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那天我看你提着大刀追杀那些宫人,好不威风,我想拜你为师,玉屏,你教我,好不好?李大将军天下闻名,你将门虎女,肯定很厉害。”
“娘娘,我那几招三脚猫功夫,真的是花拳绣腿。实不相瞒,我从小身子骨弱,所以我父亲就教我几招,以强身健体。但是,长大后,母亲说,女孩子家还是要以女红为主,怕练武把心练野了,就不要我练了,每天都只能绣花弹琴,学什么琴棋书画。现在,我的武艺就只能装装样子,吓唬外行,真的没用了……可惜了我父亲送给我的大刀……”
截断陛下OOXX之路11
芳菲好生失望,却又无法勉强,而且太子妃也不可能天天来教自己,作为太子府的当家主母,她哪有那个闲工夫?
李玉屏见她失望,笑道:“如果娘娘很想学的话,你何必舍近求远?”
“哦?”
“您身边就有一个很厉害的。”
“谁呀?”
“当然是陛下了。陛下早年征战,骑射皆精,号称战神,比我父亲更厉害。据说他的射箭之术最是出神入化,真正的百步穿杨,百发百中,据说他最厉害的是一次连射,能杀伤十几个敌人,年轻的时候,号称北国第一强人……”
芳菲茅塞顿开,大喜过望:“哈哈,玉屏,你说我早前怎么就没想到呢?唉,我真笨啊,陛下现在天天都还要晨练的。对了,我明天开始就随陛下晨练,哈哈哈……对了,也不知他这些年养尊处优,有没有退化……”
李玉屏第一次如此和她说话,她细细观察,但觉这个女子,一举一动,跟其他女人都不太一样,那种单纯的性子,绝非能装出来的。她想起太子的话“芳菲她在一个非常封闭的环境下长大”——到底是什么样的环境,能让人变成这样?
她这一次,才真心实意的:“娘娘,您在宫里,虽为皇后,但是,宫里处处危机,您需小心谨慎……”
芳菲眨眨眼睛,悄然道:“实不相瞒,我就是想练了武功,今后,再有什么小怜之类的,我就提了刀追赶他们……”
李玉屏好生讶然:“娘娘,这样可不行。”
她满不在乎:“咋不行?你也该这样对付殿下,他若敢对你有二心,你提刀追赶他们,保准吓得他魂飞魄散。”
李玉屏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娘娘,可真有你的。我还以为你学了武艺干嘛呢!要是陛下知道你的目的,绝对不会教你。”
“我怎会傻得告诉他?哈哈。等他教了再说也不迟。”
截断陛下OOXX之路12
这一日,二人谈笑风生。谈到兴起,芳菲干脆留她用了午膳,李玉屏讲起她父亲的许多大战经历,尤其是一些非常经典的战役,因为自豪,她讲得就更是生动。芳菲听得大是倾心,竟有几分身临其境的感觉;芳菲也给她讲自己在北武当的生活,李玉屏第一次知道女子竟然可以这样完全靠自己养活自己,更是惊讶。二人兴致正高,芳菲又留她用晚膳。
罗迦回来,老远就听见屋子里,两个年轻的女子,笑声朗朗,感觉来了什么江湖豪客似的,好生惊讶,蹑手蹑脚地进去,当看到一个大声欢笑的女子竟然是李玉屏时,眼珠子都差点掉下来了。
“咳咳咳……”
“参见陛下。”
“快快请起。”
罗迦看得是这两个女子如此亲热,他心底暗自嘀咕,难道不是“情敌”么?李玉屏为什么忽然转性了?
李玉屏看天色已晚,而且陛下回来了,不好说话了,赶紧就告辞了。
罗迦眼睁睁地看着芳菲竟然送她出门,一转回身,他劈头盖脸就追问:““芳菲,今天真的太不对劲了……”
“有什么不对劲的?”
“你和玉屏几时这么亲热了?”
“我们一见如故,难道不行啊?我还想向玉屏拜师学艺呢。”
罗迦吓一跳:“你想干什么?”
她一跳,就抱住他的脖子,声音软软的:“陛下,我明早开始,就陪你晨练,好不好?”
陪自己晨练?听起来怎么像在帮自己的忙一样?
“小东西,你打的什么主意?”
嘴唇一热,竟然被偷袭,罗迦哭笑不得,看着那抱着自己的无尾熊一般的人儿,面颊如红苹果一般:“陛下,你教我练武好不好?”
“你是皇后耶,练武干什么?”
“练好了,我就可以陪你御驾亲征啊。”
“胡闹!哪有皇后一起去御驾亲征的?这不是找麻烦么?”
截断陛下OOXX之路13
“所以我才要学好武功嘛。陛下,你教我好不好?我又不耽误你的时间,只你晨练的时候,我跟你一起,当然,你可以偶尔指导我一些秘诀啦……”
“不行。”
她好生失望:“你不教我?那,我找御林军总教头教我,好不好?”
“小东西,男女有别,你敢去找御林军总教头?!”
“陛下!”那攀着陛下脖子的手开始扭动,声音也娇嗲起来:“陛下,你答应我嘛,答应嘛……”
罗迦简直头大如斗,但见那对着自己眼睛的清澈瞳孔,里面盛满了一种朦胧的暧昧,大叹一声:“小东西,不要用美人计,好不好?”
话没说完,他的嘴巴已经被封住。不是说美人计么?当然要用到底了。
“陛下……答应不嘛……”
“嗯……唔……好嘛……”
终究是意乱凄迷,便只好缴械投降。
这一日,因为一件事情,讨论得很晚。罗迦下朝时,已经是晌午之后了。他一边走,一边还在思索今天朝堂上自己提出赏赐皇后土地的事情。因为都是荒田,众臣都没有提出什么反对意见,而且,正如所料,没有任何人对这个提议引起注意。他心底微微有些得意,就更加快了脚步,想赶紧回去把这个好消息告诉芳菲。
事情,一步一步地,都在按照自己的设想而进行。
风雪暗沉,看起来,倒像黄昏似的。他大步往回走,到了茂盛的松针下,一个人影,抱着一束腊梅,脚步有些蹒跚。
她一直低着头走路,远远地,只有幽香扑鼻。
罗迦走过去,她抬头,眼神里微微的慌乱,立刻就跪了下去:“陛下……”
他有些意外:“张婕妤,你这是?”
张婕妤戴着大大的斗笠,不停地咳嗽,满脸通红:“臣妾出来走走,不料遇见陛下……臣妾,许久没有见过陛下了……”
截断陛下OOXX之路14
美人儿容颜憔悴,梨花带雨,真真如这雪地上一支梅花。毕竟是跟过自己几年的女人,罗迦淡淡道:“天寒雪滑,你身子不好,快回去歇着吧。”
张婕妤却依旧跪在雪地上,泪如雨下:“臣妾有罪……上次臣妾因为张氏家族的事情,连累北国军队,铸成大错,臣妾一直无言面对陛下,这一次,是专门来负荆请罪的……”
果然,她穿着很简陋的服饰,头上连一样首饰都没有戴,素面朝天,还真有几分请罪的意思。但这素面,却是精心修理过的,露出的是最楚楚动人的神态,仿佛一个最温顺最柔弱的女人——就如枝头上,刚刚被雨打过的梨花,花瓣上娇蕊惨淡。
“臣妾知道张家兄弟,以前仗势臣妾,有很多不检点的地方。臣妾已经三番四次约束他们,他们今后再也不敢了……”
“都过去了的事情,爱妃就不必多心了。朕也没有怪你。起来吧。”
“陛下宽宏大量,臣妾汗颜。”
她跪在地上,无声的抽泣。
这种泪,简直比放声大哭更令人心碎。罗迦见她憔悴不堪,芳容寂寞,想起自己这些后宫女眷,法律上,事实上,她们也都是自己的女人,可是,这一年来,自己再也没有临幸过她们之中的任何人了。
可是,这有什么办法呢?自己答应了芳菲。
而且,眼里心底,只有一个芳菲,再也容不下其他人。
他叹道:“张婕妤,你起来吧,你的身子本就不好,快回去歇着。”
两行泪水顺着张婕妤白玉一般的面颊流淌,陛下这潜台词,那么焦虑,仿佛在说,你再不走,等皇后看到了,又要大发雷霆了。
她失望地慢慢地起身。刚要站起来,身子却一歪,膝盖一抖,差点摔倒在地。
罗迦下意识地一伸手,顺便就扶住她:“来人,快扶张婕妤回去”。
她整个人失去了重心,立刻倒在了罗迦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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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一耳光1
两名宫女上来,只能站在一边。
罗迦站直了身子,两只手有些尴尬地伸在后面,低声道:“张婕妤,别这样……”
不这样?为什么不能这样?陛下,他一身都不自在?他难道忘了以前是怎么拥抱自己的?自己也是他的女人!是他的合法的女人!有封赏名分的妃子!
“快,扶娘娘回去。”
“陛下……”她的喉头发出一声悲戚的声音,泪如雨下,“陛下……求你了……陛下……臣妾这些日子,每一天都在想念你……”。
罗迦更是微微不安,这样下去,成何体统?
“快回去休息。如果病了,就要叫御医。”他正要推开她,可是,张婕妤却一把抱住了他的腰,整个人埋在他的怀里,泪如雨下。
她什么都不说,只是恸哭,如受尽了无尽的委屈,却无力反抗,只能以泪洗面。
好一会儿,罗迦才轻轻推她,试着让她离开自己的怀抱:“张婕妤……”
感觉到那双要推开自己的手的力气,哭声就更加凄婉:“陛下……陛下……臣妾好难受……您外出征战的每一天,臣妾都在替您担心;您去北武当,臣妾日日夜夜都很挂念……可是,臣妾命薄,好不容易盼得陛下回来,却连见个面的机会都没有……陛下,求你了,臣妾只是想这样看看您……此外,臣妾什么要求都没有……”
罗迦微微有些尴尬。张婕妤的委屈,张婕妤的泪水……他想推开她,却又不忍心,只尴尬地抬起手:“别这样,别这样……”
“陛下……”
罗迦的声音微微提高了一点:“张婕妤,不要这样!”
“陛下……”她的手抱得更紧了,“为什么不能这样?您到底在怕什么?您是陛下,是天子啊!是北国的九五之尊啊!难道臣妾这样抱着您的权利也没有?陛下……”字字泣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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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一耳光2
怀里的美人儿,真的娇滴滴的,人比黄花瘦,尤其是那腰肢,已经瘦得不盈一握,仿佛轻轻一折,那腰肢就会断。
遇到了这样的女人,又是跟自己有过肌肤之亲的女人,哪个男人能狠得起心肠?要知道,她不是路人甲,她是自己的女人!
“张婕妤,唉,朕真是对不起你们。只能辜负了你们。”
“陛下……”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陛下,你以后是不是真的就不要我们了?除了皇后,谁都不要了?”
“这个……唉,皇后性子倔强,朕答应了她,今后不再找别人了……”
她却没有任何罗迦想象中的爆发,只是低下头,慢慢地,放开他的腰,垂着手,不安地拉着自己的大氅,满眼都是绝望和悲戚,一步一步,慢慢地退开。
风那么大,雪那么大,吹得她单薄的身子摇摇晃晃,就如一片白色的柳絮,跟纷纷扬扬的大雪混合,分不清,谁是雪花谁是她。
就连罗迦,也被她这种孱弱惊呆了。
谁见了这样的孱弱,会不心生怜悯呢?
有一瞬间,他觉得自己真是个薄情寡义的男人。
张婕妤的声音低低地:“臣妾知道……臣妾早就知道……臣妾姿色衰退,又不如皇后聪明,根本没有资格再侍奉陛下,臣妾,本就是薄命之人……”
她说话时,泪水本要滚滚而出,却咬着嘴唇,强忍住,倔强地忍住,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无论如何也不要它留下来,喉头越来越哽咽,声音越来越越低沉,到最后,声音已经完全变成了一种可怕的哭腔。
这种倔强和凄楚的交织,谁人看了能不动心?
罗迦长叹:“唉,你何苦如此?”
“是臣妾福薄,陛下,您放心,臣妾绝不敢和皇后争什么……今天,臣妾只是想您,克制不住自己的想念,想见陛下一面,所以情不自禁失态了……是臣妾不好,是臣妾有罪……请陛下恕罪……”
半夜一耳光3
一个女人,这样口口声声,泪流满面地说想念你,但凡男人,又岂能毫不动容?
“唉,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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