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机皇妃,暴君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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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机皇妃,暴君的女人- 第2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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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这边只可以进阵一百人,如今进入阵中的,已经是五十人之多,况离将剩余的五十人皆安排入阵,由不同路线前进,而他自己,却在所有人都入阵之后,独自一人由另外的方向入阵,众人眼见况离从东南角的地方入阵,径直往阵的中心走去,似乎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况离竟然从众人的眼中消失。
    而这时,阵内诸人,还并不知道况离已经入阵,因为进入阵中,所见与阵外所见并非相同。
    既然双方主将都已经入阵,齐国使者便又回到了自己应该在的地方,曹炟云淡风轻地站在那里,似乎对阵中所有事都见怪不怪。
    齐国使者观察了半晌,忽然叹了声道;“这数术之法果然神奇,若是陈留公主能够嫁入我们齐国,两国就这方面的文化从此以后倒可以好好的交流交流,和帝,两国联姻本是好事,如今以我们齐国的国力,又有谁不想巴结我们齐国呢?本不该如此斗阵,只怕你我都是被公主给骗了,公主不想嫁给我萧齐王,只是女子之意愿往往只从自身出发,您身为帝王,可要以家国为重。”
    “信为人之本,律为国之基,如今你我二人已经答应了公主,那么就该能面对所有的结果。”
    说到这里,发现齐国使齐眉头深锁,显然因为阵中情形已经感到忧心了。
    曹炟向冲虚子示意,冲虚子忙解释道:“使者,据冲虚子所知,您齐国请来的那位高人,况离况先生,应该是当年安歌安姑娘的师兄,而他们的师父便是当年治铭江之水的杨公,听说齐国立有杨公庙,想必对杨公还是很推崇的,所以您对他的弟子应该感到放心才是。
    况先生进入阵中便失去踪影,正是他的高明之处,山人虽然对此数术了解不深,但也曾听闻过,术阵之中的世界,与我们所见是有不同,而且有时候厉害的阵法所创造出来的世界将会重重叠叠,并且彼此并不影响,因此阵中之人,有时候擦肩而过却看不到对方,而能看到的,也不一定就能走过去打杀,是以况先生失去踪影,并不等于他永远消失,他一定还会出现的。”
    齐国使者忧心忡忡地道;“但愿吧。”
    转过头,却又向属下道:“阵中那位叫做淳于光的,本事不小,等到阵破后,立刻请他来见我。”
    尹铉这两天对于阵中情形并不是很关注,一,阵中并没有他真正关心的人;二,此次斗阵于他来看就是一场闹剧,无论如何,尉迟靖必须嫁到齐国去,就算曹炟不同意也不可以。
    所以他乐得在帐中休息,只是冲虚子偶尔回帐,报告斗阵情况。
    下午的时候,他收到一封信。
    打开信,看到信的内容,他脸色微变。
    立刻叫了自己的副将进来,将信狠狠地摔在他的脸上,“你们是怎么办事的?有人回报,说陈留旧部确实还存在,只是隐于暗处,而且他们的头领及权全领导权并非是阵中的陈留公主,而是曾经陈留王尉迟风手下最厉害的副将上官轩的儿子上官夜主持!若真是这样,就算把公主嫁到齐国去也没用!”
    副将也没想到事情是这样的,略微冷静了下道:“按照大将军所言,上官夜才是如今陈留旧部的掌舵人的话,那我们想办法杀了上官夜好了,上官夜一死,掌权人自然变成了这个什么都不懂的公主,那时候的陈留旧部将不足为道。”
    尹铉听闻,也只是点点头,“好!立刻下令,无论如何,杀了上官夜,将他的人头提来献给本将军!”
    “是!末将遵命!”副将说完,杀气腾腾地走了出去。
    正在这时,尹彩玉端了一些美食过来。
    看到叔叔的脸色很是难看,不由地疑惑问道:“叔叔,谁惹您生气了?”
    尹铉冷漠地盯了她一眼,反问道:“昨晚你干什么去了?”
    尹彩玉道:“昨晚那样冷,我自是躲在帐内休息。”
    尹铉冷哼了声,“你可知,昨晚尉迟靖来到了皇上的帐内,逗留了好一阵子才走。同样是女子,为何你会这样的不长心眼儿?”尹铉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又想起自己的堂兄尹金,当时说自己教养的这个女儿多么多么优秀,多么多么聪明,而且尹彩玉的确也是才名在外,可是在这样的事情上,为何如此愚钝?
    尹彩玉听闻,也是面色大变,“她,她竟进入了皇上的大帐?”
    尹铉点点头,肯定了这说法,尹彩玉的眼眸内不由涌上一层薄雾,咬着唇委屈地道;“叔叔你只管怪我,却不知我这几日想进入他的帐中数次,皆被拦在帐外,守卫说皇上在休息,不让人打扰,可是尉迟靖她为何反而能够进入?”
    尹铉听了,也陷入沉思。
    尹彩玉道:“叔叔,若是这样的话,可见他对您的侄女我是多么的不尊重,只怕是向守卫叮嘱,凡是我求见便说他在休息。这是要悔婚吗?叔叔,尹家帮他那么多,若不是尹家,他莫说当上皇帝,他应该是早就死了,您得想想办法,让他知道尹家对他是多么的重要,我尹彩玉对他又是多么的重要!”
    尹铉也觉得这问题很是大了,终于道:“彩玉,既然如此,你也莫要着急了。须知男子的心与女子是不同的,男子喜欢的女子,通常是与他有点距离的,太贴的紧了,反而招人烦,而且你与皇上虽然是有媒妁之言,毕竟是没有感情基础,我会想办法创造让你们在一起的机会,介时你一定要好好表现。”
    尹彩主见尹铉极认真的对她说这些话,一颗心才稍微稳了些,又跪了下去,“叔叔,父亲无能,得叔叔庇护才能求得一职,我们一家人都是仰仗叔叔的,在彩玉的心里,叔叔早已经比之亲生父亲还要亲,彩玉的一切,都靠叔叔了,以后彩玉也会将叔叔当成最亲的人孝顺的。”
    尹铉面上露出一抹微笑,亲自将她扶了起来,“彩玉,在我的心里,你也跟我的女儿一般。”
    尹铉这话却也没错,尹铉一生纵横,可惜不知道是不是上战场太多,双手染满了血腥,如今年届五十,竟然没有一子半女。曾经也是有个女儿的,不过年幼时便夭折,对于几个兄弟的儿女,他的确向来视如已出。
    又想起尹白山,不由愤然道:“彩玉,白山死得太冤。”
    尹彩玉的眼眸一转,忽然道:“这都是尉迟靖那贱人害的!”
    然而到底关尉迟靖什么事,她却没有再多言,而尹铉对于当时发生的事情自然是清楚明白的很,不过是尹白山胆子太大,在还没有搞清楚对方势力的情况下就擅自动手,结果害了自己。
    尹铉岔开话题,道:“彩玉,你在汾城这么久,对上官夜此人了解多少?”
    尹彩玉脑海里出现那个相貌英俊却不知怎地带了些脂粉气的男子,道:“不过就是尉迟靖的跟屁虫而已。”
    尹铉没想到尹彩玉只了解了这么一点,当下也是有些失望,道:“此人殊不简单,不过你也不需要知道这些。”
    尹彩玉看出他已经有逐客之意了,便主动告辞。
    出了帐后,抬眸间便见到曹炟的背影,因为他在高处,她在低处,显得他更加修长挺拔,衣袂飘飘之间有种谪仙之感。这个男子,在她见到他的第一次时,就已经怦然心动,然而为什么,她始终离他那么远呢?
    默默地走到他的身后,随着他往阵中看去,只见尉迟靖和代宏文已经快要至阵中心,与那淳于光只隔着很近的距离,然而淳于光正在地上画图,计算着什么,似乎并没有发现代宏文的接近,而代宏文却似乎已经确定了目标,正缓缓地继续往淳于光处而去,聂玉郎等人刀剑已经出鞘。
    尹彩玉的心微微一紧,这淳于光莫非要被杀了?
    淳于光若是死了,尉迟靖的赢面便大了些,她赢了,便不用嫁去齐国了。不,怎么可以让这种事发生呢?
    曹炟终于注意到尹彩玉,见她怔怔地看着阵中不知道在想什么,眸子里却似乎略有杀意,不由微蹙眉头,“尹姑娘,有件事朕感到非常奇怪。”
    尹彩玉如梦惊醒,连忙向他施了一礼,“皇上,何事奇怪?”
    “这淳于光早在敬和皇帝的时候,就已经被逐出邾国,但是不知道为何竟出现在此处?朕查来查去,最后查到他竟是跟在尹姑娘您的随从队伍中混进来的,朕就是奇怪此事,按道理说,能与你来到此处的随从,该都是你信任的人,莫非尹姑娘与那淳于光竟是旧识?”
    尹彩玉脸色大变,连忙跪了下去,“皇上,事情不是您想的那样,淳于光此人,我之前并不认得他,也没有见过他。至于他如何混进随从中,我也实是不知。恐怕是有心人得知我将随皇上来到此处,暗中安排,却是陷害于我!”
    尹彩玉说着眼泪扑簇簇地往下落,最近这些日子,她实是受了太多的委屈了,现在正好借此事哭上一场。
    曹炟将她扶起来,“你莫要哭了,朕只是随便一问。”
    “皇上这样说,便是已经怀疑彩玉了!想当初,皇上登初帝位,我便知自己定是皇上您的女人,皇上说要守灵,需等三年,彩玉便安心等足三年,从来不曾逼迫皇上,反而劝叔叔们也莫要着急,在彩玉的心中,皇上的事便是彩玉的事,皇上的忧心便是彩玉的忧心,彩玉一切都以皇上为重,得被皇上如此怀疑,想起这些,便觉得很是绝望,如此之下,不如,不如——”
    她忽然拔下头上的钗,便往自己的脖颈上刺去,曹炟一把将夺过她的钗,这是他第二次夺下她的钗了,眸子里寒意乍现,他不喜欢有人用自己的性命威胁他!
    他把钗狠狠地扔在地上,“即使你不识得淳于光,但他毕竟是跟着你来的,朕问你又何错之?朕若是认定是你所为,你现在还有机会站在这里吗?你走吧,这几天莫要让朕再见到你!一会儿,朕便派人送你回汾城!”
    尹彩玉震惊地看着曹炟,他虽然并不爱她,可也从未对她如此凶过,再愣了片刻,便捂着唇哭着跑了。
    曹炟则向身边的人道:“准备一下,送尹姑娘回汾城。”
    ……然而过了片刻,那人却回报道:“皇上,尹姑娘晕倒了!”
    “怎么回事?”曹炟问道。
    那人答道:“太医说,尹姑娘身子本就娇弱,这些日子又是车马劳顿,因此才晕倒,如今需要好好竭息几日,不能再随便移动。”
    一听此话,曹炟心中明白了几分,唇角浮出一抹冷笑,“既然如此,让太医好好替她调理着就是,暂时不必送回汾城了。”
    正在这时,阵中忽然发生了大事。
    原本是代宏文在那里卜卦,最后卜出一个位置,代宏文便与尉迟靖齐齐往前跨了两步,结果刚跨过去,尉迟靖的身子一歪,竟是被一股莫名的力量扯得往左边歪去,接着人便这么一闪,不见了,代宏文见状,立刻也跟到左边去,也是一闪不见了,剩余的就是聂玉郎,他刚才只是注意着周边,根本没发现二人如何不见的,等他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他站在那里有些无措。
    自人阵到现在,他终于体会到了阵法的奇特和厉害之处,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只怕行差踏错一步便会陷入阵中,或者是血洒阵中,而且对于尉迟靖和代宏文未必是有所帮助。
    想到这里,他叫算下了一个比较理智的命令,“大家不要慌,我们就留在这里,等公主和代先生回来找我们!”
    而曹炟见此情景,一颗心便不断地往下沉。
    他在阵外,同样看不到代宏文和尉迟靖去了哪里,而淳于光此时与聂玉郎似乎只有几米的距离,而且淳于光正阴险地盯着聂玉郎的背影看,看样子他至少知道敌人就在附近,而聂玉郎还一无所知。
    “去把冲虚子道长唤来!”曹炟道
    冲虚子匆匆地赶来,便见曹炟面色有些难看,“冲虚子,公主和代宏文都不见了,你觉得他们是遇到了什么事?”
    “皇上,之前况离也是在阵中忽然消失,只见况离之前打的主意便是进入此阵另外一层空间,利用术阵本身的障眼法,将自己隐去了。既然代先生和公主也同样不见,恐怕他们是到了同一层空间,有可能与况离遇到,况离是数术高手,而代先生也不差,相信应该不会出什么事。”
    曹炟可没有这么乐观,在他的心里,况离此人当年便举止奇怪,他貌似很维护安歌,可是与安歌斗法的亦是他,以前是这样,现在依然如是。
    而且代宏文身体并不好,数术风水之斗,除了本身的能力之外,身体基础也是很重要的,万一代宏文倒下,实在不知况离会对尉迟靖做什么。
    他越想越是不对,又道:“冲虚子,立刻摇一卦,朕要知道,公主是否安全。”
    冲虚子也不敢大意,马上拿出香炉点上香,临时做了一个简易香案,跪拜半晌,才拿出卦筒摇卦,他用的是黄仙之法,就如同女子进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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