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姑娘,我知道我错了,是我不应该那样对待他们,只要您能绕我一命,你说什么我就做什么,求你,求求你。”
“我说什么,你就做什么?是吗?”
“是是是……”
“很好。”我突然拉住她的头发向后一扯,“我现在给你一个机会,来人把她站的这个地方画一个圆圈,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能跑出这个圆圈,如果跑出来,我可不敢保证我会做什么。”
她跪在那个圆圈里惶恐的看着周围和悬挂在上面的那几个男人,“姑,姑娘,您这是,这是做什么?”
“做什么?你很快就知道了。”我给了她一个自认为很美的笑容,然后退后,抬头看了一眼那些人,“好了,给我使劲儿甩绳子,如果有人手下留情,那就一起吊上去。”
“是。”
绳子被甩起来,挂在上面的人也跟着摇了起来,绳子力道加大,那些人的重心开始摇晃,身体开始在空中做起回旋,为了保证活命,他们使劲儿的踢倒自己面前的障碍物,不让自己受伤,但是他们不知道,这样的回旋里和反作用力更大,身体会更加轻飘,撞到障碍物的频率也会加快。
只是几分钟,整个怡香楼一片狼藉,那些碎片不时的掉落下来,那个徐妈妈站在那里,看着上面掉下来的碎片,抱着头慌乱的到处躲,不时的发出尖叫的声音,完全忘记我说的那句话。
旁边看的人更是胆战心惊,但是却没有人敢叫出来,只能咬着嘴唇,捂着嘴,手紧紧的握紧来抑制心中那惊险的一幕。
我站在那里看着一切,没有任何感觉,就像麻痹了一样,第一次我觉得自己居然是如此一个冷血,没有人性的人,看着她慌乱逃窜的样子,我居然很是开心。而且她越是慌乱,越是找不到自己可以躲藏的地方,发而被上面掉落的东西砸的满头是血时候,我心里说不出来的兴奋,我可以清楚的感觉到自己此刻的变态心境,还有她最后发自内心恐惧的尖叫声,可以感到她对死亡发出的恐惧的信号。
“好了,停吧。”我看着已经一片狼藉的怡香楼,好像经历过过一场大地震一样,一切都变得颓废凄凉,我的心情居然说不出的畅快,本来豪华精致的怡香楼就这样让我给毁了,如果想修复,我想也会花费一大笔银子吧。
我踏着那些碎片,走到中间,“把他们放下来吧,你们现在没死,我也不会让你们死了。”
那些人的身上也有着大大小小不同的伤口,他显然经历过惊魂的一幕幕,现在可以说是筋疲力尽,被放下来的时候,只剩下半条命了。
我蹲在那个徐妈妈的身旁,看着她奄奄一息的样子,鄙夷的一笑,“怎么?已经不行了吗?要死了?”她没有说话,只是额头的血迹和脸色的苍白没有血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不过我不想这么放了她,“怎么办?如果你现在死了,我觉得一点都没有成就感,我们的帐还没有算完呢。”
徐妈妈慢慢的睁开眼睛,有气无力的看着我,还好还剩下一口气,“姑,姑娘,你说过,如果我没死……”
“嗯,我说过,但是我还有一个前提,那就是你要站在圆圈里,你做到了吗?”我看了看那边的圆圈,她一把拉住我的手臂,哭了起来,“姑,姑娘,我求你饶了我吧,我已经这样了,只剩下半条命了,饶了我吧,我错了,我做牛做马赎罪还不行吗?”
我看着她恶心的眼泪,虽然是苦苦的哀求,我的心里那种控制不住的愤怒和仇视,却没有一丝消减,随即我拿出一把匕首没有犹豫,狠狠地向她的大腿扎进去,“啊……”听着惨叫,我看着她腿上不住的流出来的鲜血,我慢慢的站起身,“这才是我要给你最后一个惩罚,废了你的腿,让你永远记住你犯下的罪过,既然要赎罪,那就干脆一点吧,去找你对不起的人,直到她原谅你,你才能真的活下来。”我说完,再也不想留在那里听着她的尖叫声和哭泣声。八阿哥看我走了出去,默默站起身,跟了上去。
“九哥,看来你这怡香楼完了,子矜真是有办法,这样的主意她也能想出来,这里恐怕也不会有人敢接手,刚刚简直就是一场霍乱,真是厉害。”
“所以那才是真正的子矜。”九阿哥不以为意的看了一眼怡香楼,“命人,一把火烧了这里。”
“哇,九哥,你真是舍得。”看着九阿哥的背影十四挑了挑眉,事不关己的跟了出去。
“今天的我是不是吓到你们了?”再次坐在马车上,我犹豫了好一阵子才开口。
“子矜,你是怎么了?虽然那个老鸨子有错,但是你今天的眼神真的很吓人,你弄的这阵仗也是够狠,我还真对你感到陌生,另眼相看。”
“十四阿哥这是夸我?”
“你说呢?”
“我也不知道自己今天是怎么了?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八阿哥看来这身衣服不能还给您了。”我看着衣服的裙角沾上了血迹,我想洗掉应该不容易。
“只是一套衣服,如果你喜欢,我让人在做一套给你送过去。”
“不用了,这样的衣服,我还是不穿的好,也不适合我。”我看着华丽的绸缎虽然漂亮,但是却有一种罪恶感,特别是白色的衣服沾上血迹,总是那样的耀眼,刺目。突然让我感到华丽的背后也许就是用鲜血铸成的,原因只是为了遮掩其中的丑陋。
亦真亦假
又是一阵沉默,九阿哥忍不住说:“你可还在生气?怎么不说话了?”
我看了他一眼,摇摇头,“九阿哥多虑了,我已经没事了,今天砸了您的怡香楼,对不起。”
“这件事你不用挂心,倒是你今天的举动有些反常,这才是真正的你吧?”我看着他的眼神,眼底出现一丝忧虑,我知道他话里的深意,他一直都怀疑我的身份,现在只会更加确认他的想法,而我又该怎么说呢?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实的自己,但是我今天体验到幸福和喜悦是多么的来之不易,才让我更加体会到什么是生离死别的痛苦。母亲可是为了生下孩子忍受巨大的痛苦,可以为了孩子不要自己的性命,但是有的人却可以对孩子置之不理,活活的饿死,同样拥有生存的权利,但是却没有活下去的机会,这是为什么?难道人的卑贱就让他失去生存下去的权利吗?都是人,何苦去为难他人 ?'…'这就是报应。”
“子矜,我知道你的心里难受,可是不要让自己的心被恨意蒙蔽,那样你的生活会变得很辛苦,不是没有生存的权利,而是权利需要去争取,每个人都是在争取。人是都有生的权利,但是从生下来的那一刻开始,就注定他们是否活下去的权利。”我木讷的看着八阿哥,他苦涩的一笑,“每个人活着都很难,每个人都要面对自己以后的生活,有的活得虽然辛苦,但是快乐;有的人虽然生活富足,但是却生不如死;有的人想过死亡,但是没有勇气,也许这就是另一种解脱,人的命天注定,你怎么知道一定是一件坏事呢?”
“八阿哥,我不这么想,我虽然不知道一个人的死亡是不是一件坏事,但是我知道,我所看到的是面对死亡的痛苦,是我所能见到的心痛,那就一定不是一件好事。”
听我这么说,八阿哥淡淡的一笑,对我的坚持有着一份无奈。
第二天我一进养心殿,康熙出乎意料的没有批阅奏折,而是坐在那里看着我慈祥的微笑着,好像等着我出现一样,倒是让我有些意外,“丫头,现在可好了?”
“皇上,奴婢一直都很好。”我放下茶奇怪的看着他。
“心里舒坦了就好。”
“皇上,您知道了?”我小心的看了一眼康熙,“京城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情,你认为朕会不知道?”
“奴婢知罪。”我跪在那里垂首低头,突然一阵脚步声传了进来,我疑惑的看过去,来的一行人看见我跪在那里也是一愣,随即赶紧下跪请安,“儿臣,给皇阿玛请安。”
来的人正是四阿哥、八阿哥、九阿哥,、十阿哥,十三阿哥,还有十四阿哥,不知道是不是巧合,所有人有关的阿哥都到了,让我的心顿时不安的打起鼓来。
“都起来,坐吧。”
“是。”几位阿哥坐好以后,我还是没敢站起身,依旧低头跪在那里,几个阿哥眼神迥异的瞄着我,又小心的看着康熙。
“皇阿玛?这是怎么了?子矜怎么跪在地上?”十四忍不住小心的询问。
康熙看了我一眼,“子矜,你起来吧,你告诉他们你怎么跪在地上。”
我为难的看了一眼几位阿哥,慢慢的站起身,“是奴婢做错了事情,所以请皇上责罚。”
从我的眼神中,他们都意识到我说的是什么事了,都默默不语,康熙静静的坐在那里看着他们,“难道没有人要跟朕解释一下吗?一场大火可是让顺天府手忙脚乱,是你弄的吧?”
我不由的一缩,脸瞬间纠结在一起,完蛋了,这回我又惹事了,那场火虽不是我放的,也和我脱不了关系,九阿哥已经够意思了,让我毁了他的怡香楼,现在这件事如果让他背黑锅,那好像有点不够意思,还是我来吧。
“皇阿玛,这件事是我原因。”还没等我回答,九阿哥突然站了出来,我愣神的看着他,他,他怎么会……
“你的原因?怎么回事?”
“是儿臣的手下,假借儿臣的名义在外招摇,得罪了四哥和十三弟,而且还出言不逊,儿臣只是给他们一个教训。”
“一个教训就烧了你最赚钱的产业?”
“皇阿玛?”九阿哥微微一惊,眼神闪过一丝慌乱,他微微垂首,“皇阿玛明鉴那不是儿臣的产业,是董鄂家的。”
“七十?”康熙嘴角微微一动,“只因为这件事烧了你丈人的产业,岂不是很过分?”
“儿臣也是最近才查出,董鄂家的产业涉及青楼红尘,儿臣一想近日皇阿玛一直为灾情劳神,而这京中最大的青楼居然和儿臣有关,实属罪过,所以儿臣一怒之下,烧了那楼阁,以儆效尤。”看着九阿哥编出的这个蹩脚的谎言,我暗自擦了擦额头的汗珠,康熙要是信才出鬼了呢,真的以为什么都能瞒过康熙的眼睛吗?还不如说实话了。
“哦?是吗?既然如此,你怎样向七十交代?”
“国有国法,董鄂家本来就有错,想来他们也不会说什么。”
“嗯,这件事你办的对,不过以后不要再弄出这么大的动静,以后做事还是要想你四哥八哥学习,明白吗?”呃?我错愕的看着康熙,他居然相信九阿哥的鬼话?不会吧?这不像他啊。
“是,儿臣谨记。”
“你们还有什么事?”几个人互看了一眼,摇摇头,康熙摆了摆手,“那就出去吧,朕累了。”
“是。”看着他们离开,我也想走,但是康熙却把我叫住了,看着四阿哥他们眼神中闪过一丝忧虑,我僵硬的一笑,然后转身站在那里,“皇上,您还有什么吩咐。”
“丫头,你不说说?”
我忐忑不安的看着他,“皇上,奴婢要说什么?”
“你跟朕难道就没有什么可说的?”
我听康熙的口气,偷瞄了他一眼,看他没有生气的征兆,“皇上?其实一切都是奴婢的错,和九阿哥无关。”
“哦?那你说说。”
“奴婢知道什么都瞒不住皇上,其实那间被烧的青楼,是因为奴婢才被烧的,虽然不是奴婢亲手烧的,但是却是奴婢把它给毁了,和烧了也没有什么两样。”
康熙眉头一舒笑了出来,“嗯,是说了实话的,起来吧。”
我看了一眼康熙,“皇上,不责怪奴婢吗?”
“朕为什么要怪你?”
“那皇上是不是也不会责怪九阿哥?”
“虽然他对朕说了假话,但是朕并不像罚他。”
我疑惑的看着康熙,康熙看了我一眼,站起身走向西暖阁的西北角,站在一幅山水画前垂手而立,“丫头,你可认识这幅画?”
政治中心,迫不得已
我看着那幅画上面有落款,还有题字,“这应该是北宋画家范宽的代表作品,被誉为宋代绘画第一神品的《溪山行旅图》,一座高大的山峰矗立中央,细线般的瀑布在高山深壑间飞泻而下,隐没在云烟缥缈的深渊中。一队商旅行进在摩天巨岩与深邃林莽间。这幅画的构图并不复杂,画家却用密如雨点的墨痕将山峰高不可攀的气势表现的淋漓尽致。”
“说的不错,就因为这细腻的手法和逼真的意境,才会被人誉为北宋第一神品,不过朕让你看的是这幅画是真品,还是赝品。”
“啊?”我听康熙的话有些慌神,真品?还是赝品?在这乾清宫里还会放赝品吗?除非谁想找死?但是康熙说了,我只能凝神仔细的看了一下那幅画,突然一惊,汗珠再次顺着脸颊流了下来,这西暖阁我来了也不是一次两次,几乎每天都在这里当值,但是却一直都没有注意到这幅画,再说皇上的寝宫,怎么会放一幅赝品的画作呢?我又仔细的看了看,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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