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的黑道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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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的黑道老婆- 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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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舍不得荣华富贵,又回来跟爷我摇尾乞怜吗”猛然睁开眼睛,一张咧着大嘴的笑脸近在咫尺。互相瞪视了半晌后,懒懒的闭上眼睛,嘴角勾起不屑的笑嘲讽的说道。

“装,你接着给我装”直起身站好三七步哼笑道。既然大家都这么熟了,我会看不懂你刚才睁眼时一刹那的眼神是什么意思?

  这样不好吧,说谎的孩子容易尿床哦,都这么大的人了,再画地图的话会把福伯仅存的两颗大板儿牙也给笑掉的。

“滚出去”翻了个身背对着她,淡淡的语气就好象对底下的奴才们一样,床上的人看都没看她一眼。

他刚刚平躺着的地方湿了一大片,看吧,她说什么来着。

“想让我滚?嘿嘿,我今儿还就狗皮膏药粘住了你了,你能把我怎么样?”一脚踹向那边装酷的人。

  没有大冰山的气质就别给她玩儿什么南极气功。怎么样,我不仅要粘死你,我还要报仇!你煽我的脸,我就踹你屁股。那个,因为那张如花似玉的脸让她实在下不去手,所以换个地方好了。

“好大的胆子啊,当真以为爷我不会要你的脑袋吗?”这小妮子可真是脚下没留情,床上的人被踹得差点贴到墙上。

  慢慢转回身,慢慢起床,下地,慢慢站到她眼前,那双眼睛始终不曾看向她。负手而立,刚好遮住屁股上面那个大脚印。

“爱新觉罗。多尔衮,你给我听好了,两条路让你选,要么给我上表请辞要么我现在死在这儿”

  嘿嘿一笑,一翻手,一把雪亮的菜刀架在自己脖子上。虽然武器逊了点,谁叫她一时也找不到什么刀啊剑啊的将就凑合一下吧,但是这效果是一样的,一滴血沿着刀刃滚动着。

“怎么,以为爷我。。。。。。”四下游移的视线刷得集中到那滴还在滚来滚去的血上。

  有那么一瞬间,他感觉完全呼吸不到空气,脑袋里一片空白,无意识的嘴巴开开合合,说出不知道演练了多少遍的绝情的话。但是只说了一半,就再也说不下去,脑袋里断掉的那根弦连上了。

“哈哈,以为你怎么样?甭跟我来这套,我数三声,给我个明确的答案,不然可别怪我手下不留情。。。。。。”

  就凭他一下子褪净血色的脸,她确定自己是胜券在握了,扬起下巴笑的那叫一个嚣张。不过这说出的话怎么听怎么不象是要抹自己的脖子,反倒是象要把多尔衮给一刀劈了一样。

“我上表请辞”喊什么一二三,零点五都不让你喊,赶快把那把碍眼的菜刀给我扔了!

不等她把话说完,这边感觉手脚都已经冰凉的人赶紧抢着说道。隐约可以看见他的额头上布满细密的汗珠,没人比他更了解她,说的出,就一定做得到!

“卑鄙,无耻,小人!”菜刀在脖子上晃来晃去,某人指着对面男人的鼻子尖儿骂道。

至于骂出来的话是不是与事实相符,无须考证,她说什么就是什么,看他敢说半个不字儿给她听听。

“是是是,娘子教训的是”知道所有计划宣告破灭他也就用不着再演什么戏,当务之急是把她手里那把菜刀弄下来。

  早在看到那滴血的时候,他的所有伪装都已经被她敲个稀巴烂了。做那样的事儿不就是为了让她能好好的活着,闹成如今这样他都是白忙和了。暗暗叹了口气,陪上笑脸,多尔衮连连点头称是,不着痕迹的向那个抓狂的女人靠近再靠近。

“退后,你给我发誓,从今往后再不对我做这种无聊的算计!”开玩笑,她要是一点警觉性都没有,早八百年前就被条子抓去蹲单间了。虽说过了这么些年安逸的生活,但是溶到骨子里的东西怎么能连渣都不剩呢。

就在多尔衮测好距离准备来个饿虎扑食抢下她手里的菜刀时,某人眼珠子一转向后猛退了三大步。不好意思,请跟我保持一定距离。

“我发誓,以后绝不对娘子你用心计”慌忙把左手举起来贴在胸前,因为他看见她脖子上已经出现一条细长的血痕。

  这世上,能让一向冷静沉着优雅淡然的多尔衮失了方寸的,除了某个疯子变态一样的女人估计不会再有第二个了。

“倘若你再给我玩阴的,我就一把火烧了这王府,咱们大家伙儿谁也别想跑”威胁的话说完咣当把菜刀一扔,助跑,起跳,咻的一下扎进他怀里。 嘿嘿,抓住了,以后甭想再甩开她,大嘴一咧,我得意的笑又得意的笑。

  紧紧把她搂在怀里,长长呼出一口气。果然,他们是不适合分离的,相互温暖着的感觉真好。心疼的目光落到那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红上,手指微颤的抚上那道伤口,这丫头还真是倔强啊。

“这是怎么一回子事儿,嗯?”感动如起伏的波涛一样撞击着胸口,却在触及那道伤口时,变成汹涌澎湃的怒潮。

  看看手指上的血红再看看地上默默躺着的菜刀,深吸了一口气,多尔衮带着温柔的笑眯起眼睛看向怀里的女人。

“啊?啊哈哈哈。。。。。。那个。。。。。。嘿嘿”糟糕,露馅了。一时太得意忘形,忘了应该先湮灭证据,某人抓了抓脑袋心虚的打着哈哈。这也不能怪她嘛,大家彼此彼此啦。

  某人脖子上那道血痕断了一处,地上那把菜刀的刀背上涂着一层胭脂。至于滚来滚去的那滴血,他猜,是鸡血吧。趁他视线四处游走的时候滴上去的,不然桌角那也不会有一块还湿淋淋的血抹布。

“唉。。。。。。我知道你的心意,算了”这是关己则乱吧,刚刚太慌张了才会没发现这丫头的障眼法,居然连刀背刀刃都看不清楚。

  不过,经过这一次,他也明白就算她不在他身边,一旦得知他亡故的消息她一样都会跟着来的。

拉住欲逃跑的人又带回怀里,就这样吧,死在一处也好,免得各自孤单寂寞。至于东莪,他只好另做安排了。

“小多,我答应你,倘若真有那么一天,我会很坚强很坚强,我会活得很快乐很快乐,连同你的份儿一起算上”

  伸手抚平他紧蹙的眉头,死都不怕她还怕活着吗?反正她知道他会一直都在,这样就够了。

光只念着他的名字,她就觉得自己没什么坎儿跨不过去,所以放心吧,不用再为这个担心。

  她要做个跟他一样的人,扛起自己该扛的责任。

  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一道绚烂的彩虹挂在洗过的天空上。

  顺治七年六月丁丑,加封富授为和硕显亲王,次日,皇父摄政王多尔衮请辞,率部往两白旗驻地喀喇城。

归尘9

 凛冽的北风夹着雪花打到脸上象刀刮一样生疼生疼的,让人有些睁不开眼睛。这样的天气,人们宁愿呆在屋子里喝稀粥也不愿意出来谋生活,所以极少见到人影。但是此刻官道上,一队人正在顶着风雪,艰难的前进着。

  白车,白马,白衫,白鞋,白袜子,连乌黑油亮的大辫子底端的流苏都是白色的,腰间系着一尺来长的白绫。

虽然没有哭声,但由他们身上透着的悲凉看,不用问是送殡的队伍。更何况,最后面的马车上还有一口乌黑的大棺材。

“大姐,前面传来话,说是还有六十里就到京城”另一辆马车里,江牛牛看了看一直坐在车窗处的人叹了口气说道。

  还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回来了呢,结果转来转去又回到这里。只是这一次,那个挺拔的身影已然不在,他们的山,塌了。少了那张温暖的笑脸,马车里冰冷冰冷的。

“大姐你能不能说句话,打从爷走的那天开始,你就没开口说半个字儿”半天,窗口的人还是痴痴的望着后面马车上的那口大棺材,眼睛都没眨一下,对他说的话充耳不闻。江牛牛坐到自家老大身旁央求道。

  十来天了,除了吃饭喝水,其他时候她的嘴就跟个蚌壳一样闭得死紧,任凭你怎么敲,半条缝也不给你露。

“大姐,我知道你难过,你伤心,那你哭出来,你这样我真的很担心!”

  他好怀念那个动不动就骂他臭小子,一脚就能把他踹出老远的大姐。很怀念老是咧着大嘴乌拉哇啦的冲着他猛喷口水的大姐。更怀念那个笑的一脸灿烂,什么事儿都拉着他一道的大姐。

  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就这样丢下他!他们是一道来的,有什么事儿自然也要一道担。为什么要把他剔除在外,封闭她自己的内心,让他只能站在她的心门外干着急。难道这就是哀莫大于心死?

“牛牛,你很吵,他还在,我为什么要哭?”声音有些暗哑,窗边的人终于开口说话了。

  雪花时不时的随着呼啸而过的北风灌进马车,落在她的睫毛上很快便化成水,然后迎着风一吹又凝结成冰,就好象是滴永远都落不下的泪一样挂在那晶莹剔透。放下窗帘,扭回头,两只大眼睛弯成一线,她在笑。

“大。。。。。大。。。。。大姐,你你你没事儿吧?”她要是嚎啕大哭或者象刚才那样他都能接受,但是看到笑得如此欢畅的大姐,他得到的结论是,大姐伤心过度,疯了!

  不然深爱的人走了怎么可能还当没事发生一样?就好象那人从来没有出现在她的生命中。说什么他也不相信大姐能轻易的放下这段感情,所以此刻的牛牛除了惊愕反而更担心了。

“我能有什么事儿,让你担心了这么些天不好意思啦,去陪锦月吧,我想一个人静静。东莪就拜托你们两口子了”

  叫马车站住,不由分说一脚把人给踹出去,咣的一下关紧马车的车门。

  队伍又开始缓慢的移动,江牛牛窝在最前头的那辆马车上紧蹙着眉梢。他眼花了吗?怎么在爬起来的一瞬间,瞧见关上车门的大姐一头的青丝里面居然有根根华发搀杂其中,扎的他眼睛一阵酸涩。

  本来想强行踹开门的脚一步三挪的回到自己的马车上。大姐不是放下了,是没力气去想念了吧,心血熬尽后只剩下空荡荡的心。既然容纳不了翻江倒海一样的痛索性就任它空着,只是这样的老大跟那边躺着的那位有什么差别?不外呼就多了一口气儿而已。他该怎么办?他要怎么做?

“小多,是你吧,不放心吗?呵呵,以前怎么没发觉你这么鸡婆呢?”一阵风卷起窗纱,悠闲的在马车里转了一圈后又晃出去,闭着眼睛静静坐在那的人咧嘴儿一笑。

  好轻柔的风,跟刚刚夹着雪花的风截然不同,扫在脸上轻轻柔柔的还带着股暖气儿,就跟他每次用那双漂亮的手轻轻抚过她的脸庞一样,带着呵护夹着珍惜。一定是他了,怕她又象以前一样把发誓当放屁,所以特意过来瞧瞧。

  张开手想抓住些什么,结果那道风由她的指缝间滑过又蹿出车窗转瞬便没入冰天雪地之中。走了,还是走了,就算她把拳头握的咔咔响,到头来,该走的始终都会走,她什么都留不住。

  拢了拢身上的白狐披风把自己裹得紧紧的,谁说他没留下什么,他把最美的回忆连同他所有的温暖全部留给了她。果然,小多,你始终都是和我在一起的对吧。漫天风雪中一个淡雅的影子正站在那对她微笑。

“相公,福晋怎么样了?”给一旁熟睡的两个孩子又加了层被子,锦月轻轻的坐到牛牛身边小声的问道。跟牛牛一样一脸的担忧。

  她可以想象失去爱人的那种痛,因为只要一想到以后再见不到牛牛,她的心就好象要被什么给绞碎一样。此刻的福晋应该比这痛上不止百倍吧,毕竟她还没见过有比那两个人更恩爱的夫妻。

“锦月,我真后悔那天让爷出去”回了句不相干的话,把头枕在老婆的肩膀上,牛牛好象泻了气的皮球一样沮丧的要命。

“我也是,早知道会这样,说什么我也看住大门儿不让爷迈出去半步”可惜他们不是算命的,料不到吉凶祸福。而且,从来只有奴才听命主子的份儿,什么时候轮到主子要听奴才的话呢。

  不过,如果早知道那是爷命中的劫数,就算拼着脑袋不要也一定会拦下他。锦月垂着头,双手绞着衣襟,人生就是这样吧,总是在错了以后在发生了无法挽回的悲剧时才知道要去后悔。

“跟你没关系,你打小就在府里长大,爷的话对你来说跟圣旨没差别,都是我的错,明明大姐千叮咛万嘱咐的要我看住爷,结果。。。。。。”

  只怪自己定力不够,跟了爷这么久居然还是对那张脸不能免疫,所以才会给他骗到。握住锦月绞得指节都有些泛白的手,牛牛想起了一个月前的那天。。。。。。

归尘10

“相公,你做什么呢?”一个月前,风和日丽的一天,冬日的暖阳格外的温暖,让人(炫)恍(书)然(网)觉得好似大地回春一样。江牛牛窝在马厩一角的草堆上流着口水两眼放光的哗啦哗啦正数着银票时,锦月鬼魅一样由栅栏那探半个身子进来。

“嘘。。。。。。小点声,嘿嘿,这回可让我削了大姐一票,叫她平时老欺负咱们两口子,这个就当医药费好了”

  一把捂住老婆的嘴巴,半拽半拉的把人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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