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覃低低的叹了一声道:“好吧,我也不勉强你。”
长己人女。 萧覃叹了一口气,也不等萧奕招呼,自觉的在榻边的椅子上坐下,说道:“奕弟,你是不是到现在还在怪我?我真的很想听你叫我一声皇兄。”
这些朝中之事,舒畅偶尔会从哥哥的口中得知,不过他最关心的还是萧奕,因为两天前皇上的仪仗队亲自摆驾萧奕和刘世珩的府邸,亲自将人接回了宫中。
舒畅明白这是萧覃要为萧奕正名做的准备。萧覃都花心思到这些事情上面了,可见军情上虽说是十万大军包围八万的人局势,但这真实情况恐怕并非如此。。
“我不想再掌管暗卫了,至于内务府的职务也不用了,如果你非要为我正名,我也只想做一个闲散王爷,不想再插手朝廷上的任何事。”萧奕拒绝道。
萧覃皱了皱眉头道:“不是说了不要随意打扰朕吗?”
小德子跪在地上,道:“皇上,永寿宫里的人来报,说是太后娘娘不好了。”
萧覃惊的从位子上跳了起来,连声说道:“怎么会不好呢?前些日子去看她还是好好的,快带朕去看看。”人走出了两步,才回头对萧奕说道,“奕弟,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197 中风
萧奕摇了摇头道:“我就不去了。言琥滤尖伐”对于那个女人,他现在已经全无感觉,无爱无恨,她怎么样,跟他无关。
萧覃暗叹了一声,转身和小德子出了景仁宫。
“小德子,把话说清楚,太后到底是怎么回事?”一行人急匆匆的往永寿宫的方向赶去,萧覃的面沉如水。
顾震轩挥了挥手,底下的人上前将萧瑜捆了个紧实,同時被抓住的还有沈家的几个人,以及倒戈相向,意志不坚的两江官员,却惟独不见沈长兴。
“你们好好照顾太后,太后若有什么情况要赶紧给朕禀报。”萧覃对着永寿宫里的宫女太监一阵吩咐,又细细嘱了李太医,才对太后施了一礼道,“儿臣明日再来瞧母后,母后要好生休养,这样才能今早康复。”
“太后已经醒了,可是情况不太好,太医院的李太医正在喂太后诊治。”为首的宫娥恭敬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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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中风便是老天爷对她的惩罚吧。
十天过后,萧瑜大军粮草不继,为了供给前方的大军,萧瑜在占领的地界大肆征粮,甚至将农民做种子的稻谷都抢了过来,一時间应天一带的百姓怨声载道,加上随時都有可能受战火波及,民心浮动,随处可见杀人放火抢劫之事。
沈长兴当初因为聂拾儿的药粉伤了腑脏,需卧床静养。那一段時间,沈家的其他人全力为萧瑜谋划,便是称帝定都应天这些主意也是他们想出来的。言琥滤尖伐待萧瑜急不可耐的攻下应天,又在应天称帝后,沈家的其他人便都跟着去了应天,成了萧瑜口中的“开国功臣”,唯有沈长兴,伤势越养越重,只得留守扬州。
永寿宫还是一派端庄华贵的样子,只是自从太后被皇上逼的“专心”礼佛之后,永寿宫便不复以前的热闹,清清冷冷的,便是宫妃也很少来这里。
土遐帏歌。 “少堂,你带人去扬州,务必将沈长兴捉拿了。”顾震轩沉声说道。
沈太后心里一急,嘴里的口水淌的更欢,想要指责萧覃,却只能发出模糊的喉音,而那么多宫女太监竟无一人明白她的意思。
萧覃刚进到大殿,便有宫娥迎了出来。。
“咦咦……呜呜……”太后狠狠的瞪着萧覃,想要问他为什么要将萧奕接回宫,为什么要给萧奕正名,当初是她一手隐下萧奕的身份,这些年也从未当他是儿子,可如今皇上这样做,便是公然的告知百官和百姓,她,沈太后便是欺瞒先王,对子不慈的罪人,皇上可以以不知为借口,而她呢?她又有何借口。
“参见皇上。”
小德子犹犹豫豫的说道:“不知道太后从哪里得知您将翼王接进来了宫里,还欲昭告天下,封他为王,太后太过生气,便昏了过去。”
而萧瑜一心关注着前头的战事,哪里有空关注这些民情,直到愤怒的百姓打开了应天的城门,将镇国大将军迎进了城,萧瑜才恍然间想起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的前人圣言。
萧覃又如何听得懂沈太后的话,便开口安慰道:“母后,你别着急,好好休养,你的病一定会好的。”。
萧覃似是没发现沈太后不满的目光,行完礼之后,缓缓的退出了太后的寝宫。等到了永寿宫外,萧覃才对着蓝蓝的天空长叹了一声,他真的想不通,为何太后可以对萧奕这么狠心,人都说母子之情是天性,是伦理,为何太后对萧奕没有一丝慈爱之心。
“臣无能,皇上恕罪。”李太医满头大汗的磕头请罪,中风,能将命捡回来就算不错的了,便是华佗在世,也治不好的。
“禀大将军,萧瑜在应天称帝的時候,沈长兴并未从扬州跟来,所以他人根本就不在应天。”底下的将士说道。
萧覃也没再多问,直接进到寝殿。李太医正提笔开药,见到萧覃进来,忙跪了下去叩拜。萧覃却是被沈太后的样子惊住了。只见她躺在床上,嘴却歪到了一边,一个宫女正不断帮她擦拭嘴里流出来的口水,放在被子外头的手一震一震的,看到萧奕进来,眼睛直直的看着他,想要说话,却只能发出模糊的喉音,这分明便是中风的症状。
足闹腾了大半个時辰,沈太后终于闹累了,不再急着想要说什么,只是躺在床上,用怨恨的目光盯着萧覃。
顾震轩皱了皱眉头道:“为何没有沈长兴?”
萧覃摆了摆手,问道:“太后怎么样?可有请太医?”萧覃虽然让沈太后不再插手朝堂上的事,但沈太后再怎么说也是他的亲生母亲,从小将他当成眼珠子的看护,他和萧奕不同,对于沈太后,他是有着深厚感情的。
……
同一時间,镇国大将军从正面与萧瑜大军进行缠斗。
萧覃不再看李太医,几步走到太后的凤床前,握着她的手,轻轻的喊了一声:“母后。”
顾少堂领命而去。
当一身银色盔甲,年逾不惑却依旧英姿勃发的顾震轩对着萧瑜念出那一大堆的罪状時,身穿龙袍的萧瑜惨然一笑,胜者为王败为寇,好歹他也做了几个月的皇帝。
“太后还能治好吗?”
高宗六年,秋,镇国大将军顾震轩之子顾少堂,带领一千人突袭两湖督军,也不知他从哪里找来这一千人,每个人的身手都比一般士兵要好上许多,加上善于隐藏踪迹,成功烧毁了萧瑜大军的兵器库和粮草库
听了小德子的话,萧覃的脸上更加难看了,难怪奕弟不愿意去看她,若他是奕弟,亲生母亲这样对待自己,一定会恨她吧。
扬州城外一条偏僻的小道上,十来个黑衣人站着似是在等什么人,过了一会马蹄声由远而近,三匹马在黑衣人跟前堪堪停住。
黑衣人拱手行礼道:“爷,如今我们往哪里走。”
萧瑜已成败事,沈家现在头上的可是谋逆大罪,爷现在能做的便是找个地方隐姓埋名,等风声过去,再做下一步打算。
马上的沈长兴依旧是一身玫瑰紫金线滚边的长袍,墨色的腰带上甚至还挂着玲珑玉饰,面上表情恬淡,唇角微微上扬,哪里有一丝逃犯的狼狈样子。
198 资格
沈长兴像是没有听到侍卫的话,静静的朝北边看了一会,然后才道:“最危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我们去京都凑凑热闹。”
刺言一出,其他的几个人面上都露出了诧异之色,主子的思维还真不是他们能够把握的。就是这次萧瑜和沈家联手起兵,沈长兴虽是沈家人,看上去却不怎么在乎这场王位斗争的输赢。
连城、连印跟着他多年,自然明白主子根本就没使全力帮助萧瑜,要不然萧瑜也不会输的这么快。可主子到底是姓沈的,这诛九族的罪已经挂在头上了,难道不是应该逃的远远的吗,怎么反而往京都去。
连城和连印虽然十分奇'。kanshuba。org:看书吧'怪,却还是乖乖的应了一声“是”,对于主子的命令,他们向来都只会服从。
……
高宗六年,十月初六,镇国大将军攻下应天,收押了萧瑜,十月初八,正式押解萧瑜以及参与谋逆的重要罪臣进京。这一场历時几个月的叛变很快就结束了。
只两江这一带饱受战火困扰,民心浮动。高宗皇帝历時颁下一系列的政策,比如减免税赋,管制粮食价格,收容被毁了家园的百姓等。一時两江一带的百姓对于高宗皇帝可以说是感恩戴德,同時对于给他们带来这些痛苦的萧瑜更加憎恨了起来。
十月十五大朝之日,文武百官亲位列在金銮殿上,待参拜过后,萧覃竟起身对着正大光明的牌匾拜了一拜,又对着底下的百官拱了拱手,吓得底下的百官都一呼啦的跪了下来。言琥滤尖伐
萧覃抬了抬手说道:“众爱卿快请平身,刚才那一拜,朕自请其罪。”说着又一步一步走下台阶朗声说道,“大燕朝自开国以来历经三代,当初太祖爷爷建立大燕朝后,便定下一系列的祖制,其中有一条便是双胎者不可位居高位。当初萧氏曾因为双胎太过相似,接过弟弟鱼目混珠,代替哥哥作为萧氏当家人,险些带来灭族之祸。太祖爷爷为防这样的祸事再发生,便定下了这样的规矩。”
底下的百官个个都垂手竖立,维持这认真聆听的样子,心里却是都明白,皇上这是要将他的双胎弟弟引出来了。
“但是二十多年前,母后生下朕的時候,却是隐下了一件事,那便是朕还有一个双胎弟弟。”萧覃的语气不急不缓,目光缓缓的扫过底下立着的人,“朕当時也是刚出生的婴儿,对于这一件事无力阻止,朕的母后罔顾祖制,但如今她已经中风在床,太医说她時日无多,朕身为人子,实在不欲过多苛责,因而这件事便由朕一力承担。”
大燕朝开国以来奉行的便是以孝治天下,萧覃这几句话说的很漂亮,沈太后当初罔顾祖制,他根本就无法阻止,而今却又替病重的母亲拦下这罪责,反倒彰显了他的“仁孝”。
奉国公率先跨出一步道:“皇上仁孝,实乃大燕之福,但这件事却是不能怪到皇上的头上。”
舒家的人一开口表态,底下的其他人也都跟着纷纷称赞皇上这拦责上身的行为,倒也没有一个人提起沈太后罔顾祖制的罪,横竖一个已经一脚踏进棺材的人还能怎么罚。
萧覃的脸上露出一个欣慰的表情,随即又开口说道:“但皇家子嗣却也不能流落在外,更何况我们萧家本就子嗣单薄,奕弟已然在外二十多年,这二十多年来全然没有享受到一个皇子该有的尊荣,朕与王叔,还有奉国公等商量过,决定正式恢复奕弟皇家子嗣的身份,册封翼王,待下月初一正式祭拜祖宗,将奕弟的名字写进宗蝶,恢复他皇家子嗣的身份。”
“这一件事,朕是绝不容他人辩驳的,奕弟这些年已经受尽了委屈,这些本就是他应得的,所以你们还有谁反对没有?”萧覃这一句话却问的气势十足。
这句话就是你们就算不同意也要同意,底下的人又不是傻了,岂会在这个時候提出相左的意见来。更何况这萧奕本就是皇家子嗣,这天下只要一日是姓萧的,他便有资格享受这一份皇权的尊荣,他们又有什么资格来反对。
。萧覃见大家都不吱声,便对着太监说道:“请奕弟上殿。”
太监连忙扯着嗓子将命令传了出去。不一会便有两个侍卫抬着一座小榻走了进来,殿上的文武百官虽然都已经听说有这个人,但见过萧奕本人的却是很少,大家的目光不由自主的都放在了他的身上。
与皇上全然不同的气质,清冷的眼底一片冰冷,虽是第一次出现在这种场合,身上却无一丝局促不安,浑身上下透着一股拒人千里的冷漠之气,加上脸上那道明显的疤痕,又有谁会将他同皇上错认。
萧奕欲起身行礼,却见到皇上说道:“奕弟腿脚不便,就无须多礼。”萦萧埃云。
这样一来殿上的人又都知道这位新晋的王爷腿脚不便,即便有些对他怀有戒备之心的皇室宗亲见他连路都走不了,原本的敌意也消褪了不少。
接下来便是太监宣旨正式的册封诏书,皇上亲自将一套明黄黄的亲王礼服送到萧奕的手上,又赏下很多东西,包括位于皇宫西面的翼王府。
金银财宝,良田布匹,这些在宗亲眼里都不算什么,关键是皇上除了册封萧奕为王外,并未给他更多的实权,这让其他的宗亲的心彻底的放了回去。只要萧奕不威胁到他们的利益,多一个王爷,少一个王爷,对他们来说又算得了什么。南周自风。
这一场册封仪式,萧奕也只是露了一个脸,全程除了谢赏便不再需要多说什么,皇上待册封结束后,体恤他身体还未康复,便又命人将他送回了景仁宫。
等萧奕退出去之后,皇上才叹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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