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机皇妃,暴君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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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机皇妃,暴君的女人- 第4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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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时,聂玉郎和刘凌儿都冲了上去,却见沈婥抱着曹炟蓦然后退,冷声道:“他用自己的死,换了你们的生机,你们莫要浪费了!惹火了我,你们连他换取的这一分生机也没有了!”
    聂玉郎还想上去拼命,被刘凌儿一把扯住。
    刘凌儿问道:“什么生机?”
    只见沈婥冷声道:“他即用死来换你们的生机,我自不会食言,听好了,我只说一遍,‘北利生门,无幽往继,彼岸花兮,血来献祭!’”
    尉迟靖此时哪管什么生门不生门,只向刘凌儿和聂玉郎道:“你们把和帝抢过来!快点!聂玉郎,把和帝救出来!”她几乎是哭嚎着又带着命令的气势,因为聂玉郎是和帝的侍卫,理该救他。
    聂玉郎咬了咬牙,挣脱刘凌儿的拉扯,再次向沈婥扑去。
    这次,却是扑了个空,沈婥带着曹炟,滚进了榻中,一眨眼的功夫,又不见了。
    尉迟靖疯了似的扑到榻上,各处寻找,就如上次刘凌儿得到的结果一样,这榻上根本没有装有
    机关的痕迹,什么都没有。
    刘凌儿却牢牢地记住了沈婥的话,这时候走过去,一把扯过尉迟靖,目光盯着她的眼睛深处,“尉迟靖,你在这里找是没用的,找不回他。现在只有先出去,再想办法救他!我想你一定知道,‘北利生门,无幽往继,彼岸花兮,血来献祭!’的意思吧?”
    尉迟靖好半晌才反应过来,眸子里的泪水一串串地落下来,然而却坚强地用袖子抹去。
    只道:“他是死了吗?”
    刘凌儿道:“不知道。”
    尉迟靖失神地坐倒在榻上,心里头渐渐地有些空洞。
    刘凌儿道:“他有可能死了,也有可能活着,尉迟靖,如果你不放弃希望,我们还有机会救他出来,如果你现在放弃机会,就是断绝他最后一抹生机。尉迟靖,你真的要这样做吗?”
    聂玉郎也道:“公主,皇上乃是真龙天子下凡,福大命大,定然不会有事的。”
    尉迟靖又坐了好半晌,才逼迫自己平静下来,道:“你们说的不错,他一定没死。”
    尉迟靖说着,又问道:“刚才沈婥说什么?”
    于是刘凌儿又将那句话重复了一遍,“北利生门,无幽往继,彼岸花兮,血来献祭!”
    刘凌儿又道:“这听起来似乎是术阵的一种破解方式,你是风水数术大家,想必是一定了解这句话的意思的。”
    尉迟靖却摇了摇头,“我并不知道这句话的意思,但这好像是一种仪式的过程,萨满教喜欢用鲜血献祭的方式来促神灵清醒,这与你父亲刘成风以神女献祭的意思有点相似,不过萨满教如今已系旁支,而且只传于内部,了解的人很少,是以,我也不敢肯定。”
    “现在这种情况,只要有一点点可能,也需要试试。”刘凌儿道。
    尉迟靖的目光在房子里转了好一会儿,还是分不清方向,因为仔细看这房间,才隐隐感觉出来,这乍然看起来是个四边形的正方形房间,此时一看,不知道何时变成了一个六边形的房间,站在房间的中间,难辩其方向。
    尉迟靖拿出卦钵和铜钱,边摇卦边道:“让我们找找方向。”
    一卦洒下,只见六枚铜钱成为一个箭头样的东西,直指其中一个方向。
    尉迟靖看着这个方向道:“这边儿是南方,那么北方该是与它相反的地方。”
    所谓“北利生门”,她顺着找好的方向往前走了几步,只见一些轻纱薄帐遮住了大部分的视线,聂玉郎害怕这后头还藏着什么危险,便用大刀将薄帐挑开,却发现那里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布置,而是立着一尊男子铜象,这铜象雕制的非常精致,人物神态与眉眼栩栩如生,身材修长,青衫翩然,却是一个男子雕像。
    这男子虽然是文士打扮,然而腰带却似乎是特质的,露出一点锋芒,尉迟靖观察的仔细,所以断定这铜象男子乃是一个武功高强的人,腰间所藏的正是软剑。
    而这男子的面容,却是有几分熟悉的——
    当初在倒阴阳八卦阵中,她们跟着沈婥虚影到了一面墙前,发现了一面墙壁上有非常特殊的文字和花纹,还有一个男子隐隐出现在铜象中,那男子非常英俊潇洒,简直就是人间谪仙。
    当时她还在想,这男子到底是谁?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当然是没有答案的,没有想到居然又在这里看到他的铜像。
    刘凌儿以为这铜象有机会,于是在铜象的周围寻找了好一会儿,之后又去抠铜像身上的软剑扣,却是死的,原来真的只是一尊铜象而已。
    刘凌儿有些气急败坏,“尉迟靖,你是不是算错了?既然是这里,为何还是找不到出去的机关?”
    尉迟靖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目光只落在这铜像人物的手上,或者说是他的手腕之上。
    居然戴着一串与尉迟靖之前手腕上所戴的引魂铃一样的一串铃。
    尉迟靖仔细地抚着这串铃,却见某个铃上,隐隐有两个字,上书“尉迟”。
    这是唯一与她手上所戴引魂铃不同的地方,而且“尉迟”这两个字,让她心神震动,“莫非,这铜像人物,居然是尉迟家族的人?可他又是谁呢?”
    尉迟靖不由自主地问了出来。
    刘凌儿目光一凝,“莫非是多年前的陈留王尉迟风?”
    尉迟靖愣了下,她呢,是一直想知道自己的身世,也曾经去书库里寻找有关陈留一族的一切,其中当然包括陈留王尉迟风的画像,不过那些画相多数年代久远,很是模糊,而且每次都穿着朝服或者是将军服,只是隐隐从身形看,觉得他身材修长,风度绝佳,绝不可能是一个相貌一般的男子,而肯定是个美男子。
    但即便美,也不至于就美到这程度。
    再说,他的铜像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不过经过刘凌儿的提醒,尉迟靖马上想通了后面一句的意思,“彼岸花兮,以血献祭。”
    这尊铜象所戴的铃当上既然有尉迟二字,那么就算
    不是尉迟风,肯定也是与陈留一族有关的人,若是与陈留一族有关,那么这里能献祭的便只有陈留一族的后人。
    想到这里,她拿出小刀,在自己的手腕上一割。
    聂玉郎吓了一跳,“公主,你要干什么?”
    “我没事,只是献些血出来而已。”
    尉迟靖说着,便盯着铜像的眼睛,抬手让自己的鲜血,一滴滴地落在铜像的手中,刚开始还并没有什么反应,隔了片刻,只见铜象手心里的血液忽然起了小旋涡,接着像被漏在漏斗里,眨眼间不见了。
    尉迟靖收了手,再耐心等待了片刻,只觉得脚下隐隐震动,正当几人觉得不对,不知所措之时,铜像身后的墙壁忽然打开,他们的面前出现了,竟然出现了一片辽阔的草地,草地之上,十几万将士在冲杀,然而却在时,不知道周围为何起了大火,而且火势非常炙烈,因为周围都火,将士们无奈,便只能往中间聚合,可是火热还是不断地增大。
    火舌只要稍稍的沾上将士们的衣裳,就会引发全身的大火,扑之不及,只能倒在地上惨呼,惨叫,翻滚——结果又让更多的将士们染上这火。
    这场火战持续很长时间,而且还有箭矢不断地从圈外射进来,将士们躲火已然不及,如今再加上箭矢,更是死伤无数,一时悲声震天,万古同沧。
    尉迟靖已然有些明白,这战场是哪场战争了。
    眼眸里渐渐地溢出泪雾,这,就是曾经陈留王尉迟风所率领的十三万将士,他们灭亡的那一刻。
    他们的确应该是被出卖了,否则他们的衣裳怎会一沾火头就全身着火?
    这衣裳大抵与安阳街市上众人为抵抗蝓蛞所穿的盐衣差不多,若不是在火油里浸过,就是本来就是易燃物制成的衣裳,或者是,衣裳上洒了磷粉,因此将士们遇火根本无从反抗。
    这场战争持续的时间肯定很长,然而在这里,只不过半柱香的时间,就已经完结。
    只见战场剩余一片焦黑,很多地方还在冒着青烟,十三万军士,被活活烧死在战场之上。
    接着战场上出现了一拨拾骨人,他们把这些死去的将士们的尸骨都装在车子上或者麻袋中,运到集中的地方,堆成一座黑山,继而洒上铜油,继续点火焚烧,只光冲天之际,似乎有冤声不绝于耳,这些所谓的“尸体”中,倒有相当一部分当时被火烧得昏死过去,然而却并没有真正死去的将士。



☆、第511章 循环的阵结(万字更)
    在他们被堆在尸山上,继续焚烧的时候,烟雾和火光使他们清醒了过来,可惜因为伤痛及同伴尸体的挤压,他们根本没有办法从尸山上逃出,只能发出鬼嚎般尖锐绝望的惨呼——
    这些尸山,又燃烧了很久很久,之后,有人来收拾尸山燃剩余的骨灰,将它们全部都装在袋子里,再用一种特制的机械将这些骨灰再磨得更加细致—弛—
    尉迟靖已经没有毕竟再看下去了,因为这所有的场景,述说的都是有关蛇形物被造出来的过程。
    怪不得蛇形物会有那么大的阴气和怨气,任谁这样死了,也不得不怨。
    不得不恨。
    刘凌儿和聂玉郎看着这场景,更是觉得不可理解,只以为这是制造出来的幻象,根本没想到这些有可能便是当初的真实情况。所以他们虽然震撼,却更加的紧惕,心里头也没有什么悲伤,因为不相信这些是真的。
    尉迟靖却已经面色苍白,这座铜像的后面,出现这样的场景,那么,这铜象很可能就是自己父亲陈留王尉迟风的铜象了。她又返回铜象前,紧紧盯着铜象的脸,原来这就是,自己的父亲——出事的时候,她年龄太小,实在都已经不记得父亲的模样了呢!
    现在,她终于知道他长的是什么样子了。
    再结合之前的蛇形物,还有石墙上出现的男子影象,再加上这座铜象和制作蛇形物的过程,这么多的线索集中起来,都可以确定这倒阴阳八卦阵及阵下所压治的这些东西,果然与陈留一族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而他们眼前的这些场景,随着大军的尸骨被磨成粉运走,而渐渐地淡化,之后,才出现了这个地方的真实面貌嗄。
    这是一个很大的空间,但这个空间里,除了地面的中心有一座棺材,再无其它。
    而空间四壁,皆画着许多壁画。
    尉迟靖、聂玉郎和刘凌儿,缓步往那棺材行去……
    ……
    而这时候,沈婥已经把曹炟带到了另外一个地方。
    那也是一个华美的房间,可惜房间里有些冷气森森。
    沈婥把曹炟的身体放在榻上,然后伸手点了他胸前几处大穴,之后又轻轻地吻下去,为他渡气。
    不一会儿,曹炟的身体忽然痛苦地颤动起来,接着好似深深地吸了口气,睁开了眼睛,却依旧有些木然。
    沈婥笑道;“你醒了。”
    曹炟坐了起来,只觉得喉咙处很痛,说话的声音也很谙哑,“你把他们,怎么样了?”
    “以尉迟靖的聪明,他们现在已经离开了红门,往前而去了。”
    曹炟听闻,忽然就从榻上下来,好似要离开的样子。
    “曹炟,你知道这是哪里吗?你走出这个门,马上就会迷失在这个大阵中,介时,你即找不到他,他也找不到你,你一辈子都出不去了。”
    曹炟蓦然停住脚步,站在那里不说话。
    沈婥走过来,轻轻地拥住他的腰,“你真心狠,我哪里不如她?你为了他可以选择死,而与我多呆一刻也是不愿。”
    曹炟没有回头,只淡然道:“放他们走。”
    “我已经放过他们了。”
    “是吗?我要亲眼看到。”曹炟如是说。
    沈婥娇嗔里带着怒意,“你就会欺负我!我不要!”
    曹炟见状,握了下拳,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一双黑翟石的眸子里,迸发出此无奈和妥协,软语道:“他们皆是我生命中最好的朋友,若不见他们安全,我怎么能安心?我不安心,又怎么可能留在这里陪着你一辈子?”
    沈婥的脸腾地红了,道:“你愿意陪我在这里一辈子?”
    曹炟当然不愿意,但这时候却只点了点头,“是的,只要你把他们所有人都放出去,我就陪你在这里一辈子。”
    沈婥笑道:“你可知这是灵珠阵?你说的所有话都会成为诺言,可真的是不能随便说的,你若骗了我,后果有可能比你想象的严重很多。”
    “婥儿,那你答应放了所有人好吗?只有我和你在这里。”
    “只要你没有骗我,我就答应你。”沈婥的眸子里都是希望。
    “我不会再反悔,我没有骗你。”曹炟道。
    “好,我让你亲眼看到他们都出阵!”她说着,便带着曹炟离开了这间房子。
    她和他到了一处幽暗的房间里,只见房间里有一面墙,被很大的铜镜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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