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我哥哥,在哪里?”清悠一把揪住玄妙的头发,让她抬起头。
眼看柴宽的脚又抬了起来,玄妙吓得一哆嗦,身子拼命的往后缩:“我把他关在议事大厅后的密室里了!别杀我,我带你们去找他——”
议事大厅?清悠愣了下,刚要说什么,忽然听得外面一阵呼喝之声,间或还有房屋倒塌的声音。
这是怎么了?清悠脸色一变,纵身跃向院内,不由被外面的情形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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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花鼎齐风和人打起来了?而且看两人的样子,显然是已经愤怒到了极点!
正好花鼎一脚踢过去,那个和花鼎两个战在一处的本是背对着清悠的身影转了过来。
清悠定睛一看,不是那混账泰鸿,又是哪个?
心里顿时一紧,泰鸿在这里,那阿落呢?!
被姚辽拖出来的玄妙也看到了这一切,看清悠几人有些愣神,忽然扯着喉咙对着人群喊道:
“爹呀,快救我——”
正在旁边观战的一个五十多的男子猛回身,正好看到清悠几个,顿时大吃一惊:
“哪里来的狂徒,竟然到我红杉山庄来撒野,还不快放开我女儿!”
说着,带了一众人就把清悠几个围了起来。
“爹,疼死我了,快救我——”看到父亲,玄妙顿时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男子这才看清玄妙的处境,看那形状扭曲的右手,明显是废了。这个女儿再不济,可也是自己唯一的女儿,怎么也没想到,今天竟在自己家里,被人打得这么惨!
“妙儿,你忍耐一会儿,爹就把这些人全都杀了,给你出气。”说着一指清悠三人,厉声道,“放了我的女儿,我还可以给你们一个痛快的死法!”
“就凭你,生了这么个猪狗不如的东西,我就一定要让你不得好死!”清悠一字一句道。
男子听得头皮一麻,再定睛看向说话人,虽有软帽隔着,却明显是个年纪不大的女子,气的哼了一声道:“猪狗不如?贱人,找死的话本尊就成全你——”
话音刚落,眼前突然一暗,却是方才还毫无存在感的站在女子背后的黑影,现在却突然出现在了自己面前,男子还在发愣,一个蒲扇般的手掌已经扇了过来:
“敢对我家主子无礼,你,才找死!”
“玄扈,这人是妖界妖君五大侍卫之一,你不是他的对手,快闪开——”正和花鼎两人战在一处的泰鸿回头怒声道,“柴宽,你还真是长出息了,竟对一个小辈下手!”
妖君五大侍卫?玄扈脸顿时白的和纸一般,早听说过妖界妖君有五大侍卫,个个都是几万年的老妖精了,怎么今儿一下全都来自己山庄了?看他们主要是针对妙儿的,难道说那个逆女,抢的男人里还有妖?
又惊骇万分的瞧瞧那个一直默不作声的纤瘦身形,好像方才,这妖怪说那是他主子?
难
道说,妙儿把妖君的小情人儿给抢了过来?
“老东西,你竟是和泰鸿那个混蛋是一路的?”柴宽冷哼一声,毫不留情的一掌把玄扈劈到地上,“那你就更得死!”
“什么泰鸿?”看着那魁伟老者越来越近,玄扈吓得小腿肚子都转筋了,想要跑,可身子不知为何竟是一点都动不了,强撑着道,“你,你别过来,太邪上神可是我家祖上,你要是敢杀了我,上神一定会杀了你们为我报仇。”
听玄扈提到神界的人,柴宽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当初阴自己的,那狗屁天神肯定也有份儿!才使得自己背叛了君上,又被公主给囚禁了那么久!
“好啊,老子现在就摔死你,让你的上神来给你报仇吧!”
伸手揪着玄扈就高高的举过头顶。
玄扈吓得魂飞魄散,仰头冲着空中的泰鸿嘶声道:
“太邪上神,老祖宗,救命啊——”
柴宽的手一顿,两眼一下变得血红:“你叫他,什么?”
玄扈喘着粗气,强撑着道:“老祖宗,他就是,我的老祖宗,太邪上神——怕了吧?怕了,就放了我——”
“太邪?你他妈的是太邪——”柴宽气的头一阵阵发晕,大吼一声,“老花,我们真是有眼无珠!泰鸿,你这杀千刀的,我这就让你断子绝孙——”
嘴里说着,举起玄扈就照着旁边假山掼了过去,玄扈惨叫一声立时被摔得脑浆迸裂!
“爹——”一切不过是转瞬之间,再没想到自家爹会惨死在自己面前,方才还一副耀武扬威、志得意满模样的玄妙惨叫一声,两眼一翻,就昏了过去。
柴宽却理也不理,大吼一声:“老姚你保护好主子,我去和老花他们一起杀了泰鸿这个王八蛋!”
被禁制在人间的这几千年来,也认识到这个大哥恐怕有问题,却再没想到,他竟是天界的太邪——天帝重华的坐骑!
这人竟然是天界的神?清悠却有些发呆,一直听说有天神,可还是第一次见到天神。只是传说中的神不都是很有修养的吗,这只却怎么一肚子坏水儿?
瞟了眼旁边眼珠子都快瞪出来的姚辽:“我不用保护,你也去吧。”
和这么卑鄙无耻的神,也不用讲什么公平了,还是尽快收拾了他完事儿!
没想到柴宽竟真的把玄扈给摔死了,太邪气的脸色发青,却也莫可奈何,实在是花鼎两人一副拼命的架势,还没缓过神来呢,姚辽和
柴宽也加入了战团,太邪顿时就有些吃力。偷眼瞧了一下一直凝神观战的清悠,心里更是一紧:
短短几日不见,那妖孽竟可以幻化人形了吗?这妖孽果然邪门,竟能一再从九阳神火下逃出来,怪不得天帝会把她视为心腹大患!还是要尽快想法杀了她完事,不然被太子知道这妖孽还活着,不定又要掀起怎样的轩然大波!
作者有话要说:感冒了头疼得要死,今天就先发这一点儿吧(*^__^*)
☆、是他?
“我说妖界怎么江河日下;却原来,全是这样不成器的东西!”泰鸿气喘吁吁的接下花鼎一掌,又吐出火焰逼退齐风。
“太邪你要不要脸啊?”姚辽气的大骂,“若不是你跑到我们妖界,骗我们和你拜了把子,我们君上也不会受伤!现在还有脸说这些!今天;我们无论如何也要杀了你,为君上报仇!”
“一群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东西;我呸!”泰鸿狠狠的吐了口唾沫,一脸的鄙视;“你们这么愚蠢,骗了你们也是活该!至于你们君上的死,难道不是你们太蠢了造成的吗?还有脸来找我寻仇!你们这样;只能让我们神界更看不起!”
花鼎几个一下被说中了心事,心神顿时就有些恍惚,泰鸿趁机喷了一大团火焰过去,差点儿烧着了花鼎的胡须。
泰鸿却是不依不饶:“你们猜,要是你们君上活转过来,是看见你们更生气,还是看见我更生气?是更想杀了你们,还是更想杀了我呀?”
嘴里说着朝着柴宽就是雷霆一击,自说自话道:“我说呀,当然是见着你们更生气,也肯定更想杀了你们!”
齐风眼睛都要红了,声音也有些发抖:“不会的。你骗人!”
“骗人 ?'…99down'”泰鸿“哧”的一笑,“你们现在想要杀了我,不就是因为我背叛你们了吗?而你们不是同样背叛了你们君上吗?若是你们君上活着的话,你们以为,他就会放过你们吗?”
“呜——”花鼎呆呆的站在那里,忽然大哭起来,“君上,我们错了,都是我们害了您啊——”
嘴里说着,竟是对泰鸿劈过来的一剑,躲都不躲,一副引颈就戮的模样。
齐风三个也都慢慢停了手,神情同样甚是呆滞。
“对了,这就对了——”泰鸿声调更加愉悦,“你们都乖乖的站好,让我替你们君上杀了你们吧——”
眼看那宝剑对着花鼎的脖子兜头砍下,耳边却忽然传来一声冷笑:
“太邪,还是你先受死吧!”
身后一阵灼热之气直逼而来。
“既然争着来送死,那我就成全你——”太邪冷笑一声,自己身为火系魔兽,可是用火的祖宗,那妖孽竟敢用火来偷袭自己,还不是找死吗!
伸手一抓,就要掬着那火焰,掷还回去。
“是吗?”清悠冷冷的瞧着笑的得意的太邪,“这团火你现在抓着,是不是很爽啊?”
“啊?
”明明那四大侍卫的心神已经被自己完全控制,怎么这妖孽丝毫不慌张?难道这火焰——
刚想把手缩回去,却是已经晚了!
那黑中泛红、红中泛黑的火焰已经把太邪的两只手牢牢的包裹了起来!
“啊——”太邪惨叫一声,声音凄厉之极。本已昏死过去的玄妙一下睁开了双眼。
“让你也尝尝,九阳神火的滋味儿——”清悠的声音却是说不出的愉悦。
“九阳神火?这是九阳神火?”太邪的声音都直了。
那两朵火焰实在太怪异了,竟像是长在太邪的手上一般,太邪惨叫着,不停的扑打,却是无法让那火焰灭去一丝一毫。只能眼睁睁的瞧着自己手指一点点化为灰烬。极度的恐惧下,太邪抬起双手朝着旁边的假山就摔了过去,两只手腕应声碎掉!
太邪疼的几乎要晕过去,再定睛看时,却是几乎要疯掉——那两朵火焰却是还在,宛若盛开在手腕处的两朵花,而那本是□在外的森然白骨,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慢慢吞噬。
“妖孽,妖孽——”太邪踉跄着冲向仍是静静瞧着这一切的清悠,“这是什么妖法,快收了这火焰,不然,我就和你同归于尽!”
只是话音未落,身体就忽然被四把利刃剁成了几截!
紧接着花鼎齐风几个从空中落□形,一齐跪倒在清悠面前:
“公主——”
声音凄怆而痛悔。
“罢了——”清悠顿了下终于开口道,却并不让他们起来,“我有一句话想要问你们,也希望你们如实回答——”
“当初知道你们背叛后,以君上的能力,杀你们的话,能否做到?”
几人虽不明白清悠这话是什么意思,却仍是重重磕了个头道:“君上功力远胜我等,杀我们的话,易如反掌!”
“怪不得太邪那混蛋说你们蠢!”清悠气的狠狠跺了下脚,“你们的君上想要杀你们的话,还会等到现在吗?竟然被人家几句话就乱了心神?几万年的老妖精了,怎么还这么一根筋?别人随随便便说几句话就相信?”
虽然太邪用了迷幻性极强的灵药,可若几个人心智坚定,根本不会受丝毫影响!结果明明四个人是稳占上风的,却反而着了那太邪的道,不是自己出手的话,这几个人这会儿说不定就死翘翘了!
“幸亏我不是你们君上,”清悠叹了口气总结道,“不然,气也得被你们气死!”
几个人若有所思,半晌却伏在地上,呜呜大哭起来。那哭声实在太过苍凉,听得清悠一阵心酸。
以这四人的憨直,这几千年来,也定是受尽折磨。本想着放出来后,再向君上请罪,到时要杀要刮,任凭君上处置便是。却哪里料到,君上却已被神界害死,便是想赎罪,也再没有机会了。
想想从前,每次被人骗了,公主也经常这样一边骂他们几个太蠢,一边出面给他们报仇,每次君上都是笑眯眯的在一旁瞧着,可现在,公主还在,君上却是再也见不着了!
几人越哭越痛,直哭的山河变色,耳听“嗵”的一声巨响,红杉山庄竟整个倒塌!
“不好——”清悠猛地回过神来,哥哥还在密室里呢,忙厉声道,“别哭了,快救人——”
“救人 ?'…99down'”花鼎泪眼迷蒙,看着自家公主,边抽泣边打嗝道,“救谁——”
眼睛一瞟,却正好看到正慢慢爬远的玄妙,腾地一下就站了起来,大吼道:
“站住——”
只是花鼎的这一声吼太响了,那本已摇摇欲坠的假山哗啦一下也倒了下来,正正把玄妙砸了个正着。
清悠狠狠的剜了花鼎一眼:“花鼎,你干的好事——”以他们的功力,要清除这些废墟,自然是轻而易举,可清悠仍是担心不已,唯恐清潇会受伤。
几个人忙赶过去,那玄妙却已经被砸的只剩一口气了。
“快说,我哥哥,我哥哥,到底在那个密室里?”清悠一挥手,砸在玄妙身上的碎石一下飞了出去,露出被砸的血肉模糊的身子。
“咳咳——”玄妙微弱的咳嗽了一声,吐出了一大口鲜血来,“好,我告诉你,你哥哥,根本,不在这里,他被地门门主,玄羽带走了——”
玄羽?清悠一愣?怎么会?
“哈哈哈——”玄妙忽然神经质的笑了起来,死死的盯着清悠,“你也知道,那个魔鬼?那个魔鬼,只,只喜欢男人,说不定这个时候,你哥哥,已经被玩死了……这是,你的,报应……你就等着,给你哥哥——”
话未说完,头一歪,就断了气。
“已经搜过了——”齐风几人搜索了议事大厅附近后回来禀告,“议事大厅那儿确实没有什么秘室。”
“公主放心,”看清悠忧心忡忡的样子,花鼎摇了摇屁股道,“要是那个玄羽敢对不起你,老花就把他拧巴拧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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