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我因为手无力端着碗时碗里的粥好像要撒出来一样,便想起身,可是男孩说:“主子,她可以的。”
她便不动了,只是歉意地看了我一眼。
我低着头,开始喝起来,可是闻着都香的粥此时如同嚼蜡。刚吃完粥,发现一个碗递过来,我抬起头,看到另一个男孩站在我面前,他就是她口中的吉祥吧。
我将粥碗递回,接过药,看着黑黑的药,一咬牙、一扬脖,一口喝了下去,一睁眼,看到嘴边的蜜枣,一愣,然后张口含着蜜枣,眼睛却望着她,当看到她含笑地面容时心里就安定了下来。
吃完药,我发现毒已解,只是元气大伤,身体调养一阵就好。而且刚刚喝的药一下肚就觉得浑身暖洋洋,先前阴寒的感觉一扫而空,她身边的吉祥绝对是个神医。
接下来的几天,我都是在休养,很少能看到她。而我,不知道为什么,一个时辰没有见到她或者更长点没有见到她,我就心慌。伤稍微好点,我在问过吉祥说能下床的时候,我问吉祥,能否见下她。
吉祥正低头给我扎针,说:“不能。”
“为何?我只想亲自与小姐说谢谢。”我心一疼,总觉得自己再也不能与她相见。
许是我脸上的神情太过悲伤,吉祥在将身上所有的针收回后,说:“你想要见主子也可以,你先告诉我,你是谁?”
闻言,我低下头,过了一会,说:“这个我想亲自对小姐说。”
吉祥看了我一会,说:“我相信你不会伤害主子,可是以防万一,你吃下这个。”
看着吉祥递过来的药丸,我二话不说就往口里丢,看到吉祥走出门外,我躺在床上,看着房顶,轻声说:“我怎么会伤害她,我保护她都来不及。我只想跟着她,她看着我的双眼,让我好温暖,让我觉得十七年的苦痛只是让我与她相见。宫里的那些渣滓,我还得感谢你们,所以就饶你们一命吧。你们要祈祷以后永远也不要伤害她,否则就算化身地狱魔王也在所不惜。”
我在第二天,终于在亭子里见到了她,那时的她正手拿着本书,如意在旁边伺候着。
看到我到了,她放下手中的书,问:“可好点了。”
我傻傻笑,说:“好了。”
“坐。”她看着我一笑,伸着手让我坐下。
坐下后,我说:“我叫伊天心。”我不想再欺瞒她什么,更何况我已答应过吉祥会告诉她我的身份。那时,我想她会成为我一生将追随的女子。是的,我将一生追随,即使后来知道了你是个男子。
“天心宫宫主?”如意失声叫道。
我在说出口时就知道会有反应,她看着不像江湖人,反而像是某个家族的贵女,可是吉祥医术高超,如意功夫神秘莫测,我不担心吉祥、如意的反应,我就怕她,怕她因此而疏离我,不理我,继而不要我。
我盯着她看,她愣了一下,随即说:“我叫莫如。”
我看着她,笑开了,嘴里喃喃念着:“莫如,莫如,如儿,如儿。”
看到她脸红了,我觉得自己很失礼,堂堂女子怎么能让人这么叫唤。我挺了挺背,说:“莫如,我可以叫你莫如么?”
她犹豫了下,还是点了点头。
一旁的如意想说什么,可是看到她,还是住了嘴。
我按下疑惑,只是对着她说:“我想以后跟着你。”然后就闭着眼等她的决定。
良久,听到:“我习惯单身上路,身边有了吉祥、如意已是足够,所以怕是不能同行。”
似乎早就知道这个结果,我脸色一片灰暗。我踉跄着起身,背着她说:“并不一定要同行,让我跟着你就可以了。”
说完,我便朝养伤的房内去养自己的心伤了,那时的我并不知道,如果我就此回宫,说不准就不会有以后求而不可得和黯然神伤,可是我并不知道,我下了的决定就一定会去做,如果半途而废,那么我会鄙视自己,更何况这是循心而行。
虽然,她拒绝了我,可是如意、吉祥他们总会将好吃的,好喝的送到我房里,还有那些昂贵的药材。
就这样过了大半个月,我功夫并未完全恢复,可是上路是完全没有问题的。莫如就在一个清晨与我辞别,我站在院门口,看着她走远,直至消失,然后回身看着这个住了大个月,心身都很愉快的院子,不舍地看了一眼,对着旁边说:“打理好这个院子,我不想任何人入住,除了她。”
“是。”一个飘渺的声音回道。
这是我手下十二侍卫中的一人,她在我受伤后搬到此处的第二天就找到了我,后来看出莫如他们没有恶意,还能帮我疗伤、疗毒,所以就在暗处守候着我,我虽然很感激他们在有人背叛我的时候还在我身边,可是我决定不回天心宫,永远跟着莫如,那么这个决定就永远不会改变。
我交代完之后就跟在莫如背后一起上路了,我一路跟着,从不靠近,饿了随便吃点干粮,渴了,随便喝点水,就这样在跟了半年后,被如意叫到她面前。
想到这里,伊天心苦涩地笑着。
若是就那样跟着,那样暗中守护,并没有靠近,也许就不知道莫如她是个男子,也就没有此刻的心痛了吧。想着他以后会与莫家小姐成亲,想着他那温暖的笑容只会属于莫家小姐,我心痛的不可遏制;想着他这样一个男子会在高墙大院里生活,我的心就拧紧、就不舍。可是我有什么立场能让他愿意舍弃她,跟着我走了?
闭着眼,不让人瞧见自己的胆怯、苦涩、伤心难过,即使明明知道没有人在身边。
如儿,当初的不辞而别,你是否恨透了,你在怪我么?当初,哎,即使有苦衷,可是,这时候再说又有何用?
嘿,如果你在怪我,表明你心里还是有我的,这样,即使不能与你相伴、相守,我也会有淡淡的幸福。
这时,悦来客栈中,莫兰与李莫如已与众人相见。
43
43、铁卫与密营(倒V) 。。。
相见的众人中,左无人看到两人,眼睛里一片流光闪过,看到两人进来还牵着的手,神色黯然,在袖中的手握拳,低着头,眼里闪过不甘。
如意、吉祥上前问着李莫如,天璇、天玑则在一旁静静地站着。
莫兰冲李莫如说:“不弃,累了么?累的话今天先在这里休息一晚上,明天再赶路吧。”
李莫如点点头,于是天璇他们都去/炫/书/网/整理住的地方了。
等/炫/书/网/整理好后,就各自在自己的房内休息。
莫兰的房内,玉竹正对着慵懒地趴着的莫兰禀告杉去了哪里,说了什么,还有看到杉与那女子之间发生的一切。
莫兰听后,低着头沉思,看来杉不足为虑,就是那个女子有点麻烦,你是与我来抢不弃的吗?呵呵,麻烦就麻烦吧,这样也表明有人懂得欣赏不弃。我会爱着不弃,宠着不弃,让不弃满心满眼里都是我,即使你有丁点的位置,我也要把你挤掉挤掉,所以,你是没有机会的。
良久,莫兰说:“派人盯着,不要打草惊蛇。”顿了顿,说:“一有动静就告诉我。你先下去吧,帮我叫下天璇。”
“是。”玉竹退下前,说:“小姐,我觉得那个女子应是天心宫宫主伊天心。”
“哦?为何?”我听到玉竹如此说,想起山上时师傅说过天心宫历代宫主必叫伊天心,在成为宫主前可以有自己的名字,可是在成为宫主后就必须得叫伊天心。还说山下的人都说天心宫是邪魔歪道,可是师傅说她并不这样认为,天心宫只是独立特行罢了。
师傅说:天心宫的历代宫主武功高强,每代宫主总会(炫)经(书)历(网)情伤,没有一个宫主能逃脱这样的命运。天心宫宫主有男子、有女子,只要有能力都可以当之,这样使得天心宫宫主之位竞争很激烈。
师傅说:以往天心宫的宫主有的邪魅、有的良善、有的邪恶、有的乖舛,但是不论是何种性格都只是凭心而为。师傅说这是他们的武功所致。
师傅说:天心宫门徒遍天下,每个门徒穿的衣服的袖子口或者领子上会用特殊手法绣一铜钱。要看到这枚铜钱必须天心宫特殊的心法才能看到。
师傅说:如果你一个人看到天心宫的人,最好有多远逃多远,因为他们的人很护短,而师傅却只有一个。
这是个强大的对手,莫兰有些忐忑,毕竟自己从来没有(炫)经(书)历(网)过大场面,如她真来抢人,自己该如何。
玉竹静静的等着莫兰的吩咐,站在房里,像是淡化了一样,让你感觉不到她的存在。
过了一会,莫兰摇摆不定的心终于归位,脸上露出淡淡的微笑,玉竹看到莫兰如此,也在嘴角扯出了一抹笑意,放下了心,她知道每次莫兰这样笑的时候,心里定是有了主意的。
“玉竹,下去吧。帮我叫下天璇。”莫兰知道自己刚刚的神情玉竹是看到的,可自己也不怕被她看到,这样就挺好,感觉有个闺蜜在旁边替自己担心着什么,晴子不在身边,师傅不在身边,玉竹却一直陪在身边,挺好。
在玉竹出去后一会,天璇就敲门进来,天璇进来时,莫兰已安坐在桌旁,天璇进来行礼然后站立在一旁,莫兰只是看着桌上的紫砂壶,感觉气氛有些诡异及压抑,莫兰身上淡淡的杀意又透了出来,只过了一会,天璇额头布满细密的汗珠,就在天璇快要撑不下去的时候,终于听到莫兰开口说话了。
还是清澈的嗓音,可是天璇却似听到什么可怖的话一样不敢抬头。
“天璇,子彦义父跟你交代了什么?”
天璇还是躬着身子,低着头,不回话。
“抬起头来。”莫兰轻笑,“我很可怕吗?”
“不,没有。”天璇闻言抬起头,像是怕莫兰误解了似的,想开口解释可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嘿,那你倒是说说,子彦义父是怎么与你说的。”莫兰轻扣着桌面,边轻声问。
看到天璇还是不说话,莫兰闭上眼,敛去笑,说:“既然子彦义父与你说的你不便说出口,那我也不勉强于你。”
就在天璇舒了口气的时候,又听到:“你们很想回凤阳山,所以现在,你与天玑收拾好东西就回凤阳山吧。”
天璇震惊地看着莫兰,却看到莫兰已闭上眼,脸上一丝表情也无,这种很明显是拒绝的姿态刺激了天璇。
天璇强忍着眼泪,带着惊慌的说:“主子,在主子下山的那天晚上,彦主子已让我与天玑认主子为主。我们真的没有想要隐瞒主子什么,只是……”
“只是,只是你们答应了子彦义父不说,是吗?”莫兰还是闭着双眼,只是叩着桌子的手停了下来。在山上的时候,便觉得义母们对子彦义父是怜,义父们则是敬。这种态度让自己觉得很是奇怪,可是子彦义父对自己很好,所以也就没有去找寻原因。
当时天璇他们下山时自己就觉得奇怪,已经说明不要带着天璇、天玑的,可是她们居然还是找上了自己,并且认自己为主。若只是说在身旁伺候也就罢了,怪就怪在说是认主。
天璇没有回答,很好,这是默认了么?莫兰继续问:“那你说说为何子彦义父说要你们认我为主?”
天璇还是不说话,只是期盼地看着莫兰,似乎想要莫兰亲口说些什么。
“莫问前尘吗?”莫兰睁开眼,启唇轻笑,说:“若你还不说话,那么还是请你与天玑回去吧。我这没有说主子问话,下人不回的例子。”
天璇像是决定了什么,看着莫兰说:“彦主子说,若是主子说了‘莫问前尘’四字,便将所有缘由相告。”
莫兰轻抬手,手腕上系着红绳的铜钱就露了出来,倒了两杯水,一个请的手势,面上恢复了笑眯眯的表情,意思是让天璇坐下慢慢说。
天璇依言坐下,端起手边的茶,喝了口,才开始说。
原来师傅在解散了秋吟山庄到了凤阳山后,可许多死忠师傅的人还是继续经营者秋吟山庄。当初师傅是打遍清水国无敌手,甚至在三国中都排名前几,且是遇强就更强,很是变态的打击与被打击的能力。
师傅在挑战天下武林时打败很多人,这些人都要做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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