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吻定乾坤
“喂,子矜你在上面干什么?”就在我要勾着那风筝的时候,突然听见有人叫我,我身形一慌紧紧地抱住树干,气恼的往下一看,“十阿哥?十四阿哥?怎么是你们啊?干嘛叫我啊,吓死我了。”
十阿哥在树下抬头望着我,“你害怕还上的那么高?”
“是啊,你今天要当猴子吗?怎么每次见到你都会发生奇怪的事情?”十四的嘴巴就是毒,什么时候也不能少说一句。
“两位阿哥,您没看见奴婢正在拿那只风筝吗?”他们看过去微微蹙眉,“你先下来,我帮你拿。”
“不用了,十阿哥万一您出什么事,奴婢就是死十次都不够的。”
他见我不下去有些急,“下来,我找人帮你拿还不行吗?”
“不要。”我自己可以做的事情,为什么要别人帮忙?
“马佳氏子矜,我命你下来。”突然听见一个阴森的声音,我又是一惊,向十阿哥身后看去,不远处走来一行人四阿哥、八阿哥、九阿哥、十三阿哥都来了,还有一个我没见过的人在其中,不过看他的衣着好像也是一位阿哥,看他们走到树下,我只能站在树上尴尬的给他们请安,
“奴婢,在这里给各位阿哥请安了。”
十三看我这样子有些好笑,“子矜,今儿你这请安真是够特别的。”
“敦恪给几位哥哥请安。”那个小格格看见几位阿哥赶紧乖乖的请安,脸上还有一丝怯色。
“敦恪你这是干什么?”十三看见她也在有些奇怪,她局促不安的回答,“十三哥,我在放风筝。”
“放风筝?这是冬天,敦恪你怎么这么淘气?”十三瞄了一眼树上的我和挂在那的风筝,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不免责备她一句。
“十三哥,可是今天天气很好,敦恪不想呆在屋子里啊。”
“胡闹。”
眼看着小格格又要哭,我赶紧在树上求情:“十三阿哥您别说了,小格格只是小孩子的心性,奴婢这就把风筝拿下来就好了。”
“喂,子矜,你小心点。”十阿哥担心的看着我,我一只脚勾着树,身子尽量的探出,那姿势还真是够危险的,底下的人看的心惊胆战。
拿不到,还是拿不到?我就不信了,老娘拿不下你。情急之下,我看着那个风筝,手握住旁边的树枝,对准目标,我蹦,啊哈,拿下来了,正当我要欢呼的时候,脚下却是一滑,失去重心,手也一松,整个人栽了下去。
“小心……”几声惊叫,我闭上眼睛,完了,我这回不死也残了。
呃……?过了一会儿,咦?为什么一点都不痛?难道我上天堂了吗?嗯?嘴巴上有什么?怎么有一种温热感?我奇怪的睁开眼睛,看见一双熟悉的瞬子,还是第一次这样近距离的看见这双眼睛,原本应该是冷漠犀利的,这时为什么是错愕呆滞的?我心下一惊,好似知道了那温热的由来,忙抬起头,“啊?四阿哥?怎么是你?”
天啊,要死了,刚刚不会是和他接吻了吧?他怎么突然冲出来?完了,在周围的惊愕中,我赶紧爬起来跪在地上,“四阿哥,您没事吧?都是奴婢该死,没有想到会,会冒犯四阿哥,请四阿哥责罚。”
四阿哥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脸色没有像以前那么冰冷,可能也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吻弄的不知所措,脸色有些尴尬的看着我,“我没事,你起来吧。”
听他说完,我小心的看着他,看他确定没事,但是我也没敢站起来,只是与他四目相对,我的脸腾的红了,“奴婢不敢,奴婢冒犯了四阿哥,理应受罚。”旁边的人看着我们一直都没有说话,都是愣在那里,不知所措,可能谁也没有想到,突然会上演这种激情戏码吧?气氛一下子沉寂下来,让人感到窒息。
好一会儿,“你,你们……?”九阿哥眼睛睁得老大,指着我们,但是却说不出下一句话。
“喂,子矜你是不是故意的?”十四忍不住指着我质问。
“什么故意的?”被他一说我更是气急,抬头怒视着他。
“我们都去接你,你怎么偏偏落在四哥的怀里,而且还,还……”
“还什么?十四阿哥这只是意外。”
“意外?”他不满的看了四阿哥一眼,低声嘀咕着:四哥这回可好了。
我尴尬的偷瞄了一眼四阿哥,看他好像已经恢复正常,收起了之前的错愕,又变得面无表情,我更加忐忑,看不出他现在的情绪如何。他不会生气了吧?不会一气之下杀了我吧?天啊,思及于此,我突然站起来,赶紧拿出手帕走到他的面前,也未经同意就胡乱的在他的嘴上乱擦,“四阿哥,你就大人不计小人过,当什么也没有发生,奴婢帮您擦干净,奴婢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就饶了奴婢吧。”
十三看着我突然的反应,又看看再次错愕的四哥,实在是忍不住了,哈哈大笑起来。在这个敏感的时候,他这样笑真是格外的刺耳。
我听见他的笑声,眉头一皱,不满的看着他,“十三阿哥?你笑什么?”
“没有,没什么。”十三看见我生气,赶紧捂住嘴,瘪着笑,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心中不免嘀咕,最好憋死你。
十阿哥一把拉住我的手腕气急败坏的说:“你是傻子吗?”
“嗯?”怎么连他也说我?我亲的又不是他,他干嘛生气?
“你被人亲了,居然还担心别人 ?'…'你是不是女人啊?”十阿哥的眼睛可以冒火了,我撅着嘴,眼睛阴郁的看着他,“十阿哥,请您用词准确一些,奴婢不是被人亲,而是不小心出现的事故,某种意义上说,只是碰上了而已,这不能算是亲。”
“事故?碰上而已?你这个女人到底有没有脑子啊?”
“十阿哥,你干什么那么生气?奴婢又不是故意的,就算您为四阿哥抱不平,也要考虑事出突然啊,奴婢是故意的吗?奴婢掉下来有选择方向的权利吗?奴婢愿意发生这种事的吗?”我委屈到了极点,干嘛都冲着我,一个嘲笑,一个责骂。
看着我发火,眼泪含在眼睛里,十阿哥真是哭笑不得,他想说的是这个意思吗?为四哥抱不平?他有必要吗?他挫败的叹了一口气,“我只是说你一点女孩子该有的反应都没有。”
“什么反应?十阿哥想让奴婢怎么样?”我手握拳用三分力打着他的胸口,“十阿哥的意思是不是让奴婢这样打你,然后哭着说你必须娶奴婢不可?
“为什么打我?又不是我?”他痛苦捂着胸口,懊恼的看着我。
“这不是十阿哥你说的吗?你说不是说奴婢没有反应吗?奴婢现在反应给你看。”
“住手,你打阿哥,你不想活了?”
我回头看向九阿哥,“是啊,九阿哥奴婢打了,你不是一直想罚我吗?奴婢甘愿受罚,行了吗?”
“你……?你一口一个奴婢,可是哪有一点奴婢的样子?”
“九哥,子矜是气急了才说的,你就少说两句。”
“十四弟你到底是哪一边的?”
“行了,别吵了,今天这事只是一个误会,你们少说几句,子矜地上很凉,快把鞋子先穿上。”八阿哥沉着脸低声斥责他们几句,他们才有所收敛。而我现在才感到自己居然站在雪里,居然一点都没有感到凉,经他一说,才感到脚冰冷刺骨,不禁打了一个寒战。赶紧穿好鞋,简单的整理了一下。
“你就是子矜?”这时那个一直没有说话的陌生男人走了过来,他一身书卷气息温柔的看着我,见我有些疑惑,他善解人意的自我介绍,“我是三阿哥胤祉。”
“三阿哥?”我惊讶的看着他,他点点头,“我应该叫你子矜表妹?”
“奴婢不敢,三阿哥还是叫奴婢子矜吧。”
“皇宫也不外乎人情,今天这事表哥看见了,子矜不要放在心上,如果你要一个说法,表哥帮你。”看着他倒是真心的站在我这一边,我心里感激。不过,我却有些迷茫的看着他,“三阿哥,您说,说法是什么意思?”。
“男女授受不亲,表哥可以求皇阿玛赐婚。”
“什么?赐婚?”我有些气结,“赐婚?谁和谁啊?”
“自然是你和四弟。”
我本能的看向四阿哥,他没有说话,也没见反对,但是我却使劲儿摇摇头,“不用了,不用了,刚刚八阿哥也说了,这只是误会,奴婢就不劳烦三阿哥了,一切都当做没有发生过就好了。奴婢还有事在身,先行告退了。”说完赶紧带着身后还在发愣的人直奔庄怡苑。
“三哥你看见了吧?这就是你那个让人头痛的表妹。”十阿哥看着他无奈的摇摇头。
胤祉点点头,“子矜的性子确实变了很多。”
“三哥,你觉得她哪里变了?”九阿哥眼睛闪过一丝犀利。
“我只是见过她一次,还是在两年前,这次进宫还是第一次见,长得倒是没有什么变化,但是性子却是天差地别,以前的子矜可能是因为父母早亡的原因,不愿意说话,足不出户,把自己关起来了,现在的子矜可以说是很开朗,而且有着一种特别的感觉,说不出来,但是应该是变得比以前更好了。”
“三哥,你能确定是子矜?”
看着九阿哥急着求证什么,三阿哥有些疑惑,“九弟,你这是何意?”
“没什么,只是弟弟有些不解,一个人失去记忆,难道会变得这么大吗?”
“你顾虑的也是,不过也许以前的她太过封闭自己,现在才是真正的她,有些事情是无法解释的。”九阿哥点点头,不再多言。
绯闻满天飞
看着我离开,所有人都不说话,气氛异常的诡异,而且还能感到阵阵凉意,可谓是暗潮涌动。终于,十四打破了沉默,走到四阿哥的面前,“四哥,你有什么打算?”
听他一问四阿哥眉头微皱,“十四弟想说什么?”
“四哥难道就没有什么想法?”
“子矜刚刚已经说了,只是巧合。”
“巧合?那四哥为什么突然跑出来?”十四懊恼的看着他,四阿哥看了一眼其他人,“十四弟难道没有跑出来吗?又有谁没有跑出来?”
十四有些犹豫的看了看周围,“可是……?”
“十四弟别说了,皇阿玛还等着呢,三哥,我们快过去吧。”八阿哥适时阻止他的话,递给他一个眼神,十四虽然忿忿不平,但还是忍下来了。
“八弟说的对,皇阿玛还在等我们,我们是应该过去了。”三阿哥倒是没有想的太多抬步先行,四阿哥冷漠无颜,八阿哥神色沉闷,九阿哥暗淡不悦,十阿哥更是气的甩袖而去,只有十三在一旁静静的看着他们的反应,若有所思的叹了一口气,跟在他们身后而行。
去庄怡苑的路上,我的心怎么也平静不下来,忽然想到三阿哥他们来的方向应该就是要去乾清宫,而且前几天康熙还提到他,今天他回来当然要去问安。但是路过御花园的时候无意间看见我。想到这,我的心猛然一跳,完了,他们不会再康熙的面前说什么吧?天啊,我要快点赶回去,要快。
我不由的加快脚步,到了庄怡苑,宜妃娘娘正在休息,所以把放下东西,嘱咐了一句,没敢逗留就赶回养心殿,一路上心里乱糟糟的,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只是脚步变得更加急促凌乱。
“胤祉,这次去永定河可有什么收获?”康熙看着变得有些黑,有些瘦的三儿子心中有些心疼,但是更加欣慰。
“皇阿玛,儿臣学到了很多,懂了很多,更明白人间疾苦,儿臣感激皇阿玛让儿臣可以去历练自己。”三阿哥起身谢恩,那样子让康熙更加欣喜,“是吗?这段时间一定发生了很多事吧?说来听听。”
“是。”三阿哥重新做了回去,娓娓道来:“每年六月中旬,就是永定河的汛期,每一年因为汛期损失的人力、财力不计其数,死亡人数更是令人触目惊心,儿臣看到很多人流离失所,心里甚是难过,想来每一年皇阿玛调拨下来的赈灾银款之巨大,应该可以安抚那里的百姓,但是却解决不了根本的问题。现在永定河已经结冰,所以儿臣这次去的时候和几个工匠实地勘察了一下,一起写了一份奏折,规划永定河,请皇阿玛过目。”
李德全赶紧呈了上去,康熙看的很是仔细,“嗯,很详细,好,朕准了。”
“儿臣替百姓谢过皇阿玛。”
“胤祉,你快起来,朕有你这样的儿子才真是让朕安心,懂得替朕分忧,真是难得。”
“三哥,此行辛苦了。”八阿哥附和了一声,说的倒也真挚。
康熙看了一眼坐着的几位阿哥有些不悦,“太子没有和你们一起来吗?”
“二哥有事没有处理完,现在应该还在户部。”四阿哥赶紧回答,神色也未见有异。
“哦?四哥,可是亲眼看见二哥在户部?”九阿哥眉头微调,语气中带着质疑和嘲讽。
四阿哥目不斜视,“是,我和三哥过来之前,曾去过户部,二哥确实在那。”四阿哥的话语中很技巧,模棱两可之间。
听他说完,众人一阵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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