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是不是病了?或是,哪儿不舒服了?”春奴进内之后,仍不见她起身,心中疑惑,轻声朝里问道。
“唉…,春奴,我没病,也没哪儿不舒服,我只是,心里,很乱…,很乱…,才不想起来…”半晌,床内传出一声幽深的叹息声之后,传来了云海棠低柔的回话声。
“哦,姑娘,昨晚,是发生了什么事吗?”春奴小心翼翼的又对着纱帐内出声问道。
其实,春奴的心里,此时是颇为疑惑的,因为她清楚的记得,今儿早上卯时,在王爷起身之时,春奴进来侍候,她清楚的记得,就在春奴为他送来衣物冠饰之后,王爷挥手让她退下,而他自己,则自己轻手轻脚的穿衣下床,平日里幽寒冷酷的眼眸,在望向床上熟睡的她时,流露出的是一股醉人的温柔,似乎生怕吵醒了她。
而王爷在穿戴梳洗好了之后,出门之前,春奴看得出,他步履轻快,是一副志得意满、神清气朗、容光焕发的好心情。
而他在出门之前,还特意叮嘱春奴,别吵醒她,让她尽情的睡,只是,在她睡醒之后,要准备好热水给她沐浴净身。
春奴照这个情理推断,昨晚…,王爷…,应该是临幸了云海棠的,可是,那个,王爷临幸她,也不是第一次了吧?
春奴在王府时,也一直都跟在她的身边侍候,所以,很清楚的知道,在前段日子中,在王府里时,王爷也有许多个晚上,也曾临幸过她,当时,云海棠虽然第二天醒来之后,有些羞涩和疲惫,可她却并未向今儿这样,一直在床上赖到了下午,天都快要黑了,她都还不肯起身,这种情形,可真是太反常了…
因此,春奴现在感到有些摸不着头脑了,才忍不住的出声问道。
“唔…,春奴,你别乱想啊,我和他之间,并没有发生什么事啦…,唉…,春奴,你还是先出去,让我一个人再多想想吧!”半晌,床帐内,才传来云海棠羞赧的叹气声。
“可是,姑娘,现在都已经快到酉时了,马上快要到用晚膳的时辰了,而王爷在今早起身之时,曾经嘱咐过春奴,要春奴在姑娘醒了之后,马上准备好热水给姑娘沐浴,现在,姑娘,你都快睡了一天了,而热水,春奴已经热了好几次了,姑娘,你要是再不起来,王爷回来之后,春奴可没法给王爷交差了,到时,王爷若生气的话,春奴就肯定是要受罚的了,姑娘,你就忍心看着春奴受罚吗?”
既然知道她并没有什么事,春奴也就放下了心,可是,若让她再这么赖在床上不起,也不是个办法,因此,春奴站在雕花大床边,用非 常(炫…书…网)委屈的带着哭音的语调,向内低声说道。
“唉…,既如此,春奴,你命人把浴桶送进来吧!”纱帐内又传来一声低柔的叹息声,似她心中怀有无限心事。
“姑娘,浴桶已经准备好了,让春奴服侍你起来沐浴吧!”春奴指挥着几个随身侍候的小丫环把一个巨大的浴桶,给抬了进来放置好,命她们退下之后,又来到雕花大床前,对仍在床里躺着的云海棠轻声说道。
“呃,那好吧!”随着她的搭话,一只玉白粉嫩的玉手,轻轻的掀开纱帘,伸了出来。
“姑娘,你睡了这么久,肚子肯定饿了,要不要先吃点东西后,再行洗浴,咦…”春奴帮着她,把两边的纱帘用金钩给挂好,一回头,却在乍然看到,在她伸出来的那只粉嫩光滑,如白藕般的玉臂上,印着一个个浅红色的吻痕之时,不由自主的发出一声轻微惊呼声。
春奴诧异的再仔细一看,云海棠低垂着的粉颈上,也印着一些浅红色的唇印,而她低垂着头,一头如云般的秀发垂至腰际,而那乌黑的秀发下,白色的睡袍中,隐约可见里边的红色的唇印还更多,而她那张水灵玉露的芙蓉秀脸,早就霞飞双颊,直羞得连耳根子都红得如烤熟的大虾般,由此可见昨晚俩人欢的激烈程度。
春奴虽是个未出阁的黄花闺女,见此情景,心下却也知道是怎么回事,当下,也不由羞得俏脸发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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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囚妾第三卷 冰火篇 第四十四章 纠结
“呃,春奴,你扶我到浴桶里后,就先出去吧,我想一个人安静的洗洗!”云海棠起身之后,有气无力的对着春奴说道。
“呃,好吧,那春奴就在门外候着,姑娘若有事就呼唤一声!”春奴看她微蹙着两道柳眉,脸泛桃花,娇羞无力的慵懒模样之后,心道,她昨晚可能是侍候王爷给累坏了,因此,在扶她进入浴桶后,也就知趣的退了出去。
春奴出去之后,雾气氤氲中,云海棠又摸了摸雪白颈项上戴着的那条玄玉冰琏,脑子里,又一遍遍浮现出,在昨晚,他又亲手为她戴上了这条玄玉冰琏之后,俩人之间,那缠绵火热的一夜激情。
脸又红得似在发烧,云海棠把头深深的埋入到飘满各色花瓣的热水之中后,昏乱的脑中,还在一遍遍不停的显现出他俊美阳刚如神祗般的身躯,以及,昨儿晚上,他疯狂的亲吻、爱抚她身体的情景,还有,后来,那场令人神魂颠倒、销魂蚀骨的彻夜爱。
这些,都不再是梦,而是真实发生了的,这一次,她不能再欺骗自己了…
“怎么办?怎么办?我中邪了,我的脑子里,还在不停的想他,这下可怎么办?”云海棠在心里压抑的低呼着,脑子里却又开始在不停的想他。
“完了…,完蛋了…”
“云海棠,你完蛋了,你的骨子里,根本上就是一个淫~荡和不知羞耻的女人!”
“云海棠,你这样,又怎么对得起在宫中受苦受难的姐姐?”
“还有,你怎么对得起,曾经救过你,并许下过三年后重聚承诺的美人大哥?”
云海棠在心中,一遍遍的痛骂着自己,就在昨晚,在她发现了自己的身子,在宇文昊热烈的爱抚下,竟然背叛了自己的意志和感情,热烈的迎合着他,并彻彻底底的迷失在他带给她的无限欢愉的鱼水之欢中,再也找不回原来的自己之时,云海棠的心,就陷入到无比的恐惧和慌乱无措之中。
这也就是她今天赖在床上一整天不起的缘由了,虽然之前,在王府之时,她也曾经多次为宇文昊侍过寝,俩人之间,也有过多次激情缠绵的欢~爱,可是,那时的她,都是抱着为拯救亲人而献身的那种无可奈何的悲壮情感,在无奈的在承受着他强加给她的那些缠绵,而她也随时都保持着清醒,一直都紧锁着自己的心。
可是,这一次,她知道,好像有些地方不一样了,昨晚,她被自己的身体,会热烈迫切的迎合他的爱抚,以及,后来她的脑中不停的想他的这种陌生的情感给吓住了,变得完全的不知所措…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可以在怨恨他的情况下,还对他有这般强烈的感觉?
也许,是他在这段日子中,用温柔的宠溺和热烈的缠绵,攻破了她的心理防线,让她丢盔卸甲,再也守不住自己的心了。
可是,当年,姑母调教她的话,又一遍遍的在脑海中响起
“小棠儿,不管身体上的欢~爱,如何让人迷醉,你都不能沉醉其中,在男女欢之时,就像是一场交战,谁首先沉迷其中,不可自拔,谁就是彻底的输家!”
“小棠儿,你千万要记住,在和他交~欢之时,你可以尽情的享受身体的欢愉,但心却要守住,坚如磐石,记住,心可万不能失落,否则,你将堕入痛苦的阿鼻地狱,无法自拔!”
“姑母说得对,云海棠,你必须要清醒,你不能再想他了,他是姐姐的心上人,而他也深爱姐姐,他和姐姐才是真正倾心相爱的一对,而你,只是在他们俩人刻骨铭心的爱情中,充当一个替代姐姐抚慰他心灵和肉体的影子而已,他的心里,一直都是这么的痛恨你,他之所以会这么对你,压根只是把你当成了姐姐的替代品,只要姐姐回到他的身边,他马上就会弃你如敞履了,如果你现在就失落了心,到时,你又该如何自处?”
“云海棠,快清醒啊!他并不是能真心对待你的良人!”
“昊哥哥”,“昊哥哥”
虽然云海棠的理智,在一遍遍的提醒着她,她不过是姐姐的替代品而已,可脑袋瓜里,却一遍遍的闪现出,在昨晚最最激情缠绵的时刻,他都不忘在她耳边一遍遍的诱导着她,让她叫他‘昊哥哥’,这句‘昊哥哥’如魔音蛊惑般,不停的在她耳中回想,让她的脑子里,又不由自主的浮现出他俊逸如仙的俊脸,以及温柔缠绵的爱语,还有他那能醉死人的温柔微笑。
“不要啊,云海棠,你不能再想他了,你忘了,他曾经是怎样的对待你了吗?”云海棠在脑中,驱逐不开他的影子,只好拼命的回想起,以前被他扔进王府柴房中受苦时的情景。
“他曾想过要温柔的蛊惑你,让你迷上他之后,再把你弃之如敞履,而他也曾为了你的不从,而把你丢入王府中最低等的柴房里,让你不分昼夜的干活,受尽了那些王府贱奴的欺压和虐待,而他更冷酷的占有了你,让你怀孕之后,又残酷的欺辱虐待你,逼得你流掉了孩子…”
想到孩子流掉时,那痛彻心肺的痛楚,云海棠迷乱的心,总算是清醒了过来。
愤然拔下头上戴着的一支的金凤钗,云海棠用凤钗尖利的钗尖,在自己左手白嫩的藕臂上,一针一针,深深的刺入了“念飒”俩个字。
“念飒…,念飒…”
“虽然你从未来到这个世上一天,可娘亲的心里,却从未有过一天能把你忘怀,娘亲,会永远在心中念着你的…”
云海棠的白嫩如玉的藕臂上,血流如注,疼痛钻心,可她的脸上,却浮出了一丝慈爱的微笑,脑中幻想着那个只在她腹中呆过两个月,却带给她无限温暖的孩子的小脸。
“念飒…”是的,这是她在心里,给腹中曾有过的那个孩子取的小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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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囚妾第三卷 冰火篇 第四十五章 刺红
在孩子流掉之后,宇文昊和春奴,都以为她并不知道自己曾经有过孩子的事并且流产之事,而她自己,也装作对流产之事,半点都不知情的样子,其实,她在他们的面前,只是在掩藏痛苦,伪装坚强,她虽然生性迷糊,却并不傻,也略识一些医术,在王府柴房中受苦的那段艰苦难熬的日子中,在她得知自己身体已经有孕之后,她一直都是依靠想像这个可爱孩子一点点长大的信念,才以顽强的毅力,坚持了下来。
可是,她明白的太晚了,她不知道,在当时她承受那样的虐待和折磨之下,她根本就不可能保得住那个孩子,她太倔强与高傲,她不屑于去求他,她一直以为凭着自己坚强的意志,是可以坚持下去的,可是,在那天早上,下身见红之后,她就很清楚的知道,孩子,保不住了…
可是,后来,她却不得不冷酷无情的利用孩子流掉的机会,来重新驳得宇文昊的关注以及同情。
因此…,这个孩子,至今,已经成为了她心中永远抹不去的伤痛…
“姑娘,你洗好了吗?春奴可以进来了吧?”春奴在门外等候了多时,没有听到里边发出任何声音,不由探头朝里张望,并担心的问道。
“姑娘,你怎么样了?”半晌,还是没有一丝动静,这下,春奴再也忍耐不住,冲了进来。
“啊…,姑娘…,你这,究…,究竟…是怎么受的伤?”
可春奴在冲进来之后,在蓦然间看到云海棠手上淋漓的鲜血,把浴桶中的水,全都染红了的情景,不由自主的发出一声惊惶失措的惊呼声。
“没事的,春奴,不用大惊小怪的,这儿没有人伤害我,这是我在给自己刻纹身了!”谁知云海棠却是面色平静的举着手臂,轻声对春奴解释道。
“哦,是这样啊,姑娘,可吓死春奴了!”春奴举起手袖擦了擦额头上冒出的冷汗。
看着她手上流淌的鲜血,春奴又有些惊魂未定的问道:“姑娘,你为何会忽然之间想起来要刺纹身了?”
“呃,春奴,你就别问了,去帮我找点止血的药粉来吧!”谁知云海棠却是面色悲戚的举着手臂,从浴桶中站起身来,跨出了浴桶。
“哦,好的,姑娘,春奴这就去拿止血粉!”春奴见她出来,忙先拿过一套崭新的白色冰蚕睡袍给她披上后,就欲出门去给她拿药。
“哎,春奴,等等!”身后传来云海棠低沉喑哑的声音:“春奴,麻烦你再去给我找点上好的丹砂来!”
“好了,姑娘,让春奴给你包扎起来吧!”春奴看着她洁白的左手臂上,在涂上了鲜红的丹砂之后,皎洁如玉的素腕上,赫然出现了艳红如血的‘念飒’两个字,春奴心中一惊,这两个字,很显然,是一个人的名字。
可她,为何要在和王爷进行过激烈欢~爱的次日,要在手臂上刻上这样一个名字了?
“姑…,姑娘,这个‘念飒’,是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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