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机皇妃,暴君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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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机皇妃,暴君的女人- 第1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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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曹炟问道。
    “因为——”安歌本想说,“因为我爱你!”然而看到曹炟冰冷的目光,她怎么都说不出口。
    曹炟见她回答不出,又道:“你没有要帮我的理由,如果硬要找一个理由,那便是因为你答应了皇上,你要为他除掉我,所以不得不接近我。安歌,我之前已经跟你说过,我活不久了,就算你不动手,我也会死去。所以,你不要费尽心机来接近我,你只需要耐心等待,就会完成他交待给你的任务了。”
    “不,不是这样的。”安歌很想解释,可是一时间只觉得千头万绪,居然无从解释。
    曹炟又道:“皇上一直怀疑玉儿就是沈婥,在玉儿做牢期间,他常常夜探天牢。你我都清楚,玉儿就是沈婥,她是我爱的女人,是我的责任。我即让她复活,便要对她负责,无论如何我会保她,因此我已经将你供了出去,让皇上怀疑你才是我所爱的人,所以现在你已经麻烦缠身了,安歌,你现在所做的应该是想办法自救,而不是想办法杀我。”
    “什么,你——”安歌忽然想到,从皇后处得来的消息,皇后说,齐王爷在泰安殿内,睡梦中唤的最多的名字,竟然是“安歌”。
    皇后说,真没有想到,歌儿你竟真的能够俘虏齐王的心。
    安歌的脑海满是皇后当时的轻言笑语和自己开心的情绪,然而此刻却明白了,这一切只是曹炟为了保住潘玉儿而已。
    “原来你在泰安殿内,在梦中唤出的名字,根本就是故意。”安歌道。
    “你这女子,居心叵测,原是夏炚的人,却又向皇上表忠心。此时却又来我这里胡言乱语,为人不忠不信,实在令人失望。我如此对你,只为保玉儿,本有些愧疚,如今却只觉得自己做得正确。所以你我之间,战斗已然开始,或许皇上信你,夏炚信你,但我曹炟,绝不信你。”
    安歌深吸口气,不但不退,反而前进两步,尽量将身子挺得很直,仰起小脸深深地盯着曹炟的脸,“那么,就算我告诉你,我才是真正的沈婥,你也不会信了?”
    曹炟微怔了下,接着冷嗤一声,“这个世上,只有一个沈婥,原没有谁可以冒充她。”
    安歌只觉得腿有些发软,然而眸子里的热度却渐渐地退去了。
    “你之前问我,为何想要投靠于你?其实这个问题我可以回答你,那是因为,因为我认为,这个世界上,唯一能够被曹煜当成对手的,只有你,曹炟,你可以选择信任我一次。就这一次。”安歌做着最后的努力。
    曹炟盯着她看了须臾,默默地摇头,“安歌,你不必如此委屈自己,若是沈婥活着,绝不会像你这么没骨气。她便是宁愿死,也不会向我低头的。”
    安歌愣了下,忽然哈地笑了起来,虽然笑着,眼眸里却有一抹泪花一闪而过,是的,她舍弃了自己的尊严来求他,可若是从前,她何偿做过这样的事呢?
    “这么说,我们之间,只能为敌了?”安歌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平静。



☆、第228章 一扇开启巨大宝藏的大门
    “正是。”曹炟回答的亦是干脆。
    “曹炟,你爱人的方式可真是奇怪。这世上,原没有哪个女人,愿意那个爱自己的男人把她当成敌人。我想沈婥也不愿。沈婥选择曹煜,固然是错了,但若可以重来,她又有重新选择的机会吗?”
    没等曹炟回答,她已经替他回答,“这世上原没有如果二字,或许你们之间,注定为敌。曹炟,若不能爱你,与你为敌也不错。”
    她开始理解,当初曹炟为什么与沈婥为敌了,想来曾经的沈婥,也如曹炟此刻拒绝她一样,拒曹炟于千里之外,无法接近。
    曹炟沉默片刻,静静地看着眼前淡漠的女子,忽道:“这倒有些像我当初认识的那位安姑娘了。屋”
    安歌看着眼前的男子,心中充满悲哀。
    看来她与他,无论是前世今生,注定成不了恋人,只能是敌人。就算她知晓,他对她有深情。就算她已然,深深的爱上他添。
    可是这份爱情,却终究要与他们擦肩而过。既然是敌人,的确没有什么可说的了吧?安歌向曹炟行了一个标准的告退礼,就缓缓地退出了风亭。
    ……
    之后的日子里,安歌在宫里,一边打听有关君山的更多的事,一边找寻剩余的十个龙形图残片,只是这两件事都没有什么进度。倒是听说曹炟的病情在秦越人的调理下,似乎有所好转,然而他依旧在被软禁中,二人自那日风亭中一别,再没有见过面。
    倒是皇帝曹煜,来皇后宫里的频率越来越高,最后连皇后都不得不承认,曹煜对安歌用上了心思。他来到长信宫,乃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安歌知道曹煜是有目的的,是被曹炟误导,他误以为曹炟喜欢的是安歌,所以才对安歌用上了心思。安歌忽然想起来,很久很久之前,曹煜给她说过的一件事,那时候,曹煜还只是个八岁左右的小孩,与他年纪相仿的曹炟,因为天生体弱多病,其母虽然偏居皇宫一隅,却是被皇帝放在心头的女子。
    曹炟之母因在怀孕期间屡遭迫害,而不敢再与皇帝亲近,宁愿独居一隅,这样反而让皇帝将宫里的好东西源源不断地送到她住的地方去。而曹炟做为她唯一的孩子,也受到皇帝的照顾。
    八岁那年,西域进供了一批马,这批有着高贵血统的汗血宝马里头,独独有一匹极袖珍的小矮马。
    这匹小矮只有成年人的一半儿高,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极是可爱,年龄稍小的皇子皆把目光对着这匹小矮马,因为不够年龄,他们不能骑上高头大马,这小矮马却正好能够载他们。
    可是小矮马只一匹,谁能得到呢?
    当时正值曹项的寿辰,往年这个时候,众小皇子多数只是随便准备一点小礼物送给曹项以表心意就行了,那一年却都很慎重地准备了礼物,当然多数都是由其母代办的,向来孤僻的曹煜,竟也缠着娘亲为他准备一份大礼,这份大礼几乎耗近了罗氏宫里所有的财产。
    那是一只用玉雕成的寿桃,大约有一个盘子那么大,碧翠的玉,通体莹润,的确也算是在众皇子的礼物中极出挑,并且获得了曹项的欢心。
    看到曹项收到这份礼物开心,曹煜也不由暗暗地露出笑容,以为那匹小矮马必属于自己了。
    谁知他却把事情想得过于简单,第二天,众小皇子都去了曹炟与其母所居住的偏远院落,原来曹项到底把那匹小矮马赐给了曹炟。曹炟七岁就画出布阵图,固然也是才华高人一等,但是在曹煜的心里,那也是因为他得遇良师的缘故,若他也有这样的师父,必不会比曹炟差。
    所以后来,他就偷偷地跑到马厩里,给那匹小矮马喂了浸过砒霜的草料,第二日清晨小矮马就死了。
    结果曹炟因为心爱的小矮马死去,悲伤过度又病倒了。
    曹煜向沈婥说起这段往事的时候,沈婥并没有觉得曹炟是受害者,反而觉得曹项在这件事上有失公允,曹煜这样做,完全是正常的反应。
    但是如今想来,他的做法其实非常可怕,他可以这样对待一匹小矮马,当然也可以这样对待一个人。
    按照曹炟的说法,是他让曹煜误会,她安歌才是他齐王所爱的女子,因此曹煜现在对她紧追不舍,也是极好理解的。但是他追她,贴近她,并不是为了爱她,只是为了夺得曹炟所拥有的罢了。只要是曹炟的,他就都想夺来,夺不来就毁了。
    曹炟说的对,此时她惹上大麻烦了。
    不过她仔细想了几天之后,想明白了,退是不可能的,上天从来就没有留给她退路。无论前路如何,她就只能往前走。
    在这样的日子里,渐渐地到了五月初,离君山之会的日子越来越近。在此期间,曹炟被暗杀数次,暗杀者皆没有成功,曹炟人虽然被软禁,依旧有暗卫在保护着他,周围的防卫也是相当严密。
    代弘文再没有出现过,这令曹煜极度郁闷,本来他已经布好了天罗地网,只等他出现马上就将他拿住,没想到他却又像从来没有出现过那般蛰伏了。曹煜派人查了一大圈,还是没有得到任何有关代弘文下落的线索,因为这件事,曹煜每天都要摔好几次茶碗、笔墨还有折子,若是哪天不摔,倒不正常了。
    在出发去君山的头一晚,一直被软禁的曹炟,居然顺利离宫。惹得曹煜把自己屋子里的东西差不多全砸了。
    曹煜没有理由再将他抓回来。况且曹炟对外宣布,是皇帝治好了他的病,又让他回府准备去君山事宜。曹煜还能说什么呢?他这样的“仁君”自不能再把已经病体痊愈的曹炟抓回来,硬让他“养病”吧?
    只是曹炟一出宫,就好像鱼游大海,再想让他进宫,除非他自愿,若只有一个人能牵制他,便只有安歌。
    当然这是皇帝曹煜的想法,安歌却知道,这宫里真正能够牵制曹炟的人已经离开了。
    他与潘玉儿终于可以没有任何负担的在一起了。他也绝不会为了她安歌,而对曹煜有所妥协。
    君山一行,亦是有所名头的,并非是无地放矢。
    首先将会在那里举行武举选拔,选出武状元,选出的人则直接官至廷卫,负责皇城安危。
    接下来,便是关于寻找君山之门的事情。
    所谓君山之门到底是什么,它的意义又是什么,知道的人少之又少。
    安歌也不知道。
    倒是在出宫的前一晚,安歌意外得知了龙形图残片的消息。
    说起来,那只是一个巧合。
    因为第二天要离宫,安歌心里想的事情太多,并没有睡得太踏实,而在半夜的时候,又因为血灵在体内乱窜,扰得她忽然从睡梦中惊醒,便觉得腰腹部疼痛,撩起衣裳一看,腰部起了个大包,把皮肤都崩的发亮几乎要透明,她甚至看到那只吸血虫的模样了。
    它长大了很多,然而这才半个月,一个月的时候不知道它要长到多大。
    安歌再也睡不着,起身披衣,忽然想起来明早出发与皇后并非是一路,他们这些风水师要提前走的,可白天里一直太忙都没有向皇后告辞,明早恐怕没时间告辞,当下便往皇后所住的房间里走去。
    安歌与皇后情如姐妹,长信宫里的奴婢们都知道,安歌一路走进来也未受到阻挠,直到进入到皇后的寝宫,刚想要进入,便透过垂下的帘幕看到里头似乎有两个人正在说着什么,安歌心思微动,放缓了脚步,走过两重帘幕,顿住了脚,这时候她已经完全能听到他们在说什么了。
    “小蝶,还记得上次我让你保存的那个盒子吗?”
    “记得,怎么忽然提起这个?”
    “明早,你把那个盒子取来,我要用。”姬烨妤道。
    “让我去取也行,你亲我一下。”姬小蝶把自己的小脸凑到姬烨妤的跟前。
    姬烨妤却没有亲她,只在她脑袋上轻轻地弹了下,“小丫头真是越来越调皮,不要这样明白吗?”
    姬小蝶不甘心地嘟嚷了声,“你不亲我,我不就取那只盒子。”
    姬烨妤无奈,“小蝶——”
    姬小蝶道:“那你亲亲我又怎么了?”
    这一幕实在让安歌感到奇怪,就算知道姬烨妤与姬小蝶是姐妹,关系亲密,可是这样要求亲亲,到底还是有些不对劲吧?
    姬烨妤拗不过姬小蝶,终究在她的颊上吻了下。
    姬小蝶得了个吻,高兴到不行,又反扑过去,在姬烨妤脸上连续吻了多下,直到姬烨妤求饶不已,“小蝶,别这样啊……”
    姬小蝶亲够了,才爬起来,看到姬烨妤半躺在榻上,已经被她整的衣冠不整,面红耳赤,眸子里都是愤愤不平,姬小蝶捂着嘴哈哈哈地笑起来,“下次让你亲我,你就亲我,否则我吃了你!”
    姬烨妤也坐了起来,整整衣冠,“你再这样,夜里就对长信宫宵禁,不让你再随便出入这里。你这样大胆,以后万一找不到男子愿意娶你可怎么办?有你发愁的时候。”
    “我不嫁,我要一直陪着你。”姬小蝶干脆利落地说。
    姬烨妤又在她脑袋上弹了下,“少来,我可不敢耽误你宝贵的青春。”
    在他们玩亲亲的时候,安歌一直都不敢稍有动作,虽然双方都是女子,但这样逾越,若传出去也算是一阵风波。她们定不愿别人知道的,于是打算再悄悄地退出去,听说偷看人家玩亲亲会长钉眼的,她现在有点担心,偷看女子和女子玩亲亲,会不会长针眼?
    就在这时候,又听得姬小蝶道:“那个盒子里究竟是什么?为什么你这样的着紧?还有,还有,为什么这一次爹不带我去?”
    “是我叮嘱他不要带你的,这次君山之行,势必有大的风波与凶险,你好好的留在家里有什么不好?”
    “你——没想到你这么讨厌!”姬小蝶赌气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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