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我大步走出,对着站在外边守护的那人道,
“劳烦你帮我照看一下师兄。”
“你要去哪里?”
“哦,我想去找个地方清洗一下,提提神。”
那人不疑有他,还为我指点了前面小河的位置。
现在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交战,我心里焦急万分,牵挂的人也不是一人,两人,在经过小河时顺便洗了一把脸,脸上的易容用的疤痕本就淡了。这一洗,本来的面貌展露无疑,反正不该知道我身份的人也知道了,我也没有必要浪费时间在去化妆了。
等赶到东郡城外这场仗正打的热烈紧张,惊心动魄的很,没有我想象当众的混战,东郡城楼高台上站着的是我都日未曾谋面的一身戎装的五师兄来了。
城外搭了五六米高的一方高台,台上站着三人,当众一人正手持一展红色的令旗摆动,凝重地神情直视着下面不断涌动的队形,那人正是秦冰,而他身后的两人有一人却是大大地出乎我的意料,竟然是宣王爷,这不用想,一定是宣王爷将南玥的人马交给秦冰布阵了。
宣王爷的眼中也暗含着一丝紧张,他可是多年征战沙场的战将,能让他如此神情的想必是这一战不是很顺利吧,我远远地看去什么也看不真切,却是想要相助,又不知道从何下手,这阵也不知道是什么阵,我不懂得,若是贸然闯入,怕是不但不能杀敌,反而被困死在阵中也不一定。
虽然看不清全况,但是只看那闯入阵中的人马应该也不是很多,而阵外虎视眈眈的却是站着不少的人马,只见阵外之人丝毫不见慌乱,而且那犀利的武器更是没有用上,不知他们是顾及误伤了陷入阵中的将士,还是另有打算。
听到身边风声,我刚要出手,突然听到那人低声说话,我急速地撤力,
“属下参见宫主,宫主您没事吧。”
看着那伏拜到底,欣喜万分的宫中弟子,我有些愧疚地扶起她来道,
“我没事,你们没事吧。”
“宫中姐妹死伤大半,宫主不要难过,我们是誓死跟随宫主的,誓将胡虏驱赶出国土。”说到后面是铿锵有力地说。
虽然是经过一场殊死搏斗,生死考验,可是那名弟子脸上却不见一丝凄楚,带着的是无比坚定地眼神。
“好,这才是巾帼不让须眉,这笔血仇本宫记下了,是无论如何也要为众姐妹讨回来的。”我紧握住双拳宣誓般的说。
“宫主,你跟我多那边去吧,亲庄主已经安排好了,一会儿准时机我们就要出击了。”
“哦,他是怎么安排的?”
“宫主,你看到了吗,那些派出去试探的已经陷入阵中了,想来很快那些阵外的敌军就要恼羞成怒了,秦庄主交代我们的便是他们举起武器时先发制人,以弓箭射杀那些持兵器的敌人。”
“这么远的距离,能打得准吗?”我不由怀疑起秦冰的头脑来。
“宫主,自然不是隔地这么远发难了,我们这就要悄悄地掩过去,施展轻功到他们的身后,来个突然地攻击。”
“这样不是很危险吗,若是他们反身过来,不是就要被他们射成马蜂窝了,秦冰这是出的什么烂主意。”
“宫主,我们别无选择了,若是不这样,那胡虏就要进攻城中去了,属下等已喝下血酒。”
“糊涂,你们这明白着就是以卵击石,你们可知他们是多少人,你们又是多少人,就是勉强杀得几个对他们又是毫无损伤的,你赶紧带我过去,我有更好的牵制住他们的主意。”
“是,宫主,可是。。。。。。”
“都什么时候了,不要可是了,快走。”
那宫中弟子带着我飞速地到了他们隐藏之地。
看着那一张张血污的脸,还有那身上披着的残破衣衫,我神情凝重地道,
“今日我们已经没有了退路,只能是誓死一战,可会死就算死我们也不能白白的将自己的生命送到敌人手中,我再问大家一句,你们可决定好了死而后已,马革裹尸吗。”
“全听盟主吩咐,死而后已。”
“好,既然大家都决定了,那就按照我的指示去做。”
探子进了回报,秦庄主已发出攻击的信号。
“好,大家迅速准备,在箭件处绑上硫磺易燃的物什”
“宫主,这是要作何?”
“我们要火山藤甲军了,他们不是有无坚不催的兵器吗,我们又怎能已血肉之躯与之对抗。”
总人听到我的话,一阵欢呼,其实不是万不得已,谁愿意抛却自己的生命那。
平日里行军打仗,引火之物倒也不是难找,很快便准备就绪,我一声令下,众人随我找了一些低矮,可以隐身的地方对准了敌方的后方便射去。
这几日里天气干燥,正适合火烧的条件。
第九十八章
看真我一脸厌恶,咬牙切齿的样子,他怔了一怔,却没有我预料中的狂风暴雨,反而是邪魅的一笑,身子轻晃,坐在地上,斜依着一旁的山石,心情大好道,
“你只是在吃她们的醋了,罢了,回去之后,我大不了不碰她们也就是了。”
“哈,哈,看来对你讲了这么多真是对牛弹琴了。“
“你。。。。。。你竟敢说本庄主是牛。”
“你不要曲解我的意思,我那不过是一个比方而已,若是你要强说自己是牛,我也无话可说,秦冰,你可懂得爱?”
“不要跟本庄主谈这个字。”他仿佛被人戳到了痛楚般的怒吼道。
瞥了他一眼,看真他脸红脖子粗,连撑着地的手上都青筋爆出。我冷哼一声,与他坐开一些距离,站了老久,我也有些累了,不顾他在一旁的冷眉竖目,我淡声道,
“真正的爱上一个人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当你看真她开心的时候,你也会发自内心的跟着他开心,尽管你不知道自己为何要开心;而当你看真她痛苦的时候,你会比她更痛苦;当你看到她生命受到威胁时,你会痛彻心扉,恨不得受伤的是自己;当她生命受到威胁时,你会奋不顾身地守护着她;当狂风暴雨袭击来临时,你会挡住她的面前。看真她幸福你就幸福,不是粗暴地占有,一味地强留。爱也是唯一的,不是随便可以与人分享的,更不是施舍的短暂的温柔。”
他一脸凝重地久久地注视着我,好似在沉思我的话,我也有些疲倦了,看看昏睡的师兄,他的脸色虽然不是很好,但也不负刚才的苍白了,我安心的闭目养神。
养精蓄锐了半日,我感觉体力上恢复的了些,便提议出去召集分散的众人。南玥既然援军已到,那东郡城解围的日子也就差不多了,只是他们的兵器过于阴狠,令人防不胜防。
自从那一番交谈之后,秦冰沉默了许多,看我的眼神也是有些不同,我对他的人都不感兴趣,对他的心思就更不愿意去探究了。
“秦庄主,麻烦你一件事可好,算我欠你的,若是以后你有什么事,只要不违背我的做人原则,我同样会为你做一件事。”
“哦,那做挚儿的娘亲可好?”他半开玩笑的道。
“你。。。。。。这个似乎有些强人所难了,而且也有违我的原则,恕我不能答应。”
“难道做挚儿的干娘有违你的原则吗?”他慢条其里有些促狭地道。
我脸色一阵羞红,知道他是故意要我难堪,却又说不出反驳的话来,只得转过视线,马虎着答应了一声。
“你要我为你做什么事?”心里却是叹息一声,姚儿,你说的真爱一个人的那些我虽不是全然的感同身受,可是现在的我却是愿意毫无条件地为你做所有的事。
“哦,你帮我找个师兄,我想。。。。。。”
“你还想去送送,打仗时男人的事,你一个女人瞎搅和什么,你以为自己就真的有三头六臂不怕死了吗。”他不等我说完。一脸怒气的训斥道。
我知道这次他是为了我好,可是大师兄,五师兄都在城中,我怎能不管,又何况死去的这些人是被我用盟主令招来的。
看穿了我的想法般,秦冰咳嗽了两声,冷着一张脸道,
“这场仗,我们应定了,你放心就是。”
看真他信心满满地仿佛一切尽在把握之中的仰着,我心里一定,有些了然地道,
“你可是早就安排好了什么?”
他欣赏地看了我一眼,带着命令的口吻道,
“你果然是有些眼力,好了,我要去准备准备了,你老实呆着这里,不要乱跑,知道吗?”
“你。。。。。。我为什么不可以同去,起码我的武功也是。。。。。。”
“就凭你那几手三脚猫的本事?”他嗤笑一声道。
“喂,你不要看不起人好不好,在武林大会上,你不是见过我的本事吗?”
“笨女人,这里是在打仗,是战场之上,你就是武功在高,在这里也派不上什么用场,若是不想那个傻子出事,你就安静地在这里看真他。”
说罢,他冷哼一声,摔袖而去,只留下我与昏迷的师兄。
又说师兄是傻子,我真是忍无可忍了,可是看真他远去的身影,又有些担心,虽然他的话很臭,可是也是有些道理的,这里是战场,不是比武台。
“展盟主,吃些东西吧。”
突然地声音唬了我一大跳,回头一看,竟然是秦冰身边的那个护卫,
“你怎么没有跟着你的主子一起?”
“哦,属下是奉主子之命留下听候盟主吩咐的。”
听候我吩咐,我怎么感觉那人拽拽地,一脸的不情愿,倒好像是我欠了他五百两银子般啊。
“我没有什么好吩咐的,你还是去找你主子吧。”
那人眼中一喜,接着又是一暗,低头道,
“主子吩咐了,属下必须在这里保护好盟主。”
“保护我?”我惊诧地尖着声音大声道,“他秦冰有没有搞错,我又不是弱不禁风的女人,需要保护吗,他是不是吃饱了撑的。”
“保护我,不是说的好听,监视我是真吧。”
“请盟主不要这般说我家主子。”那侍卫脸色不好的一脸坚定的看着我,若非是他主子早有吩咐,怕是他已经拔剑相向了吧。
“好了,与你多说无益,我这里不需要人保护,你还是快些去追你的主子吧。”
说完我不也不再理会他,只是转身为师兄揉捏四肢,以前我记得在电视上常常看到那些半身不遂的人,家人为了不使长期卧床的人肌肉萎缩,都是这样常常给病人拿捏得。
“其实,盟主,你。。。。。。我家主子是真的对盟主十分上心的,属下本不应该说这些的,可是看着主子如此,属下实在不忍。。。。。。”
一个大男人站在我身后呢喃了半天,说了这些无头无脑的话,我不由有些好笑,看来他是怕我把他赶走了,被他的主子骂才说他主子的好话吧。
“好了,我知道了,”我看了他一眼,道,“你主子确实是大仁大义,我其实也没有要赶你走的意思看,只是我这里真的不需要人保护。”
他听到我知道,眼中一喜,可是听到我后边的话,闪了一丝诧然,随后咬了咬牙,道,
“盟主,你可能不知道,今日属下就是拼着日后主子知道了重罚,也要把事情说清了。”
我奇怪地看着那一脸好像是要慷慨就义的男子,好笑
“怎么,你家主子莫非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不成,看你那样子。”
对于我的玩笑话,他不为所动,看着我的眼晙道,
“我家主子在武林大会上受了重伤,想来盟主是知道的。”
我点了点头,这也正是我奇怪的,那次我看他受伤极重,仿佛要了他大半条命的样子,可是时隔不久,本应在庄内养伤的他竟然会出现在东郡,且帮我的忙,难道这仅仅就是因为我是盟主,发出了盟主令别人就一定买账吗,这似乎也说不通,他的为人我可是还知道的。
不是这个,那就是他有什么图谋,作为生意人,都是无往不利的,我可不会单纯地认为他是抱着满腔的爱国热忱来应战的。所以我对他许下了盟主之位。
“盟主或许是认为我家主子别有所图,可是盟主有没有想过什么比命更重要的,来之前大夫曾说过,主子受了极重的内伤,又加上中了毒,需要星夜兼程而来。”
看着那人说到情动时,竟然留下了一滴眼泪,却是速度地被他檫去。看来这男子并非作假,都到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能够跟随秦冰左右的人自不是那流泪的平庸之辈。
为了不让他难堪,我结果话茬道,
“即使如此,亲庄主为何还要如此,这也是我奇怪地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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