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爱念之吗?”好吧!我承认,论口才饱读诗书的王念之都不是池水墨的对手,我又凭什么是?看来我只能投机取巧找空子了。
池水墨白了我一眼,这等废话他才不要回答,爱不爱还用问吗?但是不解决眼前的问题,只说爱有什么用?王夫人伤他的次数还不够多吗?就算他承认爱,王念之丢不下王府,他们俩回去面对的也只会是再次被逼分离,有什么好说的?
看着眼前的这片蓝荷,我不仅想到以栾迪为题引出祝福的话,更多的则是想起当年栾迪为我一而再再而三的与栾家决裂。我不得不说真的很感动,也很佩服栾迪的魄力,明知道我那时候心里只有桃小一,仍旧这样一无反覆的跟我在一起,这样的一个好男人我一定要好好珍惜啊!
我突然想到栾迪变得沉默,船上的气氛也就变得有些紧张,王念之等不到池水墨确定的话,再加上昨晚吵了一夜,心力交瘁的倚在船边,挺儒雅秀美的一个女子,现在却是一身颓废窝囊的样子。爱情真是害人不浅呐!
洁岚也知道我除了莽撞以外,其他根本斗不过池水墨,尤其还是感情方面,我这个情商为负数的人,怎么可能说得过池水墨,为了能顺利赶回老君山,洁岚就算再不想,也必须出手了。“水墨,我能理解你为什么这样!”
池水墨一直瞪着我的目光转到洁岚身上,就是认定我不是好人,我身边也不会有好人,所以先入为主的认定洁岚也不是什么好人。哪个好人会抢亲?哪个好人会逼迫人家洞房?哼!
“世上女子皆薄幸,女子这一生要背负的东西太多,她们没有任性的空间,也没有任性的时间。为家业,为长辈,为子女付出,都是差不多平等的感情。人的情感和时间一共就这么多,除去上诉的感情,她们又能分给爱情多少?又能有多少心思去关注我们男子?”
池水墨终于不再瞪洁岚,看来洁岚在我身边也是生活的不幸福,既然同是天涯沦落人,又怎会不惺惺相惜呢?外人或许不知道茹府的情况是什么样,但是池水墨跟在天下第二的王念之身边,对茹府什么情况是门清的。“你给她挣钱,帮她养家,她还敢对你不好吗?”
“好,后宫九个男人,别人有什么,我那里肯定会有什么,数量质量精确到不会有一丝差异。她知道我不喜欢金银玉器,所以整个贤岚殿里没有一件我不喜欢的东西,可是为了贤岚殿可以与其他宫殿一样富丽堂皇,她不惜花重金买下各种奇木为我打造一座奢华的木殿。”我惊讶的看着洁岚,原来他都知道啊!
“你喜欢吗?”池水墨冷冷的接话,就知道还会有下话。
洁岚看看我再看看王念之,突然就将话题一变。“我想,就算是饱读诗书的念之肯定也是没看过《男规》的吧!”
王念之点头,池水墨咬着唇瓣儿不说话,脸色十分不好。
“《男规》第一条是什么?我记得当初是父亲在教导学认字,当时我只有两岁,在挨打受罚中学会的第一句话就是:男子以重情为生,以清白为命。我们人生的第一课学习的就是要重视爱情与清白,我们的生命就是守住这两样东西,然后把自己完整的交给那个女子。”
咦!原来这个女尊国是这样压迫男子的哦!这两句话太犀利了,完全控制男子的想法和自由,难怪这里的男子都会如此完美,不似现代社会那般滥情无赖。《男规》万岁!
池水墨蹙了蹙眉头,洁岚的经历又何曾不是他的?仙岛国女尊祖祖辈辈都是以此法传下来的,做为男子他们除了重视爱情和清白,还有其他的生活方式吗?真的都要像洁岚一样,放弃深入脑海多年的观念,然后寄情于事业上将失落和不满发泄吗?
“反观女子呢?她们人生的第一课是什么?”洁岚拿眼睛再度扫了我和王念之一下,等我们两个回答。
我无语的低下头,不是不想回答,而是真的不知道,我又不是茹菲絮,我怎么知道她学的是什么?
王念之见我不语洁岚一直盯着她,她不知道我学过什么,但是估计都是应该是差不多的。“《二十四孝》。”
☆、番外之菲絮的逆袭124
王念之说完我马上点点头,既然不知道自己学习的是什么,那就跟着人家好了。至于那个叫《二十四孝》的东西,别说看我都没听过。
“这就是差异,男子是嫁出去的,泼得远远的水,就算是亲身父母根本也没指望我们将来会留在身边,会孝顺他们。男子这一生注定为女子付出,妻主在哪里我们就要在哪里。即使她们的精力不在我们身上,即使还有太多太多的男子和我们争这一个女子的宠爱,我们的生命里也只能最在乎她一个。这种不平等,在我们出生,或者说没出生之前就已经注定好。”
洁岚的语气很平淡似乎没有任何哀怨在陈诉事实,可是在座之人都是人精,又怎会听不明白我们之间发生过什么事?我把头低得不能再低了,招惹那么多美男回来真不是我的错,但是忽略哪一个都是我不应该的。更何况,我并没有像洁岚说的那样,我是个甩手小姐加女皇,我根本就不忙嘛!
“你想得那么透彻,为什么还要选择跟她?她哪里好?”池水墨更加愤愤不平,这世上男儿为什么都要活的如此窝囊,牺牲掉所有都换不来女子的回眸?洁岚有美貌有能力,就算已经失身,离开我,他也不会过得比现在差。茹府没有他,首富怎么可以保住?
“我也曾这样怀疑过,一个女子的心装了那么多男子又装下天下,她到底还有多少心能在我身上?就算真的能均摊,她又能爱我多少?”洁岚炯炯有神的眸光对上我,不像是质问倒是有一丝的宠溺。
我撅了撅嘴巴无辜的搅着手指,根本不用想就可以表白。“我当然很爱你,可以为你生为你死,难道这还不够爱吗?”
“你信她的话?”池水墨冷哼。
“我信,经历过后,我更能懂!”洁岚挑眉,俊颜上宠溺的目光更甚,然后将我搂在怀里,笑的一脸幸福。
“水墨,之所以我们不幸福,是因为我们将事情看得太透彻,所以很多事也就看得偏激了。你虽然不经商,但是这几年陪着念之南征北战,可以说我们都是商人。做为商人都应该清楚,这世上不会有绝对的公平说法。谁都希望成本与收获相等,更甚至商人都希望收获比成本高,当我们得不到这样的收获时,难免会失落会彷徨甚至会选择放弃。”
“这是一种习惯,无关本性却会迷失自己。凭心而论,你真的不相信念之爱你吗?当她千里迢迢追你满世界跑的时候,你真的就不感动,真的就一点都不想见她吗?”洁岚绕了这么多话,终于算是绕到正题上了。他并不想把我们的故事说出来,这种夫妻间的事外人还是知道的越少越好。
“相信又怎样?这几年那么多次斗争还不能说明结果吗?有她母亲在一天,她都不会允许我进门,不能相守我还相信她做什么?还不如狠心了断,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免去两个人都痛苦烦心。”如果不爱,池水墨又怎会和王念之纠缠到现在?可是爱不能解决问题,他与王夫人的仇已经结到根本无法化解的地步,如果想在一起除了王念之脱离王府,若不然,她们剩下的办法就是挥剑断情。
王念之还想解释,但是洁岚抬手示意她不要插话,她们俩纠结的问题其实很简单,但是两个人就是这些年都没想明白,缠来绕去都在痛苦。“水墨,我们都知道念之爱你,我今天只希望你当众说一下自己的想法。如果你也爱念之,那么剩下的问题,我帮你们解决。”
“我……”池水墨犹豫了,往事历历在目,他的怨和痛与爱一样深刻。
“喜房之事我想你还不知道,你们之间那次最大的误会其实就是个错误。王夫人虽然之前一直在骗你,但是那一次是真的。乔母也在那一次上吊死在你们的喜房,如果不是王夫人最后一个上去,恐怕现在念之已经成为逼死亲母的罪人。这些年也就不会有人为你东奔西跑,冒雨顶雪站在你的门外了。”洁岚替王念之解释着,以她们现在的状态来看,王念之肯定还来不及,或者说因为某些原因根本就没对池水墨解释最大的心结。
果然,池水墨愣住了。那个狡诈到每日一哭二闹三上吊的王夫人竟然真的舍得寻死?但是既然王夫人那么坚决到不同意他进门,是不是说明他和王念之真的没有可能了?
池水墨虽然有些狠戾偏激,但是他不会希望王夫人真的死在他眼前。当日他认定王夫人又是故意带人来喜房演戏,所以才会阻止王念之出去。后来王念之语气不佳在那个时候选择王夫人,他才会生气离开,完全忘记王夫人她们上去的时间,更想不到她们那一次竟然没做手脚是真的寻死。
“就算是真的又怎样?她冒雨顶雪找我又怎样?那都是隔了多久的事了?如果她心里真的有我,为什么不当时就追我出去?我在依山郡等了她一个月,如果在那一个月里她来找我,我一定会和她回去。是她错过了最佳的时机让我寒了心,我凭什么还要再给她机会?”
“水墨,我承认当时是心里太乱决定放弃,但也是因为那一段的冷静才让我更加的明白。我是真的爱你,我不能没有你!”后话王念之那日并没有对我们说完,所以她知道洁岚解释不了,这会儿只好自己来表白。
“哼!既然你决定过放弃我,现在又找来干什么?这种爱我不稀罕,我不要!”池水墨的骄傲怎么能容许所爱之人有一丝丝的退缩?之前已经放弃过他一次,现在他变成第二选择,他的心里怎么可能平衡?这解释还不如不解释,让池水墨更加的气愤。
一样是爱郎生气逃走,一样是全国上下的追寻,我发现我竟然能理解王念之当时的想法,所以我就将话接过来。“人没有考虑的时间怎么会大彻大悟呢?如果说念之放弃你的那一个月是错误的选择,那么这些年她东奔西跑的找你,就是她为自己犯下的错误在赎罪,你为什么就不能理解她,看到她到底有多爱你?为了你,她不惜抢亲惹下众怒,你还看不到她的爱吗?”
就像我为洁岚流的血,虽然不值钱却也是我对他的心意,算是那271天不能及时寻到他的赎罪。当时的我身不由己不能追去,却仍旧是辜负了洁岚的等待。
“爱又怎样?她放得下王夫人和王府吗?这次的选择又会是多久呢?”王夫人就是她们之间永远无法逾越的障碍,早已经成为一个魔咒对她们俩如影随形。
“只要你爱,我有办法让王夫人妥协。”洁岚眼神散发着无比肯定的光芒,这主意其实早就想到,只是到了现在才是合适说出的机会。
“什么办法?”王念之和池水墨接话,她们这么多年都没办法,洁岚一个外人竟然想到了?
“一共两步。第一步,絮絮一道圣旨让你们名正言顺,王夫人就是再大的胆子,也不可能敢公然抗旨。”就凭那日王夫人的转变,就知道这个有气场强硬的老太太相当在乎我的身份,所以她绝对没有胆子敢抗旨,顶着让王府九族连坐的可能拒绝池水墨进门。
王念之儒雅秀美的眼眸终于再次有了希望之光,洁岚说的对啊!只要这样一道圣旨,母亲就是再不高兴也没理由拒绝池水墨嫁进王府。可是,这之后她们要怎么相处呢?王府仍旧还是会没有安宁之日的。
“嫁进去还不是每日相看两厌?吵吵闹闹哪里像过日子的人家?我才不要每日对着她生气呢!”王念之是想,池水墨直接是拒绝。这种不正常的过日子方法他已经尝试几年,现在想想都烦,才不要继续下去,否则他一定会比王夫人还先死去。
“这第二步自然是化解你们的恩怨。你和王夫人的恩怨就是来自乔渊以及后来死去的乔母,解铃还需系铃人,只要乔渊和乔母放开不再追究,念之娶你的态度再坚决一点,我想王夫人一定不会再计较。谁都希望家宅安宁,哪个父母都会希望儿女幸福。”洁岚的第二步有点困难,别说乔渊和乔母已经死了,就算没死怎么可能原谅池水墨,然后还为池水墨求情呢?
“你有什么办法?”我不相信洁岚的话,可是王念之竟然转过弯来,这会儿将全部的希望都放在洁岚下面的话里。
洁岚俊美的容颜挂着淡淡的微笑,红嫩的唇瓣儿无奈的翘了翘。“活人想让死人开口难,但是死人想让活人开口就不会难了。”
我纠结的看着说‘天书’的洁岚,这话是什么意思?
王念之与池水墨对视一眼,开心的笑容终于在脸上显现,池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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