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问小九可是觉得甚小?”
……这都要问出来,您对外面的世界是有多好奇!还有,王府的下人果断太八卦了有木有?
“问明日落何以为大?”为什么不来问本王?
“噗…你能不能不要在我喝水的时候说这么荡漾的话题?”临晚镜一口茶喷了出来,差点喷夙郁流景脸上去了。
不过,就算喷他一脸,也不能怪自己好吗?要怪,只能怪他自己要说那个“何以为大”。难不成,男人都对这个话题感兴趣?
荡漾吗?荡漾的话题,还不是她自己说出口的。与根本不熟的人都能讨论到那种问题上去,她哪里还有女儿家应有的样子?
还是说,她也像对自己这般,调戏过明日落和小九?
突然想起第一次在温汤池里的相遇,那时候她摸自己的脸,那样的动作她是不是早就习以为常?不管对谁,都做得出来……越是这样想,夙郁流景心里越是不舒服。
特别是想到皇兄曾经对她说过的“皇家儿郎随你挑”的那句话……小九,可也是皇兄的儿子!
“本王还听说,你让小九看你的胸大不大?”这一句,更让他火大。
“所以,你到底想说什么?”为什么他听到的八卦都是如此荡漾的内容?难不成,他们王府八卦的点与众人不在一条线上?
她可是听到街上的传言都是定国侯府的嫡女恶毒,欺压庶妹,还想败坏庶妹名声,又欺负兵部尚书的嫡孙,硬生生地讹了人家五千两黄金。
这才是八卦的重点啊!景王,你们王府的下人确实应该调教一下了!什么话题可以谈论,什么话题不可谈论,至少也该有个限制吧。
【050】留下来陪我沐浴
“一个未出阁的女儿家,不要随便问男人那种问题。”
他这是什么意思?临晚镜一时没反应过来。
见她不说话,夙郁流景皱眉,难道,自己刚才的语气太严厉了?于是,又用一种缓和的语气道:“你这样说,对自己的影响不好。”
所以呢?与你有什么直接联系吗?
见她还是不说话,某王爷心里更是一阵忐忑,再次放柔了语气:“本王说这些,都是为了你好。”
“哦…”那她是不是应该说一声谢谢啊?
这夙郁流景,怎么不仅不像传说中的那般高冷,还在她面前跟个老妈子似的。他又不是自己的什么人,干嘛要为自己好?
“何况,外面那些流言蜚语,也会对定国侯府造成影响。”见她还是不为所动,某王爷继续道。
然后呢?对侯府造成影响,应该不会影响到侯府隔壁的景王府吧?看看那些路人,就算敢围观侯府,也不敢围观景王府啊。
“你不要生气,本王这样说也不是在责备你。”见某女还是不说话,夙郁流景以为她生气了,赶紧解释道。
我知道,你完全没有责备本小姐的理由好吗?
“我只是怕那些流言蜚语会伤到你。”他觉得自己这辈子,与皇兄和父皇母后说话都没有这么温柔过!
谢谢…我不会被伤到,已经被你听到的流言蜚语给笑尿了。
“噗…”终于忍不住,临晚镜再一次喷了,要不要这么逗她啊。她老爹都没他表现得这么忧心。他这般皇帝不急太监急,到底是为了啥?
“怎么了,不喜欢这茶?”连续喷两次,终于引起了夙郁流景的反应。
“没有,挺好的。”
“你喜欢什么茶,我让人准备,下次来也不用再吐了。”
还有下次!
这次她就已经被他的话给深深地震惊了好吗?现如今,她已经完全搞不明白他让自己过来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了。
“我喜欢喝酒,不喜喝茶。”没错,她喜欢喝酒。茶偶尔喝喝还行,附庸风雅,可喝多了,到底不如酒来的有味儿。
“酒?”一提到喝酒,夙郁流景就想起了她那天喝醉之后跑到王府来的事儿了。
若是在他这里喝一点还好,若是出去在外面喝酒,喝醉了乱来可怎么办?
某王爷又开始担忧了,以后还是让人时刻注意着她一点。真喝了酒,一定不能让她乱跑!
“酒可以为你准备,但是,不能喝太多,特别是在外面。有男子在场的时候,最好不喝。”不提还好,一说,他就想起今天她去天下第一楼就点了一壶梨花白吧?
那种酒,喝着的时候没什么感觉,酒的后劲却特别大。还好后来定国侯去带了她回来,不然她喝醉了岂不是又要出事?
有没有觉得,您管得太多了?
“王爷,若是没什么事,本小姐要回去睡觉了。”谁有空在这里听你闲扯?
说着,临晚镜侧身,准备走人了。她觉得,景王简直有毛病。大半夜把她叫过来,东拉西扯,却一直说不到点儿上。到现在她也没看出来,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等等!”见临晚镜要走,某王爷急切地开口。
他有些明白过来,自己刚才说的那些话,定是不讨她喜欢了。她的性子,太自由,不喜欢被束缚。就连定国侯都不管她,自己凭什么管?
可是,他真的不喜欢,她与别人传出什么不好的事情。
是自己太小气了吗?夙郁流景不禁反思。
他却完全没有想过,人家根本就不知道他的心思,听他乌七八糟说一同,只当在他在与人聊八卦呢。
还是说自己的八卦,她喜欢听才怪!
“还有什么事吗?”临晚镜停下,她其实觉得很奇怪,景王这个人,怎么越接触越觉得和传闻不符了?
你的高冷呢?你的尊贵呢?你的杀伐果决呢?你的冷酷无情呢?难道都如同本小姐的节操一样,早就卖店了?
“留下来,陪我沐浴。”
——神经病!本小姐什么时候说过要陪你沐浴了?难道,这才是你找本小姐过来的真正原因?
在温泉里把她看光光还不算,还想再吃豆腐啊?别说门儿,窗户都没有!
而解连环正好为夙郁流景准备好药浴的药材,推门进来准备带他去泡药浴。
门都推开了,他半只脚踏进房门,却不知道自己这时候进去到底合不合适了。人家王爷正在和心上人说私房话,他进去会不会打扰到人家啊?
只是,王爷什么时候这么丧心病狂了?就算是心上人,也不用这么开放吧,还没成亲,就让人家姑娘陪他沐浴,生怕定国侯那个女儿奴不知道吗?
若是让定国侯知道,恐怕要气得跳脚了吧?
还有,您那是泡药浴,一泡进去,自己都要疼晕过去的,难道让人家姑娘陪你在浴桶里遭那份儿罪?
人家那得多爱您才能做出这么大的牺牲啊!
再看人家姑娘,脸都要气绿了!王爷,您就不能含蓄一点吗!
“额…我不是说让你陪我一起沐浴,你在旁边看着就好。”
哧溜……解连环脚下一滑,差点摔倒在地。
什么叫做越解释越混乱,请参照景王。
【051】有种感情叫心疼(上架公告)
……无声的静默,临晚镜开始腹诽。
所以,你就这么恶趣味吗?还是有喜欢被人看的癖好?
你那身材,又不是很好,本小姐凭什么要牺牲睡觉的时间去看你洗澡啊?就算你不怕被人看,本小姐还害羞呢!(咳咳,你什么时候害羞过,不要睁着眼睛说瞎话好吗?)
什么叫做越抹越黑,某王爷现在是深有体会!
他只是觉得,如果有她在身边的话,是不是在药浴的时候就能减轻那么一点疼痛感了?看到她,他就有了坚定的信念,一定要治好自己的双腿。即便脸没办法治好,可至少,也要站起来啊。不然,他有什么资格去与定国侯说,他要娶人家的女儿?
如果是个不得宠的女儿也就罢了,关键是,她还是定国侯视若至宝的掌上明珠。为了她,定国侯可是连皇兄的旨意都敢违抗。更何况,他在世人眼中,还一直是个面如恶鬼,不良于行的鬼面残王。
别人说他,他无所谓,可一旦有一天,她若是因为他而被人说三道四,他就无法忍受了!
她既然喜欢自由,他就不会约束了她。而他要做的,就是让自己变得更加强大,让她可以任性妄为,像定国侯一样,不在意任何人的眼光,肆无忌惮地宠她。
某王爷可以说是完全活在了自己的世界里,有一点,他自始至终都没去想过。估计,也是不愿意去想。临晚镜到底会不会喜欢他,这还是个未知数吧?
“对不起,本小姐还是觉得回家睡觉更舒服!”还有,沐浴什么的,站在旁边看很尴尬啊。如果是偷窥的话,估计感觉会不错。
“留下来,陪本王!”他语气生硬,却用一种期待的目光看着临晚镜。
是真的很希望她能留下来,甚至,临晚镜可以从他的目光中听出一种名叫“脆弱”的东西。
而正在这时,实在看不下去的解连环不得不打断二人。
“王爷,药浴已经准备好了,您若是再不去,水可就凉了。水凉了,药效什么的,都没有了,您自己看着办吧。”
其实,他的意思是,您能不能收起节操?那么脆弱的小眼神儿,根本就不输于你好吗?别以为你装得这么像,人家就看不出来你的腹黑本质。
实际上,在解连环看来,这世上再也没有比景王更加腹黑的主了。
于是,眼看着你家王爷就快要搞定心上人了,你就出来搞破坏了吧?
可是,事实上,却是解连环这一打岔帮了景王。
临晚镜看似多情,实则骨子里是个淡漠冷情的人。她只对那些对她好的人好,从来不肯付出比别人多一点。而景王,即便戳中了她的萌点,她也不可能为了他浪费自己睡觉的大好时间。
但有一点,只要是女人,或多或少都会有同情心泛滥的时候。在听到解连环说药浴的时候,瞬间让她对夙郁流景产生了同情之心。
她好像在资料里看到过,夙郁流景三岁封王,七岁出宫独居。由于身体中毒而导致毁容和双腿残疾。这样的他,性格孤僻,疏于交际。即便如今的太后曾经的皇后对他再疼爱,也不会对他的每件事都亲力亲为。而先皇因为对这个小皇子的亏欠,会格外宠爱他一些。但是,那些宠爱都不过是换成了物质上的满足,却无法满足他的精神。
所以,他其实也有脆弱的一面,也有渴望他人陪伴的时候,却无人可靠吗?
而她,出现的时间刚刚好,从第一次不说他漂亮,到后来阴差阳错喝醉了酒与他同睡一张床。正好让他生出了一种可以为伴的感觉,以为他和她的关系已经足够亲密,所以,才希望她能够留下来。
这样一想,临晚镜不由得点了点头。
“好,我陪你。”
他是泡药浴,应该不是单纯的洗澡,那样的话,她也不至于太尴尬吧。
往后,当夙郁流景问起临晚镜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爱上自己的。临晚镜只是笑而不语。
她回忆起今晚,应该就是从那个后来风华绝代的男子曾经在她面前流露出最脆弱的一面开始吧。也许不是爱,只是同情而已。但是,不管是什么情,总是萌发出了感情。不像她对其他人那样,泾渭分明。
在他人生最低谷的时候,她看到了他的脆弱,也在同时看到了他的坚韧。而后的那一切改变,都显得那么理所当然。
只是,今晚的临晚镜,在陪着夙郁流景,进入药浴的浴室的时候,只想说她能不能后悔好吗?
由于药浴必须要让水保持高温,所以,整个房间都被弄得密不透风,热气腾腾。这大热天的,是要热死她的节奏吗?
这简直就是蒸桑拿啊!
眼看着夙郁流景被解连环和破浪两个人联手弄进浴桶,就有种不忍直视的感觉。感觉不是要泡药浴,而是他们要联手把景王扔锅里炖了。关键是,从头到尾,某王爷还一声不吭,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
只在泡进浴桶之后,临晚镜跑过去拿下他脸上的面具,才看到他面部的一些细微变化。
明明痛得脖子上青筋暴起,双手狠狠地抓紧了浴桶的边缘,他依然咬牙坚持,一声不吭。
当时只觉得,这男人到底有多能忍。可后来想起的,却是他当时到底有多疼。
到那个时候,她也才明白,有一种感情,往往是从心疼开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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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我而去的,陌不怨怪;坚守不离的,陌心存感激。一路走来,有一小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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