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片树林竟似没有尽头,任她走了半天都没有走出去。
前方的荒草随着微风荡着,她似乎看到了一抹鲜红。
都是好奇心惹的祸,她抚着猫快步走过去,竟是一个人。
他的身上中了好几刀,衣衫破了几个口子,就连面上都是被污泥弄的脏兮兮的,虽然如此,但是隐隐可看出这人的不凡。应该是个公子哥吧?芜玥淡漠的瞥了眼男人,她记得当初魔鬼式训练的时候,她伤成这样也是去自己上药。不过荒野之地,看到他一个人这个摸样,她想了想还是打算相救“不想死的就跟我来。”
可能是当雇佣兵久了,她的话里冷冷的,纵然是好意,在别人耳朵里,怕是也没有那么好。
男人果然睁开了眼,只是瞬间,她也是一惊。这男人鹰隼的眸子,犀利非(提供下载…)常,着一身琉璃白的袍子,除了身上的伤痕,绝对是个人妖般的人!
抬头看了眼远方,奇(提供下载…)怪的,竟是看到了半山腰间的茅屋。
漫无目的的朝着茅屋而去,身后,那个男人安稳的跟着,也不说话。
她半途曾回过一次头,看到他绷着脸额上冒着冷汗时,加快了脚步。
她虽不是什么好人,但还不会随便害人命。半山腰间,她怕他起疑,装作去外间拿药在袖子里掏出了一个塑料药瓶。里面是特制的药,以前她如果受了很重的伤就吃这个,很快就会恢复,将颗粒倒在手里,给他服用了。
现在的一切对于她来说,就跟梦一样,也或者这根本就是个梦,梦到这么古怪的事。许是最近看穿越看多了。
自己也穿了一身黑袍,金丝滚边,极尽奢华。怀里的猫此刻跳下了身子,不知去哪里寻觅吃的了,芜玥看了眼男人“你等会,我去猎些野味,晚上回来吃。”
走了两步觉得似乎少了什么,所以干脆回头“你叫什么?”
她能看见,那一刻他眼底的诧异,只是一瞬便恢复如初的麻木“阿策。”
“阿策。。。”细细咀嚼了这两个字,她转身离去。茅屋里有一个人皮面具,她看了会,最终带在了面上。
山林里不乏兔子什么的,逮两个晚上也能饱吃一顿。
可是未想到,却看到了几个人在猥琐一个女子。
女子似乎还小,眼睛里的泪一直没停。
她本来不想管的,就算是梦,她也不愿意多管闲事。
可是女子撕心的哭喊传来,她还那么小。。。
她又心软了,今个心软的似乎太多了。她不该心软,杀人的时候更是。
想着一个个曾经死在自己手里的人死前那种震惊,她已经变得麻木不堪。
远处有个兔子跑过,惊扰了那几个人。穷凶极恶的人呐,看见了她。似乎她不管,也会被混为身下之物?想想都恶心。
所以她把那几个人都杀了,顺便救了那个小女孩。她没有留下那女孩,只告诉她若要不让人欺负,自己就得强大。
不知道那孩子听懂没有,她笑着走开。
等到她逮到一只兔子回去时,天已经将要黑了。
口袋里带着指南针,此时也管了用,指引着她往回走。
山路崎岖,人皮面具总是挡住她的眼,所以干脆拉下来扔掉。
天的颜色又深了。
远远的茅屋里,她能看到一丝光亮。
是他在院子里点了篝火,在等她回来。
那一瞬,久违的温暖将她系数包围,不管是梦里梦外,她那一刻都多么想扑在他怀里。多久了,从没有一个人这样等过自己。
她还是忍住了,嘴角略微有了丝笑意“我逮了个兔子回来,一会拾掇干净了给你烤了。”
阿策看着她一愣,点了点头。
她心中却是一喜,那种温暖无比迅速的侵占了她的心。她好想有个这样的家,家里有个人会等着她。
拾掇兔子的时候愕然发现地上埋藏了几潭好酒。心情本就好,她干脆也挖了出来,另找了两个酒碗。
那一夜,不需要多少话语,确是活了二十多年最让她怀念的一个夜晚。
“阿策。。。”
拧着眉,她举杯。
“嗯。”
“干杯。”
那一晚,她不知喝了多少酒,喝到最后,她竟然钻到了阿策的怀里乱七八糟的说着。
醒来时,天已经大亮,她眼角边沾着些许的泪珠。
揩去泪水,空旷的屋子,电视机,盘子里瓜子依旧还在摆着。
原来不过梦。。。一场。。。
突然,身子撕裂般的痛楚传来,芜玥身形一个抽搐,猛地睁开了眼。
梦中的梦。。。
古色古香的屋子,薄被盖在她身上,身旁隐隐有着股淡淡的香味。
惊愕的抬起眼睑,她看向身旁,惊呼声就那么深深卡在喉咙里。
阿策。。。
身旁的人似乎察觉到了她的动作,将眸子睁开。
熟悉的眼睛,熟悉的摸样,却不是熟悉的人。
他淡淡的瞥了眼她,不曾说话就起了身子出了去。
她想叫他,扯痛了身上的伤口,才惊觉。
联想起朱玉的事,芜玥发誓,那不是一个梦,有人把她拉回了古代,应该就是那个极美的女子,说着什么天地的大赌局。
她救的那个人也不是假的。
是修策,是阿策。。。
她们早在四年前就相识,记忆回归脑海,昨日依旧历历在目。
身子很痛,整个屋子里一个人也没有。
她不知道一个晚上,发生了何其多的变故?
芜贵妃小产,芜妃被婢女毒打,谁都不敢猜这帝王的心究竟向着哪,若说是芜贵妃,那昨个夜里皇上就该去陪芜贵妃,而不是在芜妃那里呆了一夜。
他罚了芜妃,可同时晚上又是芜妃**,这其中岂是旁人看的通的?
栖凤宫
海宛拿着毛笔正在练笔。
宣纸上,一个静字得体大方。
素水候在一旁,时不时的给海宛磨些墨。
“依你看,皇上向着谁?”半晌不说话的海宛终于开口,抬手将笔放下,她嘴角吟吟带笑。
大抵是没料到这样问,素水想了想“看起来是像着芜妃娘娘,但是皇上的心理怕关心的是芜贵妃吧。”
“你这丫头眼看着,心却没有看透。”海宛推开纸镇,将宣纸拿了起来,轻轻吹着“你还看不出来吗?芜妃早就不是当年那般光景了。芜念急着出来,不过是怕芜玥分得了她的宠爱。以后的好戏多着呢。”
“芜贵妃娘娘真的敢拿自己的孩子做赌?”素水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
“她本就是个心狠的人,一个孩子对她而言,若能获得绝对的荣宠,如何不行?”
“只是若是皇上以后知道了此事,芜贵妃。。。”素水一想,面上当即大骇。
“皇上知道了也不会杀了她,宠她又不是一年两年的事了,这里面的事,才没那么简单。只是芜玥那人,绝非池中物。不管是不是她推了芜念,皇上能将她抱回娓凉宫,再**一晚,已经不是常人可以料想的了。”海宛放下手中的宣纸,稍稍一笑。
“娘娘是说。。。”
“告诉暴室的人,叫宵儿那丫头不用留了。”
“娘娘是要挑起她俩的事端?”素水递给海宛一盏茶,海宛素手接过,嘴角冷笑森然“我不过是给芜念下一剂猛药而已。”
始知你倾城 VIP【6】挑拨离间
VIP【6】挑拨离间(2016字)
素水心惊,只得退下去暴室吩咐那的人。
那宵儿确实不知大体,芜妃怎样也是皇上的人,她也真的敢打,听说好把芜妃打得不轻,这样一来,不死怎么可能?依皇上的性子,就算饶了她,日后也必定苦了去。
只是芜妃与芜贵妃姐妹之间,怕是再无安好之日。
心中愈想愈觉得胆颤,她拢了拢袖子,加快脚步去了暴室。
***
净水宫
芜念苍白的脸空洞的看着榻顶的樱穗,着实未想到。那一下子,孩子真的没了。
她只是想有点小产的迹象,并未真的想滑了胎。弄巧成拙,怕就是如此吧?不过说起来也怪芜玥,那个贱蹄子若不是得皇上那般荣宠,她怎么会昏了头去拿孩子做赌注?
一切都无法挽回了,她气恼的攥紧了身下的被子,真叫她恨得真真的。
屋子里无人,她偏生刚醒来又是口渴的很。
开了开口,她嗓音嘶哑,更像是大恸过的,嗓音如同树干锯末一样。
有人闻声跑了进来,眼生的很。
“娘娘可是要喝水?奴婢这就去给您倒。”丫头从来没有近身伺候过大的主子,话说起来略有些急躁。
芜念一蹙眉,不耐“宵儿呢?”
“回贵妃娘娘,宵儿姐姐昨个就被带走了。覀呡弇甠皇上说以后由奴婢照顾主子。”
“被谁带走了?”她昨日小产,疼的晕了过去,根本不知发生了什么变故。皇上不在身边,可能去早朝,可是没人敢动她身边的人的,宵儿跟了她两年了,皇上也应该知道她是自己的心腹,怎么说遣走就给遣走了?
“是被暴室的人带走了。宵儿姐姐谋害芜妃,昨个就被带走了。”丫头不敢藏着掖着,据实回答。
“谋害芜嫔?”宵儿那丫头心思不至于那么没头没脑,即便是她谋害芜玥那蹄子,皇上怎么也不念旧情将宵儿留下呢?
“芜妃害我小产,皇上可罚了芜妃?”她最在意的,不过于这个。
“罚了,让宵儿姐姐处置。可是宵儿姐姐差点把芜妃给打死,所以才被暴室的人带了走。”说到昨日,她想起就心悸。芜妃那一身的血呵,把皇上的袍子都给染红了。她也从没见过皇上昨日那般吓人,眼睛都红了。虽然不知是为了贵妃还是芜妃,但好歹也是沾了点的。
怎么都是皇上的枕边人,活活给打死,皇上也饶不了宵儿姐姐。
“真痛快,孩子总算没有白白丧命,她就该死。”她咬牙,摸样恨不得吃了芜玥。
丫头吓得身形一颤,狠狠的跪在了地上。
“你去暴室,把宵儿给本宫带回来。本宫要看看,皇上宠本宫,会不会治本宫的罪。”皓腕在枕下摸索片刻,终于拿出了一枚玉牌。
牌子翠绿,隐隐可看出上面刻着的芜字。下坠一颗东珠,东珠下便是一摞樱穗。
丫头拿了玉牌不敢耽搁,快跑着出了去。
当年皇上送了她几颗西海珍珠,她甚为喜(…提供下载)欢,可惜走时宵儿忘了带上,现在想来,等宵儿回来,要她把东西翻出来摆在桌子上,也是好的。
再说素水,她到了暴室,与暴室公公交流了一番,那人也是精明的人,当即明白了意思,道了声让素水放心后便进了暴室。
暴室阴冷,只关押罪大恶极的人,痛嚎声时不时都会传出来,让人泛起一身的鸡皮疙瘩。
里面又有声音飘荡出来,是一个女子的,声声惨呼。
不消一会,暴室公公就出了来,对着素水弯了弯身子,说是事情已成。
素水将袖中的一锭银子递给了暴室公公后微微福了下身子才离去。
她不过刚走,芜念的丫头就持了玉牌前去。
***
净水宫
当丫头抬着宵儿的尸身回去时,眼睛早已吓得没有了焦距。就那么不到一天的时间而已,竟给活活折磨死了。
宵儿可怖的眼睛没有闭上,直勾勾的看着她。
可想而知,那里面说么非人的折磨。以往虽听人说进去的人都别想好好的出来,却没想到这般厉害。
宵儿的手脚筋似乎都被挑断了,四肢处都是凝固的鲜血。身上更是深深浅浅的鞭痕,错乱在整个身子。
狠心如芜念,见到这个模样的宵儿也不禁反胃,差点呕吐出来。
屋子里弥漫着令人作呕的气味,芜念将手紧紧攥起,更像是手中攥的芜玥一般。
***
修策出去了一会又是回了来,手中端着茶盏,待走近床榻,将茶盏递给了芜玥。
“沉睡了一晚上,伤口还疼么?”他的声音极轻,又带着点点压抑。
摸不透他的心思,芜玥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也不接茶盏,只是那么看着。
她弄不清他了。若是说他对她无情,昨日那宵儿就可要她命,他为何还要保她?若说有情,怎舍得将她带入净水宫,任一个婢女打骂而无动于衷。
他终不是四年前的阿策了。
当年的阿策没有这么深、这么难猜的心。
他如今是帝王,独揽皇权,睿智深沉。
终是不可以比的,当年的阿策给了她人生第一次温暖,而修策,却给了她冷冷一盆冰水,将她从头到脚浇了个冰凉彻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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