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肉,这可真奇怪,没有吃喝就是睡,居然还能长肉?
突然,李莫如感觉到莫兰浑身气息似乎与以往相比更是淡了许多,若你不仔细你可能根本就不会想到房内还有一人的存在。
莫非?兰,她在梦里居然突破了?李莫如眼中闪过不可思议的神色。不可能,没有听吉祥说过“天仙醉”还有这等功效的?那就是兰她练习的功法的原因?
李莫如神色一松,只要对兰的身体无害就好,我想那么多做什么了?
就在李莫如思索的时候,莫兰的眼睫毛颤了颤,眼皮下的眼珠子动了动,手也动了动,这时候意识基本上清醒了,可是还带着点睡久了后的迟钝,可是感觉到身边熟悉的气息,莫兰嘴角勾起一抹浅笑。
一睡醒就能见到不弃,真好。
莫兰努力想撑开眼皮,她这时候就算不感觉也能知道自己身上封锁的几个穴道解开了,可是从没有听师傅说过喝醉酒还能这样的。不过想不通莫兰就不再想了,以后自会有答案的。
这时候的莫兰还以为自己只是睡了一个晚上而已。
感觉到身边气息有变,李莫如惊喜,是兰要醒了。
直到看到莫兰睁开眼睛,对着自己微笑,李莫如心里才真正地放心了,发现莫兰在张嘴,可是却没有声音,李莫如才想起莫兰一定是想喝水,忙起身从桌上的水壶里倒了一杯温水,将莫兰扶起来,用一个靠枕放在莫兰身后,再开始喂她喝水,莫兰这时候已经是完全清醒了,所以她只是将视线一直对着李莫如。
李莫如感觉到视线一直胶着在自己身上,眼前闪现这些天的旖旎风光,手一抖,差点将水倒在了被子上,莫兰这时手一探,握着李莫如的手将被子里的水往嘴里送。
直到喝完,莫兰才不舍地将手拿开,清了清嗓子,随着李莫如说:“不弃,我昨晚睡的很沉,累坏你了吧。”
李莫如一怔,想起可能莫兰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是摇摇头,没有说话,起身将被子放到桌上,人也坐在了桌边。
莫兰躺在床上,感觉自己并没有浑身乏力、头疼,一掀被子就要起身,这才发现自己居然就只穿着肚兜与小裤,脸一红,呼吸加重。
这个,不会是不弃他亲自替我更衣的吧。不可能,不弃他才不会这样,那就是玉竹了?想到这里,莫兰才若无其事地起身穿衣。
而李莫如则早就侧开身子,想迈出房门的冲动在莫兰说:“不弃,你昨天晚上回来有没有哪里不适?可曾让吉祥和天玑看过。”
李莫如心里感动异常,口中则淡淡地回着:“我已无事,你自己可曾觉得身子有何异常?”
莫兰快速地穿衣,更换的衣服都是就在床边的小榻上摆放的整整齐齐的,顺手一抄就可以穿上了,不需多费功夫。
莫兰打理完毕,就是一头头发未曾/炫/书/网/整理了,她走到李莫如身边,看着侧着身子的李莫如,还有他红红的耳朵,微微一笑,说:“不弃,我好了。”
“嗯。”李莫如却是在极力的压制着自己,以往为莫兰沐浴的时候并没有多想什么,可是这时候就单单只听到莫兰悉悉索索地更衣声,那几次替莫兰沐浴时莫兰的模样全在自己的脑海里涌现,身体自然而然地有了反应。极力的压制以及羞耻感让李莫如脸红的厉害,听到莫兰的说话也就只是轻轻嗯了声,却不转过身子。
莫兰失笑,山不就我,我自就山,所以莫兰轻步走到李莫如面前,看到李莫如红红的脸,微微一笑,没有再说什么。
只坐到李莫如身边,歪着头看着李莫如,发现今天李莫如穿着格外精神清爽,头发居然全部挽了起来,只在身后余了一束青丝,头上戴着一个玉冠,看着很是高贵优雅。
莫兰隐约记得山上女子成亲时就是这样的发型。咳咳,不会吧。
不过也好,自己叫玉竹打听关于左无人的事情时,后来玉竹禀告说当初左无人就是以为不弃是女子才一直跟着的,如果不弃已束发,那么这种蜂和蝶自然就会少了吧。嗯嗯,再加上自己在一旁,定会完全杜绝的。
在莫兰发呆的时候,李莫如已回过神并让自己看起来无异常,他看到莫兰笑的诡异地对着自己直点头,忙看了下自己的装束是否不对劲,当初在山上兰笑小菜时就是这幅表情,直到感觉身上无异常,才抬头看着莫兰,轻声问:“兰,你怎么了?”
沉浸在自身想法中的莫兰没有听到李莫如对她的称呼,醒过来时才想起刚刚不弃好像有对着自己说什么,她挠挠头,不好意思地说:“不弃,呵呵,我刚刚走神了。”
她实在不好意思说自己将那些对不弃流口水的女子、男子通通左勾拳、右勾拳地全部赶走,呵呵,这种意淫她可不好意思说出来。
李莫如笑了下,说:“肚子可饿?”
李莫如刚说完,就听到房内“咕咕”地声音响起。
莫兰红了下脸,随即一本正经地说:“不弃,是有点饿了。”
本来就想笑的李莫如,此时更是笑出了声。莫兰看到李莫如笑也笑了起来。笑着的两人相视一笑,多少言语就付诸在这一笑中。
李莫如这时候突然想起自己炖的汤,脸色一暗,随即又说:“那你先梳洗,等下我叫店家送些吃食过来?”
“嗯,谢谢!”看着李莫如走出房门,莫兰脸色一正,说:“玉竹,出来吧。”她此时已感觉到房里除了玉竹外,还另有两人,而在离房间十丈远的树上也有一人正望着屋子。
莫兰笑笑,房内两人在不弃走的时候眼睛直望着他,想必就是不弃的人了。而树上的那个,怕是山上的人,气息与天璇、天玑相似却又淡了许多。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那个求评,求收藏,求收藏作者啊~~
望天~~忧郁状。。
53
53、耳坠传说 。。。
“玉竹,说说,我睡着的这个晚上发生了什么事。”刚刚不弃脸色一暗可没有逃出自己的眼睛,看来定是有人让不弃不高兴了。
“小姐,你是睡了七天七夜。”玉竹先是纠正了莫兰的话,然后才开始叙说这段时间来发生的一切,自然而然地隐瞒了是谁替她沐浴更衣的事情。
听到是不弃一直在照顾自己,整整七天就吃了七餐饭,脸上怒色加剧,而听到不弃一直是在房内练功,可能练习的功法还会让人很痛苦,莫兰心里一片自责与担忧。看来事后自己得仔细问过不弃才行。
听到说不弃为了自己在厨房整整呆了一个下午为自己煲汤,脸上的阴郁之色渐去。可最后听说左无人进了自己的房间被自己一掌拍飞,而不弃因为这个还将汤洒掉了,莫兰眼睛紧紧闭了下,勾起嘴角,心里一阵嘲讽:左无人,左无人,当初我就告诉过你,不要太过分,可是如今,你伤了不弃,你放弃了不弃他对你的兄弟之情,这我又该如何报答你才好?不曾奢望你报恩,可也没有想到你会如此对待不弃,你真的是个忘恩负义之人。
知道了李莫如是因为什么不高兴了,莫兰压过心中所想,才淡淡地说:“不弃他是怎么对左无人的?”
玉竹看着莫兰脸上云淡风轻,心里发寒,想起当初在山上小姐与自己死里逃生,在邹大师赶到时,小姐已伤痕累累,而自己是完全不能动弹,可是小姐不让邹大师动手,在昏迷前对着邹大师说:“我要自己处理。”事后,小姐带着自己亲自动手时,脸上就是这样的云淡风轻,可眼睛深处却闪着怒火,你若不仔细看是绝对会被骗过去的。
“左公子他说会给李公子一个交代,李公子就让左公子走了。”玉竹低着头说。
“是么?”莫兰轻叩桌,说:“玉竹,你这样……”
玉竹咽了下口水,艰难地说:“是……”
直到玉竹退出房门,莫兰脸上始终带着那种微笑,勾起的嘴角让人初看会觉得这个女子真是亲切,可若有眼力的人就会觉得这个女子并不容易让人亲近,笑中带着疏离,连眼里都带着掩藏的深深地嘲讽。
莫兰洗漱过后,就坐在梳妆台前,敛去笑意,恢复以往神情,拿起木梳,梳起头发来。虽然笨拙,可是还是梳出了自己想象中的发式,以前电视里头的男式发型,头发在头顶用一根钗固定,只余些许从鬓间垂下。
师傅说过,世间女子成亲,会亲选耳饰送给自己的夫郎,耳饰分为玉、金、银三类,玉最佳。当时自己问师傅,说,心意到就行了,为什么说玉最佳了。师傅就跟我说起了清水国女子为什么要送男子玉石耳坠的原由来,并在说完后一声叹息,叮咛自己说要自己如遇一想真心相待之人,便送一定要送那个命定之人玉石耳坠以表真心。
耳饰在清水国有着特别的含义,尤其是玉石耳坠。
相传说,清水国开国第一位将军是平民之女,因为战祸离开家乡,离开自己的情人一人踏上征程,她走前,拥抱着身前的情人,爱抚地摸着情人漂亮的透明的红红的耳朵,坚定地说:“你等我,等我,我会活着回来,我会将这世间最漂亮的玉石做成耳坠,亲手为你戴上。”
她的情人是一家玉石店老板的独生子,甚爱玉石,尤爱耳坠。而将军则是镇上一个清贫之家的女儿,家中兄弟姐妹众多,完全出不起聘礼,正逢战乱,只得从军去博取一场功名。
将军的情人痴痴地看着女子远行的背影,直到朝霞满天、似是血色弥漫,才转身回家,转身之际,一滴清泪落进尘埃中,余留清痕,风过又无痕。
你可知道,你可知道,无甚相配的身份,我也愿意跟着你一起,喝粥咽糠也不惧,只要你在身边就好!你说是为了我去从军,可是我知道你虽然清贫却满腹才华,你的宏愿是抱负国家,争取功名!
我能看到你的心、知你心,就不能阻你更不能相留,此去经年,我愿抱着对未来美好的憧憬等着你归来,只愿你平安!听说离镇上不远的清平寺里高僧佛法高深,我愿以己身为你求一世平安,可好?
那天之后,男子伺候过娘亲汤药,他的爹亲早已过世,而娘亲不愿再娶他人,就一人拉扯着男子长大,而此时将军不知道的是男子的母亲已在弥留之际,男子已跟娘亲禀告过说非女子不嫁,他的娘亲看着跪在面前儿子,叹息一声便答应了。
在男子精心伺候中,男子母亲还是因为病重在三天之后撒手人寰,男子悲伤、难过,想有个怀抱可以依靠,可是期待的良人不在身边,只能孤单无依,满腹心酸无处诉说。
在母亲头七过去,男子平静地散出家财,遣散奴仆,余留母亲说是爹爹留给自己的一个耳饰和一身换洗衣服,孑然一身地跪在清平寺前,说是要皈依我佛,为娘亲、爹爹还有她祈福,盼娘亲、爹爹下一世白头到老,盼她一生平安幸福!
独独忘记为自己祈福。
寺中方丈知道男子已孑然一身,打开寺门,看着跪在寺前闭着双眼,双手合什虔诚的男子,叹息一声,让其进了寺门。
至此,男子在寺内祈福;而女子则在战场拼杀由小兵位至将军。
等到战争平息,女子拒绝了女皇的赐婚也拒绝了京师里众多男子的心意风尘仆仆回到镇上,十里红妆相迎心中的男子,她心中想象着男子看到自己惊喜的神情,还有自己亲手替男子戴上耳饰时的深情相望。
经过战祸的小镇破烂不堪,可是朴实的人们却满怀欣喜的看着心目中的将军,目送着将军往城中走去,直直走到镇上的一个宅院门口,女子看着破烂的大门良久无语,脸色苍白僵直地站在门口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她想象过各种两人相逢的场面,却实在是没有想到是现在这样的一副场景:大开的院门,门口干净如常,可是院子内住着的一个个伤员、流民是怎么回事?
女子杀气四溢,眼睛大睁,似是要吼叫出声,似是要将眼前一切都要撕裂。女子的部下感到将军的不对劲,赶紧上前拉住将军,轻声呼唤着。
等到女子回神,她快步走进去,一把抓住就近的人问:“房子的主人了?房子的主人了?”
一阵兵慌马乱,女子知道男子在她走后,母亲去世便一人入了清平寺,眼神空洞,突然一个飞身就往寺院方向奔去,徒留身后亲兵和部下的呼喊。
一阵狂奔,女子看到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