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想到你这么讨厌!”姬小蝶赌气地说。
“不管怎么样,明天出发后,你一定要把盒子递给我,就在宫门口。早一步不行,晚一步也不行。”
“好,不过你必须告诉我,盒子里到底是什么?”
“是龙行图残片。”姬烨妤见她那么固执的眼神,害怕不告诉她,她会想办法偷偷地打开盒子查看,反而要出事,因此叹了口气,以实相告。
“龙形图是个什么东西?”姬小蝶问。
“它是一扇门。”姬烨妤如此答道,“一扇开启巨大宝藏的大门。”
……
安歌正打算悄悄地退回去,不料有个半夜起身的丫头发现帘帐内似有人影,不由问了声,“谁在那里?”
安歌知道躲不掉了,只好答道:“是我,安歌,来找皇后娘娘的。”
“皇后娘娘已经睡了。”丫头道。
安歌眼珠转了转,“可我明明听到里头有人说话。”
皇后忙道:“歌儿,进来吧。”
安歌走了进来,看到姬小蝶也在,忙作高兴状道:“小蝶,你也在真是太好了,我刚才果然没有听错,你们果然在悄悄地聊天儿哈哈!小蝶,我刚才正想着,明早天不亮就要出发,却无法与你辞别了,没想到你倒自个跑宫里来了。”
姬小蝶和姬烨妤互视了眼,不能确定安歌刚才到底听到了些什么,想必她应该是没有听清,否则不会大声告诉他们,她听到他们在聊天儿。
安歌又问了句,“对了,你们在聊什么?我们三姐妹这次一分手,下次再见得在半月之后了,你们不会瞒着我说我的坏话吧?”
“就是在说你的坏话!”姬烨妤笑了起来,同时轻轻地拧了下安歌的脸蛋。
安歌亦是笑得脸发红,“就知道,你们在一起准是埋汰我。”
姬小蝶想到这一分手,的确得半月之久,又道:“要我说,还是皇后娘娘最坏了,这次居然不让我去君山。但我的直觉告诉我,君山一定很好玩,错过的话不知道会有多遗撼。”说着不断地向安歌使眼色,意思让她给皇后再说说情,同意让姬小蝶也去。
安歌却只是笑笑地说:“皇后娘娘还是为了你好啊,这次我倒是不想去,可是不去不行,万一我死在那里,小蝶你每逢过年过节,别忘了给我烧纸。”
这下姬小蝶和皇后一同拧住了她的脸,“再说这么丧气的话,就撕了你的嘴!”二人异口同声,倒真把安歌给吓住了,连忙求饶,“我再也不敢了,不敢了……”
……三人笑笑闹闹,玩闹到天也快亮了。
安歌终于告辞,回屋收拾东西。
之后,她先行出宫。
回到静园之后,果然齐济兄妹和小宝、小吉居然都在静园,扮成静园的种花匠和小厮、守卫,生活在静园中。
不过她回来的事,只有方济兄妹知道,她示意他们悄悄,让他们不要打扰别人。
关于他们从牢里出来的事情也只字不提,代弘文说能安排好,那必然是安排好的。
安歌交待方济兄妹去做一件事,方济兄妹立刻就出发了。
另一方面,安歌找到了史英杰。
见到她回来,史英杰也很高兴,“这段时间在下真是很担心安小姐,害怕在宫中出了什么事儿。”
安歌客套了一下,直接道:“英杰,我相信你已经猜到,你家之所以遇到这些事,是与什么东西有关。”
“他们一直在问我,有关龙形图的事儿,我想肯定是与龙形图有关。”
“这东西或许有其重大意义,但于你并非是个好东西,你愿意把它交给我吗?”
“那,你能帮我查出真相吗?”
“从君山回来后,必给你一个交待。”
“那我愿意。”史英杰说着,从衣服里掏出一条链子,链子的末端是一个荷花型金锁,这锁扣却是活的,轻轻一抠就嚓地轻响,打开,里头是中空的,里头两个旧旧的陈皮小卷露了出来,史英杰把这东西交给安歌,“其实我并不知道这是不是龙形图,只是我爹说这东西是个好东西,是个地图,可以找到宝藏,因此一直藏在我的身上。”
史英杰想起自己当初任性妄为,将残片内容印在书卷上出~售,原本是想得到有关宝藏的消息,最终却落得这样的结果。
其实他根本也没有想到,这残片与他们所问的龙形图是什么关系,否则说不定早就招供了。他是后来再细想这件事,才觉得这残片可能就是他们要找的龙形图。
安歌得了这残片,道:“你放心,回来后我一定将前因后果告诉你。”
又道:“家里就靠你照顾了,这一去吉凶难卜,万一我若出了什么事,请看在我曾经救你的份上,帮我好好照顾宝禄。”
史英杰听她说的郑重,也很凝重地点点头,“放心,我既然是管家,必然要把这个家管得好好的,等你回来。”
安歌又道:“方济兄妹,是我的朋友,可信任。”
史英杰又点点头,“你在信中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知道的,会好好安排他们的。”
安歌本想问,什么信?
又想左右不过是代
弘文为了更好的安排他们,以她的语气写了信给史英杰,看看时间已然不早,只能告辞先行离开了静园。
安歌本以为,宫中是危险,出了宫反而会好些。
没想到就在她快到到达宫门口时,忽然从岔路口冲出几个持剑的蒙面人,二话不说冲着她就来了。安歌大吃一惊,当下就翻滚在地,躲开他们的第一袭,此刻除了连滚带爬的逃命,就是大喊救命,惊慌失措之下,根本就没有看清路面,直接冲过去,结果一辆马车也直奔而来。
眼见着马车就要撞上她,她眼睛本能一闭,就剩下等死了。
蓦然觉得身子一轻,眼睛一睁世界已然癫倒,她被扔到半空,再落下来时稳稳地站在一匹马的旁边,马上之人依旧揪着她的衣领,以使她不至于跌倒。
安歌抬头看了眼这个人,一颗心儿就湿了。
却是固执地往前走了一步,摆脱开他的钳制。
又见那些人冲上来,曹炟周围的护卫已经冲过去,没几招就把那几个刺客给制住了。
曹炟冷冷地问,“是谁派你们来的?”
这些人没回答,口角忽然流出血来,接着都瘫倒在地,原来是咬毒自尽了。
不必说,必是谁养的死士了!
曹炟冷冷地看了安歌一眼,“看来你的名气果然越来越大了,居然还引来了死士。能被死士追杀的,都是让人放在心上的,有本事的人。”
安歌也不谦虚,冷冷地道:“谢谢齐王夸奖。”
这时马车的帘子掀开,露出一张漂亮的女子的脸,担忧地道:“王爷,发生何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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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章 君山之门
“玉儿,没事。”曹炟答。
原来刚刚差点撞到安歌的马车,就是潘玉儿所乘坐的马车。
潘玉儿冲着安歌露出笑容,“原来是安姑娘。”
安歌懒得理她,又向曹炟道:“谢谢你救了我。”
曹炟道:“我不是救你,我只是怕玉儿惹上麻烦。毕竟现在你是皇上的红人,又是代表皇上出战君山,万一你出了什么事,虽然不是玉儿之过,却也是玉儿的马车之过,皇上必要找她的麻烦。”
安歌点点头,“你说的也有道理,说不定杀手就是王爷你派来的呢!毕竟这次的君山之战,我亦是玉儿姑娘的对手之一。特”
潘玉儿却笑道:“安姑娘,你说这话可有点高抬自己了,谁不知道你差点死在四象术阵中?最后还是王爷亲入阵中救你,只这一个阵,你已经败给我了,我怎会将你这样的人当成是对手?在我心里,你只是我的手下败将。”
安歌道:“我能够理解潘姑娘为何如此自负,想必齐王爷这次去君山,对于想要的东西志在必得。那你我到时再见真章吧。”
“如此甚好。”潘玉儿道。
曹炟一打马,当先行去,潘玉儿的马车跟在后头,也渐渐走远。
安歌独自走在后头,忽然有个人快步追上来,“歌儿。”
随着呼唤声夏炚已经到了安歌的面前,一段日子没有见他,他似乎有些许的变化,比以前少了一点柔和,更多了些沉稳,再加上身上银色软甲,手中还拿着一把剑,整个人也如一把剑般,凌厉了不少。
“夏炚?”安歌意外地道:“你是来送我的吗?”
夏炚点点头,“是的。”
“那你呢?看起来也是一幅要出远门的模样?”安歌笑了起来,“你看起来越来越像一个——王者了。”安歌刻意将“王者”二字压得很重,不知道夏炚到底知道不知道先皇遗旨的内容,再加上君山一行,感觉上应该事关重要,夏炚会留在安阳无所作为吗?
“歌儿,我要送你一个东西。”
说着从自己的脖子上取出一只看起来有些奇怪的饰品,似乎是一颗动物的牙齿,用古朴的黄铜镶嵌起来,有些年头的模样。
“这是一只狼牙,若你遇到什么危险,只要拿出狼牙,或许就会有人救你。”
安歌知道夏炚的身世不简单,背后的势力更不简单,这狼牙必是意义重大的,当下轻轻地推开,“我不要。俗话说,生死由命,富贵在天,上天如果让我活着,我必能安全归来,上天如果要我死,就算有这个狼牙,也救不了我。”
“你对我这么没有信心?”夏炚流露些许受伤的神情。
“我只是不想欠你的情。”安歌道。
“你已经欠我很多了,歌儿,你这辈子都还不清了。”夏炚说着,将那只狼牙硬生生地塞到她的手中,“如果你不想要它,就扔了它!”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安歌往前追了两步,也知他是执意要送给她的,只好不再追了,将狼牙细细地收在怀中。
安歌终于及时赶到宫门口,坐上了一辆马车。
马车内还有况离。
况离静静地看着她,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攻击性,安歌却有些不自在,掀了车帘往外面看。
再过了片刻,队伍缓缓前进,出发了。
况离似乎也觉得二人在同一辆马车内有些尴尬,终于向安歌微微一笑,“安姑娘终于抵不过世俗,亦是做了与我同样的人,可喜可贺。”
既然与况离坐上了同一辆马车,可见君山之行,安歌是属于皇帝这边的人了。
她微微一笑,对于他的嘲讽并不放在心上。
只问:“潘玉儿与你大概是师兄妹关系吧?只不知你的师父淳于光,这次会帮你,还是会帮她?”
况离沉吟了下才道:“到时候才能知道。”
马车走到街道的中心,安歌忽然听到有人喊,“安姑娘!”
她掀开车帘,就看到方济兄妹正站在道旁,方济很准确地将一只小红盒子向安歌扔来,安歌伸手接住,知道这就是方济兄妹从姬小蝶那里拿来的八个龙形图残片了,心里向姬小蝶和皇后道了声抱歉,又向方济兄妹点点头,“你们在家把我的花园打理好,回来我会检查的。”
方济兄妹点点头,目送安歌离开。
安歌将小红盒放入自己的怀中,看到况离依旧盯着她,眸光中都是疑惑。
安歌道:“只是胭脂罢了,女子出门比男子麻烦些,我虽然并非绝色,但也是非常爱打扮的。”
况离微微一笑,并不接话。
二人皆不说话,马车内的气氛很是尴尬安静,同时也很无聊,安歌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哈欠。
况离见了,忽然笑道:“若是累了就休息会吧,到达君山后可能就没有机会睡觉了。”
安歌心想,有你在,我如何能安得下心睡觉呢?
当下又道:“这次,我们算是搭档,还是敌人?”
“你说呢?”
“我猜,我们这次是搭档。”
况离笑了下,似乎表示认同。
至晌午时分,安歌实在已经嗑睡到不行,好在中途休息,众人开始埋灶造饭,安歌趁这个机会赶紧下车,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一眼看到潘玉儿就在不远处,拿着帕子抹着额上的香汗,曹炟也用自己的袖子替她抹汗,并且把一袋手递给她,潘玉儿微笑接过,目光无意间落在安歌的身上,向她得意一笑。
安歌心里不愤,面上却是淡然,独自往一处安静些的高坡走去,不一会儿,潘玉儿居然也跟了上来。
“安歌,心里是不是特别不舒服?齐王爷这样优秀的男子,对我如此好,而你却是形单影只。”
“你冒名顶替,算得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