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她回不去,若离他们怎么办?
他们一个两个都是死脑筋的,看不到她的尸体,绝对不会放弃的,他们该怎么办?
为什么要这么拆散他们……为什么……
蓝玉棠拍了拍她的后背,邪魅而慵懒的眸子里,带着一片晶莹。
女人,不管能不能回去,我都会在你身边,一直陪着你的,你不会孤独,只要你愿意,我会照顾你一辈子。
几天来,一直没日没夜的寻找出路,疲惫困倦,加上这一场变故,顾轻寒哭着哭着,身子再也承受不住,昏死过去。
等到顾轻寒醒来的时候,是在一家客栈里,身上粗布麻衣,还有树衣,全部都换成上等锦缎,身子也被清洗得干干净净。
这一觉,她睡得很不安稳,断断续续的梦到以前跟她的夫郎们的事。
脑子生疼,疼得仿佛要裂开一样,清晨,鸟儿叽叽喳喳欢叫着,空气里,散发着一股清新的味道。
顾轻寒拍了拍头,昨天的记忆涌入她的脑海。
她到异世,她回不去了……她所有的希望都被切断了……
是不是她回到那座断肠崖底,想办法,爬上悬崖,就可以回去了?
“你醒了?”门被推开,蓝玉棠端着一些膳粥过来,摸了摸顾轻寒的额头,见她没有发烧,这才松了一口气。
“饿了吧,来,喝点莲子粥,刚刚熬好的,很香的。”蓝玉棠舀了一勺,放在顾轻寒的嘴里。
顾轻寒别过脸,失魂落魄的看着床顶的雕刻,“蓝狐狸,你说,我们如果回到掉崖的那里,想办法,爬上断肠崖,是不是就可以回去了?”
蓝玉棠动作一顿,放下莲子粥,“那断肠崖,高耸入云,我试了那么多次,连那座崖的千分之一都爬不上去,如何攀到顶峰。”
“那我们怎么回去?”顾轻寒声音有着一丝的哽咽,让蓝玉棠的火发不出来,摸了摸她的发丝,隔着面纱,都能感受得到,她脸上坑坑洼洼的伤疤。
每次看到她脸上的伤疤,还有手筋脚筋,都会想到跳崖的那一天。
那一刀刀划在她的脸上,一定很疼的吧?她明明只是一个女人,就算是女尊国的女人,那也是女人。女人就是该用来保护,用来疼爱的,怎么可以让她承受这些痛苦呢。
蓝玉棠心疼的抚摸着她坑坑洼洼的脸蛋,如果可以,他多么希望那些伤痛由他来代替。
“我们能来,就一定能够出去,但前提是,你得振作,如果你一直消沉下去,我们怎么去找回去的路?”
“乖,把莲子粥喝了,等你恢复力气,我们一起去寻找回家的路。”
“嗯……”顾轻寒撑着身子起身,一口一口喝下蓝玉棠喂给她的莲子粥。
如果在昨天之前,她或许会对莲子粥的味道赞不绝口,不过此时,她已没有心情了,她只想回家……回家看她的夫郎,看她的女儿……
喝完莲子粥,顾轻寒起身,一拐一拐的出门,想出去透透气,顺便找找看,有没有可以回家的路,蓝玉棠一直陪伴在她的身边,保护她。
一路闲逛才发现,这个夜国国富民强,兵强马壮,比她们流国丝毫不差。据说,夜国的皇帝十岁登基,如今已有十年,他凭着一已之力,拔乱反正,整顿朝纲,平叛五王,造福百姓,被誉为千古帝王,功劳赫赫,战绩累累,将一个最落后,最平庸,人人看不起的国家,生生发展成三国之首,屹立巅峰,无人胆敢侵犯。
夜国皇帝……
十岁登基,登基十年……那他不是才二十岁。
了不得啊,一个少年皇帝,竟然有这种手段,想来,夜国的皇帝也不好惹,不是一个善茬。
“女人,那里有卖扇子的,你在这里等等我。”
“你不是有扇子吗?”
“嘿,那把扇子是你送给我的第一个礼物,也是唯一的一个礼物,本少主自然得好好珍惜,要是经常使用,很容易就会坏掉的,我还是买一个比较稳妥些。”想到那把扇子,蓝玉棠眉开眼笑。
虽然那把扇子很丑,还是用杂草做的,不过他却很开心。
疯女人做那把简单的扇子,用了整整三个月,她的双手不好使,做得慢,为了那一把扇子,一双手差点废了,他自然得要爱惜。
看着蓝玉棠屁颠屁颠的跑去买扇子,顾轻寒心里的阴影去了大半。
以前,她不喜欢蓝狐狸,也不讨厌他,但是崖底五年,他对她无微不至的照顾,让她感动,虽然两人时不时的都会大吵一架,但吵过之后,都是他主动认错,哄着她,宠着她,疼害她,让她感受到被捧在手心里的珍贵。
那五年,是她最痛苦的五年,那五年,是那只闷骚的狐狸陪着她度过的。
原来,他是怕那把扇子坏了,才舍不得使用,难怪,这几年来,她都没看到他摇扇子了,记得以前就算是大冬天,这只闷骚的狐狸也要拿一把破扇子,显摆的摇晃着。
顾轻寒叹了口气,收回视线,无聊的踢着地上的石子。
“奇怪了,最近怎么那么多陌生人来天香城啊,听说,天香城的客栈如今都客满了,就算有钱也未必能找得到客栈。”
“嘿,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咱们夜国的清歌王爷要选妃啦,各地的适龄女子,都相拥来到天香城啦,所以咱们天香城现在才会这么热闹。”
“什么?清歌王爷要选妃?真的假的啊,清歌王爷不是一直不娶正妃,也不纳妾的吗?怎么突然间会选妃。”
“这还能为什么,清歌王爷年纪也不小了,咱们皇上都催了六年了,早该成亲了。据说啊,这次皇上发了好大的火,挑明说,要是不选妃,他就亲自为清歌王爷点五房妻妾,让他一次性都娶了,早点开枝散叶。”
“什么?五个?那清歌王爷能同意吗?清歌王爷这么多年来不是一直惦记着他的心上人,发过誓此生不娶的吗。”
“唉,谁说不是呢,清歌对他的心上人,可真够深情的,六年来,不沾女色,不娶妻妾,深深眷念他的爱人。不知道是谁有那个福气,能够让清歌王爷一直眷念,这么多年来,多少名门闺秀都仰慕清歌王爷,多少人想爬上他的床塌,都没一个能够成功的,哎,也不知道清歌王你眷念的那个女子到底在哪?”
顾轻寒抬头,看到前面一个摆摊的小茶馆里,三五成群的都在讨论清歌王爷。
清歌?那不是昨日在醉仙楼请他们吃饭,又给她一千两的那个白衣男子吗?
他要选妃?他心里有一个爱人?
为了一个女子,不沾女色,不娶妻妾,一心等待,倒也是一个深情的人。
不知是昨天醉仙楼的事,还是今日从他们口中听到清歌的事迹,条件性的,顾轻寒对清歌王爷这个人印像不错。
“我听说啊,清歌王爷的心上人,早就死了,死了六年多啦,只是清歌王爷一直不肯承认罢了。”
“我也觉得,那个女子死了,要不然的话,早就找来了,你们想想看,像清歌王爷这般帅气英俊,又有权有势的男人,谁不爱啊,何况清歌王爷还是世袭王爷,又是当今皇上最宠爱的弟弟。”
“哎,要是我的女儿有那个福气就好了。”
“呀,也许你的女儿还真有那个福气呢?”
来人挑眉,好奇的看着对面的人,“哦……怎么说呢?”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皇上强行要清歌王爷选妃,若是不选的话,就一次性给他娶五个,清歌王你拗不过苦苦相逼的皇上,勉强答应了,但是啊,清歌王爷开出了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整个茶馆的人都围了过去,就连顾轻寒忍不住都将耳朵伸长。
“据说啊,清歌王爷的要求是,所有适龄女子都可以参加,无论贫穷贵贱,无论长相美丑,十日后,清歌王府以文选妃。”
“什么……?无论贫穷贵贱,无论长相美丑,比文招亲?那要是选上了,不就可以当上他的美妾了?天啊,那我得让我的闺女儿打扮打扮,也去比以文选妃,弄个皇亲国戚当当。”
“呔,什么妾,是正妃。清歌王爷说了,只要选上的人,无论对方是什么身份背景,无论长相美丑,都可以当正妃,而且啊,清歌王爷还说了,这辈子只娶一个正妃,你想想啊,你是真的入选的话,那以后生出来的儿子,可是世袭的王爷啊,又没有其她女人争宠,清歌王爷人品又好,长相又俊,上哪找这种好事,你说,各地的千金,能不上天香城,参另选妃吗?”
“不行不行,我得让我的女儿,赶紧梳妆打扮一下,也去参加选妃。”
“对对对,我也得让我的二女儿三女儿四女儿五女儿全部去参加,靠,可惜了,老子的大女儿出嫁了,要不然,我也让我的大女儿去参加选妃大典。”
“听你这么一说,我也得赶紧让我的女儿去准备准备,顺便把我家亲戚,只要是还没有出嫁的女儿全部都叫过去,要是自家女儿没有入选,侄女儿入选也不错,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
茶馆刚刚还有数十个人,转眼全部消失,急急忙忙的去张罗选妃的事。
顾轻寒笑了笑,伸手无聊的把玩着身上的上等衣裳。
还好啊,她之前是穿越在女尊世界。要是穿越到男尊世界,那就麻烦了。
跟着一群的女人,共享一个男人,明争暗斗的争宠,啧啧啧……
可怜了那些花样的女子啊,让人当成货物一样挑选。就算选上了又如何?人家心里念的又不是她们,人家只是为了应付那个皇帝老儿,才勉强选妃的。
顾轻寒叹了口气。
死狐狸,去了那么久,还没有回来,靠,掉厕所了吗?
猛然间抬头,这一抬头,顾轻寒的脸上的不奈彻底僵住,就连身子都像被定了定身术一样,动弹不得。
瞳孔瞪大……不可置信的说不出话来。
从古玩店出来的那个白衣男子……那个白衣男子……怎么跟挽容长得一模一样……
挽容……
顾轻寒擦了擦眼睛,重新确认。
却见,前方一个古玩门口,走出一个白衣飘飘,温文尔雅,笑容和煦的温润男子。
那俊美的面庞,那修长的身姿,那一举一动,一言一行,多少次出现在她的梦里面,多少次在她脑海盘旋不断。
挽容……那就是挽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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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烦审核的编辑,帮忙一下,江湖救急,呜呜……
今天这章是第四卷第三章,不小心发到第三卷了,请编辑美女帮我调到第四卷好吗,万分感谢!
因为都下班了,只能在题外求助,呜呜……
☆、第四章:女皇沦为奴隶
顾轻寒瘸着腿,一拐一拐的往前冲去,想冲上去,大喊挽容。
然而,她的腿脚不方便,加上路上行人太多,密密麻麻的拥挤着,顾轻寒跑得太快,一不小心撞到了一挑担子的老人,摔了一大跤。
顾不得脚筋的疼痛,顾轻寒迅速起身,推开拥挤的人群,朝着前面跌跌撞撞的奔跑着,大声喊道,“挽容……挽容……”
“嘿,我说你这人怎么走路了,没看到我正拿着瓷器吗?你撞坏了我我的瓷器,你赔得起吗你。”一个卖瓷器的老板凶巴巴的冲着顾轻寒吼道,赶着投胎啊,急什么急,没看到路上人那么多吗?
“滚开。”卖瓷器的老板凶,顾轻寒比他更凶,甩开他,继续前进,冷不防的脚上一滑,显些栽倒,好在身子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海棠馨香怀抱。
“女人,你干嘛呢,你的脚腿不好使,万一又摔成残废了怎么办?”
“走开,别挡到我的道。”
顾轻寒扒开蓝玉棠的身子,想继续前进。
然而,因为路上条人太多,蓝玉棠生怕顾轻寒受伤,用自己的身子挡住她的视线,将她的周身都护在怀里,拿出怀里的一把纸扇。
“你看,这把扇子怎么样呢?虽然比起我以前的那把扇子差了许多,但是这字画,这意境还真不错。”蓝玉棠献宝假的,将扇子扇开,摊在顾轻寒面前,“女人,你看看这字迹,雄厚遒劲,铿锵有力,你再看看,里面写的诗词,前日海棠犹未破。点点胭脂,染就真珠颗。今日重来花下坐。乱铺宫锦春无那。剩摘繁枝簪几朵。痛惜深怜,只恐芳菲过。醉倒何妨花底卧。不须红袖来扶我,这字画不错吧。”
“走开啊……”顾轻寒急得半死,偏蓝玉棠挡在前面,推都推不开,气得她面色涨红。
前方,白衣男子脚步忽然定了下来,心里一震。
他听到了什么?他怎么好像听到了顾小姐的声音?
白衣男子忽然惶恐起来,抬目四望,寻找记忆中那抹身影。
人群中,密密麻麻,到处都是吆喝声,叫卖声,一眼望去,都是人头,各色各样的人都有,偏偏没有他记忆中的那个人。
“怎么啦?”白衣男子身边的一个年纪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