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机皇妃,暴君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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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机皇妃,暴君的女人-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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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况离取出银子,连安歌的茶钱也一起付了,“在此相遇即是缘,在下请姑娘喝茶。”
    安歌尽量镇定道:“谢谢。”
    况离的淡笑如同春风,安歌看着他的背影远去,心如潮水汹涌澎湃,虽知彼此情谊绝决已久,但内心深对对他依旧有份特殊而纯真的情愫,大概是因为,他不但是她一生中,第一个爱上的男子,曾经更如同她的亲人般共同生活过。
    她多想扑到他的怀里痛哭一场,向他诉说她这几年的际遇,向他诉说自己的委屈与不平,可是,她现在不是沈婥,而是安歌,她除了看他离去,什么都不能做。
    她甚至知道,况离来山上,必也是寻找良穴的。
    他与她,现在是竞争的关系。



☆、前因后果
    安歌郁郁回到郡城之内,便见柳益又等在客栈内。
    一见安歌,就将她拉到一旁去,“唉呀,我今日差点儿丧命了!若不是小郡王夏炚赶到,只怕我们真的要被那些杀手杀死!”柳益心有余悸,狠狠地喝了口茶,“我来问问你的进度,我今天听齐王身边的家将劝说齐王谈话的内容,才知道齐王其实犯了大逆不道之罪……唉呀,我不知道有没有跟对主子。”
    柳益边说话边哀叹连连。
    “怎么,后悔了?”安歌语气略微嘲讽。
    “不不不……不是这样……”柳益着急忙着解释,但又不知道如何解释,更加压低了声音道:“你知道齐王要葬的是谁吗?”
    安歌当然知道,只看着柳益不说话。
    柳益苦着脸道:“是,是——总之,那人不是齐王爷该动的人……现在因为这具尸体,被杀手一次次的刺杀,那些杀手一次比一次多,一次比一次狠,我是真的担心呀,担心齐王爷没把人葬掉,自己的命倒要被拼掉了!”
    安歌听了柳益的话,心头的疑团反而越来越大,他实在不明白,齐王曹炟这么做,到底有什么深意?他有必要冒着巨大的风险将她的尸体抢出来吗?
    不过听柳益如此说,便也知道他现在的处境着实不怎么好,于是问道:“柳先生,你即是听到了他们谈话,可知道他这么做是什么原因吗?”
    柳益往周围看了眼,只见食客很少,且都离得很远,他压低声音道:“此事却不是我等普通人能够理解的,反而安姑娘说不定会明白其中的道理。据说是,这位逝者的丈夫因为惧怕逝者的能力,害怕她死后灵魂不息,犹后报复他,因此找天师及风水师,要将她葬在最恶最阴最无生气之地,因为这样,她的灵魂便会在这样的环境里魂魄不存。
    而齐王正是看不惯此事,因此将尸体抢出来,反而要找良穴将她安葬。你说这幽冥之事,我们普通人能懂得几分?齐王一代少年英雄,在此事上竟如此较真糊涂,人死了就是一堆尸体,为了死人,真的值得吗?”
    这么一说,安歌却是明白了。
    从来事情不会空穴来风,想必这个前因后果定是真的,皇帝曹煜不但要毁来她的肉身,还要毁灭她的灵魂。
    而曹炟不过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可这付出的代价也未免太大了。
    就像柳益说的,为了一个死人,而且还是曾经一度为最强劲对手的死人,这样做真的值得吗?
    她宁愿相信他有别的目的。
    想到这里,她道:“柳先生,你放心,我会尽力而为的。”
    柳益又叹了两声,执了酒盏喝酒,“不知是祸是福……我柳益自从跟了齐王爷,每天都提心吊胆……”
    安歌只道了句,“富贵险中求,柳先生若害怕,大可此时退出。”
    “不可,不可!这话千万莫让齐王爷听见了。”
    ……
    晚上的时候,安歌又见到了云飞。
    说的还是有关那巨蟾的事儿,又向安歌倒了很多苦水,安歌只静静地听着,末了向他道:“给郡王爷说,除巨蟾的办法已经有了,而且这次万无一失。”



☆、只是可怜她(二更)
    云飞待要细问是何办法,便见安歌目光冷冷,终是堵得他什么都没问出来,回府复命去了。
    第二日,安歌向柳益要了两个有武功的男子,然后往与昨日相反的方向行去,所去之地正是煞气重重的那片黑~森林。
    沈婥的肉身既然已经死了,就算给她寻一好穴又如何?能够改变什么呢?安歌想来想去,决定以恶制恶,在这安平郡煞气最重的地方,寻一奇恶之穴,为那曹煜设下要命的陷井。
    黑~森林内果然危险重重,里头有许多毒物,障气重重,好在安歌懂得驱吉避凶,一路走走停停,总算避过了危险,来到了森林深处一片空地,四周树木高大粗壮,枝繁叶茂,遮天蔽日,导致这片空地得不到阳光照射,大白天的,光线昏暗如夜幕降临,空地上寸草不生,异常平坦,连鸟兽足印也不见。
    安歌盯着这片空地看了片刻,暗想,“绝生机,阴沉地,好穴。”
    当夜,曹炟就得到了消息,沈婥又被蒙着眼睛送到一处别苑,下车后发现,又不是当日所在之处了。
    想必是曹炟发现况离找来,及时挪了地方。
    一见面,曹炟就面色不善,冷若冰霜地道:“今日派去保护你的二人,也并非是普通的护卫,而是略懂堪舆之术。他们说,那里很明显是一处极恶之阴穴,若是她被葬在那里,自是绝生机,断尘缘,永远被困阴暗之地。”
    “人死不能复生,那里只是一个让尸体不受打扰的地方,王爷所求不是如此吗?”
    “当然不止如此!”曹炟忽然激动起来,大概是牵动了伤口,他不由地捂住有了腰腹伤处,有些气急败坏地道:“他想让她永不超生,我怎可让他如此做?我要你给她寻一处绝佳好穴,你却做得什么!你不想要命了吗?”
    大概太生气了,他唇角竟溢出一丝血迹,安歌从怀里取出帕子,递给他,他狠狠地推开,忽然问道:”难道你是他的人?我杀了你!”
    他说着,竟忽然拔出长剑,向安歌刺来,安歌只得大喊一声,“王爷请听我一言!”
    不等曹炟再说什么,她继续道:“可听说过物极必反,绝处逢生之语?他人所见那是恶穴,以我看那却是绝佳好穴。只要按照我说的做,葬在那里的人不但可以绝处逢生,而且生机源源不绝,并且能够伤其来访之人以自保。关键是,那里极其隐秘,一般人绝对想不到她会被葬在那里,就算知道她葬在那里,去找她只怕也是死路一条。”
    她语中暗含其他意思,曹炟怎么能听不出来,然而他却说:“按道理说,我该信你,可是,人即已死,便不应再参与尘世间的勾心斗角……”
    “她不想参与,就可以不参与吗?安歌虽然是外人,难以堪透其中内情,但眼见王爷被一次次的追杀,安歌已经知道此事凶险之处。普通的好穴并不是没有,只怕没有什么能护着那穴眼,终究为人所破坏,若是被那懂得风水之人找到,好穴也会变成恶穴,到时候只怕更加的麻烦。
    况且,我所寻之穴表面看是凶穴,但只要稍加动作,便是良穴,能够自保的良穴,有何不可?”
    见曹炟似乎还在犹豫,她试探着加了句,“齐王爷对她情深意重,连我这个旁人都感动。就算为了这个原因,也绝不会害她。”
    “谁说我对她情深意重!她是天下最傻最笨最可恶的女子!我只是可怜她而已!”



☆、从未对我有过半分的好
    说到这里,他终是放下了手中箭,语气也恢复了平静。
    安歌做出恍然大悟之状,挑挑眉,再不言语了。
    曹炟沉默了半晌,又道:“你听说过况离吗?亦是名家弟子,他已经在山上找到良穴。”
    安歌听闻,倒也不觉得惊讶。
    以况离的本事,寻找良穴本就是很容易。
    况且,她也不会去拆况离的台。
    当下只笑了笑,“但随王爷的意便好,想必他也绝不会害她。”
    曹炟考虑了片刻,终是道:“我还没有做最后的决定,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便是为了我曹炟的面子,也绝不允许出差错。这况离看似人品不错,但他的师父淳于光,并不得我信任,因此明日,还请你随我去看看况离所找的良穴,若你能找出差错的话,我便会放弃他的建议。”
    安歌也想知道,况离给沈婥找了个什么样的良穴,若他曾记着她的一点情,想必也会很慎重,因此欣然答应。
    为了行程保秘,夜里安歌被扣在曹炟之处,只答应安歌愿意遣人回客栈给安母代个口信。
    入夜,清幽小院中,曹炟仰头看着天上的星辰。
    连续的受伤,使他的背影看起来有些瘦肖,深深的沉默和眼眸里的冷寂,这样的曹炟让安歌陌生。
    曹炟发现了站在他身后的安歌,漠然道:“我不喜欢别人站在我的身后。”
    安歌走了过来,道:“是因为害怕别人的窥探吗?还是害怕被人暗算。”
    “都有。”曹炟倒是很坦诚。
    安歌略微意外,又问道:“值得吗?”
    曹炟没有回答。
    安歌又道:“夜里风凉,王爷还是早点回屋休息吧。”
    说完,她转身就要走,却忽然被曹炟扯住了手臂,再一用力,他竟将她扯到了他的怀里,紧紧地抱着她,仿佛一松手,会失掉整个世界。
    安歌没有反抗,只湖水般清澈的眸光里却有淡淡的嘲讽,直到曹炟忽然意识到什么,才如梦初醒似的,将她推开。
    安歌的唇角浮起一抹戏谑的笑,“王爷,本以为你即能因为她而付出如此大的代价去寻找良穴,就算嘴上不承认,心头必也对她有些情谊的。没想到她的棺材就在此处暗室里,尚未入土为安,你便要调戏良家女子了。”
    曹炟神色大变,“找死!你胡说什么!”
    安歌毫不退缩,“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你——”曹炟气结,但只是短短一瞬,他已经恢复了以往的平静,目光冷的如同严冬,淡然道:“一个女子夜半跑到男子的面前说些嘘寒问暖的话,这是赤luo裸的gou引,安姑娘,为免将来被人看轻,还请注意自己的言行。”
    “你——”安歌反被噎的说不出话来,见他眸中闪过一抹轻漫,她吸了口气,道:“死者若真有灵魂,只怕她才不稀罕由你这样的人为她来操心,她必定不会领你的情!”
    曹炟愣了下,眸光中闪过一抹痛苦,又快又急,却没有躲过安歌的眼睛。安歌一时又有些后悔,她是了解他与她的从前的,如今他为她的身后事而劳心劳力,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她还这样说,似乎太过份了。
    刚想要道歉,却听得沉默半晌的曹炟喃喃自语道:“是的,她一这生,从未对我有过半分的好。”



☆、果然良穴(二更)
    只说了这一句,他便没有再说下去,安歌也不明白他为什么在此刻说这一句,但她也知这是事实,他曾经是她最大的敌人,她曾经费尽心机要斗赢他,甚至想要置他于死地,她果真是没有对他有过半分的好。
    半晌,安歌道:“她既然已经离去,王爷还是忘了她的好。活着的人,总是要好好过日子的。”
    曹炟忽然抬手,狠狠地扼住了她的颈,眸若寒星,其中有着浓浓的杀意,“你这个女人,没有听懂我的话吗?本王这一生,不稀罕她对我的好,更不稀罕其他女子对本王的示意,本王皆视为其别有用心,乃是险恶之徒,你若还想活命,就收起你的怜悯和劝慰,本王不需要!”
    安歌被扼得喘不上气来,直到他说完了这些话,才狠狠地放开她,并且将她甩到一边,“今晚,不要让我再听见你说话!”
    安歌怔怔地看了他一会,果然再没出声,默默地回屋去了。
    而曹炟对于刚才他忽然扯安歌入怀,实在没有办法向安歌解释,只因她的眼睛,与那个人太相似了。整宿,他便那样站在院子里,直到天微明。
    一行人早早地出发,安歌见曹炟面色越发的苍白,到了半山腰,只能坐辇而行。
    直到晌午,终于到了那处地方。
    况离竟然于他们先到,安歌不知道他也会来,不由地愣了下。
    曹炟已经下辇,向况离道:“况先生对于本王的事果然上心,本王并没有真正决定要用这里,你竟然还是早早地来了。”
    况离迎风而来,俊透又不失刚硬的脸上带着微笑,“对于齐王爷的事,在下必是要上心的,今日来此,是想再次确定此穴如何。”
    说完,目光却落在安歌的身上,倒记得曾在茶铺相见过,微微地向她点了点头。
    曹炟道:“这位是安歌安姑娘,这个穴好不好,还要安姑娘说了算,不是我信不过况先生,我只是更信安姑娘。”
    安歌实在好奇,为何曹炟会如此相信她?
    不过这于她来说总是件好事。
    况离还是很镇定,“想必这位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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