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娇妻支持,从嘉满心期待,又道:“那好,晚会就以霓裳羽衣舞》开场吧。”
娥皇欣然应允。
是夜,柔仪殿红锦铺地、绣罗护壁;美酒佳肴、什锦果品摆满了雕花的紫檀木长案。室中悬挂藻井明珠,将殿中照得耀眼夺目,一如白昼。
兽形熏香袅袅,各种花香扑鼻,此刻的柔仪殿俨然成了人间仙境,梦中楼阁。
众臣子早早入席。
此时,数名妙龄宫女穿梭其间,忙碌地斟酒、布菜。
乐起舞来,娥皇穿上从嘉特意为她量身订做的广袖流月裙,轻舒袖摆,即见流云行天,似弱柳临风。
众舞伎舞步跟随,由徐入疾,似长空闪电,又如飞瀑倾泻而下,地上的红锦地衣被碾皱,簪花金钗落了一地。。。。。。
再次观赏到霓裳羽衣舞》的精彩,众臣子不禁如痴如醉。从嘉更是瞧着娥皇秀丽的舞姿痴迷自豪。
醉眼魅人
舞毕,众人拍掌,兴致高昂,香醇美酒免不得多喝。
有些不剩酒力之人已然微醉。此时便步出殿堂,即与回廊上花香袭人撞个满怀。此时只需拈花一闻,酒意顿消。
柔仪殿欢歌载舞,箫鼓声响彻宫中每一个殿落。在这里,国破家亡的愁绪被人遗忘、前路一片萧条的坎坷无人记起。这里只是一派歌舞升平的太平盛世。
宴会结束,各臣子一边回味着方才的眼花缭乱,一边进退有序地步出柔仪殿。从嘉抱紧了微醉的娥皇,只觉激情澎湃,竟似等不及回瑶光殿了。
“国主,娘娘,奴婢等告退!”明察圣意,玉瑶泯嘴笑着向宫人们挥了挥手,示意大家全部退去。
“从嘉,呵呵,今晚真开心。。。。。。我。。。还要跳舞。。。还要喝酒。。。。。。”娥皇醉眼魅人,软软的娇躯越发靠紧了从嘉,生生抽离了从嘉所有的理智。
“娥皇。。。。。。”从嘉只觉喉间收紧,顺势将娥皇置于红锦地上。霎时,血红皱褶的锦地之上是娥皇婀娜多姿的曼妙娇躯。
从嘉不由得痴了。
他俯下身去,侧躺于娥皇的身旁,一边轻吻她柔软的唇舌,一边褪去她光彩夺目的舞衣。。。。。。
“从嘉?”衣衫尽去,突来的寒凉让娥皇恢复了一丝理智。她瞧见了从嘉眼里烧灼的欲火,再看自己竟一丝不挂地躺于红锦地衣上。
从未有过的新奇体验,让她情不自禁地渴盼。口中嗌出呢喃,复又闭上了双眼,任从嘉点燃她身体里每一处的欲望。
她期待一场特殊的性潮与悸动。
受到鼓舞,从嘉不顾一切,热吻沿着她性感的锁骨一路往下。他由得她呻吟,却不由得她回应。
一手抓住娥皇的双手置于头顶,他眼里带着邪魅的笑容,热吻雨点般落于她平坦的小腹。“哦。。。从嘉。。。。。。啊。。。。。。”
娥皇呻吟着,身子禁不住一阵阵的颤抖。她不能动弹,亦不能抚摸从嘉,只能被动地接受他肆意的侵略与爱抚。
声色豪奢
从嘉的手慢慢来到了她的两腿之间,只稍稍一探,就已察觉她湿热不堪,柔滑的体液沾了他一手,他几乎把持不住就此完全地占有她。
“娥皇,你真是让我疯狂。。。。。。”从嘉低语着,复又吻上了她的唇。舌头深深地探进她的檀口,一如身下的手指深深滑进了两腿之间的幽谷。
“哦。。。从嘉。。。。。。啊。。。。。。”强烈的快感让娥皇呼吸急促,柳腰禁不住左右摆动,似要摆脱,却又渴望得到的更多一些。。。。。。
“娥皇,你是我的,你永远是我的。。。。。。我爱你!”从嘉痴痴地在她耳边呢喃,每一字每句都发自内心灵魂处。
落花和着夜风,香屑伴着霓虹,光怪陆离的柔仪殿里注定上演一场声色豪奢、风情旖旎的男欢女爱。。。。。。
激情过后,夫妻二人回到了瑶光殿。双双抱了躺于象牙床上,想起方才炽热的性爱,娥皇犹悸动不已。
从嘉激情亦何能平复?仔细回味顿觉灵感无穷。起身即作一首浣溪沙》——
红日已高三丈透,金炉次第添香兽,红锦地衣随步皱。佳人舞点金钗溜,酒恶时拈花蕊嗅,别殿遥闻箫鼓奏。
文采一流的从嘉,却在处理国事上百般不如人意。
最终,他只能无奈地接受朝臣提出的重铸铁钱与向百姓扩大税收的提议。一时间,百姓怨言四起,怎禁得起鹅生双黄蛋、柳条结絮这等自然之事亦要纳税的悲哀?
汴梁皇宫。
赵匡胤一身赭黄色圆领常服,却丝毫不能减少几分他傲视群雄的王者之风。他皱一皱眉尖,天子容颜即能让人不危自寒。
“来人,传樊知古。”
此刻,他心情烦乱。佳人容貌与身影总在眼前晃,可他却触不到、摸不到,更别说与她倾诉满腔的相思意。
樊知古很快进了来,带着一惯的巴结笑容,下跪参拜:“微臣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赵匡胤转身看他,停顿了片刻,终问:“她近来好吗?”
樊知古再献计
“回禀陛下。”樊知古自是知道‘她’指的是谁,“自国后回到宫后,不知怎么着便生了婆媳间隙,后宫又先后进了众多采女,国后还亲自选了三位御女,后又再晋一位保仪。说来也怪,这位保仪在宫中长大,先后侍候过钟太后与国后。。。。。。”
“那李煜呢,他可有移情别恋?”得知娥皇遭遇委屈,赵匡胤微微生了怒,心情亦是矛盾挣扎。
“李煜倒还好,一切如常,虽是一下增了数名嫔妃,但据探子回报,他却是碰都未碰过,依旧日日寝在瑶光殿,对国后宠爱有加。”
听此,赵匡胤的怒气平熄了下去,却又免不得心生失落。那毕竟是他爱着的女人呵,可是他却不敢让她知道,更别说。。。。。。
这一段似甜还苦的单思痴恋,真要埋它一世,永不见光吗?每每这样想时,赵匡胤的心便能感觉到一阵刺痛划过。
“陛下。。。。。。”见他沉默,樊知古迟疑了少许,说:“微臣今日还带了一个人来,微臣觉得他能让陛下知道更多国后的日常生活。”
赵匡胤眼前一亮,即道:“快传!”
这样,没多时,走进一位身穿袈裟、年约双十的小僧侣。“小僧叩见吾皇陛下,我佛慈悲,万岁万岁万万岁。”
赵匡胤见了他,表示费解,遂转向樊知古,问:“你带一个小和尚来做甚?”
樊知古诡异一笑,说:“陛下,请容微臣解释!”尔后便指了那小僧侣,道:“他叫江正,字元叔,乃名刹清凉寺尔今的住持,人称‘小长老’。那李煜自来崇佛尚经,如若让‘小长老’潜入唐皇宫替陛下打探虚实,到时莫说是国后,就连唐国朝廷的一举一动也皆在陛下的掌控之下啊。”
如此一举数得的提议顿让赵匡胤为之一震,他极力压抑惊喜,转向江正,用威严的口吻询问:“你可愿为朕所用?”
江正当即重磕一头,信誓旦旦:“小僧何德何能,如能为陛下分忧,当尽心尽力,死而后已。”
护国神僧
“好,江正,你听着,朕今秘密封你为护国神僧潜入唐国皇宫,助朕一统天下,他日功德圆满,朕必将为你清凉寺重塑金身,并列为大宋皇室佛寺,你可满意?”
那江正原就是个贪恋红尘欲望的假和尚,清凉寺住持一位,本就是他假意骗得原住持法眼得来。此下听得如此好处,怎不满意?
当下惊喜万分,磕头不止:“陛下隆恩,奴才汗颜,此后甘愿做牛做马,以报陛下器重之恩。。。。。。”
见此,樊知古又不失时机的提出请求:“陛下,微臣还有一事相求,望陛下成全!”
赵匡胤龙颜大悦,大手一挥,即道:“说!”
樊知古便道:“陛下明鉴,自微臣投靠明君以来,唐国朝廷对我恨之入骨,更早一步扣押了微臣家眷。微臣斗胆,请陛下施威,让李煜释放微臣家眷。”
“竟有此等事?”赵匡胤再次龙颜大怒,喝令:“樊知古,传朕御旨,命李煜立即放人,并让他派官护送你的家人渡江入朝。”
樊知古大喜,赶紧谢恩:“谢陛下隆恩,臣遵旨!”
一月后。
瑶光殿。
“环翠,国主在哪,怎么一整日没见他身影?”平常从嘉就是再忙,也会回来用膳,今儿个这都已是晚膳时分了,却还未见从嘉回来,娥皇有些坐不住了。
“娘娘。”见她只是半日没见国主便这般魂不守舍的模样,环翠便打趣她道:“人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可您这才半日呢。娘娘莫不是担心国主去了后宫其它嫔妃处吧?”
“唉呀,你这丫头,你明明知道我。。。。。。”轻易被人识穿了心事,娥皇又羞又恼,直追了环翠满屋打。
“只怕是比在其它后妃处还要严重啊。。。。。。”玉瑶人未至声先到,突来其来的话语让屋中主仆二人立刻停了追逐,只等玉瑶进来将话说明。
玉瑶进了来。娥皇等不及迎上来,问:“玉瑶,你刚才的话所谓何意,快些说来。”
妖僧惑主
玉瑶亲密的握了娥皇的手,唤了一声‘姐姐’,然后道:“姐姐有所不知,前些日子宫里突然来了一位少年僧人,称‘小长老’,他吹嘘自己如何与佛缘深,又如何早早悟了道,国主深信不疑,此下正被那僧人灌输佛门‘六根’、‘四谛’呢。”
“什么?”娥皇神情一怔,却免不得怀疑:“玉瑶,你是如何得知这事的,既是有些日子了,本宫怎又不知?”
玉瑶如实相告,说:“姐姐,是这样的。国主不是将藏经阁交由了妹妹整理吗?近几日,国主每日都来借佛经,藏经阁里的经书几乎都要被搬光了,妹妹这才多了个心眼,向王安一打听,就得知了此事。”
娥皇这才感到事态严重,说:“这事不妙,从嘉向来崇佛尚经、乐善好施,一定会被那妖僧迷了心智。如今正是国事吃紧,一时都离不得他,这可如何是好?”
“姐姐。”玉瑶难掩急切,瞧紧了娥皇,说:“不仅如此,就连圣尊后留连佛堂的时光也长了起来,如此以往,恐宫中之人都要被释氏洗脑,那可如何是好?”
娥皇的面色一阵苍白,难掩苦楚:母后啊,从嘉一国之君沉迷佛礼,您不制止他便罢了,怎还助波推澜呢?
见娥皇没了主见,玉瑶又道:“姐姐,依妹妹看来,还是先将国主从佛堂叫回来再说,只是国主对佛学向来沉迷,希望姐姐的话还管些用才好。”
“好吧!”看来也只能这样了,娥皇叹一声,吩咐了环翠,说:“摆驾!”
佛堂果然香雾缭绕,一派庄严肃穆之色。
只见圣尊后与从嘉双手合十,虔诚专心地跪坐于圃团之上,口中念念有词。在他们的前面,果有一年少僧人打坐入定。
守在佛堂的宫人们,此刻见了娥皇到来,遂纷纷行礼请安:“皇后娘娘万安!”
听到声音,从嘉睁开眼,先是一愣,随后赶紧起身带笑相迎:“娥皇,你怎的来了佛堂?”
与妖僧论佛
娥皇对他微微一笑,径直走向圣尊后,迎迎礼拜:“儿臣见过母后!”
圣尊后直到念完了佛经才起身,面向娥皇,“哦,娥皇来了啊!”她依旧是无法释怀,不过却也没有让娥皇太过难堪。“哀家乏了,你陪着国主吧。”
说完即拍了拍娥皇的手,在一堆宫人的拥护下,离去了。
“娥皇你来,让朕为你引见!”见母后走远了,从嘉才亲热地牵了娥皇的手,来到了年少僧人面前,说:“这是朕求了好久才求来的神僧,大家都唤他‘小长老’。”
“阿弥陀佛,小僧见过皇后娘娘!”不等娥皇开口,那江正已然双手合十,恭敬地向娥皇行了礼。
“师傅有礼!”娥皇还以一礼,却并不认为他会是‘神僧’。她转向从嘉,眉眼带笑,说:“原来师傅是国主您求来的,臣妾还以为是师傅主动投奔的皇家呢!”
这就是陛下极为珍重的女子?果然美不胜休。面对娥皇有意的嘲讽,江正听在耳里,却未放在心上,只一心感叹世上竟有此等绝色女子。
“阿弥陀佛,佛曰:空即是色,色即是空,求即是不求,不求即是求!”江正想,这个时候引用佛经当是最好的化解尴尬之道。
娥皇在心里冷哼一声:你以为只有你会吗?
随即笑了,道:“师傅说得是,但本宫闲来无事,偶也翻阅佛经;据经上所述,佛曰: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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