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袭绯衣的女子漫步走过来,『露』出满脸的笑意道:“冷月可回来了。”
冷月停顿下来,双眼看着面前蓝墨,她可以判定说话的女子便是蓝墨。
冷月没有理会她,只是凭着感觉绕道而行。
身后的蓝墨巧笑的看着冷月的背影,黑眸蓦然变得幽深阴沉。
来到大殿,文武忠臣全部把视线转移到大不走进来的白发女子身上,他们都很吃惊,没想到拓宴王口中封为大将军的竟是个女子,而是还是一头白发,虽然都吃疑,但却没有人敢做声。
冷月用双耳去听,那些急促的心跳声,凭着感觉对前方跪拜。
高高在上的拓宴沧英眉紧蹙,眸中掠过一道疑虑,将目光投递到冷月身上,冷冷道:“孤先封你为拓宴将军带十万大军前去攻打敌国如何?“
“十万?”
“这……”
“十万大军这么少的将士如何去攻打比自己大一个国家的枭祈。”
“对呀,那岂不是以一敌百吗?”
朝堂下的重臣听到拓宴沧的话,不由得议论起来。
“王上,十万……不够……”冷月面『色』**了一下,语气冷冷的道。
拓宴沧脸『色』森冷,目光阴蛰的瞪着跪在地上的冷月身上,冷洌的警告道:“别忘了,你没有资格和我谈论。”
冷月冷哼一声,跪拜了下又道:“王上只给冷月十万大军,以一敌百,枭祈国岂不会笑我们拓宴国无人。”
拓宴沧听了,脸『色』极为难看,厉眼狠眯,似乎要将她生吞活剥,道:“冷将军觉得自己没有把握?”
既然拓宴沧故意这样,冷月也不会花口舌在朝堂上和他争辩,只有再次叩首,语气没有温度的道:“就十万大军,冷月必定攻下枭祈国。”没有任何犹豫,仿佛在说一件十拿九稳的事。
朝堂的大臣有地觉得冷月区区一女子狂妄得很,有地则佩服起她,更有地为她担心起来。
那天,晴空万里,拓宴沧亲自送征,君臣站在城墙下,阳光将他们的影子融合在一起。
他一杯薄酒,敬冷月,冷月受之。
在她仰头饮酒的时候,他漫不经心的声音传来,“孤王可要等你的好消息,设宴款待你母亲和他们。”
冷月的手一抖,饮完酒看着拓宴沧,她可以感觉得到拓宴沧此时凌厉的神情,拓宴沧将空的酒觞交给旁边的太监,并且顺手接下龙清歌手中的酒觞,“孤王可是要等着你回来敬你三杯酒。“
他放下酒觞,就离开,身后是将士跪拜,山呼万岁的声音。
十万大军在冷月的带领下,如同骑兵团一样,直夺离拓宴国较近的横州、兰州、安都。
死伤少数,将士无不兴奋,在靖安之处,扎下营,庆祝一番。
军营顿时火把明晃、香酒熏人,喜悦之人渲染了整个原本寂静的夜晚。
夜风呼啸,耳边时不时传来将士的欢呼声,冷月伫立在那里,或许她早就习惯了黑暗。
“明天攻打靖安,恐怕没有那么容易。”风残走过来,看着冷月迎风的背影道。
“靖安不同横州、兰州、安都,他的面积远远大于他们,靖安里驻扎着一个军营,以前是守卫边界的将士,历经了无数杀戮的战场,靖安是逐流憬木王的领头,此人是王爷,但是并没有帝王之心,可是他的才能远远不低于任何个帝王之人。”风残走到冷月旁边,眸子心『露』出担心的神『色』。
冷月不语,这些对她来说就如同一吹而灭的蜡烛,她根本不会去在乎。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还有盔甲个武器摩擦的声音。
“属下参加冷将军,军师。”副将何竞抱拳半跪。
“什么事?”冷月回身看着面前的人,凭着感觉来判定他的位置。
何竞浓黑的面部有些难看,不知如何开口,最后迟疑了半天说道:“前几日向朝堂要的军粮到了。”
“到了,那岂不是很好。”风残疑『惑』的问道。
何竞神『色』闪烁了下,头垂的更低,道:“半路上军粮全部坠入山崖之下。”
冷月拧起眉,神『色』却异常的镇定。
风残一把揪住何竞,道:“怎么会坠入悬崖。”
何竞如实回答:“在路途突然飘来一阵香味,然后将士们一一昏倒,醒来之后发现粮草不见,只看见悬崖边车印的痕迹。”
“莫非是靖安的人知道我们暗地运输军粮,所以派人?”风残眯起眼目的猜测。
“那现在我们剩下的军粮可支持几日?”冷月问道。
何竞皱起眉头,道:“最多三日。”
冷月点点头,天际一抹的明亮,在她眼底依然是黑得不见底的世界,风呼啸,拂起她白发,苍白的脸庞没有一丝表情。
不知何时,风残觉得她的双眼,没有以前的亮彩,或许是因为逐流割裂死的原因吧!
妃称天下 第一百二十四章 粮草、坠崖
军营,冷月端坐在上方,手中的茶水早已凉了。
她很想知道那军粮为何坠落山崖,到底是否是敌军所为。
起身随着风残前去了悬崖之处,一股寒气的冷风从悬崖升起,崖下一片『迷』雾。
风残蹲下身子,捡起散在崖边上的粮草,猛然吃惊起来,道:“这哪里是粮草分明是沙粒。”
冷月听了,双手互掐,“沙粒?”为何是沙粒,难道?她自己都不敢猜测。
突然一阵带着杀气的风吹来,很快的,她周围密集了几十名黑衣人,面目凶煞的盯着冷月和风残。
“看来,他们是一直在等我们。”冷月冷笑一声说道。
“你们是什么人?”风残语气冷冷的问道。
“杀你们的人。”其中一个黑衣人说道,便持刀砍向冷月和风残,因为他们二人原本就在崖边,只要退后一步,就坠入崖下。
前面的黑衣人似乎察觉到这一点,步步『逼』近他们,瞬间周围又密集起弓弩手。
风残知道,这一切都是个计划,引他和冷月而来的,本意是置他们于死地。
“『射』!”一声咆哮,箭如同雨滴般向冷月和风残『射』去。
冷月神『色』恍惚了下,迅速『射』出衣袖中的银针,随着“啊!”的一声惨叫,弓弩手倒下一片。
可是突然密集的人越来越多了,冷月深知这不是办法,显然这些人的目的是自己,因为她可以感觉得到他们的目标在自己身上。
扭头看了眼,身后深不见底的悬崖,咬着牙,一支箭极速的『射』向她,微微侧了下头,一把抓住那箭,反『射』回去,又是一声惨叫。
“不行,他们明显是『逼』我们坠崖。”风残挡住面前的黑衣人的刀,说道。
冷月脸部微微**了一下,突然大呵一声:“沧琼刀!”
瞬间一招,面前倒下一片人,血腥弥漫在悬崖周围,冷月一把推向风残,丢出沧琼刀,抹杀了风残前面的弓弩手。
风残离开崖壁边,躲开了黑衣人和弓弩手的包围,可是看着冷月,他的一阵纠痛。
黑衣人持刀砍来,箭密密麻麻向她『射』去,凭着感应,闪躲,在崖便纵身而跃,翻身旋转,脚下依然稳当不倒。
可是她毕竟双眼失明,没有察觉到某处的一支寒光凌厉的箭,极速的向她『射』来。
“小心!”风残的声音远远不及箭的快速,冷月胸前狠狠的中了一箭,随着黑衣人在她侧边一刀砍向她右手。
猛的咬紧牙,冷月举起沧琼刀,一刀砍掉旁边那黑衣人的头颅,身体向后一倾,她便坠了下去,只留下崖边她的一团血迹。
“冷月”风残疯狂的抹杀面前的黑衣人,来到崖边,却早已不见冷月的身影。
一股怨恨随之而来,提起剑,血腥染了天际,崖便倒下的是一具具面目狰狞的尸体。
风呼啸的吹着,夹杂着浓浓的血腥味,风残用剑支撑着跪在地上,绝美的脸庞全是殷红的血迹。
壁中间有一个三尺长的夹缝,冷月手中的沧琼刀,紧紧的『插』-入夹缝,身体的重量就全部在手中的沧琼刀上,她额头上满是汗水,听着上方逐渐平静的声响。
不知道坚持了多久,上面寂静一片,她就着沧琼刀,一步步爬上悬崖。
寒风吹过,她的发丝飞舞,凌『乱』的头发遮住了她狼狈的脸颊。扫视着面前的血肉模糊的尸体,可是只有浓浓的血腥味,其他什么也看不见。
不远处一直半跪在地,身体僵硬的风残,一身大红的衣裳随风飘起,银『色』的发丝染了一片红。
他没有察觉冷月就在离自己不远处,心像死了般的颓废。
冷月她咬牙,不住的颤抖,她的双拳紧握。她希望风残没有事,早已回到军营。
突然,她脑海中闪过一丝灵光,凭借着双耳,再次来到悬崖边,做好准备的跳入崖下。
在她那时坠入悬崖之时,就感觉下方是个深泉,然而下方还有块平坦的岩石,只要她安全的落在岩石上,就可以跳入深泉,『性』命无忧。
扯下身上的一块白沙,抛了上去,她希望风残可以看到,知道她没死,了解她的用意。
果然在风残回过神来,便看见那块白沙,他知道是冷月身上的,那么他就可以断定冷月没有死,是故意抛上白沙让他知道的。
心中由痛苦瞬间变成喜悦,既然冷月没有死,也没有回到崖,那么冷月肯定有自己的想法。
把白沙放在怀中,扫视了眼周围的尸体,回到军营。
冷月掂量了下那深泉,神『色』一怔,便跳入深泉,胸口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让她体力不够,昏睡在深泉中。
风残回到军营,便有副将前来问:“军师,将军可否发话明天攻打靖安。”
风残眯起眼眸道:“不,现在军中缺粮,必须弄到粮草,靖安不是那般容易攻打的,所以冷将军说先探讨下敌军军情再攻打靖安。”
副将听了风残的话,觉得有道理,便退了下去。
风残长舒一口气,现在只有拖住了,等冷月回来。
靖安此时全城戒备,穆浩憬木素衣长剑站在城门上,旗帜迎风招展,他的身形,挺拔孤寂。
他本不愿参入帝王争夺之中,安逸的守候靖安,让老百姓安居乐业,可是如今没有帝王争夺,却敌军前来攻打,可是当今皇上也不愿意出兵给他,整个靖安是灭亡还是依旧安居,只看这几天了。
“王爷是否在烦恼。”他身后的一名佩剑男子问道。
“听说那敌军将军乃是个白发女子,区区一女子再大能耐也难攻我们靖安。”男子浓眉宁起,语气豪迈的说道。
穆浩憬木叹息一声,冷月的名字他听说过,定不比男儿差,称帝称王也皆有可能。
他担心的不是靖安灭亡,担心的是靖安的老百姓如何事办。
(晚上再两更哈!亲们要继续支持我~在这里告诉亲们,这本文快要完结啦,期待吧!嘻嘻 亲们是不是有一章没看啊,第一百一十九章 皇宫、被困 貌似你们没看哦~)
妃称天下 第一百二十五章 靖安、憬木
城门缓缓开启,一个瘦弱的身影一小步一小步地走进来,身上仅着的破烂布条让人皱眉,『乱』糟糟的一头令人诧异的白发掺着泥巴四处打结,隐隐散发出来的恶臭让人不由得捂鼻绕道而行。
冷月眯起双眼,她讨厌周围这些人,一股杀戮瞬间溢满脸上,却没有人察觉。
身体的痛觉刺激着她慢慢的咬紧牙,低头看去,胸前的血在慢慢凝固。
突然撞到什么,没有墙那般坚硬,反而温暖无比。
在周身所有人的议论和惊喜中,她抬头面前仍然是一片漆黑,但她可以感觉得到人的气息。
那是一张魅『惑』众生的脸,只一支玉簪绾住如绸缎般的青丝,眉间一点血红朱砂衬得他分外妖娆,一袭柔软宽松的白衫领口微敞,『露』出小片白玉瓷般的胸膛。
他——穆浩憬木。
“你……没事吧?”穆浩憬木很温和的询问,却让冷月全身戒备起来,退后几步。
突然……
宁静得窒息的清晨,众人屏息
只余下马鞭抽在**上的声音。
“求求少爷,别打了。”是一个苦苦哀求的女声。
周围又是连绵的议论声和惊恐声。
“小贱人,谁叫你被你老子卖到我将家。”这是一声异常刺耳的狂妄声,听得冷月不由得皱起眉头。
“啊!”
“啊!”
是那位女子痛苦的尖叫声,冷月看不到却可以听得到。
“啊……”又是惨叫,顾不及逃脱,只是掩住自己身上的衣物。
又是一鞭子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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