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过了一刻钟,褐衣男子拿着笔墨和几张宣纸走了进来,替舒畅解开了手上的绳子,指了指纸笔示意她写信。
舒畅揉了揉淤青的手腕,快速地写了一封信交给褐衣人。褐衣人浏览了一下,将信收好,就要重新将舒畅的手绑起来。
“可不可以不绑了?我想看看澈澈的情况,有你们守着,我一个人弱女子也弄不出什么花样来。”舒畅是真的有些担心澈澈的情况,才四岁的孩子,受了重击昏迷,也不知道会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
褐衣人看了一眼舒畅,又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澈澈,结结巴巴的威胁了一句:“别……别耍花样。”
舒畅连忙点点头,将澈澈抱在怀里,仔细的看了看情况,见右边的半张脸被绿豆眼打地整个肿了起来,不由得一阵心疼,眼泪也从眼眶中掉了下来。
075 色心难估
得了她的信,刀疤男几个没在都留在破庙里,只留了那个说话结巴的褐衣人看守舒畅和澈澈。距离绑架已经过了整整一夜,舒畅又累又饿,抱着澈澈迷迷糊糊入了睡,不知道过了多久,她被一阵食物的香味诱醒。
睁开眼睛发现绿豆眼和褐衣人正围着一堆食物大块朵颐。舒畅的肚子很不争气的响了几声,绿豆眼像是发现什么似的,一双小眼睛似笑非笑的盯着舒畅道:“饿了?叫声好哥哥,就给你东西吃。”
舒畅瞪了一眼绿豆眼,没有说话,到是褐衣人想将肉饼分一块给舒畅。绿豆眼拉住褐衣人的手道:“给她吃这么好,浪费老子的钱。”说着像是施舍般的丢了一个馒头和一碗水到舒畅跟前。
舒畅虽然很厌恶绿豆眼,不过也知道此时不是讲骨气的时候,给澈澈喂了点水,自己就着水吃了小半个馒头,留了一半给澈澈。
绿豆眼见她这个样子不由得心情大好,对褐衣人说道:“小五,你都看了她半天了,你去休息吧,晚上就让二哥看守好了。”
褐衣人也着实累了,吞下最后一口饼,打了个哈欠道:“谢……谢谢二哥!”,随后起身转了出去。
明明是十一月的天气,舒畅却觉得从心底涌起一股燥意,将碗里剩下的小半碗水一口气喝干,可是不一会又开始浑身发烫,将澈澈放在一边的干草堆里,舒畅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眼前的景象开始变得虚幻起来,舒畅觉得自己身处在一个巨大的烤箱里,四周的温度越来越高,热地她恨不得脱掉所有的衣服。无意识的扯了扯衣领,将脸紧紧贴在墙壁上,好似只有这样才能带来阵阵凉意。
干柴堆起的火光映在舒畅的脸上,酡红的双颊,迷蒙的眼睛,时不时舔过红唇的丁香小舌,突然给人一种魅惑心神的迷乱。
绿豆眼情不自禁的的咽了几口口水,没想到一颗春药下去,原本只能算得上清秀的女人所展现出来的风情竟比青楼花魁更能让人迷醉。绿豆眼激动的搓了搓手,几步走到舒畅跟前,一手摸上了她的脸。
冰冷的触感拉回了舒畅的几丝清明,睁眼看到的竟是绿豆眼那张猥亵的脸,舒畅明白自己定是着了绿豆眼的招了,没想到绿豆眼如此色胆包天,竟敢背着刀疤男给她下药。
舒畅的心沉到了谷底,眼见绿豆眼的手都伸向了自己的衣服,连忙一把推开他的手厉声喝道:“离我远点。”
绿豆眼没想到舒畅还会反抗,愣了一下,接着色咪咪的笑道:“呵呵,装什么装,就算老子不碰你,等一下你也会求老子的。”
“救命,救命!”舒畅想到褐衣人也在破庙里,连忙提高了声音呼救。
“哈哈,叫也没用,小五睡着了是雷打都不会醒的。”
喊了几声都不见褐衣人进来,舒畅的心开始绝望了,她不想死,但更不想受这种畜生糟蹋,身体里像是有一把火在燃烧,让她整个人几欲疯狂。
076 噩梦
团。幻裁;团裁。绿豆眼后退了两步,摸着下巴欣赏着舒畅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媚态,这春药的药性除了让人欲火焚身,还会让人失去理智,到最后全靠着本能行事,不管意志多坚定的人,都逃脱不了药性的控制。
舒畅想要站起身来,可是四肢仿佛不再受大脑控制,使不出一丁点力气,嘴唇被牙齿咬的沁出了血珠子,可是她感觉不到一丝疼痛,眼角流下了绝望的泪水。
绿豆眼一直在等舒畅的求饶,见她脸色越来越红,身体拼命的靠着墙,汲取着唯一一丝冷气,染上血色的嘴唇显得格外的妖娆,让人看了不由得血脉喷张。
绿豆眼无法再忍受,猴急的脱掉了自己的上衣,扑向了舒畅。粉色的棉禙子转瞬就被丢在了地上,露出了雪白色的中衣和线条优美的锁骨,嫩黄色的肚兜隐约可见,看地绿豆眼一阵心神荡漾;喘着粗气,整个头埋到了舒畅的颈项,鼻尖传来的阵阵馨香更是将他的欲火燃到了极致。
舒畅死死咬着下唇,维持着脑中最后一丝清明,右手微微颤抖着,机会只有一次,只有在绿豆眼欲火焚身,失去理智的时候动手,她才有可能一击即中。
等到绿豆眼的手探进中衣的时候,舒畅使出全身的力气将藏在手中的簪子刺向绿豆眼的心脏。
绿豆眼不想到了这一刻舒畅还能反抗,待发现簪子的来势时早已经来不及躲避,只得将身子往右边一动,尽力避开致命之处。舒畅这一下虽然带着要死也要拉个垫背的决心,但因为受了药物的影响,速度和力道都没有想象中的快,簪子只是刺进了绿豆眼的左胳膊。不致命的伤却彻底的激怒了绿豆眼。
“很好,既然你喜(。。…提供下载)欢激烈的,那就不要怪老子不怜香惜玉。”胳膊上的伤不停的滴着血,疼痛和**已经让他疯狂,使劲的给了舒畅两巴掌后,随后捡过地上的绳子,将舒畅的手勒紧,又用破布塞住舒畅的嘴。
红肿的嘴角流过一缕鲜血,整齐的发髻早就散乱不堪,捆绑的双手,外加凌乱破碎的衣服,绿豆眼的小眼睛里闪过一抹血红,心底的兴奋更胜刚才,一扬手,舒畅身上的中衣便化为碎布。
舒畅整个人不可以抑制的颤栗了起来,手不能动,口不能言,眼看着绿豆眼的脸越来越靠近,舒畅认命的闭上了眼睛。突然,脸上一阵温热,舒畅睁开眼睛,只见绿豆眼的双眼暴睁,脸上的表情兴奋中还带着不敢置信,胸口处的窟窿正汩汩的冒着血,而她脸上的温热,正是绿豆眼身上溅出来的血。
绿豆眼的身体抽搐了几下,然后缓缓的向舒畅的方向倒下,舒畅想要推开他,可是手动不了,绿豆眼那张扭曲的脸就要贴上她的脸,舒畅的尖叫声已经到了嗓子口,可是嘴被堵住了,发出来的只是低低的闷哼声,终于在最后一刻,绿豆眼的尸身飞向了别处。
077 第二次被救
面尚化和荷面和。这一连串的变故让舒畅的脑子一片空白,呆愣愣的看向来人,来人的右手持着一把还在滴血的剑,左手抱着澈澈,一双没有温度的双眼正冷冷的看着舒畅。
舒畅不知道眼前之人是敌是友,只觉得那双冰冷的眸子给她一种熟悉感,可是没等她想出他是谁,身体深处涌现出一股更狂热的躁动,让她脑中最后一丝清明也消失殆尽,剩下的只有无尽的火热**。
萧奕看着眼前几乎**的女人,眉头几不可见的皱了皱,第一次这个女人被惊马甩出了马车差点没命,这一次又差点被人强暴,似乎每一次遇到她,她总是处于危险当中。
世珩说澈澈是同舒家姑娘一同失的踪,那么这个狼狈不堪的女人就是前些日子与陈家和离,成为杭州百姓谈资的舒家二小姐了。
萧奕沉默了一会,将澈澈放下,走到舒畅跟前拿掉了塞在嘴里的布,解开了手上的束缚,正在解脚上的绳子时,一双柔弱无骨的手却缠了上来,舒畅的上半身只剩下一件薄薄的肚兜,整个人贴在了萧奕的身上,仿佛唯有这样才能解自己的火热。
背上的两团柔软让萧奕的身子僵了僵,不禁加快了手上的动作,火热的唇吻上了耳朵,喷出的热气几乎要将他耳后的皮肤熔化,萧奕连忙站了起来,舒畅被她甩落在了地上。
舒畅的理智已经被春药控制,她只知道只有抱着眼前这个人,才能稍稍减低心底的躁狂,才能让那几乎被火灼伤的身体感到一丝清凉。不依不饶的又贴了上去,却被萧奕再次甩开。迷蒙的双眼慢慢的浮上了一层雾气,如泣如诉的望着萧奕,好似他对她做了多么十恶不赦的事。
萧奕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起伏,脱下身上的黑色大麾丢在舒畅身上,见她还欲扯开大麾,毫不犹豫的袭上她的颈项,舒畅眼前一黑,最终软倒在了草堆里。
萧奕将澈澈缚在自己的被上,一把抱起了失去意识的舒畅,走出了破庙。
清冷的月亮挂在夜空给黑夜带来了几丝光亮,萧奕掏出怀中的信号弹对着天空放出,然后对着远处吹了一记口哨,不一会从南面奔来一匹黑色的骏马,待马儿行近,一个纵身跃上了马,不一会就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
*****************
杭州城里,舒余昕、顾少堂、刘世珩正带着人四处查找舒畅和澈澈的下落,见到空中亮起的一抹火红,刘世珩的脸上一松,随即策马到舒余昕身边道:“舒公子,我的朋友已经找到舒姑娘和澈澈了。”
舒余昕闻言亦是面露喜色,对刘世珩拱了拱手道:“这次真的多谢刘公子出手相助,不知我家小妹现在何处?”
“我的朋友将舒姑娘暂时安置在城外的别庄,在下这就带舒公子前往。”
舒余昕点了点头,命人将散在杭州城打听下落的人都叫了回来,自己则带了福伯和顾少堂跟着刘世珩前往城外的别庄。
078 澈澈原来姓萧
联们保我能联我。舒畅觉得自己深陷在一个泥泞的沼泽里,越挣扎身体沉没的越快,冰冷的泥水一点点没过了腰,淹过了胸,盖住了鼻子,呼吸越来越困难,心也一点一点沉落谷底,那种眼睁睁目睹自己死亡的绝望感让她几欲疯狂。突然不知道从哪里抛过来绳圈套住了她的身体,绳子一头不停的用力,将她慢慢的从沼泽,从死亡边缘拉了回来。
舒畅大口大口的呼吸这新鲜空气,感受着身下的脚踏实地,正要摘下身上的套索,抬手摸到的却是一片冰冷黏腻的触感,舒畅低头一看,差点吓得魂飞魄散,碗口的蟒蛇缠绕着她的身体,巨蟒微微吐着信,绿豆大小的眼睛冷冰冰的盯着舒畅的脸,猛然间张开血盆大口,似是一口要将舒畅吞下。
“啊——”舒畅惊的大叫出口,一下子从床上坐起身来。
“小姐,小姐,你怎么了?”耳边传来白嬷嬷略带忧心的声音。
天青色的水墨帐子,大红绫丝被,她在床上?她做了一个噩梦?舒畅狂跳的心渐渐平复下来,随即又紧紧抓住被面,不对,她记得那双绿豆眼,她被绿豆眼下了春药,她要反抗却没有力气,而在最后一刻绿豆眼中剑死了,可是她身上的春药是怎么解的,她为什么会在这里?舒畅一点印象都没有。
白嬷嬷见舒畅柳眉紧皱,漂亮的红唇抿成了一条线,醒来之后更是一言不发的看着前方,吓得一把抱住舒畅的身子连声安慰道:“小姐不怕,你已经安全了,嬷嬷在这呢,不怕,不怕!”
“嬷嬷我好怕,那个人流了好多血,他身上的血都喷到了我的脸上。”舒畅见到熟悉的人,眼泪再也忍不住,靠在白嬷嬷身上痛哭出声。
白嬷嬷一下一下温柔的拍着舒畅的后背,舒余昕见到舒畅的时候,便立刻派人将白嬷嬷从玉泉山庄接了过来,中了春药的身子,红肿的双颊,破损的嘴唇,白嬷嬷简直不敢想象她家小姐这一夜都经历了什么。
舒畅整整哭了半个时辰,才将这一夜的恐惧和害怕都发泄了出来。
“嬷嬷,澈澈呢?他有没有怎么样?”舒畅哭过之后的声音稍稍有些沙哑。
“小姐放心,澈澈没事,您已经昏睡了两天了,澈澈昨天还来看过您呢!”白嬷嬷一面说着,一面给舒畅拧了条帕子擦脸。
舒畅净了面,又用冷水敷了敷肿地像核桃的双眼,接着问道:“这是哪里?我记得我是被一个黑衣人救的,他又是谁?我只记得绿豆眼死了,后面的记忆就很模糊,是不是……发生了不好的事。”舒畅的最后一句话问地有些犹豫,后面她已经完全被**主宰,恍惚间好像自己贴上了一具宽阔的胸膛,不会自己趁着药性占了人家的便宜了吧?舒畅想起那张冷硬的脸,一颗心不由得又抖了两抖。
白嬷嬷慈爱的将舒畅散落在额前的头发别在耳后,说:“这是刘世珩刘公子在城外的别庄,昨日最先找到你的是刘公子的朋友,您放心,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您身上的衣服也是嬷嬷帮你换的,而那种药只要时间过了,药性自然而然就会退下去。”
“笃笃笃”白嬷嬷的话被敲门声打断。紧接着便听到澈澈童稚的声音:“白嬷嬷,姐姐是不是醒了,澈澈可以进去吗?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