜翩飞的蝶,飘忽冷漠,那一刻,他便知道,三年前的苏安再也回不来了。
他是她第一个男人(2)
那天深夜,初时不觉得胸口痛,待危险摈除,全身松懈下来的时候,萧何才觉得胸口有点不舒服。
苏安说他可能是车辆突然强大减速,胸口撞上方向盘所致,执意要送他去医院。
医院他是不可能去的,自己的身份摆在那里,去了会有诸多的不合适。
最后去的是皇家医院,他有意隐瞒,医院知道此事的人只有寥寥数人。
她正在一旁倒水,房间的局限性让她不如坐在车里那般随意,空空旷旷的,四周寂静无声,他忽然开口:“你和方威天天见吗?漩”
“最近是这样的。”她下意识回答他的问题,大概觉察出了不对劲,回头看他。
因为她的手机就在他床前的桌子上放着,短信来的时候,他顺手打开,然后就看到了方威给她发来的短信。
到家了吗?早点休息,明天见。方威疝。
当时他的脸色只怕好看不到哪去。
苏安意识到了什么,一时没吭声。
他黑着脸,把手机扔在了床上:“给他回个短信,免得对方担心你,彻夜难眠。”
苏安看着床上的手机,并没有马上走过去,出神的不知在想什么,房间里一时显得很静寂。
最后,苏安还是过去了,她的手还没有触碰到手机,就听他阴测测的说:“你们在交往?”
苏安愣了愣,然后眉目低敛道:“没有,你误会了,他……”
话语被他截断:“你就这么不甘寂寞吗?娱乐版面上哪一天没有你的身影和名字,公开和别人在医院搂搂抱抱,难道就不怕见报吗?还是说对于这种事情,你已经司空见惯了?”
苏安面色很平静,她有些迟疑的伸出手,试图握着他的手跟他说话,但是手还没有触碰到他,就被他狠狠打掉。
血液瞬间回流,苏安见了,连忙站起身调试输液管。
他就那么淡淡的看着她,犀利的目光大概让她觉得很压抑,调试好输液管,拿起床上的手机,她转身开始往外面走,原本只是想出去透透气,但他却以为她要走。
冲口而出:“大半夜迫不及待去私会情郎,你就那么不在乎你的名声吗?”
苏安蓦然回头看他,眼神中有痛苦的成分在一点点扩散。
那一刻,他想他把话语说的太重了,越是在乎,越是不容易相处。
空气一时间有些凝固,苏安低眸,看着自己的鞋尖,她没有再试图解释她和方威的关系,其实她最不擅长的就是解释。
“今天害您险些出事,我很抱歉。您好好照顾身体,我走了。”她的话语很轻淡,轻的好像一阵风都能吹走。
话语犹如长刺扎进他的心脏,带来丝丝缕缕的痛。
他或多或少有些懊恼的,懊恼自己竟然会对她说出那么重的话,等他回过神的时候,房间里已经没有苏安的身影,拔掉针头,有血迅速从手背上冒出来,他置若罔闻。
先前还抱着希望她会在套房某个房间里,但是都找遍了,还是没有。
他居住的楼层很幽静,一个人都没有,除非他打电话,要不然没有人会上来。
电梯她不可能乘坐,因为需要他的指纹,她要想离开医院,只能走楼梯。
并不难找,她正坐在楼梯台阶上,把头埋在双膝间,长发披散,看起来很脆弱。
他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就开始软了。
她大概听到声响,连忙站起,转身回头看他的时候,脚步踩着台阶边缘,险些失重摔下去,被他惊险的搂在怀里,他因为这一系列的事情又惊又恼,在她张口说出“谢谢”那两个字的时候,低头深深的吻住了她。
癫狂的深吻里传递出他的恼怒,他的无奈,他的复杂和矛盾。
温热的舌尖轻易便撬开她的牙齿,滑进了她的口腔,极尽温柔。
手指轻抚她的脸颊、细腻的脖颈、线条优美的背部,然后来到了胸前。
夏季天气原本就很燥热,两人的体温都很高,楼梯间里响起两人急促的喘息声。
在他动手去解她衣扣的时候,她身体僵了僵,然后他停了下来,默默的看着她,如果她不愿意,他是不可能在那个时候勉强她的。
但是她仅仅是迟疑了片刻,然后手指探进他领口微微敞开的衣襟里,感受着他身体的温度和炙热。
他的气息有些不稳,失神的看着她,几乎是屏住呼吸了。
她的脸在发红,但却大着胆子一点点摸索着他的身体线条,然后踮起脚尖,学着他的样子,舌尖轻吻他的唇形,然后她说:“如果你身体允许的话,我可以。”
这大概是苏安这辈子说过最大胆的话了,他专注于她的话语,却忽略了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双眸里涌现出的苍白和绝望,复杂和痛苦,欢喜和苦涩……
那双眼睛饱含的东西太多,多到他下意识的想要避开去窥探。
那一刻,所有的理智瞬间崩溃,低头重重的吻上她,有些霸道,有些狂热,双手却因为苏安的纽扣难解,一时大力,于是纽扣悉数砸落在地,因为铺着蓝色地毯,所以并没有声息。
他像一个毛躁的小伙子一般,只想狠狠的埋在她的体内。想她,要她,原来不管是哪一种,都快变成了身体里面的一种痛。
手指在她身上流连,隔着胸衣或轻或重的搓揉着她的柔软,就这么真实的接触到苏安的身体,他完全处于亢奋状态,尤其是她开始细碎的呻~吟出口,用迷蒙的眼睛看着他,在他怀抱里快化成一池春水的时候,他险些把控不住在楼梯间要了她。
抱着她就那么衣衫不整的出了楼梯间,她在他怀里双颊嫣红,双眼潋滟的倒映出他的脸庞来,清澈中带着水水的温柔,那里面有着全然的痴狂。
那天,当他终于进入她体内的时候,骤然的疼痛让她痛呼出声。
“萧何……痛……”
他看着她躺在他身下,很安静,却有冰凉的液体流溢出来,滑过脸颊,没入枕间。
他知道她很疼,抬手抚平她紧皱的眉头,疼惜的吻着她眼角的泪水。
起先没动,然后是小心翼翼的推进,她难以承受,额头上沁出细汗来,但却坚定地看着他。
殊不知这样的眼神让他失控起来,手臂一把箍住她柔软的腰肢,再也按压不住欲~望,低头含住了她的胸峰轻咬,身下的律动开始侵入,他的身体因为压抑快~感而微微颤抖……
苏安仰起脸,开始尝试舒展着自己的身体,待适应了他,身体也有了感觉,细碎的呻~吟开始逸出唇角。
于是他知道,这辈子除了苏安,他再也找不到一个可以和他在床第间配合这么默契的女人了。
事后,她有些筋疲力尽,两人身上都是汗水,湿湿的黏在一起很不舒服,但却没有想过要推开彼此。
他伏在她的身上,重重的喘息,她温柔地抚摸着他的背,关切的询问他胸口还痛不痛?
他轻轻地笑,心是暖的,翻过身体,侧躺在她身后,细碎的吻落在她的肩背上,把她环抱在了胸前。
她明明已经困得昏昏欲睡,可还是在对他解释。
方威的母亲是她的一个病人,更是研究实验室自愿接受实验治疗的病患,时间长了她和时常照看母亲的方威也就认识了。那天方威去研究所找她,就是告诉她,她的研究实验很有成效,他母亲癌细胞遏制再生,并且正在一点点减少。方威的鲜花和拥抱都是为了感谢她,并没有别的意思。
她最后对他说:“萧何,我不是那种女人。”
他其实已经从元清口中得知了一切,之所以心存芥蒂,只因为……嫉妒!
将她抱在身上,她枕在他胸口,数着他的心跳声。
他温存的轻抚她的背,目光落在她右胸前的火焰纹身上,眼眸中的暮色变得越发暗沉。
她注意到他的视线,微微敛眸,身体似乎有些僵了,手臂撑起想要离开他的时候,却被他紧紧抱住。
“疼吗?”他的声音很压抑,有着一股噬心的痛。
她没有觉察出他的异常情绪,这一次安分的靠在他的怀里,声音低迷:“不疼,打了麻药,没感觉的。”
他只是更紧的抱着她,心却开始抽痛,第一次觉得原来一个人说谎,也可以这么让人感到心疼。
不再开口说话,只是那么静静地拥着她入眠,临睡的时候,他因为她,嘴角还有浅淡的微笑,可是谁又能想到不过短短几日,她竟能在浅声笑语间将他嘴角的笑容撕的粉碎……
PS:尽量再更一章啊!相信亲们会等待的对不对?厚脸皮了,遁走。
爱你,是我一生的执着!
两人发生关系前,萧何还心存顾虑;可是两人发生关系后,萧何忽然心安了。
他要苏安,刻不容缓,迟一分一秒都不行。
清晨,他开车送苏安去上班,下车的时候,他抱着她,一直吻得她气喘吁吁才肯放开她。
她靠在他怀里,双眸亮的似水晶,蜿蜒流转,波光涟漪,看得他心神荡漾,狠狠搂着她,似乎要将她揉进身体里才罢休。
他贴着她耳朵说:“晚上我去公寓找你!漩”
她柔柔的点头,脸上一片红霞春色。
她下车离开,他看着她的背影一点点的消失在视野里,才收回视线,靠着椅背坐了一会儿,然后他给元清打电话。
“元清,我想我不能再等了。悫”
那几天他和苏安几乎每天晚上都要腻在一起,或在他那里,或在她的公寓里。
他们在床上抵死缠绵,他喜欢她在他身下明明很痛,可还眉眼晶亮的看着他。
喜欢激情火花攀至最高峰的时候,她沙哑破碎的唤他:“萧何……”
他的心是满心喜悦的,搂着她,一遍遍轻声呢喃她的名字:“Ann……Ann……”他的Ann。
他从小就很孤傲,在他快二十岁生日那年,父亲离世,于是整个K国的担子就落在了他的肩上,都说他很睿智,在政坛一路攀至云霄,自视甚高,一般这种人掌控能力都会很好,他也认为这世上没有他掌控不了的事情发生,除了生死。
但,终究是他太自信了。
那两日邻国总理访问K国,他无暇分身。
前脚送邻国总理离开,他后脚就吩咐元清备车,甚至拿着精心准备的礼物迫不及待的想要送给苏安。
他拿着钥匙欲开门的时候房门却自己开了,他微微皱眉,为她粗心忘记锁门而叹气。
他相信他进门的那一刻,就连眼里都装满了笑意,熟悉的女性文胸孤零零的躺在地板上,他笑容微僵,他认出那是她前几天穿过的黑色文胸。
浴室里传来男女对话声,霎时让他如遭雷击,身体僵直,脸色发白,握着礼物的手在一点点的缩紧,在颤抖。
“阁下像我这样对待过你吗?”是苏秦的声音。
苏安笑了,笑声妩媚:“你不如他温柔……”苏安的声音蓦然被止住,喉咙里发出一声呜咽,那声音因为带着笑,倒像是她在激情深处发出的呜咽声。
他的身体一点点的冷下去,眼睛血红,就那么站在那里,一门之隔,生生掐住了他的呼吸和心脏,就那么停止了跳动,但是他的嘴角却浮现出惨淡的笑容,不知道是嘲笑里面的人还是在嘲笑他自己。
“我哪点不如阁下?”
“单凭你叫他这声阁下,你就不如他。”
“原来还是因为身份,如果阁下什么都不是,你还会跑去和他上床吗?”
“阁下至少还有身份摆在那里,让我心甘情愿的爬上他的床,可是你呢?你除了威胁我,还能干什么?”
他当时是怎么走出来的?外面天气那么热,他却觉得周身彻寒,眼前时而模糊,时而清晰,肺部好像被人生生的刺穿,就连呼吸一下都会觉得痛苦万分,四周一片漆黑,原来被黑暗笼罩的感觉是这么的难熬……
他的手里还紧紧的攥着原本想送给苏安的礼物,其实那根本就称不上礼物,而是他的笑话。
那是一枚他参与设计的结婚戒指,是为她亲手设计的戒指,可是已经没必要了。
当戒指从他手中抛出,在半空中划出一道刺目的虚无弧线时,他一拳狠狠的砸在汽车前的挡风玻璃上,伴随着嗡鸣的汽车鸣笛声,他的手被玻璃刺伤,鲜血淋淋,可他感觉不到痛。
心都已经痛到麻木了,身体上的痛又算得了什么。
他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废了,世界陷入了黑暗,坐在阳台一角,拉着窗帘,怕看到光线,就那么坐在那里,一坐就是一整天。
后来,苏安来了,她开了灯,看到他那样很吃惊。
是该吃惊的,那时候的他是真的很狼狈。
她半跪在他面前,小心翼翼的问他怎么了?
见他不答话,她伸出来的手被他狠狠打掉,目光看向她,冰冷而无温。
她不知道为什么比他还要狼狈,身上都是血,但能确定的是,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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