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却跌入一个微凉的厚实的胸膛里。
沈瀚远远就看见容淑蓝朝他奔来,以为这丫头又想来找茬,没想到她二话不说就往自己怀里跳。
抱着容淑蓝,沈瀚才发觉不对劲。
她的身体滚烫得像一块烙铁,深邃水雾迷蒙,透着一层妖异的红芒。
容淑蓝看着沈瀚,像看见了美味大餐,目光直勾勾的,有点渗人。
沈瀚心头咯噔跳了一下,臭丫头这幅模样,莫非是……
容淑蓝的双脚不受控制地缠上沈瀚的腰,两人肌肤相贴,一种说不出的愉悦感从肢体摩擦处涌遍全身。
容淑蓝差点忍不住呻、吟出声,心头蓦然一凛,这妩药竟然如此厉害!
沈瀚已经猜到了,却装作不知,故意托住她的臀,让两人更加紧贴,凑到她耳边,低声问道:“阿蓝,你怎么了?”
容淑蓝的脑子又昏昏沉沉起来,嗅觉却异常的敏感,一股浓烈却分外好闻的男子气息钻入她的鼻腔,让她本来就虚软的四肢越发绵软无力。
不行,这样下去,就算沈瀚不会趁火打劫,自己也会忍不住扑上去把他吃掉!
容淑蓝不管不顾地运起《武神诀》,试图压制心头的邪火,双手用力去推沈瀚,嘶哑着嗓音道:“我中毒了,你快点走,我要运功疗伤!”
说着这话时,容淑蓝体内真气激荡,脸上时红时白,甚至有一缕缕白色的气息从她的口鼻处溢出来。
容淑蓝惊骇不已,体内的真气,已经沸腾起来了!再这样下去,她要被内火活活烧死!
这一刻,容淑蓝的脑子前所未有的清醒!
沈瀚自己也中过媚毒,还走火入魔差点命丧黄泉。一看容淑蓝这模样,就知道她即将走火入魔,哪里敢由着她胡来?
沈瀚拉过容淑蓝的手腕,想渡入真气察看,容淑蓝甩开他的手,双臂像灵蛇一半,缠绕住他的脖子,低头在沈瀚的脸上胡乱地亲吻起来。
要命还是要死守贞操?毫无疑问,容淑蓝要保命。
沈瀚愣住了,心头涌现出一股狂喜。
虽然此刻说拒绝未免太过矫情,但是想起上回自己身中媚毒,这丫头却眼睁睁看着自己受尽折磨而无动于衷,忍不住就想出一口恶气。
沈瀚伸手去推容淑蓝,口中焦急道:“阿蓝阿蓝,你别冲动,我来帮你运功驱毒!”
容淑蓝脑子虽然昏昏沉沉,但是意识尚在。连她自己都找不到体内的毒素潜藏在哪里,沈瀚如何能助她运功逼毒?
她只感觉自己越靠近沈瀚,身体就越舒服,虽然那股邪火依然熊熊燃烧,但是那万蚁噬心的痒,已经缓解了不少。
沈瀚一手托住容淑蓝的臀,一手在她腰间摸索着去解她的腰带,口中却道:“阿蓝你冷静一点,你这样我会把持不住的……阿蓝,我早饭午饭都没吃,体力不济啊……我们还是到岸上运功……”
这人怎么这么烦啊!呱噪!
容淑蓝双手抱住沈瀚的脸,用自己的嘴巴堵住他的嘴巴……
两人沉入了水潭中,唇舌激烈地纠缠在一起。
容淑蓝听见了他与她同样激烈如鼓的心跳声。紧接着,她的意识就陷入半苏醒半迷失的状态,感觉自己如一叶孤舟,在狂风肆虐、大浪滔天的海里漂荡起伏……
……
容淑蓝睁开眼睛时,发现她正被一双有力的手臂搂抱着,身下是微凉的草地,头顶是一片璀璨的星空。
她想坐起身,动了动手指头,才身体又痛又疲软,好像被车轮碾压过一般,没有一块是完整的,没有哪里不痛。
容淑蓝一动,沈瀚就醒了。
他舍不得怀中的温香软玉,没有睁开眼,一动不动,继续假装熟睡。
但是,容淑蓝是谁?两人正肌肤相贴,裸裎相见,沈瀚的心跳频率轻微变动了一下,她立即就感觉到了。
这短短一瞬,容淑蓝已经回想起之前发现的一切……包括她主动扑倒沈瀚的事实。
正不知如何面对沈瀚,就发现这斯在装睡,已经熄灭的邪火又有复燃的迹象。
容淑蓝磨了磨牙,想一脚把这厮踢开,最终只脚指头抖了一下,丹田空荡荡的,一时半会,容淑蓝怎么也使不上力气。
只得咬牙切齿道:“你再装死,信不信我一刀切了你!”
容淑蓝一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嗓子嘶哑得厉害,沙哑又慵懒,还透着一丝丝欢爱后餍足的味道。
这声音一出来,容淑蓝自己听了都嫌弃。
她嫌恶心,可身旁的男人却不然。
经过一场恶战后,精疲力竭的某二货,像注入兴奋剂一般,倏然抬头,啪地一下打在容淑蓝的屁股上。
那种熟悉的灼热和坚硬感,令容淑蓝全身一僵,手脚都忍不住颤抖起来。
这一怒,还真别说,被掏空的身体,就聚起了一丝力气。
她垂在身侧的手倏然抬起,重重往身后落去。
正闭目享受的沈瀚,就感觉一股阴风朝他家老二袭来,慌忙夹起双腿,本来搭在容淑蓝腰上的大手,飞来救驾,堪堪给挡住了。
容淑蓝一记手刀砍在沈瀚的手背上。
沈瀚夸张的惨叫一声,“阿蓝,你下手这么狠,下次你再被人下药,谁给你当解药?”
容淑蓝怒道:“不许再提这事!”
沈瀚果然闭嘴不语。
容淑蓝背对着他,看不见这厮脸上的表情,想发脾气,又想起是自己为了保命推倒的人家。
这火,就撒不出来。
一口气就憋在了胸口,咽不下去,又吐不出来,无比的难受。
容淑蓝第一次感觉在沈瀚面前如此的憋屈。
她一忍再忍,做了数个深呼吸,才让自己微微冷静下来,哑着嗓音道:“我使不上力气,你扶我起来——”
沈瀚不怕死地拒绝了,“阿蓝,你忘了?昨天半天加今晚大半夜,超过六个时辰,一直是我在出力,我比你更累好不?”
☆、328。第328章 准备吃大餐
沈瀚这番不要脸的话说出口,容淑蓝的脑海中不受控制的浮现出一系列儿童不宜的画面。
在男女情事上容淑蓝虽然没有经验,但是不代表她是傻子。昨晚,虽然是她推倒的他,但是他敢说之后不是他反客为主?他敢说他没有享受到?
得了便宜卖乖!
容淑蓝羞怒交加,银牙紧咬,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那沈大人希望我怎么报答这救命之恩呢?”
沈瀚嘿嘿一笑,“阿蓝,我们夫妻一体,何必如此见外?如果你真的心怀愧疚,那下次,你多出点力……啊!”
容淑蓝一肘撞在某二货上,虽然力道不算大,但是那玩意勇猛的时候所向披靡,脆弱的时候跟瓷器也差不多。
沈瀚痛得蜷缩起身体,额头冷汗都出来了。
臭丫头可真下得去手啊!就这力道,还说身上使不出力气来?如果她能使得上力气,那这一肘岂不是叫他断子绝孙?
容淑蓝一手撑地,勉强站起身,转头瞟了沈瀚一眼。
沈瀚蜷缩着身体,露出青一块紫一块的后背,肩头还留下几个深深的牙印,那伤口还渗着血丝。
毫无疑问,这是昨夜两人激战时留下的痕迹。
容淑蓝不觉羞涩,反而堵在心口那口气,终于顺了一点。
扭头四下一看,草地上空荡荡的,哪里有她的衣服?
容淑蓝的目光投向不远处的水潭,果然看见水面上漂浮着几件衣服。
容淑蓝咬牙忍住双腿间的刺痛,一步步朝水潭挪去。
刚走到半路,身边一道影子飞过,跃向水潭。
沈瀚足尖连连点在水面上,把水面上的衣物一一捞了起来。
回到岸边,沈瀚拧干手里的衣服,大步朝容淑蓝走去。
容淑蓝瞅了他一眼,就挪开了视线,伸手从他手里接过衣物,沉声道:“你背转身去。”
沈瀚把容淑蓝从头到脚,再从脚到头来回看了两遍,本来想调侃她两句的,但是看着看着,沈瀚的眸光就幽深起来。
嗯,胸更大,腰更细,腿更长,身上遍布的淤青,非但不损她的美貌,反而增添了一抹勾人的妖媚。
沈瀚的目光太过于火辣,容淑蓝竟感觉有点承受不住,恶狠狠说了句“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来!”,背转身,抖起手中的衣服。
沈瀚嘴角抽了抽,恶狠狠地盯着她翘得老高的肥臀看了几眼,才转身朝水潭西面的小树走去。
那树上,挂着昨天他脱下来的衣物。
容淑蓝抖了两下,才发现手里的衣服没有一件是完整的,说穿了,就这么看着,都令她恼火不已。
容淑蓝找了两块完整点的布料,打了几个结,做了一套简易的比基尼,挂在了身上遮住敏感处。
沈瀚穿戴妥当,转过身就看见容淑蓝披散着一头乌黑的长发,胸前和下体挂了几片薄布料,迈开一双修长如玉的腿,向自己走来。
容淑蓝从来没有走过小碎步,哪怕她褪去了衣物,披洒着长发,行走间,也没有一点女儿家的羞涩。
沈瀚却感觉这一刻她,是如此的妖娆美丽,令他心神震荡,心动不已。
容淑蓝走到沈瀚身前五步外立定,沉声道:“脱衣服!”
沈瀚凤眸陡然一亮,惊喜的张了张嘴巴。
容淑蓝不等他的废话说出口,冷下脸,“你敢说一句废话试试!”
沈瀚张开的嘴巴就这样闭了起来,慢腾腾地脱下外套,扔给容淑蓝。
容淑蓝伸手接住,快速地往自己身上套好,把手中的破布当腰带扎紧,抬头瞟了沈瀚一眼,转身就走。
“喂——”沈瀚身上穿越月白色的中衣,抱起双臂,不满地喊住容淑蓝,“阿蓝,你就这样走了?”
容淑蓝本不打算理睬他,走了两步,停下来,头也不回,沉默片刻,道:“你放心,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沈瀚气结,这话听起来怎么这么不得劲啊?口中却答道:“好,我等着!”
两人就此分道扬镳,各回各家。
容淑蓝回到容府,天色已经微微透亮。
刚推开房门,就看见谷雨顶着一双熊猫眼从房间里探头出来,看见容淑蓝完好无损地站在眼前,终于吁了一口气。
“小姐,您去哪儿了?怎么才回来呀?”
容淑蓝扯了扯嘴角,简单答了一句:“出了点事。我有点累,想睡会,别让人打扰我。”
谷雨连忙站直身体,点头道:“奴婢知道了,您快休息吧。”
光上房门,容淑蓝来到窗边的软塌上盘下坐下,开始打坐恢复真气。
运功一周天后,丹田里涌起一丝丝雾状气体,容淑蓝停下来,开始内视丹田和经脉。
虽然体内的媚毒解了,容淑蓝却感觉身体哪里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体内的邪火已经清除,身体虽然疲惫不堪,但经脉是完好无损的,丹田也看不出异常。
那媚药无色无味,吃下去在体内也无影无踪,除了一股越烧越旺的邪火,连毒素都摸不到。
容淑蓝从未听说过有这样厉害的毒药。
之前沈瀚也中过媚毒,还是她亲手帮忙驱除的毒素。这媚药摧毁的是人的意志力,但是也有迹可循,不像她所中之毒,来去都无影踪。
若不是因为这样,再艰难容淑蓝也不会放弃自救,而不是选择扑倒沈瀚。
容淑蓝来来回回检查了数遍,都没有发现自己的身体有哪里不妥当。
但心头那股异样感依然存在。
容淑蓝苦思不得其解,只要暂时压了下来。
潜意识里,其实她认为是与沈瀚一夜欢好后适导致的不适。
容淑蓝静下来心打坐,运功两个周天,身体的酸痛已经消失,连下体的肿胀感,都轻缓了许多。
等丹田充满真气,容淑蓝收功起身,从铜戒空间里,取出当初沈瀚写下的一千万两白银的借条。
刚走出房门,就闻到厨房飘来的饭菜香,才发现腹中饥肠辘辘。
午饭时,瑞姑姑只是多看了容淑蓝几眼,并未多说什么。
容淑蓝倒是有心把肖婉的事情说一说,但是提起肖婉,免不了要提起沈瀚,这话,就怎么也说不出口。
算了,肖婉的事情,还是由她自己来处置吧。
这件事,她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经此一事,容淑蓝深刻的反省了自己。终于看轻了她性格的缺陷:她的心太软,又自负甚高。
否则,也不会栽在一个小丫头的手里。
饭后,容淑蓝唤来强子,把装了借条的信封交给强子,让他务必亲手交到沈瀚手中。
☆、329。第329章 直接扑倒
沈瀚拿到信封,打开看见里面有一张借条和一张折叠起来的信笺。
这是沈瀚当日亲笔写下的借条,上面不但有他的亲笔签名,还有他按的手印。
他瞄了那借条一眼,心底就升起一股不妙的感觉。等展开信笺一看,气得手都抖了起来。
带着玫瑰花香的雪白信笺,只有一行龙飞凤舞的黑体草书。
一千万,买你一夜。
“算你狠!”沈瀚阴沉的声音从牙缝间挤了出来。
魏五像雕塑一样立在门外,听见沈瀚咬牙切齿的话,眉头都没有动一下,心下却担忧起来。
魏五是沈瀚从军中提拔起来的亲信,武艺高强,不但是沈瀚的心腹,还能充半个保镖。
不过,魏五做亲卫还可,做贴身长随却不如杨舒。
杨舒自小跟在沈瀚身边,与沈瀚一同长大,对沈瀚的事情都门儿清。
如果此刻杨舒在,就知道铁定是小两口又在耍花枪。压根不会去操心这种闲事。
沈瀚捏着信笺在书房来来回回走了好几圈,最后回到书案前,啪地一下把揉成了一团的信笺拍到桌上,从抽屉里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