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个体温又不是越高越好,呵呵,只要自己觉得舒服,三十度也没什么不好啊,还好记一点,”莫莫打着哈哈,她可不知道该怎么给其他物种解释物种起源,连忙转移话题,“对了,你怎么进来的?来干什么?”
“我爬窗子进来的啊!”灵儿指指阳台,莫莫抬头望去,那里防盗窗的间隙不比指头大多少,默,做蛇真好!
“至于我来,当然是想和姐姐一起织围巾啊,一个人织多无聊!”灵儿一脸天经地义的表情。
“呃,那也好!”莫莫抓抓头,觉得也没什么理由拒绝人家,更何况她正准备找灵儿询问一下上下五千年的八卦史。
“哇,我就知道,姐姐最好了!”灵儿快手快脚的拿出不知塞在哪里的毛衣和针,架势摆的十足。
不过那个手势,莫莫怎么看怎么变扭:“你这是,绣围巾?”
“啊”,灵儿反应过来,手忙脚乱的重新换了个姿势,“我绣花绣了几百年,习惯动作,呵呵!”
几百年,莫莫差点磕在门上,一个看上去十五六岁的小女孩说这么老气横秋的话,偏偏还是事实,人生啊!
郁闷的莫莫用力推开房门,又急忙关上,她突然想到一个很严肃的问题:“对了,我织围巾是送我老公做圣诞礼物的,想给他一个惊喜的,我们要秘密作战,知道了没?”
“是!”灵儿调皮的吐吐舌头,“我也一样哦,对了,我师父说,我们要一起过圣诞节哎!”
“嗯,是啊,到时候我们一起准备,你听我的话,保证没问题!”
“嗯,我听姐姐的。”灵儿点头点的很认真。
莫莫满意的摸摸灵儿的头,“好了,我现在要开门,你赶快变成小蛇钻到被窝里。”
“喔。”灵儿连理由都没问,就抱着毛衣滑进了被窝。
真乖,她师父还真是教徒有方!想到她那个最近长牙,见谁咬谁的儿子,莫莫颇有点为人父母的羡慕。莫莫一边胡思乱想,一边洗脸刷牙,吃早饭也是心不在焉,那泽由于昨天晚上忙了一夜,有点累,也就没有追问,只是喂完儿子,又多喂了她几口蛋羹,才让她回自己的房间“学习”。
莫莫抱着儿子,叼着点心盒子,用脚踢开房门,被窝里有一个条状物一动一动的,路西菲尔小朋友很开心的扑到床上想去抓它,莫莫一个重心不稳,只能依势倒在床上。
“嘶嘶撕嘶嘶~”被窝里想起一阵蛇鸣,莫莫连忙翻到一边,可怜的灵儿变成人形,舌头还伸在外面。
路西菲尔小宝贝显然对发生在眼前的事件过于兴奋,挥舞起小拳头,露出了门牙两三个的笑容,扑上去咬灵儿的手臂,灵儿变出一颗白蛇鳞挡住了它的“暴行”,可怜的路西菲尔摸着酸酸的小门牙,一脸困惑。
两个小家伙不打不相识,莫莫笑不可抑。
不过更开心的事情还在后头,经过一天的交流,莫莫对灵儿的评价上升到一个无比崇高的地步,灵儿除了自己的事情说不清楚外,对其他的事情,可是记的一清二楚,尤其是莫莫最感兴趣的秘闻八卦。
“哇,你师父真的是狸猫换太子的那只狸猫,啊,不是,他真的既是狸猫又是太子?!”
“喔,原来成吉思汗真的是被雷劈死的!”
“天哪,顺治帝其实是恋母癖?!”
“陈家洛真的是乾隆皇帝的弟弟,你确定?!什么,他们俩个还有暧昧?!”
莫莫觉得自己快被打击死了,历史真相原来比野史更精彩,那些历史学家真没有写小说的天分,把这么精彩的东西,却写成了之乎者也,怪不得出版销量不好!
“你不要大惊小怪好不好,我说的都是真的啦!”灵儿用尾巴圈住路西菲尔跟他玩,手里仍然利索的在拆毛衣,反观莫莫,手里的毛线早就被扯的乱七八糟,“这些事情都是我证实过的!”
“我不信,你刚才还说郑和是女的呢,”莫莫“一脸你吹牛”的表情,“这你怎么知道的,你不会跟在他后面下西洋了吧?!”
“当然!”
“喂,灵儿,你是蛇不是鱼!”
“是啊,我是水蛇,不然我妈妈怎么可能怎么水漫金山!”灵儿缠着毛线球,一脸自豪。
莫莫彻底折服:“可你为什么要去呢?”
“这个,我也记不起来了!”灵儿缠着毛线无所谓的摇摇头,“大概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事吧,嘻嘻,所以我忘了。”
“好吧,那我再问你民国的那个……”
屋外俩个男人并排站着,房间的隔音效果虽然好,但在他们面前却有等于无,然而,房间里笑声阵阵,传到这里却变成了他们苦涩的笑容。
“她选择性失去记忆?!”那泽不确定的问道。
“是的,她的记忆也开始退化,和您夫人还不太一样。”云照影的声音显得很落寞。
“可是,我想这应该没什么必然联系,”那泽觉得自己喉咙涩,转身看落地窗帘,似乎想看到外面的阳光,“莫莫是人类。”
“我也不是很清楚,连我的修为也看不透她,我只能说,她的身世没那么简单,难道您不知道?”云照影很吃惊。
听到他的质疑,那泽努力将心中的不安压下,沉声反驳道:“不,我想您弄错了,我不觉得她有什么不妥,她失忆的原因恕我不便透露。”
“是这样,”云照影淡淡的笑道,也不在坚持,“失礼了。”
那泽没有回答他。
第二十四章是谁让我们遗失
天又黑了,是晴空。
云照影的话在耳边挥之不去,那泽觉得今夜的月亮特别的亮,让他有种被灼伤的错觉。他没有像往常一样在书房里忙碌,而是呆呆的站在莫莫的床边打量着她沉睡的容颜。他已经好{炫&书&网久没有这样凝视着她安静的睡容,以前,以前的以前是什么样子呢?
那泽无声息的坐在床上,以前的以前他总会这样看着莫莫的容颜直到睡意来袭,第二天醒来,又会睁眼看见她睡的一脸恬适的在自己身边。后来,莫莫知道了他的作息时间,便努力的开始当夜猫子,想睡又拼命睁着眼睛看着他忙碌,用湿漉漉的眼睛无辜的眼神盯着自己,像出生的小鹿般,偶尔出门拿水递给他,还时不时的撞到墙壁或者桌椅,然后一声尖叫,把她自己吓醒。
想到这里,那泽露出了温暖的笑意,伸出手轻轻挑开莫莫的刘海,然后去勾莫莫的小手指,侧躺在床上,心里默念数字:“1,2,3,4……”当数到二十七下的时候,莫莫捉住了他的手,放在脸颊边蹭蹭,压着他的手臂,在梦里露出了笑意,一如从前。
那泽感受着她脸颊的温度,展开笑容,她可爱的动作,让他想起了那个属于他们的阳光灿烂的日子。那一天,他有些惨淡的穿着黑风衣、隔热靴,戴着着大口罩和墨镜,第一次在阳光下,对着她,站在自家嫣红的玫瑰园里:“你嫁给我,好不好?”
“我又没有嫁给你,我怎么知道好不好?”她回答的一本正经。
“?!”
“傻瓜,”她伸手捉住他的手放在脸颊上蹭蹭,娇憨中带着羞涩,“我是说,我嫁给了你,才知道好不好啊!你发什么呆,还不赶快娶我!”
嫁了才知道好不好啊,那么,莫莫,现在,你觉得嫁给我好吗?
回答他的是莫莫平稳的呼吸声,他的笑容开始苦涩。
他以为十年的幸福生活足以说明一切,可是突如其来的改变让他措手不及;他以为他是世界上最了解莫莫的人,可是他对莫莫的过往其实一无所知;他以为他的莫莫是平凡的、天真的永远属于他一个人的精灵,可是真的是这样吗?
答案是什么,谁能告诉他?那泽有些难受的捂着胸口,露出自嘲的笑容,还有几天过圣诞节了,他体内的能量又开始抑制不住躁动,血腥翻涌,提醒着自己。
圣诞节,属于被上帝祝福的人的狂欢节,跟他这个不能见光的吸血鬼有什么关系呢?!他的出生在诅咒中诞生,包括他的父亲,也许因他而死的母亲是爱他的,可是他却不能触及那种爱,只能与黑暗为伍的妖魔啊,真的不可以幸福么?那泽的眼睛很涩,可是他不会有眼泪,能够痛哭也一定是种幸福:圣诞节不是他的节日,而是劫数,他的莫莫已经忘记了。
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他无意识弯曲的手指惊动了原本沉睡的莫莫,莫莫睁开眼,抓下他捂着胸口的手,目光里充满了关切。
“我身体没事。”那泽扯出笑容,安慰她。
“那就是心里有事,”莫莫裹着被子里坐起来,仍就拉着他的两只手,“不要想瞒我。”
“你,”那泽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他心里有太多的疑问,可是,他知道自己不能乱,莫莫需要他安稳的怀抱,压下心中的痛楚,他挑了一个简单的话题,“山陌是原本的名字?”
“就因为这个不高兴,”莫莫抓着他的两只手举起来,笑得有点调皮,“其实也没什么,是我爸妈取的名字,后来到孤儿院为了方便好记,就变成莫莫了,呵呵!”
“那,岳父岳母是干什么的?”
“嗯,我不知道,大概是开公司的吧,”莫莫不确定的摇摇头,想了一下才回答道,“应该还算有钱就是了,我后来去的孤儿院是我家资助的。”
“哦,这样,”那泽点点头,似乎放下心来,“那莫莫在孤儿院的生活应该还好喽?”
“当然,比哪里都好,要不是为了上学,我才不从山里出来呢!”莫莫皱皱鼻子,定定看着自己的手,有点想念孤儿院的院长和朋友。
山里的孤儿院?那泽的心里咯噔了一下,一时之间竟不知该说什么好,半晌,才说道:“莫莫你早点睡吧,你要是想回去,我们随时可以去的。”
“真的?”莫莫开心的扬起头,那泽也露出一个笑容回应她:“当然!”
莫莫盯着那泽的表情足足研究了半分钟,突然压住他的双手,跪在床上,睁大了眼睛,神秘的说道:“我看你还有心事没说吧,嗯?”
那泽的笑容僵在脸上。
“果然,被我说中了,”莫莫笑得很得意,歪着头,表情十足的可爱,但是语气却故作老成,“是吧,是吧,还有话压着没说呢!你不要藏了,我知道,哼哼!”
“你知道什么?”那泽不确定的问道。
“过圣诞节没礼物伤心了吧?”莫莫拍拍他的肩膀,笑容可掬,“放心,我给你准备了,哈哈!”
“喔……”
“喔什么喔,跟傻瓜一样!”莫莫龇出白森森的牙,“我一猜就中,怕了吧?”
那泽有股吐血的冲动,不顾莫莫的挣扎,把她的头压在自己的怀里,“是啊,我怕的要死,满意了,睡你的觉吧!”
“啊啊,坏人!”莫莫捶打着他的胸膛,手舞足蹈的挣扎,“不要不相信,我真的有礼物……唔唔……”
那泽猛的吻住她,武力封杀,以免自己再听下去会自残,这种女人,他穷紧张个什么劲儿,就算是神又怎样,除了他,还有谁要啊!
第二十五章血族超市的特色
十二月二十四日,平安夜的凌晨,伦敦突然飘起漫天的雪花,落在红顶教堂上,静谧而祥和,五点半,莫莫和灵儿拿着连夜织好的围巾,亢奋不已,无言的击掌祝贺,庆祝作战成功。
那泽隐身在房间影子折叠的区域露出一抹微笑,云照影掐着隐身诀坐在她们对面的沙发上也从打盹中醒来。两个男人互相看了一眼,无奈的耸耸肩,同时夸张的叹了一口气,这一个星期两个孤家寡男这样坐着都快成默契了,但听着她们的小秘密和小愿望,想想平安夜能收到礼物,不开心那是骗人的!
不过,了完这件心事,两个小女人还有更艰巨的任务在后头,早上七点,莫莫就拖着还没完全睡着的灵儿从床上爬起来,开始做饺子的准备的工作。吃饺子简单,做饺子却是一件浩大的工程:发酵面、擀面、切饺子皮、剁饺子馅、包饺子、下饺子……只吃过饺子的人,是不知道其中辛苦的啊!
莫莫在孤儿院的时候,也只是负责拌饺子馅的,这回可算是领教到了,第一道工序发酵湿面就累的她气喘吁吁,要不是依仗灵儿的蛇尾巴当自动擀面仗,她恐怕连出门买饺子馅的力气都没有了。
撑着酸胀的腰,莫莫慢吞吞的挪进大厦的附属超市,长叹一口气,说实话,这个地方她实在是不喜欢,要不是饺子馅不能是隔夜菜,再加上她实在没有力气往外跑,她都不想进第二次。
若问缘由,倒不是因为货品过于奇怪或是价钱太贵,而是因为那头顶上传来的问候声:“啊,是莫莫夫人,莫莫夫人您好!”
听,又来了!莫莫做足了心里准备,然后毅然仰起头,还是吓了一跳,一个女人的脑袋垂挂在她的头顶,苍白的脸,血红的唇,正眼皮倒翻着看向自己,距离不足二十公分:“呵!你,你好!”
“见到夫人是我的荣幸,”那女人倒立在天花板上,对自己的形象丝毫没有感到不妥,安然的挪了一步,稍稍与莫莫拉开距离,略显兴奋,“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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