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安,总统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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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安,总统夫人- 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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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了顿,萧何笑,笑容温柔:“两个人很好,不用孩子分享我们的爱,以后只有彼此,这样很好。”他一直觉得他们分开太久,离别太久,而相处的时光总是那么少,没关系,以后他们只有彼此,他们还将有一辈子的时间在一起。

水流肆意而下,木尘沉重的闭上眼睛,他原本很恨萧何,可是为什么忽然间恨不下去了呢?

其实从来至尾,他们都一样,都是一群被生活和现实操控的可怜人,就算是高高在上的萧何也不能幸免!

苏安走进卧室的时候,就看到木尘站在窗前吸烟,修长的手指间燃起袅袅云雾,他的脸庞隐匿在这些烟雾后,令人看不真切。

她远远的看着,没有惊动他,他很少吸烟的,因为她对烟味过敏,每次闻到香烟味就会咳嗽。

今天,他似乎有心事。

有人说,用食指和中指夹烟的男人,通常心思细腻,感情浓烈,做事果敢魄力。

优雅的男人永远懂得怎么去展现自己的出色和优秀,因为他独处的时候会吸烟,但是在家人面前,会显得很理智。

木尘看到了她,动作很快,于是苏安看到他在距离烟蒂还有一公分的地方,把烟蒂掐灭。

他看着苏安,笑了笑,“怎么也不出声?”

苏安没说话,木尘是谁?他游走在黑白两道,她虽然不参与,但是并非不了解他行事有多狠戾无情,他向来敏锐度很高,寻常有谁在他附近出现,他很快就能觉察到,今天……终究是藏了诸多心事。

跟他在塞纳河突然下车离去有关联吗?

但她不问,他不说,她问了又有什么用呢?

“你先睡吧!明天我们一起去看望云卿。”他走过来,搂着她往床边走。

“你呢?”她坐在床上,看他。

“还有工作需要处理,我忙完就会过来睡觉。”扶她躺下,然后给她盖好被子,抚摸她的额头,笑了笑,这才起身走进了隔壁书房。

苏安睡得并不安稳,半夜的时候敏感的觉察到手机在震动,她闭着眼睛,摸到床头桌案上的手机,强光刺来,她先是眯了眯眼睛,凌晨一点钟,准备接通电话的时候,对方却挂了,她翻看了一下,竟是萧何。

睡意忽然间就那么没了,她蓦然坐起身。

木尘还没有回卧室,她攥着手机,犹豫了片刻,心想K国现在应该是清晨了,就回了过去。

他……或许是打电话说离婚的事情,还是海伦的事情?

对方大概没想到苏安会接通,一时有些沉默。

苏安也不说话,耐心的等着。

刹那间,一切都显得格外寂静,只有两人的呼吸声在四处窜动。

最终是他先打破了沉寂:“是我。”

原本低沉淡雅的嗓音竟然显得很沙哑,还带着浓浓的鼻音。

“……我知道。”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又是一阵沉默,他后知后觉的问道:“打扰你休息了吗?”

“我在法国,现在是凌晨一点。”

“……那你睡吧!我明天早上给你打电话。”

话虽如此,但他并没有挂电话,等了一会儿,他和她竟然同时开口。

“你……”

“我……”

两人同时止话,然后他语声沙哑道:“我先挂了,巴黎下雨,晚上睡觉的时候盖好被子。”

这一次,他是真的挂了电话,苏安拿着手机,微微皱眉,所以这通电话,他究竟是什么意思?

还有,巴黎下雨?他关注K国天气预报的同时,还关注巴黎的天气吗?

雨夜,他潸然泪下!

书房里的灯还在亮着,门没有关,苏安犹豫了一下,推门走了进去。残颚疈午

动作很轻,所以进去的时候毫无声息,可还是引起了木尘的注意。

他正站在窗前发呆,闻听声音转头看她,微微皱眉,还没说话,步子已经率先走了过来:“怎么还没睡?”

“你呢?”苏安淡声道:“如果你失眠的话,在这方面我比较有经验。”

木尘无奈的笑了笑:“看文件太累,所以歇歇眼。宄”

“在看什么?”苏安没有错过木尘的神情,她一向敏感,迈步往窗前走去,木尘手伸出去想要阻止,但是最终还是收了回来。

外面黑漆漆的,的确没什么可看的,不过……

一辆看不清牌子的黑色轿车停在朦胧的路灯下,在凌晨显得很扎眼叙。

木家别墅范围内停放着陌生车辆,木尘竟然选择视若无睹,也难怪苏安起疑了。

回头看着木尘,他眼神漆黑,深幽无比的看着她,欲言又止。

苏安想起刚才的那通电话,心里似乎有些明白了,但还不敢太确定。

“萧何的车?”话语迟疑。

“……嗯。”她一向聪慧,瞒不了她,纵使今天骗了她,明天呢?

“你今天黄昏说有事,就是为了见他?”苏安表情平静。

“嗯。”

“因为我?”她只能这么猜测。

“嗯。”

好一阵沉默,然后苏安问:“他来多久了?”其实她想问:“你们都谈了什么?”但最终还是没问。

木尘想了想,说:“四个小时,还是五个小时,我忘了。”

苏安敛眉,沉默。

木尘突然说:“他衣服都淋湿了,又在车里坐了那么久,不知道早上会不会感冒?”

“……有元清在,他不会让萧何生病的。”她看了他一眼,似乎讶异他对萧何竟有心善的一面。

“元清也淋湿了。”

她微微挑眉:“你帮我查查,K国经济萧条了吗?”穷的连雨伞都买不起吗?

木尘像是忽然间想通了什么,声音开始变得异常冷静:“要不要请他们进来?”

“你是户主,没必要问我。”她转身准备离开书房。

他拉住她的右手腕:“去哪儿?”

“睡觉。”

“生气了?”

“没有。”不过他如果继续这么拉住她的话,她说不定真的会生气。

轻轻一叹,他终于开口:“Ann,我有事情请你帮忙。”

苏安看着他,没说话。

松开她的手,他把书桌上摆放的盒子递给她:“黄昏的时候,萧何交给我这个盒子,他让我转交给你。”

“是什么?”她皱眉接过。

“东西很珍贵。”顿了顿,他又说:“你好奇的话可以打开看看。”他知道这番话出口,她纵使再好奇,也不会再打开盒子了。

果然,苏安收回手,把盒子递给木尘:“还是算了,你帮我还给他。”

“这个东西是他让我转交给你的,我还不合适。”他摆明了不接。

苏安知道这个忙,木尘是铁了心不愿帮她,虽然有些不情愿,可还是拿着盒子回到了卧室,换了一身衣服,这才走出去。

大厅里,值夜保镖看到苏安正要出门,连忙拿伞给她,态度恭谦:“夫人,您这个时候要备车吗?”

苏安淡声道:“不用,我到门口去一下,很快就回来。”

“我陪您过去。”

“谢谢,我想自己一个人。”苏安撑伞走进雨幕中,出了门才发现雨水很大,凉气和雨珠迎面扑来,她下意识打了一个寒颤。

朦胧路灯下,雨从暗沉的空中飘落,于是寒意就那么无情的笼罩着他们栖身的城。

那是一辆黑色防弹车,雨水把车辆外身清洗的很干净,车里很黑,没有开灯,但是透过路灯能够看到萧何埋首在方向盘上,似乎在沉睡。

苏安往车里看了看,并没有看到元清的身影。

这与苏安之前想的完全不同,她原本打算把东西交给萧何或者元清就进去的,但是现在……

迟疑了片刻,实在不适合想太久,雨水太大,伴随着夜风刮在她的脸上,带来一层湿意,如果继续在外面站下去的话,她迟早会淋湿。

抬手敲了敲车窗玻璃,防弹的,所以她力道重了重,但愿萧何能听到。

萧何听到声音,抬头看过来,见是她,眼眸闪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光线下的错觉,苏安竟觉得萧何的双眼很红。

苏安示意萧何打开车门,她的发丝在风雨中凌乱翻飞,极力撑着被风吹偏的雨伞,素颜苍白,透过玻璃静静的看着他。

萧何终于动了一下车门,顺势打开了车灯。

苏安关上伞,坐在他身边的副驾驶座上,关上车门。

“元清呢?”苏安语调再平静不过了,好像忘了那天的所有不快,淡漠的像个陌生人。

陌生人这个词汇刺痛了萧何。

他沙哑开口:“我让他回去休息。”

似乎惊讶他异常的声音,她看了他一眼,然后收回视线,问他:“……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睡不着,就开车出来转转。”

苏安一时没有说话,这才觉察到车里很冷。

他竟然没有开暖气。

“怎么不开暖气?”

“不冷。”说着,他似是想起了什么,连忙把暖气打开,她一向畏寒的。

“不是说不冷吗?”

“你冷。”

苏安低下头,睫毛一颤一颤的,然后目光就落在手里紧攥的那个盒子上。

“这个还你。”

他看到这个盒子脸色一变,并没有接,反倒是目光复杂的看着她。

她被他看得莫名其妙,就开口说道:“木尘说,这是你送给我的东西,抱歉我不能要。”

良久,萧何开口,语气干涩,“……还是放在你那里吧!”

“这算什么?离婚礼物?”她扯了扯唇角,笑容没有任何意义。

萧何的脸色苍白,依然看着她不说话,好久之后说:“……你打开看看。”

苏安不该打开的,因为当她看到盒子里安放的东西时,从未有过的寒意瞬间震颤全身,但她竟然做不出任何反应,只是死死的盯着那些泥土和碎骨。

如果说萧何脸色苍白的话,那苏安此刻的脸色完全可以用煞白来形容了。她目光震惊,下意识咬唇,然后平复骤紧的心脏和呼吸声,她平静的说:“如果知道里面是泥土的话,我就不下来白跑一趟了。”

萧何漆黑的眼神复杂的锁视着她:“你没有把泥土清理干净,所以我给你送过来。”

“谢谢,时间不早了,你回去吧!我也要进去睡觉了。”苏安说着,就要去开车门。

萧何却紧紧的攥着她的手,正好抓着她的左手腕,因为力道很突然,所以苏安下意识的闷哼出声。

萧何惊了一下,连忙松开,但是很快就又握住她的手,只是这一次力道很轻,也避开了她手腕上的纱布位置。

于是,苏安就看到萧何盯着她渗出鲜血的纱布,一动也不动,好像瞬间失去了应有的反应,好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眼睛深处涌现的悲伤似乎把他封闭在了一个死胡同里。

他的手很热,只怕他身体都是滚烫的,那是生病的征兆。

苏安抬头看着他,脸色苍白,发丝凌乱,似乎是受了什么打击……

苏安扯动了一下唇角,也不觉得疼,挣脱萧何的钳制,萧何怕弄伤她,松开她的手,在她开车门的时候,忽然就那么紧紧的抱着她,他把脸埋在她的肩窝处,语声哽咽:“Ann,一切都是我的错,我们忘了过去,重新开始,你说好不好?”

苏安嗓子像是被刷碗用的铁丝球刷刮着,尖锐的疼逼的她眼睛发胀,她不想哭,就只能离开。

她推他,推不开,她就手指摸索着开门,但又怎能打开?

“萧何,你让我下车。”苏安的身体在颤抖,那种常年积压在心里的痛和怨,恨和愤,就那么瞬间流窜了出来,压都压不住。

但她却悲哀的发现,当痛苦深入骨髓的时候,她竟然身心充满了无力和疲惫感,有些感觉在放小,但是有些感觉却渐渐的在放大。

萧何紧紧的抱着她,温热的液体流进她的颈项中,痛苦的说道:“Ann,我去看过我们儿子了……”

那一刻,苏安浑身一僵,不知道是因为萧何流泪,还是因为他的话语。

十年,幸福悄然流逝!

在苏安的记忆里,她从未见萧何流过泪,至少是当着她的面,当年他父亲去世,她去墓园找到他,那时候的萧何也只是有些悲伤,有些失魂落魄而已,不像现在,好像所有的魂魄都在一夕间被抽走了。残颚疈午

好像有那么一次,他听闻她怀了双胞胎,那一刻脖子里也跟现在一样有了温热,然后很快这种温热就转化为了冰凉。

从她打开盒子的那一瞬间,她就知道他一定知道了很多事情,这些事情可能是他自己发现,自己查到的,也有可能是木尘告诉给他的。

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知道了!

她的痛苦,她这些年饱受的折磨,她的晦暗往事,瞬间就那么摊晒在他的面前,仓促的没有任何征兆宀。

他说他去见过他们的孩子,他全身潮湿,就那么紧紧的抱着她,她呢?脸色只怕也很难看,脑子空茫茫的,双眸看着那个精致的小盒子,里面安放着她的儿子,她该怎么办?哭泣吗?她明明想哭,可为什么哭不出来呢?

萧何滚烫的泪水无声的砸在苏安的脖子上,他抱她抱得很紧,勒的她快要喘不过气来。

“Ann,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不知道你在罗森堡,我不知道12•;15罗森堡重大车祸案里,你和孩子也是受害者,我如果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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