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天音有身己的人,孩子前面吸收她太多的东西,一般情况下她不敢过于大动作。
身边的沈闲等人紧绷着身体紧护在她的身边,生怕有一个什么意外。
容天音挑了挑眉,看着一只只庞然大物,如此此景,骇人得很!
莫说是一般人了,就是她瞧着了也不禁头皮发麻。
只见多只被养成了高大数百倍的兽群,受到身后的控制不断的向城墙这边进发。
在折磨人的同时,这些原本是温善的动物也被折腾着。
幸而这些东西没有什么毒素,否则就更加糟糕了。
梁国人制造出这种东西,也想到自己有一天不能控制时对方会伤到自己。
毒物又排斥他们喂给的药物,所以,只能捡这些没有毒的动物充数。
容天音看着伏首在下边的东西,放下短笛,挑着眉看向那方,回头对沈闲道:“这些东西可以控制在一个范围内,但是你们的动作必须得快,两个时辰内,你们必须将控制这些东西的人找出来,杀也罢,捉起来也罢,都由你们自己决定。”
说罢,容天音从身上掏出了药粉,将它交给沈闲,“配合着这些将这城边撒一遍,之后的两个时辰都不会再轻易靠近。时辰一过,背后的人再控制它们,这座城很有可能就成为历史性了。”
当然,也不排除她的人找到了明惜云。
法码
拿到手中,就看对方买不买账了。
沈闲捏紧瓶子,沉声道:“你要去哪。”
容天音深看了眼沈闲,“他的身边。”
沈闲张了张唇,没有叫住她,让人将她护送下城,手中的药让人撒到了城边。
抛下这座城的生死是很不道义的事,但是她不想让他一个人。
他抛下自己,一定是出了什么事要自己一个人去处理。
容天音刚下城,这边高螓就已经从另一边匆匆回来,在沈闲说那些话之前,她就派了人过去寻找秦执的身影。
看到高螓,容天音的心微提,急问道:“怎么样,他人呢?”
“寿王与神隐者只怕是碰上了。”
容天音深吸了一口气,他们两人相碰一起了?他们到底想要干什么。
“公子……”
“走。”容天音声音一哑,抬步就走。
高螓低首将她的动作看在眼里,掩盖不住心底的担忧。
秦执想要撇下她,就是为了这个吗?
秦执不是冲动的人,神策更不是。可是现在他们很有可能就在一起,这两个人碰在一起,若是以往她不会有想法,但现在,不同了。
神策和秦执之间似乎有不为人知的东西,很有可能这东西的存在,是致命的。
……
容天音抵达那个可疑的入口时,已经是第二天了。
为了找到这个地方,他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好不容易找着了。
就有两天前,明惜云被骗入了城中心,本以为可以报得仇,却被容天音利用了。
要对付慕容霄,就必须得用这个法子。
沈闲自然要握在手里,假扮容天音的绿铃撤下假面具那一刻,明惜云几乎是要发狂了。
容天音没见着,却被容天音利用来对付慕容霄。
后面如何,容天音并没有再让人打听清楚就已经来到了这里。
“你确定就是这里?”
容天音回头问高螓,身后跟着的是黎叔等人。
“公子,进去后,还是尽量靠着我们,”黎叔这时突然出声。
容天音没有答应,在那道隐蔽的门摸找了许久才将门打开,之后进去前螓带在前路,容天音被他们一前一后的护在中间。
这个时候,容天音不会拒绝他们。
她知道自己的情况不适合太过了,否则这些人可就真的逼得她后退不可。
他们七拐八弯的走了许久,也没有看到机关或者是陷阱之类的危险物,这是安全通道!
四面墙壁上刻印着古老的文字和图案,与神隐家族有关连。
所以这一看就是神隐家族在南北边境的据点,现在他们正通往一个神秘的地方。
那边正发生着什么,他们也未可预知。
“公子,尽头了。”
高螓在前面提醒了一句。
容天音扬声道:“小心些。”
前面太安静了,已经近了出口,外边却是一点声音也没有。
从这通道可知这里没有什么隔音,很多的通出口,前面折射进光线,像是在指引着他们往前。
门被轻轻推开时,眼前的一幕显露在眼前时,令他们不禁愣住了。
果然别有洞天啊。
弯弯绕绕不知道多久后,就通往了这样的一个地方,觉得有些神奇的同时也是理所当然的,这里是神隐家族的地盘,再神奇也是应当的。
面前是一块平地,视线所及,都是一些古老的房屋,层层叠叠,数不清多少。
“没人?”
他们现在所间立的地方应该是一个后园子,面对着一片林立的大小屋子。
容天音抬步往里走。
“公子,还是小心为好。”
黎叔眼色一使,高螓就挡住了容天音作势要走前面的动作。
容天音摸了摸鼻子,乖乖的走在中间,由他们周密护着。
一路上并没有看到有人,但这里边却是住着人的。
地面打扫得干净,也有人的气味。
屋里屋外都有人住过的痕迹,这个时间,人不可能全部躲在房子里不出来。
“前面有动静。”
不知绕着这大片的屋子走了多久,终于是听到一阵阵的打斗声从前面传过来。
容天音眼神一眯,脚下加快了一些。
走进一座塔形屋的大门,入眼是一片演武场地,而里边此时不是练武那般简单。
门前尸体横躺,里边正进行着你死我活的打斗。
四面墙体已经被毁得七七八八,地上躺着的也不只有神隐家族的人那么简单。
容天音煞白着脸色眯着眼望向不远处身上染血的人,他当世而立,仿若没有将现场的混乱放眼里,依旧立在那里一动不动。
就算此时有人拿剑砍过去,他也不会躲一下。
容天音眼底生寒,“笨蛋。”
容天音他们闯进来那时就已经被人看到了,他们来得太过突兀了。
白发如雪,连身上也是干干净净的,一滴血,一粒尘都没有沾。
干净得不像是这修罗场上站着的人。
容天音快步走进,经过一具尸体时,将其直刺的剑拿到了手中。
高螓眼疾手快将她的动作压住,抬眸道:“公子。”
“他在里边。”容天音咬牙道。
秦执身边的人根本就保护不了他,万一有不长眼的家伙刺了他一剑,她该怎么办?
高螓夺过了她手中的剑,疾身窜向了秦执的方向。
黎叔接着又是将她挡下,没有让她上去的意思。
容天音一个抬眼,直直撞进了那个被她伤了的男人的眼底。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说的就是此时此刻。
前面男人让容天音受重伤差点挂掉,后又是容天音偷袭了他,让他受伤躲在这里。
两人心里都有仇恨。
“左逍,你不得好死。”
前面那抹红衣突然跳了起来,朝那男人厉喝了一声,凌厉的剑气朝他斩落。
男人冷笑出声,从容天音的身上收回目光,左右躲闪过去。
明显的差距让慕容妶陷入了疯狂,“这是你自找的。”
“是你,原来都是你……”也不知是发生了什么,原本镇定如常,站在这个叫左逍这边的慕容妶突然反水,朝左逍不断攻击。
望着这失控的一面,容天音拧了拧眉。
秦执自然是看到了容天音,在别人微不可察的情况下,秦执的身体狠狠地一僵。
莫说是秦执,就是神策也僵住了身体。
就在刚刚,他们之间发生的事情,倾刻间崩塌。
相撞刚发生不久,容天音就出现在这里了。
“砰!”
左逍将慕容妶狠狠一掌震了出去,倒飞撞在身后的大柱子上,发出骨头断裂的声音。
“姑姑。”
慕容劲从旁边人收回动作,大骇间回到了慕容妶身边,将她扶了起来。
一口血哇地吐了出来,慕容妶这是怒火攻心,并不是对方的掌力伤了她太重。
场面突然一下子安静了下来,面前尸骨堆放成灾。
容天音不可想像就在她来之前,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左逍在所有人的打斗停歇的那刻,突然朝容天音这边发难。
秦执一个踉跄,想要跑上去根本就做不到,前身一冲,直接朝地一跪。
白发飞扬时,人影已然横在了容天音的面前,阻止了对方的伤害。
近在身边的黎叔也被这个左逍动作骇得一跳,对方的动作太快,连他都没有来得及反应。
等面前的白发将对方的力量推架了出去后才猛然的回过来神来。
左逍被逼得朝后一退,本以为这次让他们自投罗网,不想这个神策也是个狡猾的,没能让他如愿以偿。
也不知神策从哪里得知,当年纵火的人是他,在慕容妶的面前一提,所有的计划都被打散了。
两人同时撤掌,朝后飘出去。
神策淡然收袖负后,淡淡地看着对方,有种像是在看死人的感觉。
神策的这种眼神让人很不舒服,特别是对面那位很是要强的情况下,神策的淡然更容易惹怒对方。
惊魂一袭后,连容天音的脸色都白了白。
这个人还是真是一点机会也不放过,眼中不禁染上一层冰霜。
“音儿。”
嘶哑的声音从前面传来,秦执踉跄的走上来。
容天音一把将他扶住,咬牙:“你到底在干什么。”
秦执轻轻一笑,很惨淡。
此时此刻容天音才发现他的笑容并不是全部的温柔,在柔和之中藏着一丝凄怆。
容天音眼神一暗,他努力的笑容下,令她阵阵的抽疼。
“别笑了,很难看。”
秦执敛了笑,面容柔和。
所有人都狼狈,唯有那抹白一直淡然立在原处,静静地望着这一幕。
仿若这里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没有谁可以左右。
“左逍,你不会得逞的,你不会得逞的……”
慕容妶状似疯了般指着左逍的方向大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喊着这句话。
左逍面容冰寒,眼神如刀般刮在慕容妶的身上。
慕容妶告诉他,只要他替她将秦执给杀了,她会告诉他想知道的。
可最后,他还是没有得到他想知道的东西,慕容妶在耍他。
没等他愤怒,这边神策一句话就令他们再次反目。
当下你来我往,你死我活的拼了,搅乱了这锅粥。
“就算时间再可倒流,你依旧得不到那个人的心。还真是悲哀的女人,为他人做了嫁衣,自己却落得如此下场。”
左逍的冷讥再次令慕容妶失控了起来,若不是身边的慕容劲将她拉住,只怕又冲上去与其拼命了。
容天音后面踏进来的,自然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神策面色淡然地看着他们,秦执则是微笑,眼中谁也没看。
诡异的东西不断的侵袭着他们每个人的心房,容天音下意识的去看秦执。
秦执拭着面上的血迹,冲她安抚性的笑了笑。
容天音拧眉。
突然间觉得他面容上的笑很是刺眼,让她很不舒服。
“回去?”
慕容妶轻哼一笑,突然将目光投放在秦执和容天音的身上,然后扭曲了脸上的笑。
慕容妶古怪的目光在他们两人身上扫了一眼,最后直接落在身侧不远的神策身上。
他们都被女人的目光看得浑身不自在。
“已经回不去了。”
神策身形微动,目光左右随意扫了下,淡淡落在慕容妶的身上,“你们的事牵扯到了天下的安宁,这是不允许发生的。今日站在这里,是要解决问题,不是让尔等自相残杀。”
左逍嘲讽地笑了出声来:“神隐者也不过是天下人的奴仆罢了,你可没有资格站在这里说这些大道理。”
神策说道的样子让他想到了不该想的人,一股怒火上冲。
神策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你是神隐家族的长老,不该用这样的方法报复。我们与你们之间又有何仇怨,令得你们如此造就杀戮。”
“杀戮?”听到这话,慕容妶也愤了,“你们神隐者造就的杀戮
可不比我们少。”
“我们只杀该杀的的人,”神隐家族因为需要换洗,所以那些心怀不轨的人,该杀。
“什么人该杀,什么人不该杀,不过就是你们一句话罢了,”慕容妶自嘲道。
神策抿唇不语。
什么人该杀,或者不该杀,他们是用生命作代价的。
用命来换该杀的人,也是在杀自己。
“今天既然都到齐了,谁都别想再走出去,”幽幽的声音响起,似带了刀子般。
左逍的话刚落,慕容妶突然面目狰狞了起来,狠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