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棠浑身一震,也顾不得搂着她的那个冷酷冰山男,还会不会又像刚才一样,再使力掐她的俏臀了?
不自觉的又抬起了头,那双波光盈盈的秋水双眸,直盯着适才说话的这个青年男子猛瞧,只见他正闲适的坐在一张四面敞口的宽敞轿辇之上,淡蓝的眼珠中,明亮深邃,透露出一丝莫测高深的微笑,对着她那倚靠在宇文昊怀中的窈窕身子,上下打量,而他的脸上,也含着一丝淡略笑意。
如棠在乍然见到他的脸后,心中不由微微失落,原来这人,只是声音有些酷似她所熟悉的一位故人,可他的面目,却和那人无一丝相同之处…
抬眼只见那位男子正紧盯着她上下打量,如棠也便好好的打量了他一番,只见这人长得其实也是英武俊朗不凡的,鼻梁挺直,眉目深邃,如篆如刻,就他的五官面目长相而言,其实他与落枫王子相比不惶多让,可是,不知为何,他的脸上,长有一些凹凸的斑点,而他面上的肤色,也极其黝黑,一双精光闪烁的亮眸中,也时时都闪出一种算计人的光芒,这让他整个人看上去,显得有些城府过深,心机较重,让人对他产生一种阴鹫的感觉。
而他身上披着一件锦貂皮毛所制的金色大麾,翻出来的锦貂皮毛,油光水滑,质地做工,均相当的华贵考究,而他里边所穿的一套特制的南苕国储君所穿的正式的浅黄龙袍礼服,头上戴着一顶具有异国风情的金冠,虽是冬天,寒意袭人,可他的手中,却还装模作样的摇着一柄玉色的绸扇。
而他的眼睛,在在她望向他时,竟然也肆无忌惮,目光炯炯的回望着她,眸光中隐含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笑意…
如棠心中一抖,身体微颤,这个人的面貌和长相,分明是从未见过的陌生异族人,可他倏忽而过的一丝笑容和眼神,为何会这样熟悉?
让她的…心里,对他…,产生出一种极为亲近的感觉…
“哎哟…,嘶…”然而就在如棠看着那人的笑容,怔忡出神的当口,娇嫩的俏臀上,又被人狠狠的掐了一把,一阵巨痛袭来,猝不及防的,让如棠忍耐不住的惊呼出声。
“呵呵,如棠表妹,你是不是从来都没有见过烈琰这家伙这张与生俱来,便专会勾引女人心魂的黑脸,所以,一时激动过度,倒引得某些人打翻醋坛了!”众人听到如棠这一声惊叫过后,心里都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而落枫王子则好笑的打趣她道。
如棠不禁有些气怒的转过头去,却见到拥着她的那张恐怖面具下的那双寒潭似的幽寒深眸,又威胁似的给了她一个警告的眼神。
而如棠听到落枫的打趣之语后,心中更是气怒,使力的回瞪了他一眼后,俏臀上还是一阵阵的疼痛袭来,眼见那双恐怖面个下的幽寒深眸中,又现出了那种不可一世,冷凛霸道的眼神,似乎他是在众人面前宣称,她只是他‘专属的女奴’,而她的心中,眼中,也都必须专属于他的那股子霸道…
如棠的心里,就更加的愤恨不已,这个男人,他是这么蛮横霸道的强势侵入到了她的生命之中,不仅让她放弃了所有的自尊与骄傲,毁坏了她以前所拥有的一切幸福美好的生活,让她陷入到了无边的黑暗与恐惧之中,还让她受尽了一切她以前从未想到过的痛苦和折磨,可这一切,她都能忍受,可最最让她伤心悲痛的就是…
而现在,就在她已经顺从的变成了在他面前卑躬屈膝的奴妾,已经让他如愿以偿的折磨她、凌虐她了,可他,为何,都还不肯放过她?
他到底,还要用怎样残酷的法子,来折磨她?
一想到这段日子以来,所遭受到的那些痛苦和折磨,如棠心中隐藏已久,本来已经被他磨平了的天性中深藏的倔强高傲之气,这时,又被他给激发了出来,而她的小手本来就缠在他的腰间,这时,在心中气怒之下,也顾不得许多,悄悄从他宽大的袍服衣袖中,探手进去,伸出尖利的指甲,在他手臂的肌肤上,带着深切的恨意,狠狠的掐了一把,感觉到指甲深入肉中的那种刺疼,看到他不动如山的身子,也疼得微微的颤动了一下之后,如棠悲痛的心中,这才恍然醒悟过来 自'炫*书*网'己冲动这下,做了些什么,一时之间,倒惊惧得全身簌簌的发起抖来。
可出乎意料的是,搂着她的那个冷漠冰山男,似察觉到她心中的恐慌,紧搂他腰肢的那只大手,却温柔的在她纤腰上安慰性的轻轻抚摸,微微撇眼间,意外的是,对上的却是一双带着宠溺笑意的温柔眼眸,如棠心中一慌,忙又低眉顺眼的低下头去,心中升起无尽的酸楚。
其实,在这段日子中,就在她开始温驯的在他身下迎合的那晚开始,她就已经感觉得到,她在他的面前,越是表现得谦卑恭谨,奴颜婢膝,或是冷漠疏离,他对她,就越是温柔与怜惜,有时,他对她,甚至可以说是温柔宠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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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囚妾第二卷 囚情篇 第五十章 公主
而有时,她甚至觉得,他是存心有意在挑逗和激怒她天性中的倔强高傲之气,而在她做出一些像刚才这样的失常之举时,他便会很开心的纵容和宠溺她,他似乎,想要让她的心中,慢慢的放松对他的警戒,又似乎是,他想要让她恢复以前的单纯活泼、天真烂漫的真实性情…
可是,他不是,一直都是对她恨之入骨的么?他不是一直以凌虐和折磨她为乐的么?
他现在这样,究竟,又是为了什么?
难道只是因为,在每天晚上,她都很努力的迎合了他,满足了他做为男人的欲望,因而换来的,想到此,泪盈眼眶,心中疼痛难忍…
如棠的心,又在酸楚中微微冷笑,原来,果真如他以前在惜玉山庄时所说,只要她温顺的依从了他,满足了他的欲望,他就会对她千般温柔,百般宠溺…
可是,她和他,已经有了太多说不清、道不明,也纠缠不清的恩怨情仇…
在经受过他施加给她诸多身体上和精神上的痛苦折磨之后,现在的她和他,只是因为双方各有所谋,所以,才会这么亲密和谐的相拥在一起。
所以,现在的她,根本就不需要他对她好,她的心中一直在谨记着,她和他,只是达成了一个协议,为了保护她所爱的家人,她心甘情愿忍受他对她的凌虐和折磨。
而她不需要,也承受不起,他对她表现出的那种假惺惺的温柔情意…
而那人,似总能从她的肢体语言上,感觉到她的心里活动,如棠只觉他全身一僵,搂住她纤腰的手一紧,似带着一丝薄怒,却是忽的转过身,对着后来的轿辇上的那俩人,口中发出一句宛似千年寒冰永不消融般冷酷的声音:“落枫,烈琰,你们俩,竟敢拿孤王来打这种无聊的赌注,是嫌生活过得太过舒适,有些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
“呵呵,宇文昊,你可别生气啊,这个赌注,可不是我俩提出来要打的!”只见那个面色黝黑,眼神中充满了算计光芒,身份据说乃是南苕国的烈琰太子的男人,眼中的光芒一闪,嘴角一孥,却是朝向最后抬进来的一乘更为华丽招摇的步辇,口中微微一笑道:“这个提出让我们打赌的始作俑之人,乃是…她…”
宇文昊幽湖般的深眸微微一眯,却是抬眼只见那最后进来的轿辇之上,而他怀中的如棠,也不由自主的跟随他的眸光,看到了最后抬进来的轿辇之上,坐着一个头上戴着一顶异域风情的孔雀色的翠绿凤冠,身上披着的是一件用名贵孔雀尾羽加上金线所织的雀金裘衣的绝色女子,而她的雀金裘衣上翻出的衣领,也是华贵的紫貂皮毛。
而这个女子,虽也蒙着一层轻淡如烟的孔雀绿轻纱,透过面纱,隐约可见她在面纱下的容貌,明眸皓齿,姿容妍丽,端得也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而她隐在孔雀裘衣之下的身姿,也是窈窕妩媚,极其诱人心魄。
而此时,这个窈窕美丽的绝色佳人,也正闪动着一双精明妩媚的丹凤眼,用一种打量的眼神,在上上下下的打量着这个在传说中,据说是性情暴戾凶残,而容貌丑陋恐怖的冷血修罗王。
在见到他面上戴着据说在传闻中恐怖狰狞的青铜面具,以及他面具底下那双幽亮深邃的眼眸,以及他披着一件豪华贵气的紫金大髦,身穿九爪紫金袍服的英挺霸气身姿,以及他身上所散发出的那种威严冷酷,睥睨天下的凛然霸气之时,绝色女子一双水灵灵的丹凤眼大睁,眼中微闪过一丝惊惧之色后,即面露喜色,眸中闪过一丝惊喜且崇拜的光芒。
可是,在看到他的怀中,搂着的那个身穿浅红色冰蚕纱衣,身材苗条窈窕,面蒙红纱的婉约女子之后,面蒙绿纱的女子,眼中微闪过一丝阴霾之色,却是一晃而过之后,即用一种带着异国情调的金裕国语,语气娇媚的接口说道:“嗯,嗯,不错,这个打赌的主意,正是本公主所出!”
“无聊透顶!”
一声冷冷的轻斥声过后,面蒙绿纱的绝色女子有些面色尴尬的,眼见那个威严、冷酷、霸气的强势男子,如幽湖般的寒潭双眸中,在瞟过她窈窕美丽的身段时,眸中竟闪过一丝不耐烦的嘲讽之色,之后,他便冷冷的转过头去,低头望了一眼他怀中搂着的娇婉女子,眸中又闪现出一丝温柔,却是看都不再看她一眼。
面蒙绿纱的女子,被北陵王宇文昊对她这种不屑一顾、冷若冰霜的态度,给弄得尴尬气怒不已,她,乃是南苕国中,身份地位都最尊崇的女人,她所到之处,男人无不为她高贵的地位,以及出众的容貌,而被她迷得神魂颠倒,她,又何曾受过男人如此的冷遇?
原来这个面蒙绿纱的美人,乃是南苕国国主君无忌最受宠爱的小女儿—金花公主,而在南苕国中,她一向是呼风唤雨,受尽君无忌的万千宠爱,而她在朝中的权势和地位,甚至超过了她的兄长,也就是南苕国的储君—当朝太子烈琰,在南苕国民间,甚至还有谣传说,南苕国国主君无忌有意要废除君烈琰的太子储君之位,从而改立金花公主为皇太女的说法。
而金花公主,身为南苕国国主最受宠爱的小女儿,又是南苕国的第一美人,自然也是心高气傲,眼高于顶,以致于,她今年都已年满二十了,还未在国中,寻得合适的驸马。
因此,这次,趁着此次前来金裕国朝贡之事,南苕国国主君无忌也有意让金花公主前来看看这位在传说中,威震四海的金裕国的北陵王爷,看他能不能让眼高于顶的金花公主动心,若能让她和宇文昊成就此等良缘,不但解决了金花公主的婚姻大事,对南苕国来说,也将获得一个强大的联盟,对今后和南杞国争夺南部盟主之时,将会获得极大的助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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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囚妾第二卷 囚情篇 第五十一章 挑衅
此时,金花公主在受到宇文昊的冷落之后,眼见宇文昊怀中搂着的那个面蒙红纱的美丽女子,露在面纱外的一双纯净清澈、水盈盈的秋水双眸里,正带着一丝打量的神色,有些好奇的上下盯着她看,金花公主的心里,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忽的伸出一只纤指,气势凌人的指着如棠的鼻子,倨傲无礼的高声质问她道:“哎,你…这小女子,你真的是落枫王子娘亲那边的远房表妹么?”
“呃…,应该是吧!”宇文昊怀中搂着的红衣女子如棠,似没有想到会被人当众如此责问,而在金花公主盛气凌人的眸光盯视下,她的心中不由得慌乱不已,口中迷迷糊糊吱唔的应了一声之后,便惶恐的低下了头。
“哎,你既然是落枫王子娘亲那边的远房表妹,那么,你的祖上,也曾经是我南杞国的臣民了,那你见了本公主后,为何不行下跪参拜之礼?”金花公主冷哼了一声后,又咄咄逼人的指着宇文昊怀中搂着的红纱女子如棠高声逼问道。
“我…,我…”如棠吱唔了两声之后,抬眸便见到金花公主冷漠倨傲的眸光缓缓在自己的身上扫过之后,她娇媚的丹凤眼中,流露出鄙夷嘲讽的眼神。
如棠心底本来已经被她给深深隐藏起来的高傲倔强之气,刚才就已经被宇文昊给激发了出来,而在这时,在金花公主这种鄙夷嘲讽的眸光下,又被她给激发了出来。
如棠冷冷盯着金花公主那双冷漠嘲讽的丹凤眼,心中怒意上涌,她本来也是出身高贵的名门闺媛,以前,她一直生活在耀眼的光环之中,又何曾受过别人如此鄙夷的眼光。
然而,就在这段日子以来,她所遭受到人生中的一切屈辱与折磨,而这些在心中隐藏压抑已久的委屈与伤痛,若不被触动,也就罢了,可一旦被触动之后,心中的愤恨,便如排山倒海般的,在一瞬间全涌了出来。
她受这个男人的凌虐和折磨也就罢了,就当是她是上辈子欠了他的,而她之所以会任他凌虐和折磨,也只不过是因为她和他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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