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抱你过去。”燕臣看着秦歌,柔声说道,随即弯腰打横将她抱起。
秦歌也没有拒绝,素手揽住他的脖颈,反正她现在是病人,被照顾也是应该的。
一旁的墨瑶见两人这温情的一刻,偷偷扬了扬嘴角,对着秦歌道:“小姐,那奴婢就先下去了。”
秦歌微微颔首:“好。”
墨瑶闻言这才缓缓退了出去,临走前还不忘伸手替他们带上了门。
秦歌本以为燕臣会将她放到椅子上,谁知道他竟然直接让她坐到了他的腿上,感受着这个暧昧的姿势,秦歌不自然的动了动身子,想要逃脱,却被燕臣一把拦住:“别动!”他的声音低沉中带着一丝喑哑,隐隐还暗含一丝痛苦。
秦歌挑了挑眉,狐疑道:“你不舒服?”
“恩!”燕臣轻恩一声,闻着她发丝的清香,他一时有些意乱情迷,他半眯着眼,黑眸覆上一层迷离,刚刚吻过秦歌的薄唇隐隐有些发烫。
“哪不舒服?”秦歌更加疑惑了,刚刚不还好好的吗?
“全身都不舒服。”燕臣潋滟的薄唇轻轻抿着,眸光隐晦不明,他执起她的手,放在某一处,蹙眉低吟道:“特别是这里。”
秦歌眼皮猛地一跳,感受着掌心的温度,她整个人登时如雷劈一般怔在了那里,好半晌回过神来,本来苍白的脸都因为羞怒而染上了一层红云,她猛地抽回被他握住手腕的手,咬牙道:“你这只不要脸的色狼!”
“你干嘛骂我?”燕臣蹙眉,微微有些不悦,他不舒服,她还骂他,又不是他自己想不舒服的,可是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天突然就变成这样了。
“你说我骂你干嘛?”秦歌怒瞪着他,这个该死的魂淡,对她做了这个下作的事,还在这里装无辜,他就不怕天打雷劈吗?
燕臣抿了抿薄唇,眼神幽怨的看着她:“我到底又哪里惹你不高兴了?”
“装,继续装!”秦歌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句话的,这死男人得了便宜卖乖,真当她是好欺负的。
燕臣闻言眼神幽暗,抿唇未语,他是真的不知道他到底哪里惹到她了,难怪墨云会说女人总有那么几天不开心,看来应该就是这几天了。
秦歌见他不语冷笑一声,心中得怒意更甚,正想说什么,突然脑中想起一种近乎于零的可能性,她不禁凌乱了,双目大睁,不敢置信的看着燕臣:“你该不会……不懂吧?”她实在不知道怎么和一个大男人去讨论那种事情,但是不问她又忍不住好奇。
“懂什么?”燕臣疑惑的看了她一眼。
“就是……就是……”秦歌眉头紧拧,脸涨的通红,可就是不知道该怎么开这个口。
“就是什么?”燕臣更加奇怪了,她今天怎么这么反常,看着她涨红的脸,他目光突然一凝,扬手就覆上她的额头。
秦歌一愣,一把挥开他的手:“你干什么?”
“看你是不是发烧了。”燕臣老实的回道。
“你才发烧了。”秦歌斜睨了他一眼,随即她勾唇一笑,十指点了点他的胸膛,低声在他耳边轻语:“你知道……恩……就是你为什么会……不舒服吗?”
“你知道?”燕臣侧目看向她,黑眸里尽是疑惑。
秦歌闻言小脸微微一红道:“其实我也不知道。”
“那算了,明天我去问问墨云,他应该知道。”燕臣收回看向秦歌的目光,浅声道。
秦歌一听他竟然要去问墨云,当即炸毛了,怒声道:“这种事情,你怎么能去问别人,你还要不要脸了?”
燕臣睨了她一眼:“我又怎么了?”她说她不知道,他也没有再问了,她又是生的哪门子的气。
秦歌有些气结,无奈的摆了摆手:“没事,吃饭。”说着她拿起一旁的筷子,就开始横扫了起来,倒不是说她太饿,而是她实在是太尴尬,原来男人对那方面太过单纯了也不怎么好啊。
她一开始也像一般一人一样,听到燕臣不懂这种事,第一反应就是他在装傻,因为作为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不懂,实在是匪夷所思。
可是后来她就想明白了,如果对象是燕臣的话,那到没有什么匪夷所思的了,对于一个每天只知道习武的男人来说,不懂也很正常吗?
这不也是她之前听他说他喜欢她,她这么不信任的原因吗?既然他无情无欲又怎么会懂得情欲,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心中竟然隐隐有些兴奋。
燕臣见她吃饭吃的满嘴都是,忍不住蹙了蹙眉,拿起一方锦帕轻轻替她擦了擦嘴角,不悦道:“你就不会慢一点。”
秦歌一愣,看着他对她擦拭嘴角饭粒时,虽然他语气有些不悦,可他的动作却是潜意识的温柔,她的心突然就快速的跳动了起来。
都说认真工作的男人最好看,可她突然觉得认真替她擦拭嘴角的燕臣更好看,好看的让她有些心猿意马。
燕臣替她将嘴角擦干净之后,这才发现她一直在看着他,目光微微一顿,道:“怎么了?”
秦歌抿了抿唇,素手突然覆上他揽着她腰身的手,脑袋倚靠在他的胸膛上,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她竟然前所未有的满足。
燕臣突然浑身一僵,良久,回过神后揽着她得手疏的收紧,他突然就想,如果时光能永远停留在这一刻,该有多好。
“燕臣……”秦歌突然低声喊着他的名字。
“恩。”他眸光覆上一层漪涟,浅声应了句,静静的等着她的下文,可是等了半天也没等到她在说什么,他正想开口问,却听秦歌突然道:“我困了。”
“那我们去睡觉。”燕臣轻笑一声,抱着她走向床榻边,动作轻柔的将她放了上去,仿佛是对待一件稀世珍宝。
秦歌甫一挨床榻,下意识的就往里面靠了靠,替他腾出了一个位置。
燕臣见状,眼中闪过一抹笑意,脱掉外衣和鞋子就躺了上去,一只手习惯性的揽上了她的腰,让她的脑袋靠在他的胸膛上。
只是这么一个细微的动作,秦歌的身体却微微一僵,明明每日都在一起,虽然很多时候都是在她睡着之后完成的,可那毕竟也没有几间,她却觉得有一种久违了感觉,仿佛等着他把她揽进怀中足足有一个世纪这么久。
她的鼻头忍不住的一酸,想着他这几日都是早出晚归,低声道:“你明天要早起吗?”
“不早起了,陪你。”燕臣的声音带着一丝柔和滑过她的心间,轻柔的触感就像是溪水流淌的,清清凉凉却又极为舒心。
秦歌闻言无意识的勾了勾唇角:“你不是说你认床吗?”现在他怎么不去凌云阁了,貌似那里才该是他最喜欢的地方吧。
秦歌突然就改变了话题,燕臣听后先是一愣,继而道:“现在认人!”
秦歌闻言撇了撇嘴道:“我可不是一般人。”
“我知道。”燕臣低声应道。
“你知道什么?”秦歌挑眉。
“知道你不是一般人啊。”燕臣敛眉看了她一眼,在他眼里,她永远都不一般,唯一的能牵动他所有情绪得人。
“嘁……”秦歌轻嗤一声,脸色却是微微有些发烫,这魂淡什么时候学会夸人了,弄得她都有点不习惯了。
燕臣听到她近乎于嗤笑的声音,笑着替她掖了掖被角,浅声道:“你身上伤还没好,早些休息。”
秦歌以为他这是在关心她,心中隐隐升起一丝异样,可下一刻这异样就荡然无存了。
“明天还要早起喝药呢。”他拍了拍她,动作轻柔,却让秦歌咬牙切齿了起来。
“都说了我没事了,喝什么药?”秦歌昂首怒瞪着他。
燕臣看着她却是微微一笑,眸光潋滟在这夜色里闪着璀璨的光芒,他笑一声道:“原来你也喜欢让我喂你。”
我叉叉你大爷的,秦歌差点就爆了粗口,她真不知道他到底哪来的自信,想占她便宜,还说的好像她多喜欢一样,想着眼中怒意翻腾,正想说什么,燕臣却猛的收紧环着她腰身的手,浅声道:“快睡吧。”
秦歌的怒意就像是打在了一团棉花上,软绵绵的毫无攻击力,她不由得无力的垂下脑袋,天底下如果还有比燕臣更奇葩的人,她一定觉得要么她眼瞎了,要么是那人疯了。
燕臣看着她乖巧的没有在言语,黑眸闪过一抹笑意,果然不让她生气是最好的选择。
夜色逐渐加深,秦歌迷迷糊糊中睡熟了过去,燕臣透过月光看着她熟睡的脸,指尖平缓描绘着她的轮廓,能这样看着她,真好。
次日,阳光明媚,枝头鸟儿不时的叽叽喳喳的叫嚷着,缕缕光线透过窗户洒落在卧室里,相拥而眠的两人身上。
突然燕臣揽着秦歌的手微微动了动,感受到身上一片温热之后,他秀雅的眉紧紧的蹙在了一起,疏的睁开眼睑,看着秦歌像八爪鱼一样攀在他的身上,他无奈的低笑一声。
直到身上那股温热之感越来越严重,他蹙了蹙眉,修长的手轻轻扯开被子的一角,当看到他白色的亵衣上那一片鲜艳的红,他瞳孔徒然一缩,眼中闪过一抹慌乱,他急忙拍了拍秦歌的脸:“暖暖醒醒……”
见秦歌毫无反应,他眼中的慌乱越甚:“醒醒,你……”
“别闹!”秦歌咕哝一声,一把挥开他在她脸上作乱的手,翻了个身继续睡了过去。
燕臣看着她,薄唇轻抿,黑眸闪过一抹担忧,他对着外面急声道:“去传墨秀!”
一直守在门外的墨云听着燕臣焦急的声音,以为秦歌身上的伤势变得严重了,当即拔腿就朝墨秀住的院落跑去,边跑边咬牙骂道:“魂淡,墨秀那家伙不是说小姐已经没事了吗,看等下主子不拔了他的皮。”
一大早醒来,正准备去侍弄花花草草的墨秀忍不住打了喷嚏,他揉了揉鼻子嘟囔一声:“谁骂我?”
他话音刚落,墨云怒气冲冲的声音就想了起来:“你说谁骂你,你这个该死的庸医!”
墨秀一听庸医俩字顿时炸毛了,他这一生最以为傲的就是他的医术,可他竟然说他是庸医,这不是在侮辱他又是什么?
当即他也不管墨云是不是会武功,自己又打不打得过他,叉着腰就怒火滔天的走向他,指着他的鼻子大骂道:“你这个死混蛋,一早起来就跑来找我麻烦,真当我是好欺负的,啊?”他说着就要撸起袖管,不管了今天他非揍他一顿不可,不然难解他心头之怒。
墨云丝毫没有将他放在眼中,就他那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瘦弱模样,还想跟他打架,真是自找死路。
不过他现在可没有心情,告诉他什么叫做自知之明,小姐还等着他去诊治,若是晚了一会儿,他和墨秀都得被扒皮。
想着他直接避过墨秀挥过来的拳头,一把将他扛在肩头,飞奔而去,墨秀气的大喊大叫,昨日扛他,那是有情可原,他就不许他计较了,可今天他又来这一出,这实在是让他忍无可忍,想着他咬牙大骂道:“你个死墨云,你还扛上瘾了还。”
墨云闻言嗤笑一声:“鬼才喜欢扛你,要不是你这个庸医无能,没有治好小姐,求着我扛你我还不扛呢。”
本来再次听到庸医两个字让墨秀登时怒不可遏,可墨云接下来的话却让他呼吸一滞,不敢置信的呢喃道:“怎么可能呢?”他昨日把脉时明明就好好的,而且他对他的医术有信心,诊错脉这种事情是万万不可能发生的。
“怎么就不可能了?你都不知道主子刚刚是有多急,看等会主子见了你怎么处置你。”墨云说着加快了步伐,倒不是他想看燕臣处置墨秀,而是他也十分担心秦歌得伤势。
燕臣看着背对着他的秦歌,视线落在她臀部那一片血红上,眉头紧蹙,她受伤了,他竟然没有发现,真是该死!
想着他握了握拳头,半晌松开后,他轻轻搬过秦歌的身体,低声喊道:“暖暖,醒醒……醒醒……”
秦歌被他叫的心烦,眼睛都未睁开,就大吼一声:“叫魂啊叫!我说了我不喝药,我一点事儿也没有。”
燕臣抿了抿唇,眼底浮浮沉沉,潮涌翻腾:“可是你流血了!”
“神经病!”秦歌咕哝一声,他才流血了呢,咒谁呢这是,她受的是内伤又不是外伤,想着她再次翻了次身,可她一动就觉得小腹一阵热潮传来,紧接着腿间就湿润了起来,她蹙了蹙眉,这感觉……貌似是……
她突然睁开了眼,猛地坐了起来,燕臣见状急忙扶着她,担忧道:“是不是伤口疼了?”
秦歌根本就没听见他到底在说什么,她双眼紧紧的盯着被褥上一片又一片的血迹,她脑袋一懵,眼角的余光无意间瞥到燕臣身上的那一片艳红,她只觉得脑子里轰隆一声响,瞬间炸开了锅,小脸绯红一片。
她咬着唇,看也不敢看燕臣担忧的眼神,丢人!实在是太丢人了!因为这具身体一直没有来大姨妈,她平日里也没有在意,没想到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这个时候来,如果现在地上有洞得话,她想她一定毫不犹豫得钻进去。
燕臣见她脸色一会红一会白的,心中担忧更甚,他急声道:“你哪里受伤了,让我看看。”燕臣以为她是腿受伤了,所以想也没想就去扯她的腰带。
秦歌一惊,猛地拍向他的手背,大吼道:“你要做什么?”
燕臣蹙了蹙眉,丝毫不在意被秦歌拍红的手背:“我只是想看看你身上的伤。”
秦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