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海棠只得又转身回头,对仍旧坐在窗前的可恶冰山男说道:“拿来!”
谁知那可恶的冰山男却眉角一挑,嘴角勾起一丝玩味笑意,仍旧声音粗嘎的说道:“在下不知道,兄台要拿什么?”
“你,你这无赖……”
云海棠气得全身发抖,本想跳进窗来跟他理论,却看见小莲被云中杰身后的几个人给点了穴位后,软软的倒了下去,而云中杰也正从小莲的身下被拉了出来。
“算你狠,本郡主记下了,下次再来收拾你!”云海棠匆匆说完后,转身又想逃跑。
却没想到一转身,身后早已围满了一圈埋伏之人,云海棠苦着脸打量了一下,这些人个个都是府中武功高强的武师护院,她平常一个都打不过,心中一急,小嘴扁了起来,一双水汪汪的大眼水气氤氲,似马上就要哭出声来。
海棠囚妾第一卷 风华篇 第五章 定情
“怎么样,小棠儿,任你再机灵,也逃不出我云三少的手掌心,乖乖的跟哥哥回去吧,我会帮你在父亲大人的面前求情的!”
云中杰抻了抻被小莲压皱的衣角,得意洋洋的对在外边苦着一张小脸,似马上就要哭出来的云海棠说道。
云海棠站在窗外,眼见周围已围满了人,无路可逃,忽“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她这一哭,哭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云中杰顿时手足无措,也跟着跳出窗外,伸手搂过那个娇柔的小身体,口中哄着道:“好了,好了,我家小棠儿最乖了,不哭了啊,谁欺负了你,跟三哥说,三哥一定会帮你出气。”
云海棠趴在云中杰的怀里,一边把眼泪和鼻涕全都往他光鲜亮丽的锦衣上蹭去,一边委屈的点头,道:“刚才的确是有人欺负我,三哥哥,你一定要帮我出气啊!”
其实云中杰是见她哭得伤心,只是像平常她在家里受了委屈时,随口哄她的说了一句话,谁知云海棠竟然纤指一指,就指着仍旧不动如山的坐在窗前看好戏的那个冷酷黑衣男人。
对云中杰撒娇说道:“就是这个人,他适才欺负了我,还抢了娘亲留给我的海棠玉坠!”
云中杰俊眼一眯,目光盯上了仍坐在窗前的姬无情身上,却见他似没有听见她们的话,手中抬着一杯茶,悠闲的喝着。
云中杰原本并不打算招惹这个浑身上下都冒着一股骇人气势的黑衣男人,可他竟然抢了海棠的海棠玉坠,这可就不能不管了。
“兄台,如果你真的拿了舍妹的海棠玉坠,就请交出来吧,别伤了大伙儿的和气!”云中杰理直气壮的对着姬无情说道。
姬无情扯动嘴角,闲闲一笑,如寒冰乍破,春花怒放,就连云中杰都被他这一笑,弄得愣怔了一下,只见姬无情忽的抬起手,从手中掉下一根红丝线系着的玉坠,问道:“是这个吗?”
翠绿晶莹的碧玉中有一抹鲜红色,似开在绿叶中的一朵海棠花瓣,在明亮的日光下散发着璀璨的光芒。
“不错,正是这个,这个乃是家母留给舍妹的护身之物,还请兄台归还!”云中杰诚挚的说道。
“可这个乃是适才舍妹交给在下的定情之物,在下怎么好辜负佳人美意?”
姬无情气定神闲的说出这么一句,令云海棠听到后,恨不得钻进地缝里的话来。
云海棠的脸登地一下,红得似被火烧,更可恨的是,云中杰听了冰山男的这句话之后,竟然脸带怀疑的神色,盯着云海棠涂满黑灰的小脸不断看着。
云海棠看着可恶冰山男的那张普通平凡的臭脸,又看了看云中杰那怀疑的眼神,不由张口结舌的骂道:“你…,你…这该死的死冰块,臭豆腐,我哪有…,哪有…给你什么定情之物!”
姬无情又得意扬扬的把手中的海棠玉坠给晃了晃,挑眉笑道:“咦,你刚才不是说,只要我帮你打发了前来追你的这些人,你就以身相许,和我一起浪迹天涯吗?”
“什么?小棠儿,这是不是真的?”云中杰听到姬无情的这话之后,眼神凌厉起来,却是盯着云海棠灵动的水眸,怒声问道。
“我哪有啊,好三哥;你千万别相信这个死冰块的瞎话,他是个无耻的大骗子!”云海棠早在心里腹诽了一万遍这个该死的臭冰块,又忙着安抚她这个头脑简单的笨哥哥。
“哼,你才是个无耻的小骗子!”云中杰哼了一声,早就知道云海棠被他们父子几个给宠得无法无天、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德性了,而云中杰也知道,她自小的心愿,便是能和闻名天下的大侠客一起去纵马江湖,快意恩仇。
而眼前这个黑衣男人,身上不仅有着威严迫人的气势,而且还有一种无形的魅力,再听他这么一说,结合云海棠以前的劣迹斑斑,心想,这果然不出所料,又是这臭丫头玩的鬼把戏,她肯定是想利用这人帮她摆脱追兵。
思及到此,云中杰气怒的使力抓住了云海棠的手,盯着她那双灵活的眼眸,大声质问道:“小棠儿,你是不是又在信口开河,想玩你颠倒众生的那套臭把戏了!”
“我哪有啊,哎哟,该死的云老三,你快放开我的手!”
云海棠此刻是百口莫辩,谁叫她以前为了捉弄京中的一个纨绔花花公子,故意装扮成小家碧玉去勾引他,引得那人对她神魂颠倒后,再狠狠的捉弄了那人一番,可谁知,后来那人竟然真的迷上了她,为她得了相思病,最后竟然相思欲狂的疯了。
结果,很不巧的是,那人的父亲正是刑部有名的六扇门捕头,而他的父亲一路追查下来后,查到了云海棠就是把他儿子害得神魂颠倒的罪魁祸首。
而那人的父亲又是一个不畏强权的耿直性子,他丝毫未因为云海棠显赫的身份,竟然直接上书给皇上,结果,弄得父亲大人和皇上俩人都极没面子的去给人家赔礼道歉了多次,最后,又赔偿了那家人许多的银两,才摆平了这件可能会让云家丢脸的丑闻,维护了云海棠清纯无瑕、贤良淑德的天之骄女的名声。
“哼,不管你打什么鬼主意,今天可逃不出我云三公子的手掌心了!”
云中杰一边紧紧抓住云海棠的手腕脉门,一边又对仍坐在窗前看好戏的姬无情客气说道:“这位兄台,真是对不住了,舍妹顽皮胡闹,她对你只是一时戏言,请兄台切莫当真,而且她早就已经订过婚了,还请兄台归还舍妹的玉坠,来日我云家必有厚报!”
而云海棠却在一边跳脚叫道:“云老三,你胡说八道什么,我哪有跟人订过亲?”
“你要再不老实,小心我点你麻穴!”云中杰低声恐吓着吵闹不休的云海棠。
云海棠一怔,水眸中又水气弥漫,楚楚可怜的望着对面的那个冷漠大冰块。
“呵呵,令妹已亲口承认并未与别人订过亲,云兄,那在下与令妹的婚约即可生效,等过几日,在下自会上门提亲,到时,这块玉坠就是凭证!”谁知那个冷漠冰山男冷漠的唇角一勾,倒越发的顺着竹杆往上爬了。
海棠囚妾第一卷 风华篇 第六章 玄玉
云中杰不由得怒火蒸腾而起,怒道:“在下对兄台一直以礼相待,兄台真的要敬酒不吃要吃罚酒!”
眼见那个冷漠冰山男依然不动如山、悠闲的喝着手中的茶,云中杰眉角一挑,使了个眼色后,原本围着云海棠的那些武师立时一拥而上,刀枪棍棒,一起全都往那坐着的冷漠黑衣男人身上招呼过去。
却只见寒光一闪,“呯呯嘭嘭”几声脆响,那冷漠冰山男仍在端坐着喝茶,也不见他出手,那些拥上去的武师一个个张口结舌的看着手上的断刀、断剑,盯着那个一身散发着恐怖气息的黑衣男人,手在颤抖不已,一副见了鬼似的恐惧神情。
而云中杰也被刚刚那一瞬间那男人使出一招如地狱修罗般的可怕武功给震得心胆俱寒,嘴唇颤抖了几下,才呐呐说道:“冰魄神功,你是不是玄阴宫…门下的摧花公子…姬无情?”
“你就是那个专门掳劫我云氏一族的待嫁花季少女,用来修练什么…采阴补阳邪术的摧花公子…姬无情?”
云海棠水眸紧张的盯着那冷漠的黑衣男人,只见他幽亮深邃的星眸中闪出点点寒光,云海棠‘倏’地打了一个寒颤,感觉浑身毛骨悚立,脸色在瞬间变得苍白起来,那人冰冷的眼光让她感觉到自己就是一个已被噬血的野兽盯上的小猎物般惶然无助。
在看到云海棠盯着他,水眸中所流露出的恐惧神色后,姬无情幽冷的双眸中又闪过一丝玩弄笑意,笑道:“不错,本尊正是姬无情,如今本尊已经看上了你,三日之后,此物为凭,你就等着本尊前来宠幸你吧!”
话音未落,云海棠只觉眼前一花,寒光一闪,脖颈上凉冰冰的多了一样东西,而那原本坐在桌前的冷漠冰山男已不见踪影,云海棠低头一看。
“啊……!啊……!”尖锐的叫声再次响彻云霄。
“好啦,好啦,小棠儿,求求你,快别叫了,耳朵都快被你震聋了!”云中杰实在是受不了了,捂着耳朵高声叫道。
“啊……!啊……!”刺耳的尖叫声在停了一小会,众人刚刚才松了一口气时,耳膜又再度惨遭第二轮惨绝人寰的尖叫声所折磨。
“停…停…!”云中杰的心脏已经被这一波波的刺激给弄得有些受不了了。
“小棠儿,你究竟有完…没…完?”在喊了数声停之后,仍是未起到一点效果,云中杰实在是忍无可忍的大吼了一声。
“唔,连你也欺负我,我不活了了啦~~~唔~~~”刺耳的尖叫声终于停了下来,可随之悲悲切切的抽泣声又让人听了心酸不已。
“别哭了,小棠儿乖,快告诉哥,究竟出了什么事?”云中杰被她哭得心都酸了,只得搂着她柔声哄道。
“我肯定是活不了了,三哥哥,你快看,我被那人给锁起来了!”云海棠抽泣着拉开了衣领,云中杰定晴一看,原来适才只见寒光一闪,却是那人不知用的什么手法,给云海棠的脖颈上戴上了一条闪着黑色光亮的项链。
如今,那条闪着淡淡寒光的黑玉项链紧紧贴在云海棠脖颈玉白细腻光洁的柔嫩肌肤上,似已与她融为了一体,这又如何取得下来?
而且云中杰早已听说过传闻,在金裕国江湖上有俩个最神秘、最妖邪恐怖的地下帮派组织玄阴宫和离火宫,这两个宫的嫡传弟子武功都甚高,在江湖中几乎所向无敌,而这些人的行事又极其妖邪可怖,他们适才所见到的那个冷酷神秘的黑衣男人姬无情,据说就是玄阴宫成立了一百多年来,门下唯一的男性弟子。
因为玄阴宫地处金裕国北方常年冰雪不化的神秘雪山玄玉雪山的玄女峰,在传说中,玄阴宫的的武功只能由女子修练,因此,玄阴宫的宫主历来便是由女子担任,而门下弟子也清一色的全是女子。
而任谁也想不到,在十年之前,当今武功名震天下的第一美人,玄阴宫的宫主—水柔姬,竟然会收了一个资质绝佳的男孩为弟子,而这个男弟子,也就是在这最近的三、四年中,弄得在朝中执掌朝政大权多年的云氏一族,陷入了无边恐怖恶梦中的辣手无情摧花公子—姬无情。
云中杰早已打探清楚,这个摧花公子姬无情,因为他是以男儿之身来修练女子所修习的阴柔武功,因此,他在每年的八月中旬之间,他便会下山来找一个据说血脉属于纯阴的处女,以阴阳互补之术,来泄出他身上因修练阴柔内功而引发出的燥热阳刚之火。
而他每年找的女人,很不幸,竟然全都是他们云氏一族在朝官员中的待嫁花季少女,而这些女子被他污辱过后,还每每被扔入到最低贱的妓院,让她们受尽屈辱折磨。
可是,他以前在每次掳掠了一个女子之后,事后倒是会在那女子身上留下一枚玄冰玉镖,以示此女之案乃是他所做,可倒是没听说过,他在未做之前就给女子戴上一根玄玉项链的说法。
而且,云中杰据听闻这种采自玄玉雪山上万年不化的玄玉冰晶所铸的玄玉项链,乃是玄阴宫数得着的几样有名的镇宫宝物之一,据说戴着它的人,可以不畏酷暑严寒,并且百毒不侵,毒虫毒物更是避之不及。
如今,海棠的脖颈上就被他带上了这样一条貌似非 常(炫…书…网)稀有珍贵,而且是专属于他的玄玉项链,他更是已经扔下了话,三日之后,就是他来掳劫海棠之日,那么他对海棠显然已经是志在必得,而三日之后,又是皇上要为海棠赐婚的好日子,这下可如何是好?
云中杰心中惊诧,可面上却不敢稍露丝毫紧张神色,还故意用轻松的口气逗着云海棠道:“嗬,小棠儿,不过就是那人给你带上了一条黑玉项链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值得你这么惊天动地的哀嚎吗?”
“哥,那你快帮我拿下来吧,我才不要带着这个鬼东西,冰冰凉凉的,就像有一条蛇爬在人家的脖子上!”
云海棠哽咽着说道,适才她真感觉这条黑色的链子像条蛇似的,在她的脖颈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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