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种子收集妥当,然后将花根留下之后,那些花朵也被紫阳特殊处理掉了。至于寨门外地众人也被请入了寨中。
原本克洛河还想要答谢众人,摆宴请客,却被众人一口拒绝。只见他们待到紫阳处理完那些蓝影花之后,直接策马从山寨中的一处洞窟小道内,策马奔行一枝香时间,便已到达洞窟的另一头,居高临下间抬眼望去,就能够看到约莫七八座高山距离外,一处云雾缭绕的巍峨山峰,而那处山峰便是天魔门所在之处。
眼见着天魔门已然能够看见,但是一行人却并未高兴的太早,此行的七八座高山,即便是策马狂奔,最快也要明日午时方能到达天魔门山脚下,而若想安然通过天魔门北山,就必须上门拜访,取得天魔门的穿山令才能安然无恙,否则,就要被天魔门封山之际的弟子攻击。
众人仅在洞窟前逗留片刻,便再度策马上了路,而就在众人上路约莫半个时辰后,瑶家寨的寨门前却突然出现了一个穿着黑衫,带着四分一面具,脸上一片阴沉的中年人。
只见这个中年人扬声喊道:“吾乃鬼医门人,寨主可在?”
对于鬼医门人的装扮,瑶家寨虽然只是大山中的人,却还是早有所闻,就在那人还未开口之前,就已经有人前去通知克洛河。
第18卷迟到的黄雀①
当克洛河心中还因为紫阳救了他女儿不知道如何报答而苦恼时,却听闻是鬼医门人来访,这不禁令他喜上眉梢。虽然紫阳等人已经离去,但是他曾经说过与鬼医门人曾经相识,若是将报答放在鬼医门人的身上,也算是还了这份人情。
想至此,克洛河自然不敢怠慢,赶忙出了寨门迎接。
“在下克洛河,乃是瑶家寨的寨主,先生请里面走。”克洛河说着做了一个邀请贵客的姿势。
“不用了,我问你,你女儿可是病重,无人能医?”那人摆了摆手,似乎不想入内,随即开口问道。
“先生所言极是,不过,就在先生来之前,有一位年轻人按照他一位鬼医门朋友的吩咐,已经将小女医治好了,只可惜,这位年轻人忙着赶路,都不肯接受我的道谢,实在令我颇为苦恼。”
“什么?你女儿医治好了?”那人眼眸一邓,面容微微扭曲变得有些狰狞的问道:“那人医治你女儿后,可曾带走什么?”
“回先生话,那位年轻人仅仅只是带走了那些害人的蓝色花朵,其它的就没有了。”克洛河如实答道。
“啊呀呀,真是可恶,可恶呀,我居然来迟一步。”那人怒叫一声,随即闪到克洛河的身边揪着他的领子道:“那些人去了哪?叫什么名字,你快给我道来,若是有一丝遗漏,我就杀了你们全寨的人。”
此时的克洛河完全蒙了,他不明白为何这个鬼医门人竟会因为对方拿走那些害人的蓝色花而如此生气,却还是如实回答了他的问题。
“他们是一群人,不过负责医治的年轻人叫什么名字我倒是一时心急没听清,不过,他的弟弟却自称叫做舞清歌,他们来此不过是为了借道,按照他们离去的时间算来,应该已经过了洞窟小道半个时辰了吧。”
那人听到舞清歌三个字随后将克洛河推到一旁,狠狠拽着拳头,一双眼眸目露凶光的低吼着说道:“可恶,又是他,又是这个小子坏我大事。”
第18卷迟到的黄雀②
“先生,你……”
“给我一匹马,快。”那人冷喝一声打断了克洛河的话语,脸上的阴沉之色不由令人心惊胆战,不过片刻功夫,就已经命人牵来寨中最好的马匹,即便如此,这匹马与舞清歌等人比较起来,也不过是匹普通到马罢了。
那人见到这匹马时,眉头微微一皱,俨然非常不满意,但是细想瑶家寨本身就是以狩猎为生,马匹根本用不着,此刻能够拥有此马已经算是不错。
只见那鬼医门装扮的男子二话不说上了马,脸色却依旧难看到极点。
虽然已经知道罪魁祸首了,但是他心中的怒火却始终不曾平息。只见他眼眸微微一扫,落在寨中饮水的小池中,唇角不由勾出一抹冷酷的笑意,随即不着痕迹的朝那池水中抛出一体通体乌黑不过一指长短的剧毒蜈蚣。
只见那条蜈蚣如电般射向水池,片刻功夫便已没了踪迹,至此那人的唇角方才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策马沿着舞清歌一行人离去的方向追去。
克洛河眼见此人离去不由松口气,再看看天色已近黄昏,随即开口命令寨中妇人准备生火烧饭,为香沫儿能够大难不死而庆祝一番。
而寨中众人自然是开心不已,忙动手淘米生火,准备今晚宴会的食物,却并不知,死神的阴影已经在此刻笼罩了整个山寨,准备夺取这些无辜者的性命。
他们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会死,皆是因为‘螳螂捕蝉身已去,黄雀方才姗姗至’。
……
彻夜不休不眠的赶路,总算是让舞清歌等人在午时之际赶到了天魔门的驻地山脚下,即便如此,他们的速度依旧慢了半日。
看着一条通往北山的道路上,留下清晰的脚印,众人皆知,在他们来之前,君逸淳等人已经离开了此地,前往淘剑派。
众人下马不过片刻时间,却见绵延之上石阶上,缓缓走下一群背着琴的天魔门弟子。只见那群弟子约莫二十人左右,排列整齐的迎了上来。
第18卷天魔门前,变故生①
“不知诸位来此有何贵干?”二十名弟子中,修为最高的一人上前一步,开口说道。
“在下万花谷虚若痕,特来求见贵派长老,想求几块穿山令,还要劳烦诸位代为引见一番。”虚若痕颇为客气的说道,并未因为对方身份较低而摆出高傲的姿态,坏了和气。
“不知各位可有凭证?”言下之意便是万花谷同行,总该有万花谷弟子的信物。
“这是当然。”虚若痕点了点头,从头上取下发簪,联同其余几人递了上去,至于淘剑派的弟子则是亮了亮腰牌,表示自己等人不过是负责护送眼前七人罢了。
“没错,的确是万花谷的印记,不过,这两个明显不可能是你万花谷之人吧。”顺着那名弟子所指,却见被指之人竟是舞清歌与夜清尘,若说舞清歌是因为那把琴引起对方怀疑,但是夜清尘呢?没理由也将他一同怀疑吧。
“他们皆是在下朋友,是受到邀请前往万花谷的客人。”
“若真是可人,为何他们二人的信物却是假的?”那名弟子说着,将二人的发簪递到虚若痕跟前,却见本该是通体碧绿的玉钗上,竟然出现了一道裂痕,在裂痕上微微一捏,这玉钗就那么碎了。
万花谷的玉钗并非凡物,尤其是内门弟子的玉钗更是浑然天成,不易被破坏,此刻却轻轻一捏就碎裂开来,无怪乎那名天魔门弟子会有此一说。
对于玉钗何以变成这样,君无溯抬眼忘了虚若痕一眼,却见他露出一丝茫然不知的神色,俨然也没想到事情会这样。如此一来,倒是让君无溯脸色微微一沉,什么也没说。
一旁的舞清歌将一切都看在眼里,知道若是玉钗定是被人掉了包,只是,却不清楚是何时何地遭人调换,即便如此,她却并未有一丝担忧。
想要得到通过天魔门北山的方法又不仅仅只有一条,只要安全无恙通过了天魔门的天魔九音,她一样能够大摇大摆的离开。
第18卷天魔门前,变故生②
“既然那根玉钗是假的,却不知我这块信物有用否?”原本夜清尘并不打算将手中的这块信物拿出,只是眼下玉钗成了假冒之物,不得已方才取了出来。
“这是门主的信物。”还未等那天魔门弟子开口,却见一个老者突然出现在夜清尘的身旁,将他手中那块刚刚掏出的小小令牌握在手中,伸手抚摸着上头雕刻的一把古琴之上,脸上漾着激动的神色。
“参见戒律长老。”二十人忙朝这位老者行礼,脸上是从未有过的严肃,身子更是挺得笔直,生怕给这位派中长老,留下不好的印象。
“邓浩,你去准备一番,我要招待这几位远道而来的客人。”激动过后,那老者并未有将令牌交还夜清尘的意思,反倒是命人回门中准备一番,而他自己则是迎着几人上了阶梯,至于那五名擒获的御门弟子,也在虚若痕的一番解释下,被那位戒律长老派人押往戒律堂审讯,相信很快就有结果。
至于那些淘剑派的弟子,自然因为身份不足,只能在山门下用膳,而马匹也有人照顾,算起来若非这些人都是万花谷请来护送的弟子,凭借淘剑派与天魔门的一些不愉快,早就把人刚出去了,就更不要提招待,算来那些弟子也是托了虚若痕的福才能够留下。
当七人随着那位戒律长老入了天魔门的宫殿之后,舞清歌方才感觉到这宫殿中气息过于阴寒,却明显对于她说修炼的功法颇有几分好处,茫然不解中暗自调息一番之后,竟然略有些许提高,虽然几不可见,却的的确确是提升了些许。
待到众人入了宴客厅之后,舞清歌方才收工落座客位。
“诸位莫要客气请随意。”戒律长老笑呵呵的说道,还未等众人吞下第一口饭菜,却见曹可罗已然赶了过来,在看到负责招待的人竟是戒律长老之时,也颇感讶异,却是朝这位戒律长老微微行礼后,才跟众人打了声招呼。
“能够自此见到诸位真是运气,只可惜,若你们早来半日,还能够随着与老夫一同达到此地的队伍一同上路。真是可惜了。”
第18卷不祥的预感①
曹可罗微微摇了摇头,脸上尽是惋惜的神色。
“曹长老所言极是,的确是有几分可惜,不过,我们几个也不见得就不能安全的离开此处,不见得非要跟着大队伍放行。”一旁的君逸晟突然开了口,话中带着一丝不以为然。
“说的也是,倒是我过虑了。不过,我之前听门下弟子说,你们中还有一位没有信物,恐怕想要过去有点难度呀。”曹可罗说着扫了众人一眼,明显想找出那位少了信物之人会是谁。
“多谢曹长老的关心,虽然这信物没了,但是听闻只要扛过了派中的天魔九音,照样可以畅通无阻不是吗?”舞清歌见曹可罗如此一说,不由回了一句。
“那倒是。”曹可罗见舞清歌如此一说,自然明白这信物没了之人便是她,只是,他有些好奇为何舞清歌如此自信,难不成她手中还有什么东西令她如此有恃无恐?
曹可罗心中猜想着,那位戒律长老同样也好奇,只不过却不曾道出罢了。
在天魔门中稍作歇息之后,七人被一同请到了天魔门内一处广阔的场地中,却见诺大的地方黑压压的一群人盘膝而坐,围了半边的广场,看那些人盘膝而坐的腿上都放着一把琴,七人又怎会不知道他们皆是天魔门内地弟子。
再看广场微微凸起的小平台之上,早已落座了三位长老,而那三位长老年岁皆过八十,一身功力更是深不可测,而那三位的跟前却摆放着一盆清水,令人有些猜不透。
“二位长老,这是……”舞清歌指了指眼前的架势,不解的开了口。
“以往只要通过天魔九音便能够取得穿山令,但是今日有些不同。本来这天魔九音应当是几位长老联同演奏,却因为大典即将举行,所以改了规矩,由三位长老主持,千名弟子协奏,只要你们中有人能够过得此阵,自然就算过关,并非需要你亲自闯一闯。”戒律长老淡笑着说道,为舞清歌解释了一番。
第18卷不祥的预感②
“原来如此,那不知何时开始呢?”
“自然是现在。”戒律长老说道。
“那请稍等片刻,我去取了琴很快便回来。”舞清歌听得现在就开始,自然不敢怠慢,赶忙朝山下走去,准备取了虚歌过一过这千名弟子的天魔九音阵。
就在舞清歌离开之后,紫阳突然一个错身来到了君无溯的身旁,压低声音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变了考验的规矩?”
君无溯听得紫阳如此一说,眉头微微一皱,用着只有紫阳能够听到的声音说道:“此事并非我安排,恐怕这天魔门已然生了变故,要多加小心。”
听得君无溯如此一说,紫阳的神色不由从微怒转变为凝重。若真如君无溯所言这天魔门出了变故,恐怕现如今众人来此,恐怕危险重重,尤其是舞清歌即将面对的考验,更是令他忧心忡忡。
“那怎么办?清歌待会就回来了,难道你真的让她上去比斗?若是圈套怎么办?她此刻的功力尚低,恐有不妥。”紫阳抬眼望着君无溯,望着自己这位不能坦言身份的生死之交,心中却是对舞清歌的担心。若是他出手救下舞清歌,这些日子来的隐瞒定然付诸东流。
而他最担心的却是他不出手,若真如此,所有人中能够救她的人恐怕就找不出一个,除非同心协力,倒是有一分生机。
“若真有何不测,我又怎么可能见死不救?”君无溯一脸沉重道,若非万不得已,他不想泄露身份,给舞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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