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握住我的柔荑,柔声道,
“傻丫头,你哪知眼睛看着我是在笑你啊,我只是没有想到你对作战也如此有见解罢了。”
“真的吗,只要不会像赵括纸上谈兵般落得后人唾骂就好了。”
“你说什么,赵括?”
“哦,那个意思就是说不要像那种说来头头是道,看着一幅很有见解的样子,可是毕竟实战不比书本,形式变化多端,一败涂地就好。”
“姚儿,你怎么又说这般丧气话了。”师兄有些责备地道,“师兄刚才听到你的作战计划是不错,不过其中也正如你刚才说的,战事的发展不可能如我们的意愿般,要想获胜就要有丰厚的作战经验,随机应变才可。”
“师兄说的是,我实在是不是合适的人选,这次不知能不能解的东郡之围。”
“姚儿,你虽然没有相当的作战经验,但那是为人却是机动灵活,再者,我们也无需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我们不是把他们的绝密武器弄来了吗,你试着看看,若是能找出其中的弊端,或许我们获胜的把握就大了些。”
对啊,我倒是差点忘了这最重要的一点,没了这杀伤力极强的武器,他们还能有什么,要知道我所带领的这些人虽然不是作战力极强的精兵,可是也是武林中数得着名的人物,武功他们能打的过我们吗。
“师兄,你跟师父有没有学过排阵啊。”想到武功,我突然想起在天下第一庄时见识到的桃树阵,若是能排着那样的阵势,想必这也会有利于我们作战的。
“姚儿,我若是懂得阵法,也不会那次没能救你出来了。”师兄苦笑道。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师兄一眼,暗恼自己哪壶不开提哪壶,师兄若是懂得排兵布阵,哪里还用我在这里指手画脚,早就进东郡城布置一切了。
“师兄,你入了城之后,我们该怎么联系好啊?”我赶紧转移话题,免得师兄纠结在当初没能救出我的事上。
“哦,这个你不必担心,入城之后,我先看看城内情况,大师兄有什么安排我自会出城与你联系的。”
“那不是太危险了吗?”
“这怕是眼前最安全的联系方式了吧,若是你的疑兵计,连环计成功的话,我们很快就要迎战了。”
“好,师兄,若是我的这些计策成功,自然会发出本门信号,你看到之后就准备我们里应外合。”
与五师兄商议定了,东方已是泛白,我也顾不得休息了,安排好护送四师兄慕容秋白离开。
四师兄自是吵闹着不肯离开,无奈之下我只得给他服食了昏迷散,他这一觉怕是不过五六个时辰是苏醒不过来的了。
然后找了几个临时指派的分队队长到我的营帐中议事,分派妥当任务。
这军旗也没有这么些,只得现做,好歹材料是现成的,安排了一些人去树林里折些树枝,再一些人去搜集布匹,这里安排好了。
我又指派了一部分人悄悄地按着我地图上所示的方位摆放好篝火,只等入夜点燃,混淆视听。
众人都纷纷领命去忙了,我则是在帐中研究那武器,苦苦思索,也没有弄明白怎么使用,最后终于大脑灵光一闪,不如去亲自见识一下不就好了,于是我潜入距敌方不远的距离,抓了一个巡逻的小兵,逼迫着他给我演示一下。
那小兵年龄不大,性子还够倔的,不管我好说歹说就是不干,我一气之下说要剥了他的裤子游街示众,他才有所恐惧。
原来这胡虏怕被人剥裤子,我也只是想到小时候奶奶总是对着调皮的我们无计可施,便用剥裤子这一招惩罚我们,没想到无意中说出来吓唬他,倒是挺管用的。
于是我作势就要割断他的腰带,他惊恐地看着我,叽里咕噜地不知说了些什么,我掏了掏耳朵,语言不通,不过通过他的眼神我明白他是屈服了。
虽然他是一个孩子,我也不敢掉以轻心,剑放在他的裤腰带上,才把那怪模怪样的兵器给了他,他在手中翻过来翻过去看了看,然后又疑惑地抬头看了我两眼。
不会有什么不对吧,我只得用另一只手指了指他手中的东西做了个动作。
他看了看我,然后从地下捡了一块石子掂了掂重量打开放了进去,然后对着远方的一颗树按了下去。
看他那个样子,我【炫】恍【书】然【网】大悟,这不是模仿现代枪支的样子吗。
我兴奋地一把抢过,打来看了看里面的构造,虽然我不懂枪支,但是在这古代,量来它也没有什么复杂的构造。
果然里面是有一节类似弹簧的东西作怪,这胡虏还怎是不敢小瞧了,不过看他们的长相明显就是非我国人,这枪支难道是由他们首创的不成。
我学着他的样子从地上捡了多块石子指了指那古代版的枪支,意思是可不可以一起放入,我记得现代的枪支里面子弹也是有数的,这古代的应该也不会放太多吧。
果然那小兵摇了摇头,指了指我手中的一块,看来一次是只能放一块的了,我刚想问他他们那里有多少这样的兵器,想了想觉得他一个小兵也不可能知道这等军事机密,便要人带了他下去。
这东西杀伤力确实是比弓箭更强劲,它的弊端就在于不可以连续发射,可是他们一队打完换一队,就令当别看了。
看来要想制住他们就要近距离的搏斗,要他们来不及变换队形,这样才可以抓住机会,出奇制胜。
“盟主,军旗已经做好了两万杆,是否还需要再做?”
日落时分,小分队队长来报。
“两万杆,难为你们了,不需要做的太细致了,只要把布绑在树枝上就好。”
“是,我们正是按照盟主的吩咐去做的。”
“好,你要兄弟们先去休息,然后将其他几个分队队长叫到我的帐中来。”
那人一会儿功夫便将其他几人叫了来,我开诚布公的跟他们讲了我今晚的计划,并且吩咐他们注意保密,按我的指示行事。
鼓交四更,我起床出的营帐,一看,那几个人办事倒是神速,众人都整齐列队等我发号施令了,看来这些人不愧在江湖上有些地位。
“好,今夜要辛苦大家了,但是要记得在天光方亮之前一定要赶紧撤回,不得延误,否则以军法处置,可曾记下了吗?”
“记下了。”
“好,大家还要记得一事,我们这场战争不是单单为了救东郡,若是这样,我这盟主是不会要大家跟我冒这生命之险的,这场战争是为了我们的民族,我知道大家在江湖中都是成名人物,有的已有家室,不想为了某个朝廷抛头颅洒热血,这个我今夜也可以说明了,东郡一旦被那胡虏异族占了去,他们是不是就此罢休,试问身为亡国奴的我们又将如何自处,他们又会如何对待我们,所以现在我们就需要团结起来,共同抵抗。”
“团结起来,共同抵抗。”下面人声鼎沸。
我压了压手。
“好,大家既然巨决定了,我们便出发,记得,我们每个人身上抗的可不仅是你的家小,更是整个民族的兴衰。”
我怕的就是这些草莽倒是再不服约束,坏了事,那可就麻烦了,如今可群情激奋,想来我已经成功地激起了他们的民族大义,既然如此,我也就没有什么好放心不下了。
各个分队按照我的方位指示,当然这些地方我也是考察过的,就算是敌营射击距离上也是不会射到人的,不能拿他们的生命当儿戏。
经过半个时辰,我便听到了擂鼓声,随着声响越来越大,想来是三方都已到位,呐喊声,擂鼓声,今晚某些人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啦,量他们晚间摸不清敌情的情况下也是不敢贸然出兵的。
到了天将方亮,三分队不负所望全部回来,然后我吩咐他们赶紧去休息,又派了人去打探敌营动静。
敌营被我们这一通折腾,天微亮便派了人去晚间我们呐喊的地方一探究竟,一看那一堆堆燃尽的篝火,拍出来的探子慌乱地回去报信。
于是连着三晚我们如法炮制,为了达到扰乱他们又不被发现,我采用的是游击战术,今夜这里,明晚哪里,目的就是让他们心神不宁,一挫他们的锐气。
我把众人分成两部分,一部分便是那些晚间专门去扰乱地方的,他们都在天亮时返回然后去休息,一部分则是负责白日里的安全保障,以防他们突然袭击。
如此接二连三的骚扰,他们已是有了防范措施,不能再继续下去,于是这日我打扮成普通百姓的模样前去考察地形,再次印证一下地图上的是否有所出入。
按图索骥,我找到了那个三处环山的死谷,这里的地形果然不错,只是那胡虏也不傻,怎么要他们乖乖地自己走入这绝路,而我们的人又毫发无伤,这就需要周密的计划了。
站在上方看不真切下方的情况,四处无人,我便找了一处不太陡峭的山坡纵了下去,围着这山谷转了一周,我有了一个惊喜的发现,原来在这山与山的交连处有一个小小的缺口,看着样子已是能容得下一人通过。
我钻进那缝隙,外边豁然开朗,走出几里路便是来时的大路了,看来要诱敌深入地利已是具备,天时选好,剩下的无非就是人和了。
我又冥思苦想了片刻,才返回驻扎地,刚到营地,便有人上前报,
“盟主,您可回来了,有人要见您。”
“见我,是谁?”
“这个……”那上来传报的人有些为难的看了我两眼,显然他是认识来人的,难道是来人不要他说。
“不是军营中人吗?”我眉头一皱,沉声道。
“盟主英明,是从南玥城中赶奔而来的。”
“哦,他们现在何处?”
“在议事大帐中等候盟主。”
“好,我先去换件衣衫,你先去代我招待一下。”
“是,盟主。”
来人即使从南玥而来,那想必是旧识了,我懒得去猜测是何人,匆匆回到帐中,简单洗漱一下,这些日子都在苦思对敌之策,也没有功夫去注意脸上的妆容,换了一件青衫我便来到了议事帐,所谓的议事大帐,我设置的很简单,就是一张桌子,几把椅子而已。
门外守卫的人见到我刚要出声,我挥了挥手,止住了他们要出口的话,并示意他们先退下。
我凭着女人的第六感感觉到这次的来人应该是知道我一些底细的,所以我不想要太多人知道。
掀开帘帐,我跨步入内,看到那负手而立的颀长身影,不由一愣,而在他身边站立的几人看到我的到来,也是惊诧的上下打量了一番。
“咳…咳…这位不知是……”我轻咳了两声。
他缓缓地转过身来,我身子一颤,他,怎么会是他,他不是受了重伤的吗?
只见他脸色苍白,却不掩那股天然而成的凌厉之气,剑眉轻挑,一双黑眸深深地望着我,薄唇带着邪魅地一笑。
“展盟主,好久不见。”
我尴尬地笑了两声,为了掩饰自己的失态,我径自转身侧对着他倒了杯水,
“秦少庄主能来此,却是有些出乎我的意料,请。”
我镇定地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把倒好的睡递到他的手中。
他淡笑一声,掀袍而坐,在接过我手中水时,似是无意的轻抚过我的手腕。
“展盟主发出了盟主令,我又怎能不来。”
说的好听,我区区一个无名无势又无背景的武林盟主又岂会看在你的眼中,你这次来怕也是带着某些不可告人的目的的吧。
客户四面子上我还不想再这种时候招惹到他,装作受宠若惊的衣服嘴脸到,
“秦少庄主好说,你重伤在身,实是不便长途跋涉,这要展某如何过意的去。”
“展盟主客气了,我天下第一庄怎说也是归于展盟主麾下,又岂能不听调遣。”
这人怎么说话怪里怪气的,他又在玩什么把戏,真是琢磨不透。
“能得秦少庄主相助,那真是再好不过,如虎添翼啊,只是不知少庄主对这战事如何看待的?”
这人虽然没听说他带兵打过仗,但为人诡计多端,又善于布阵,若是她真的是来助战,倒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展盟主不是已经成竹在胸了,我又何敢指手画脚。”
这人不会是专程来气我的吧,为什么话里带刺啊。
“秦少庄主这话怎讲,我这几日正愁如何对敌哪就东郡哪。”
“展盟主不是布下了疑兵计,又夜夜派人去扰乱敌方军心吗。”
他消息倒是灵通的很,我心中一惊,莫非军中有他安插下的奸细,要不然他在南玥又怎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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