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门先是被阿三阿五这俩守门的哼哈二将一惊,后又是被这样一打岔,以致全给忘了。
做错了事,居然又不认错!总在外面和别的女人拉拉扯扯、亲亲我我成何提统。
看来,不给她一点教训,这事还得有。宁少卿气冲上头,上前抱住陌千雪,迅速的把她的双手反剪,一甩便扛在了肩上,就往院中的那口水井过走去。
阿三,阿五正在院中做杂工,却见夫人被主子杠了出来。
主子从小就冷静自持,阿三阿五从未见他发过这么大的火。夫人这是怎么了,怎么惹得主子如此火焰薰天。
不过,话说回来,这样的主子好像更有人情味一些。
“阿三,你家夫人要洗手,还不快去打水。”
阿三还在呆怔,阿五已经打完了水,都不抬头看主子,一溜烟的下去了。
“阿三,还呆在这干什么,你打的柴够烧了么?”
“是,主子,属下这就去打柴。”阿三一溜烟,也不见了。
从来不知道自家主子如此醋劲的某影,在暗处摇了摇头,把棉花塞在耳中。
“宁少卿,你想怎么样?”
“帮你洗洗手,顺带着定家法,日后你若是再敢和那个什么青什么悠的摸摸亲亲,我就……”
“你就怎样?”
“我就……我就打你屁股。”
“你敢?!”
“你看我敢还是不敢”
“啪啪啪!”就是三下。
“啊……啊……”他居然敢真打?!
巴掌落下的风声虽然很大,但是好像不是太疼。可不是太疼,也不可以。这次绝不原谅,绝不原谅!“宁少卿,我跟你没完……”
“啪啪啪”又是三下。
“宁少卿,你住手……”陌千雪剪的双手死命的挣扎,想护着自己的小屁屁。
“谁让你又不听话的,说,下次还敢不敢?”
话虽这样说,宁少卿下手的力道还是不自觉的又轻了几分。
暗处的某影睁开眼睛,掏了掏耳朵,主子这是雷声大,雨点小啊。这哪里是打,分明是摸嘛。
某少打屁屁的手到后来确实便成了揉,这是后话不提。
虽然他出手不重,等到晚间上床睡觉的时候,还是被某个记仇的女人以睡姿不好的名义给踢下了床。
踢了宁少卿下床,某女唇角一翘,实现了心愿,那打屁屁之仇顿时烟消云散,心满意足的叉开腿,霸占了整张床铺。
宁少卿见某女在床上赖着整个床铺的感觉,特别是那不雅的叉腿之势,让他的耳根莫名一红,摇了摇头却是无可奈何的出去吹风去了。*
简老爷和简夫人听下人的回报匆匆的回府,时辰已是不早。
彼时老太君受了王老先生的针灸,又喝了药,小睡了会子已经缓过神来,半躺在床上。
“我想要收那个宁娘子做干孙女。”老太君当时虽然发病,全身不能动弹,但人的脑子还是清醒的。
陌千雪一言一行,无不有条不紊,就是当时与青悠坐在一起说话,也丝毫不见怯色。
应对之间,浑洒自如,行事做派也绝非一般人可比。
再又听梁嬷嬷说两人姐妹相称。那句奶奶是出无心,却有着真诚。老太君便动了心思,她孙女多了,多个干孙女又如何。
这样的文才,这种救人应急的办法,还有那入口即化的糕点,无不说明她出身不凡。
认她为干孙女,一来报恩,二来也是拉拢之意。
“娘,此事万万不可啊。”古时结拜认亲,很是讲究,不比现在口头一言。
“有何不可?”
“那宁娘子是什么身份,您又是什么身份,怎能自降身份,就算是她救了您的命,也不用如此,咱多赐些重礼便是了。”
“榆木脑袋!”
“娘,不是儿子不孝,而是她身份低贱,只说她来历不明,便是一大祸患……”
“嗯?看来这个家里以后是没有我老太太说话的余地了?”这个儿子一向倔强一根筋,还偏偏的自以为很聪明。老太君也懒得和他多讲,直接拿身份压下来。
“儿子(儿媳)不敢!”
“你们有什么不敢的?”今天要不是才发过病,她一定要好好的和这儿子说道说道,现在的形式,他是越来越拎不清,越来越喜欢瞎掺合了。
“……”简老爷见老太君有些怒意,怕她又把病给气坏,直接就跪在了地上,简夫人没法子,也跪了下来。
老爷跪了,她怎么能站。
接下一屋子的人都跪了下来。主子们都跪了,做奴才的还敢站着么?
老太太见此,微闭又眼,有些疲累的说道:“你们俩还没有青悠豁达,我看那宁娘子虽然是乡野村妇,但其出身一定不凡,日后谁靠谁还不一定呢。”
简老太君听了儿子的话,虽不认同,倒也退了步,“我老婆子还有几年好活?你们认也罢,不认也罢,反正这个孙女是我老婆子认的,与简家无关。”
就是说如果将来身份上有什么大隐患,便与简家无关。姜还是老的辣啊!
“那儿子让金氏下贴子,摆大酒,为您庆祝庆祝。”
“不用了,我私下底认她,与你简家何干。都下去吧,我有些累了!”
“那……您多休息,明天儿子便让青悠亲自上门拜谢那宁娘子的救命之恩,再为您转达认亲之意。”
“让默白也跟着一起去吧,这样显得有诚意一些。”老太君说完摆了摆手,“去吧,兴许我们在这里说得多了不起,人家还不定愿意呢。”
简老爷和简夫人一脸不信的退了下去。
路上,身边的长随和嬷嬷已经把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弄得清清楚楚。简夫人一脸不屑,“龙生龙,凤生凤,到底是些个上不得台面的庶子。”
这话是连着简老爷一起骂了。
简老爷心中本就有气,喝道,“亏你还是嫡母,怎地不多加管教?内院都在你的掌握之下,怎地还有这样的龌龊事发生?”那个丽姨娘是别人孝敬他的扬州瘦马,这才纳进门没多久,还正在兴头上呢。
简夫人对简老的斥责却不以为意,讥讽道:“老爷那娇姨娘宠得跟什么似的,连安都不给妾身请,妾身又要到哪里去对她说教?”
简青悠跟在身后摇了摇头,上前说道:“父亲,母亲,青悠累了,想先回去休息了。”说完便行了个礼从边上退了。
看到这样的争吵,她就头疼。母亲人前总是温文尔雅,人后却总是和父亲争锋相对。对那些妾和庶子也从来没有好脸色。
幸好她一直在老太太身边长大,只希望未来的夫君不是像父亲这样的薄幸人。
听说,辛逸明的身边现在连一个通房都没有。简青悠嘴角不自觉的翘起……
身后是两个人永远没完的争吵。
“你看你……”
*
村东的李家,一片欢声笑语。
随着那声“送入洞房。”方桃儿便被置在大红的喜房之中。
酒过三巡,酒喝了,洞房闹也闹了,众人都走了,李开石醉醺醺的回了屋。
新房中,红烛下,只剩夫妻两人。
“死鬼,还不过来。”
方桃儿眉间魅态横生,李开石却并不过去,一头栽倒在床上,反正盖头早在闹洞房的时候就掀了。
方桃儿见他倒在床上,以为他是喝多了,并不太在意,继续娇笑,“这么多天没上我身了,就没一点想么?”
边说着话,边伸手去解李开石的衣衫。
李开石身子一颤,一个冷惊,嘴里含含糊糊地说了声,“想……想……”翻了个身,便一动不动,好似已睡着了般。
这许多天以来,他想尽了办法。撸过,意哪个吟过,甚至还偷偷的去看过别家的小媳妇小解……
半夜里,趴在年轻小夫妻的窗头听过那种令人血脉喷张的声音……
然,洞房要用的家伙就是不抬头。要知道,从前,这其中的一样足可让他兴奋的自娱自乐的玩个老半天。
现在,到了要交公粮的关健时候,他除了装睡,还有什么办法。
“起来嘛,醉鬼!懒鬼!”李桃儿摇着李开石,有些不满,这可是她的新婚之夜呢,她可是等了好久的。
李开石早已睡意全无,被摇得打晃晃,却不敢睁眼。装,继续装!
“来嘛,陪我说说话儿……”摇,继续摇!
李开石陷入天人交战。
装?装不下去了!试一试吧,兴许在女人身上试一试,那家伙就好了,就抬头了也说不定。
转身,一个急切翻身,抱住身边不停摇着他的方桃,压倒,“你个骚娘们,不给你知道知道你爷们的厉害,你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来啊!来吧,狠狠的来吧。”
然而……
不管李开石怎么努力,也不管方桃儿怎么挑逗,都没有办法让他重振雄风。
方桃儿刚开始还有耐心,后来浑身烧得难受,便骂道:“你就没用的东西。”
李开石被她这一骂,坐到床角,缩成一团,想死的心都有了。
方桃儿安静的躺了会子后,又不死心。心里想起上次在黑屋之中,这男人还是个好的。想起那天的颠来倒去,于是,心头的那股火又烧了起来。
又往李开石的身上凑去。
刚才的那一幕于是又重演了一遍。
这回方桃儿可没像上回那样,只骂了句他是个没用的东西。而是极尽所能的,把自己所知道的,所能形容的龌龊词全给骂了出来。
李开石又开始沉默,方桃儿骂着骂着,体中玉火焚身,想忍也忍不住了。
翻身,退了小衣,自行张开腿,就在那里,当着李开石的面,依依哦哦起来。
自从上次和李开石在那暗黑的小屋之中干过后,她便是食髓知味了。
后来,她又偷偷的去看她父母亲干过。看完后,思欲无处可去,便自个脱光衣服,裹在被中自己在身上各处摸来蹭去,排解。
一次,二次……
李开石见方桃儿一个人在那里依依哦哦的自己摸搓着,热力十足,眼睛一红,欲火是一丈一丈的往上串,偏偏身子就是不争气,连丁点反应都没有。
又气又急之间,他冲上前去,使劲对着方桃儿就是一个耳光,又用手堵住她的嘴。也不管自己身体有没有反应,反正扑上去使出浑身的力气在方桃儿腿间蹭来蹭去。
方桃儿先是有些烦燥的想挣开,后来,却是主要的配合。
两人就在那里假龙虚凤之间倒馐。
……
天一亮,方桃儿就起身在房里摔摔打打要闹和离,李八婶推开门就是一个耳光。
一个婚前就被她儿子睡了的破烂货,她以为她是谁?进了他们李家的门,就是她李家的媳妇,就要服她这个婆婆的管教。一大早的就不安生!
“你敢打我?”方桃儿从小在家娇生贯养,从没挨过打,此时心中有理,自然不会服输,反手对着李八婶就是一个耳光打去,“你个老泼妇,你儿子没用,难道让我一个女人守活寡吗?”
李八婶没料到她敢打回自己,当下跳了起来,对着方桃就是左右开弓,边打边骂,“老子的儿子没用,那当日骑在你身上的是谁?是谁破了你的处子之身?难道说你之前就不是处子了?”
“……”方桃儿哑然。
李八婶见她无话说,觉得拿了她的短处,顿时神气之极:“你个贱人,没办法让自己的男人睡,还好意思说。真是不要脸。你不要脸,老娘和你公公还要脸呢。”
李开石见方桃如此嚣张,一把揪住她的头皮,打她拖到地上,骑在她身上,就开始抽她嘴巴子。
李八婶见儿子帮自己,不扯劝,反而添油加火,“给我使劲的抽,还反了她,进门第一天就敢打婆婆,说破天,她也没理……”
李开石想起昨夜的窝囊,想起方桃儿跳脚骂他无用,想起方桃儿那副当着他的淫贱样子,手上的力道顿时加重。
打了几下,想起他娘刚才说的什么破不破处的话,心中顿时找到了一个再也不近方桃身的好理由。
“娘,儿子委屈啊!这贱人之前就不是处,肯定有过男人。”想起方桃在床上熟练的玩着自己,自娱自乐,他越说越肯定,越说越恨。
“你放屁,李开石,你个没用的男人,你冤枉我,你不得好死。”
……
用过早饭,陌千雪去作坊视察,就听方嫂子几个在那里一说一笑,见她来了才散开。
女人总是八卦的,她笑问方嫂子,方嫂子与那几个妇人刚才讲得兴趣正浓,便一五一十的又讲了一遍。
陌千雪这才知道,那一家里昨天办喜事,今早就打起来了。
方桃儿被那对母子打得鼻青脸肿,李八爷却冷笑的站在一边看热闹。
后来还是邻人听了动静,去请了方桃家的几个哥哥来才把那对疯了的母子拉开。
一个说对方不守妇道应该去沉塘,一个说对方不是男人没有用就不该来到这世上来丢人现眼。
都是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