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堂妻的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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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堂妻的春天-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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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死原本的老板。

这件事原是一年前陈家收购铺子的时候与原先的老板起了冲突,后不知谁推了一把,老板倒地中风,没过几天就死了。陈家赔了家属五百两银子算是揭过了此事。没想到时隔一年,这件陈年往事又被翻了出来,老板的儿子更是说当初陈家找人威胁他,他不得已才收了银子。

这件事不知怎么的又被捅到了当今圣上面前,圣上大怒,怒骂陈清理妄为读书人,大笔一挥革去了他探花郎的头衔,并下令严查底下官员的生活作风,一时间朝野上下人心惶惶,不管京师还是其他地方的官员只好在这段时间洁身自好,那些人不敢将怒气发泄到皇上身上,倒霉的自然就是陈清理这个始作俑者。

陈家哪里还不晓得这是有人专门报复,而这人不用问也知道是舒家,陈老太太一开始还想着舒家出招,她再想方设法见招拆招,没想到连人家的半招都接不住,这才觉得自己以前想得太过天真,与舒家相比,他们脆弱的犹如鸡蛋,一碰就破。

收受贿赂,发放印子(就是现代的高利贷),陈家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做墙倒众人推,陈清理一下子犹如老了十几岁,关押过堂,一天一个罪,还得不断的忍受牢里那些“凶神恶煞”的照顾,恨不得一根绳子吊死了自己,可惜被人看的死死的,连寻死的机会都没有,注定要承受这些无止境的折磨。

陈老太太亲自跑了几家要好的人家求助,都被好声好气的拒绝了,这其中的一家便是这小姑娘的父亲。周副将又不是傻子,敷衍了几句便将老太太送走了。

唯独这周姑娘年纪小不明白其中的厉害关系,又因为陈清芳是她崇拜的人,心里念着陈家的好,固执的认为舒畅就是个恶妇,报复的陈家走投无路,这才正义心发作,有了刚才的那一幕。

舒畅的好兴致没有给这一个插曲给打断,苏家的暖棚的确很有观赏价值,每一种花挑选的都是稀有的精品,姹紫嫣红,夺人眼球,又有苏佳尔在一旁解说,从花的种类到花的习性都是侃侃而谈,到真配得上才女之名。

等两个暖棚欣赏下来,也都到了午时,苏家两姐妹才领着一干姑娘回到了设宴处,内院设席二十桌,由苏夫人邢氏领着苏家姐妹招待女客,外院设席三十桌,由苏大人带着他的两个儿子招待。

这席位自是由主人家安排,舒畅被苏佳尔拉着坐上了主席,不知是不是巧合,那周家的小姑娘竟坐在舒畅的边上,时不时的拿眼瞪她,或者不小心撞一下舒畅夹菜的手,直到她的母亲周夫人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后,才终止了这幼稚的游戏。

085 苏府寿宴(3)

团。。幻裁;团裁。苏府为了这从寿宴很是花了心思,每一席边上逗立了两个长相周正的丫鬟伺候,传菜的丫鬟鱼贯而入,人多却不显杂乱,显然是经过细心调教的,而酒席上的菜式也是经过精心烹调,精致而又不失美味。

待到酒宴结束,已然是两个时辰之后的事了。苏家早在后花园搭起了戏台,请来了城里最有名的戏曲班子过来。正前方是一个两米来高的戏台,其他三面则是上下两层的看台,加上桌上的好茶,瓜子、蜜饯等零嘴,颇有些私人戏院的味道。

这听戏可以算得上是古代比较高档的娱乐活动了,那台上的小生扮相俊俏,一口唱腔清亮悠远,加上那才子佳人的感人戏码,这帮后宅妇人姑娘便也全身心的投入到这出戏中。唯独舒畅听的昏昏欲睡,这些国粹虽然精彩,却不是她这种听流行歌曲长大的人能欣赏的起来的。

舒畅想了想便对身后的红玉招了招手,示意她附耳过来,待红玉靠近才小声的说道:“你陪我出去走走,这里怪闷的。”红玉明了的点了点头,拿起舒畅的披风,主仆二人便趁着大家不注意之时走了出去。

出去便是苏府规模庞大的后花园,假山堆砌,亭台楼阁,还有不知从哪里引水进来建成的一个大湖,湖上架有一条长长弯曲的木廊,两边都是镂空的,微微一俯身就能触碰到那湖水,即便是大冬天的,舒畅也饶有兴趣的上去欣赏湖面的风景。江南的冬天还不至于让湖水结冰,小片小片的雪花落在湖上,瞬间便失了踪影,那澄澈的湖面上时不时的有一对对交颈的鸳鸯游过,真真是只羡鸳鸯不羡仙啊!

长廊的尽头有一处倒座,也是给人歇脚用的。。

“小姐,这戏一时半会还结束不了,不如咱们去那里坐坐吧!”红玉开口建议道。

舒畅点头应允,两人穿过长廊走进了倒座。这倒座原就是为主人而建的,里面虽不大却是打扫的干干净净。还有一个穿着朴素的仆妇守在那。见二人进来,便连忙站起来行礼问好:“姑娘怎么到这里来了?”

红玉笑着说道:“打扰大娘了,我们家姑娘觉得这边景色不错,想在这坐坐,不知是不是方便?”

“方便,当然方便!”光是看她们的穿着就知道是贵客,妇人自是不敢怠慢,又燃起了两个炭盆,将屋子里烘的暖洋洋的。

倒座总共分成了三间,那婆子将舒畅领到西间,便是临水间,从窗户看出去就能欣赏的湖面的景致。仆妇将窗户打开,给主仆二人上了茶,又将铜炉里的熏香点燃,一时间屋子里有一股淡淡的梅花香气萦绕鼻尖,品茗欣赏湖景,可比那听戏雅趣多了。

红玉打发了仆妇,陪着舒畅欣赏着窗外的美景,偶尔搭上一两句闲话,倒也清静有趣。

坐了好一会,舒畅才说道:“时间也不早了,该回去了,要不然该有人找了。”

主仆二人正欲出去,却听得外头一阵喧哗,红玉疑惑的望了舒畅一眼道:“这是怎么了,怎么听的像是男人的声音,容奴婢先出去看看,省的那起子不长眼的人冲撞了小姐。”

玉说完便出去往那声音来源处走去。

舒畅想了想又回到了临水间,才走进去,便看到窗户处有一穿着小厮衣服的男人,舒畅正欲张嘴叫人,男人一个起跃就到了她面前。

“闭嘴。”声音不大却充满着威胁。

舒畅那到了喉咙处的喊叫声吞了回去,不是因为男人的威胁,而是眼前之人竟是前两天才将她从绿豆眼手中救出来的冰块男萧奕。

这男人明显不会是苏府的家丁小厮,想了想才小声的问道:“外面的人不会就是在追你吧?”舒畅想起第一次遇到这个人,也是因为遇上了水师提督府的人,而这个人靠着她的马车躲过了搜查,水师提督是兵,那眼前之人自然就是贼了。

舒畅的脸上有些阴晴不定,江南首富的朋友竟是贼,她有些接受无能。

“不是你想的那样。”萧奕看到舒畅一脸“你是贼,我该不该叫人进来捉你”的样子,不由的开口道。

他没想到今日苏府一行竟有这样的收获,这些信一旦呈上去,就能治苏同政一个通敌卖国的罪,而顾少堂那小子也不用因为任务再出卖自己的色相,但也因为拿这样东西而触动了机关,惊动了苏府的守卫,在追捕的过程中,他逃到了苏府的后花园,苏府的元月湖通外头的漓江,只要水性够好,就能出去,但他怀里的东西却是不能沾水的。

“这些东西先暂且放在你这边,过两天会问你要回。”萧奕不等舒畅反应,就将一叠信封塞进舒畅的手里。他知道将这样重要的东西交给一个才见过几面的人是有些鲁莽,但现在这样的情况他也没有第二种选择,而且从那为数不多的几次接触,萧奕知道她是一个胆大心细的人,不似一般的闺阁女子,他现在也只能信任她了。

“小姐!”门口传来红玉的声音。

“哎!”舒畅只回过头应了一声,再转过头来的时候房里已经没了人,快步走到窗口,只见这一片湖水荡着波圈。低头看了看手中的几个信封,暗道,我还没答应你好不好!再说谁知道你是好人还是坏人!

“小姐,我们快些回去吧,那些人是在搜一个犯了错的小厮,奴婢让他们在那里稍等片刻,等我们走了,再过来搜这一片。”红玉边走边说。

舒畅叹了口气,将手里的信藏好,才转过身去点头道:“那我们快回去吧!”

二人回到戏楼的时候,台上的戏已经唱到尾声了,才子考中了状元,娶回了心仪的女子,可以说是大团圆结局。

“舒姐姐,你这是跑哪去了,怎么一直都没看到你?”苏佳尔笑着问道。

舒畅干笑了两声道:“可能茶水喝多了,肚子有些不舒服,便出去了一趟。”

苏佳尔也抿着嘴笑了两声,两人这才一同出了戏楼。

086 寒症

本书最新最快更新尽在  梅白俗九四梅九。。 苏府的这场寿宴直到戌末才结束,舒畅与邢夫人辞行后,苏氏两姐妹又送着她去二门处。

“舒姐姐,我听说舒家大哥哥的身体不太好,我这里有一个药包,可以当成香囊用,养身还不错,你能不能帮我交给他啊?”苏玉尔想了想还是将香囊递给舒畅,虽说舒家大哥哥也来了,可她都没有机会见到他,只好让舒畅帮她送着装了中药的香囊,完全忘了自己之前有多鄙视这个人。

香囊以宝蓝色为底,上用银线绣了一匹骏马奔腾图,用料极佳,绣工却并不出色。舒畅有点无语的望着苏玉尔,这香囊显然就是苏二小姐的闺阁之作,如果她帮着送给大哥,这都成什么样子了,私相相授?不是说古人最为保守,最为信奉礼教的吗?还是她遇上的都是奇葩?

“苏姑娘,我想这并不合适吧?”舒畅等了等还是没等到苏佳尔呵斥自家妹妹,只得斟酌着说道。

苏玉尔一听就不高兴了,嘟着嘴道:“这有什么不合适的,姐姐不会连这个小忙都不帮吧?”

舒畅赶紧加快了脚步,期望赶快看到自己的马车,这什么跟什么啊,她没蠢到为了一个苏玉尔买了自家的哥哥。 嘴里却道:“如果我没猜错,这应该是苏姑娘的作品,苏姑娘同哥哥一没沾亲二没带故,这点礼教还是要守的,也许苏姑娘年轻,不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想来邢夫人应该是明白的。”礼义廉耻都不懂的姑娘,这做娘的也不知道怎么教的。

苏佳尔一看妹妹越变越黑的脸,连忙扯了扯她的衣角,然后对舒畅道:“舒姐姐,我妹妹自小被娇宠着,性子有点无法无天,又天真烂漫惯了,你可别介意啊!”

说着又瞪了一眼苏玉尔道,“还不快收起来。”苏玉尔这才怏怏的将香囊丢给身后跟着的丫鬟。

舒畅微笑着摇了摇头,天真烂漫,亏得苏佳尔说的出口。等到了二门处才道:“两位苏姑娘,请留步!”然后与红玉几个一同上了马车,心里暗道,以后还是少和这种人打交道。

马车行至苏府正门口就与舒余昕、顾少堂的车汇合,一齐往玉泉山庄的方向行去。

舒畅一直以为哥哥来杭州养病只是个借口,毕竟舒余昕虽然看上去身体弱了下,但这一个月的相处下来也没发现有什么严重的地方。

不过这一次她真的想错了,舒余昕的寒症一旦发作,那是会要人命的。

马车才驶进玉泉山庄,就听到顾少堂在马车里高喊:“福伯,快抬暖轿了,子墨的寒症发作了。”

舒畅刚下马车,听到顾少堂的喊声赶忙跑到他们那边,福伯已经动作迅速的叫了两个小厮抬了一顶暖轿过来,这边顾少堂抱着舒余昕下了马车,只见他双眼紧闭,原本白皙的脸带着一股青灰色,而双唇更是泛着紫。虽然身上盖着厚厚的羊皮大褥,可是那身体还是在发抖。

舒畅一时间有些发愣,自从跟着舒余昕从陈家出来后,舒畅便将他当成了自己的靠山,可她从未想过这个疼她入骨的靠山身体竟脆弱成这样。而她甚至连想帮忙都无从下手。

顾少堂将他放进暖轿,小厮立马抬着往粹羽居行去。

到了粹羽居,福伯立马吩咐开来,贴身小厮阿福、阿禄抱着舒余昕去泡温泉,丫鬟悦耳则去煎药。另外又在粹羽居里里外外都添加炭盆,务必让整个屋子都暖起来。

等到舒余昕整个人被塞进加厚了很多层的被窝里时,众人才都悄悄的松了一口气。

舒畅见哥哥还未醒过来,只是脸上那层青灰之气褪了些,等到悦耳端药上来的时候,舒畅主动接过了药。

“三小姐,少爷要到明天才会醒过来,时候不早了,你也去休息吧!”等一碗药喂完,福伯才上前劝道。

“福伯,哥哥的病多久会犯一次?难道真的不能根治吗?”舒畅站起身来。一脸心疼的问道。

福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道:“少爷这病是打从娘胎里带出来的,京城的名医和宫里的太医都请遍了,都只能用药舒缓而无法根治,夏天还好,这一到冬天差不多每隔半个月都会犯病,大夫说长此以往,恐怕会早逝。”说到后头,福伯的声音带着一股无能为力的悲哀。

舒畅听到“早逝”二字的时候不由得浑身一震,她没想到舒余昕的病都严重到了这个地步了,舒余昕是她来到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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