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没…有!”
“啊……,娘…亲,哥…哥,救…救…小棠儿!”小女孩儿在黑暗中惊恐万状的后退着。
黑暗中闪过一片血红,眼前是一个满身浴血的黑衣少年跪伏在一个白衣女人的身边,他不停的在喝叫着什么,小女孩儿透过他低垂着的头,看到,那个躺着的白衣女人娇美如玉的秀脸上脸色苍白如纸,竟然比她身上穿着的白色衣裙都还要白,而她双目紧闭,嘴唇青紫,似已经永远的停止了呼吸。
“娘亲…,娘亲…”黑衣少年肩头耸动,不停的抽咽哭泣,如杜鹃啼血,声声断肠,听得小女孩儿心头也伤痛不已,小女孩儿轻轻的伸出手,拍向少年耸动的肩头。
蓦然转头处,一双燃烧着仇恨烈焰的双眸中冒出熊熊烈火,小女孩儿在这双仇恨的烈焰中惊恐万状的想要转身逃跑,却不防一跤跌倒,被黑衣少年一把抓住了她的足踝,倒拖了回来。
“是…你,是…你,就…是…你,害…死了…娘亲!”黑衣少年俊美如玉的脸上闪过一丝狰狞狠戾,幽亮双眸中散发着可怕的仇恨烈焰,伸指掐住了小女孩儿纤细的脖颈。
海棠囚妾第一卷 风华篇 第二十七章 动情
“昊…哥…哥!”在他指间逐渐加紧之际,小女孩儿惊恐的双眼永远的记下了这恐怖的一幕,她在他的掌间伤痛绝望,意识逐渐迷离,迷糊中只看到娘亲在一片星光灿烂的银河中向她伸出了手。
“来吧,小棠儿,到娘亲的身边来,跟娘亲在一起,你就永远也不会有痛苦!”
“娘亲,小棠儿来了!”小女孩儿伸出了圆滚滚的小手,向着那团明亮的光明和温暖飞去,在恍惚中,娘亲拉着她的手,一起飞过了银河,飞过了鹊桥,向着一片闪着金光的宫殿飞去,而小女孩儿肥胖的身子在飞的过程中,肥胖稚嫩的身子逐渐褪变成了一个窈窕美丽的如花少女。
“呵呵…,呵呵…,娘亲…”银铃般的笑声中,少女在空中飞旋摆动,可随着她的舞动,她身遭涌现出一股股的浓烈的白雾,而就在白雾笼罩之中,她感觉到自己的身子被银丝茧网拖拽着,又跌进了无边的黑暗中,四周阴森恐怖,冰冷潮湿,呵气成冰的感觉又包围了她,而就在那一片恐怖黑暗中,一双冷厉的幽冷双眸中闪着恐怖的欲火烈焰在盯着她。
少女全身战栗,本能的便想着要挣扎逃避,想着只要能逃到娘亲的身边,就再也没有人能伤害她,她也就再没有痛苦了。
“逃!”心中所想,便只有这一个字,逃到一个没有痛苦,没有伤害的地方去。
在黑暗中摸索,四处都是冰凉阴森的黑暗,鬼影幢幢,孤独的忧伤,被人遗弃的伤痛,没有一丝的光明,没有一丝的温暖,少女恐惧的战栗着,挣扎着躲避那双恐怖的幽冷双眸的逼视。
口干得厉害,浑身酸软无力,少女的灵识在黑暗中飘荡,迷迷糊糊中,耳边蓦然响起一阵冷若冰霜的话语,让意识迷离的云海棠打了一个寒噤后,意识却有点清醒起来。
“醒来,快快醒来,云海棠,你别想以死逃避,你欠下本孤王的债,本孤王还没有讨回来,你又怎么能死,你给我听着,没有本孤王的允许,你就不许死!”
冷凛霸气的话语,回荡在静谥的小楼之中,黑衣男人轻轻摇着手中那具绵软无力的娇躯,心中掠过的一种复杂莫名的感觉,那张清纯美丽的小脸上稚气依然,却又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忧伤表情,被动的想逃避着她不愿承受的痛苦悲伤,她稚嫩脸上所表现出的柔弱伤痛,让他冷硬的心里也蓦地升起了一丝的柔软。
一阵陌生而又熟悉的阳刚气息扑面而来,夹杂着一丝淡淡清爽的兰草清香,身子感觉到有一丝温暖的物体在靠近,似有一个温暖的暖炉就在前方,云海棠的冰冷的身体本能的便朝着温暖的地方挪了过去,紧紧抱住那温暖的物体后,身体自发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后,满足的噌了噌那个带给她温暖的身体,云海棠又陷入了她找寻娘亲的睡梦中去。
床上的黑衣男人有些惊讶的看着她娇柔的身体,朝他的怀里偎过去后,还用头舒适的在他的胸脯上拱了几下后,又陷入到了她逃避现实的沉沉睡梦中去,怀中的娇躯丝袍半掩,香肩微露,隐约可见一片雪白晶莹的肌肤,其下娇躯曲线玲珑曼妙,依稀闻到女子体香,如兰似麝,幽香沁鼻。
‘冰肌玉骨、纤秾合度’男子心中不由自主浮上了这两句,
看着她安然舒适,如一只小猫般的靠在他怀里的模样,刚毅俊美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啼笑皆非的笑意,黑衣男人随手拿过床头柜上放着的一碗蜂蜜水,从怀中拿出一颗朱红色的药丸,
有一丝温热的甜甜液体流进了嘴里,在温暖舒适的氛围中,云海棠贪婪的吸取着这甜蜜的汁液,但随着有一颗冰冰凉凉,而又带着极苦气味的药丸形状的圆形物体,被强行的塞入到了她的嘴里后,那种浓烈的药味令得她的胃一阵阵收缩。
“哇”的一声,在药丸滑到颈口之时,云海棠下意识的便想要把它吐出来,天知道,她可是天生就很怕苦的,而自从她小的时候得过那场大病之后,她喝药喝得已经对药物过敏了,现今的她,只要稍稍闻到药物的气息,就本能的想要呕吐,
无可奈何的看着已经捏紧了她的下鄂,强行送入到她嘴里的药丸又“哇”的一声被原封不动的吐了出来,黑衣男人英挺的浓眉皱了起来,这个该死的女人,莫非真是想寻死不成?
“吞下去!”命令式的冰冷语气,再次在寂静的房中响起,而黑衣男人又再次捏住了那娇嫩腻滑的下鄂,这一次是运用内力把这颗九转还魂丹送入到了她的颈中后,又强迫着让这颗药丸顺着颈项直接送入到她腹中去了。
可是,结局却是很悲惨的,黑衣男人脸上露出颓废无力的挫败感,又眼睁睁的看着那颗药丸在落入了她的肚子里后,她的腹中叽哩咕噜的空响了几声,其后,又是“哇”的一声原封不动的给吐了出来。
“她娘的,真该死!”一句脏话脱口而出。
在黑衣男人活了二十多年的生命中,还从未有过像现在这样的感觉挫败过,拾起了她又吐出的这颗在江湖中人看来是万金难买、珍贵无比,甚至可以起死回生的药丸。
黑衣男人脸上青红交加,郁闷气结一会之后,却终是抵不过心头涌起的一阵阵悸动,唇角扯动几下之后,闭上双眸,黑衣男人把药丸丢入了自己的嘴里。
意识迷离中的云海棠,一次次的拒绝服用那颗味道其苦无比的药丸后,意识又沉浸在黑暗中寻找温暖,寻找娘亲的旅途中。
却冷不防,嘴唇被什么柔软的东西给缠住,接着一条软软的,滑腻腻,而又温热清甜的东西在她的口中轻柔搅动,随着它的搅动,云海棠只觉一股苦凉苦凉的液体顺着喉咙舒服的流了下去,而那条软软的东西为了防止她再次把药液给吐出,在药液流淌入她腹中之后,还一直温柔的堵着她的嘴。
云海棠在苦涩的药丸入口之后,腹中翻涌,本能的想要呕吐,可嘴里那软软滑滑的东西上带着一种清甜的味道,令她想起,小时候,每次她喝完药后,娘亲便会塞给吃一块甜甜的蜜糖,而她就会很开心,现在,堵着她嘴的那条东西清凉甘甜,味道像极了她小时喝过药后,服用的蜜糖的滋味,云海棠本能的便伸出香舌,去吮吸那条滑腻清甜的东西。
仇恨的烈焰在心中燃烧,他的本意是为了不让她这个当年害死娘亲的罪魁祸首,就这么轻易的逃避了现实,不想让她用死来逃避良心对她的谴责。
他要让她活着,却让她活得痛不欲生,让她接受她应该受到的各种惩罚,这样他的心中燃烧着的仇恨烈焰,才会稍稍得到舒解,他受过的苦难也才会觉得值得。
所以,他才会强忍恶心,用手拈起了地上的那颗她吐了出来后,已沾满了她口水的药丸,把它给丢入口中,让它在自己的口中慢慢含化,之后,他便捏着鼻子,把嘴对着那张颜色已变得有些青白的樱唇上压去。
出乎意料之外,俩人唇齿纠缠之间,药液终于在他舌尖一阵阵的努力之下,缓缓的流入了她的腹中后,他又用手在她的腹中轻缓移动,掌心上散发的热气,舒缓了她的不适,终于没让她再次把药液给吐出来,感觉到药液已在她的体内缓缓散发药力,她的身体逐渐开始温暖起来,他就应该松开她的樱唇了。
可含着那樱唇上的香滑娇嫩的触感,竟然令得他有些舍不得就此放开,猝不及防的一下,他的舌尖,竟然被一条柔软的香舌给吸住了,柔软滑腻的香舌,轻柔香甜中略带些许青涩,像刚刚剥开皮的果肉般,香甜诱人,她还很用力的吮吸着他的舌尖,从他的口中不停的汲取香甜蜜液,勾起了他心底强力压制住的一阵阵欲潮翻涌。
手不自觉的抚上了玲珑曼妙的娇躯,娇嫩细腻的肌肤,温润细滑,如温香软玉一般,女子体香,如兰沁鼻,在鼻端萦绕不散,妖娆媚惑,散发着一种勾人心魄的诱惑媚力,一时之间,心神恍惚,冷硬的身体不自觉的朝着那柔软如绵的身子上压去。
“啊,唔!”正在吸吮甜蜜汁液的云海棠蓦地感到一阵暖热的压迫感迎面袭来,绵软的身子在一双灼热的大掌抚弄下,激起一阵阵的颤栗。
半睁的水眸,迷离似雾,迷迷糊糊的看不清身前的影像,只看到一双寒冷星眸中闪过的一丝幽幽冷光,心头怔忡之下,那晚在白玉冰床上,那种陌生而又熟悉的夹杂着淡淡寒香的阳刚气息充斥鼻端,心头一阵抖颤,那晚被强暴的可怕噩梦蓦然浮现脑中。
“不…要…!”无力的挣扎,虚弱中吐出的话语几不可闻,却令得在她身上情欲勃发的男子蓦地停下了动作。
幽潭深眸微眯,似乎有点不敢相信的看着身下衣袍已被他尽数褪去的佳人,如玉般的玲珑娇躯蜷缩着微微颤抖,清纯的芙蓉秀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而他自己也是衣袍半褪,胸膛赤裸。
眼底悄然闪过一丝狼狈,黑衣男人一把扯过床上的棉被,给床上的少女盖好之后,掩上衣袍,落寞的站起身来,沉吟良久,直到天色将明,才黯然离去。
海棠囚妾第一卷 风华篇 第二十八章 苏醒
天色已大亮,点点金色的阳光穿过斑驳陆离的桂花树,透过朱红色的窗格,温暖的洒在窗明几净的梳妆台上,映在菱花铜镜上后,反射出数道耀目的光芒。
疲惫不堪的睁开了惺忪的睡眼,眼前耀目的金光,晃得云海棠眼花缭乱,无力的伸出玉手,扯过身上盖着的锦被,躲在锦被之下,刺目的金光所造成的满眼金星的情况才稍稍有点改善。
全身酸软无力的厉害,却奇 怪{炫;书;网的不觉得疲惫,云海棠躺在柔软的被褥下,久久的闭着双目,不愿睁眼,记忆中她躺在露天的白玉冰床之上,身后那恍如地狱修罗般的恐怖男人,一双赤红的幽潭深眸中燃烧着可怕的欲火烈焰,仿佛还在她的身后盯着他,身体不由自主的在锦被下打起了哆嗦。
四周安静宁和,外边桂花树上传来的鸟鸣啾啾,以及空气中传来一阵阵淡淡清新宜人的桂花香气,都预示着那晚的暴虐凌辱,有可能只是她所做的一场噩梦,可是,身体不经意间扯动时,下身传来的一阵阵疼痛和不适,又告诉她,那晚,决不是梦!
寂静的小楼中忽响起了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云海棠身子颤栗着缩在柔软的锦被之下,却猛然听到一个温柔如水的女子声音在轻轻的呼唤:“海棠郡主,你醒了吗?”
“如冰姑娘,她…,她…这…是?”春奴有些奇 怪{炫;书;网的看着锦被底下的身体发出的一阵阵颤抖,轻声问道。
“春奴,你先下去准备热水吧,让我来照顾她就好了!”如冰对春奴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下去准备热水,而春奴听到她要亲自照顾床上的这个姑娘,并唤床上的这个姑娘为海棠郡主时,脸上显出惊愕的神情。
春奴虽然惊愕,却知道如冰是跟在主公身边的贴身侍女,她在这惜玉山庄的地位远胜于山庄的张总管,点了点头后,春奴轻轻的走下楼去。
“海棠郡主,你不用害怕了,这儿没有人会再伤害你了!”如冰叹了一口气,对着锦被下的云海棠柔声说道。
“你…,你…不…是…好…人,你…滚…开!”半晌,被褥下断断续续传来娇弱可怜的轻斥声,隐含着一丝幽怨,但却听得出,她中气尚足。
“我知道,在海棠郡主的心里,如冰早就是一个大恶人了!”
如冰轻轻的叹息了一声,她已从春奴口中得知,在昨晚深夜时,主公曾经一个人悄然来探视过她,而现在,从她在昏迷了两天两夜,水米未进的情况下,她能够蓦然苏醒过来,还神智清醒,身体无碍的与自己说话的情形来看,主公昨晚应该是给她服食了一种珍贵无比的灵丹妙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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