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少女不语,只是冷冷的怒瞪着他,以行动来证明自己的立场。
抬脚踹了过去。
可惜,如果她不重伤还好,刚刚与顾轻寒一场激战,耗去了她全部的精气,五脏六腑皆被震伤,能够撑到现在,已是她的极致了。
如何能打得过这个邪恶的男人。
蓝衣男子唇角一勾,双腿压住黑衣女子挥舞的右腿,身子又靠进一步,贴着她整个身体。
将她从头看到脚。
啧啧有声,“胸小,没感觉,太瘦,摸了珞手。”
斜眼看向黑衣少女的臀部,又是一阵摇头,满脸失望,“没肉,不好,不好。”
本就一脸冷漠的黑衣少女,闻言,身上的气息不禁更冷,寸寸冰冻人心。
骤然低冷的空气不由得让男子哆嗦了一下,嫌弃的放开黑衣少女。
“刷”的一声,打开玄扇,有一下没一下的摇扇起来。
“太冷了,本少想,真与你发生关系,会不会直接被你冻死。”
“算了,今天你没福气了,本少,看不上你了,等哪天本少有致的时候再说。”
说罢,扇子一合,本是背朝黑衣少女的蓝衣男子,突然间将扇子倒甩过来。
黑衣女子眸孔一缩。
虽然这扇子只是轻轻柔柔的斜飞过来,可她却感觉这把扇子能够摧毁万物。
扇子的速度太快,黑衣少女第一反应就是挪开身躯,可当她想移动的时候,瞬间发现,她的身子被死死固定住,无论她怎么使力都无法动弹。只能直直的看着扇子袭来。
眸孔睁得老大。难道,今天没死在那个暴君手上,却要死在这个来历不明的人手上吗?
“砰”“砰”“砰”几声,扇子如意料中的击在她身上。
黑衣少女被这扇子的重重几击,不由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扇子重重几击后,仿佛有灵性般,倒飞回去,回到蓝衣男子手中。
男子张开玄扇,轻轻摇了起来,唇角那抹邪魅勾魂的微笑,始终不散。
那双眼睛,妖魅中又带着点点狂傲,仿佛这世间所有的东西都入不了他的眼。而他就是万物的主宰者。
太阳的余晖照射过来,淡淡金辉度在他身上。
有那么一瞬间,让黑衣少女恍惚了一下。
直到一道嘲讽的声音传来,才打断了她的思绪。
“流国第一高手,不过如此,一点也不好玩。不知那位女暴君好不好玩?”
后面那句,男子话语里透出浓浓的兴趣。
黑衣少女抬头一看,只看到男子身形闪了几闪,瞬间就消失在空气中。
看到这个身影,少女又是一震,好俊的轻功。
摸了摸胸口,身上的内伤似乎好了大半,真气也能够凝聚了。连以往的旧伤,似乎都在这一刻痊愈了。
忍不住冷那冰冷幽深的目光看向蓝衣男子。
他是谁,为何会知道她的身份。
武功又是这般的厉害,江湖上,好像没有听过这号人物。
她即便处在巅峰时期,也不是这个男子的对手。
想到刚刚他的行为,冰眸不由得更冷冰起来。
这男人,不是流国人。
捡起旁边的剑,剑尖重重插在地上,撑着身子站了起来。
不过他是谁,只要没有破坏她的事情,就跟她毫无关系。
默默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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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屋外。
顾轻寒用衣摆包裹着一堆果食,微微一笑,总算没有白费功夫,还是找到了不少野果。
轻轻推开门,正欲开口,就看到卫青阳将头轻轻的靠在膝盖,双眼无神的盯着茶杯。
连她进门都不知道,依然动也不动的盯着。
他的眼里无喜无忧,无悲无痛,可她却莫名的觉得,这个屋子充斥着一股难言的哀恸。
这个姿势他维持了很久了吧。
将身上的野果放在桌上,拿起几颗,用衣袖使劲擦了擦,走到他身边。
轻轻的唤了几声,“在想什么呢,饿坏了吧,赶紧吃一个,很甜的。”
听到声音,卫青阳身子一缩,眼里快速闪过一抹惊慌。
只是一闪,瞬间就被他掩盖过去,快得让人看不清。
扯了扯身上的被褥。
那双无喜无悲的,木偶般的眼睛看向顾轻寒。
轻轻道了声谢,才接过她手中的野果。
“身子还难受吗?”
“谢陛下关系,臣侍无碍了。”
空气中,又是一股诡异的安静,静得连卫青阳轻声细口的咀嚼都听得一清二楚。
顾轻寒拍了拍手,自己也拿过一颗果子,大口的啃咬起来。
跟卫青阳在一起,两个总是这般无语可讲,你不言,我不语的。
她不主动开口,这个男子也不会主动开口。
她开口,不管问什么问题,他也会仔细的回答。
难怪他跟上官浩得不到原身的宠爱。
一个孤芳自赏,孤傲寡言。
一个倔强不屈,执拗到底。
三个贵君中,段鸿羽能荣宠后宫,这也是必然的事。至少,段鸿羽会讨好,会巴结,会争取。
“谁?”
顾轻寒厉喝一声,啃到一半的野果子往外射去。
身形一闪,推开门。
只见,一个蓝衣锦袍华服的男子,砸异的看着顾轻寒。
男子有些轻挑,有些狂傲,有些邪魅,面带银色面具,看不出长相。
左手抽出插在后背上的折扇,“啪”的一下打开,似笑非笑的看着顾轻寒。
这个男子,没有她后宫侍君中男子的柔弱,反而带着一股阳刚的美。
虽然看不出长相,但看那通身的气度就知道,这男人,不简单。
“你是谁,来这里来做什么。”
男子似笑非似,如玉般的手,指着竹屋,“在下倒想问姑娘,为何在这竹屋,在下可不知道,什么时候将这竹屋借给别人暂住了。”
男子的声音带着磁性,带着潇洒不羁,听起来,不禁让人感觉阵阵舒爽。这男子的声音,真好听。
“这是你的屋子?”
“姑娘以为呢?”唇角一勾,邪邪一笑,往前跨进一步,就欲进屋。
“不许进去。”
“笑话,你们未经许可,住了我的屋子,还不许主人进去。呵,怎么,你想欺负我这个弱男子不成。”
顾轻寒抖了一地的鸡皮疙瘩。
这男人,刚刚还阳刚正气,怎突然间变成伪娘了,跟段鸿羽有得一拼了。
实在受不了这一种人。
正欲说话,就见卫青阳穿戴好衣服,起身站了出来。
卫青阳的衣服有些凌乱,身上几处都有被撕扯的痕迹,唇角也有些红肿,脖根处还带着点点红痕。
顾轻寒回头,看着那孤清冷傲的卫青阳,眼神柔了柔。
“怎么出来了,身子不是还没好吗?”
“臣,承您关心,我,没事了。”
一旁边的蓝衣男子饶有兴趣的看看顾轻寒,看看卫青阳。
再歪头看着卫青阳唇上的红肿,脖子的红痕,以及身上凌乱破烂的衣服,探头往屋里的竹屋里的木床一看,啧啧有声。
“看来,你们在我的房里,似乎,兴致挺高涨的嘛,嘿,怎样,舒服吗?”
凑进卫青阳身边,低下头,看着卫青阳的眸子。
带着一抹好奇,轻声地偷偷问他,“怎么样,你们昨晚是怎么滚床单的,谁上谁下?谁攻谁受?”
卫青阳身子颤了一下。
抿了抿唇角,眼神有些闪躲,一言不语。
顾轻寒则狠狠的瞪向他。
哀怨一声,撒着娇,“你瞪我干嘛,人家不就是想问下,你们昨天是怎么玩的,玩得这么激烈嘛,人家很好奇的。”
顾轻寒的脸瞬间黑了。
这哪来的男人,有完没完,哪壶不开提哪壶,有毛病是不是,没看到卫青阳都僵在那里了吗?
“借你屋子一宿,实在抱歉,这里有些银两,就当是我们两个的借宿费了,我们现在就离开。”
递了一锭银子给蓝衣男子,拉着卫青阳就欲离去。
这突然间出现的男子,她怎么看怎么不对劲。还是离开比较好。
“太阳太落山了,现在离去,只怕要在林里露宿了,你忍心让你的夫郎,嗯,露宿在外吗?”
顾轻寒看了眼卫青阳,他的脸色还是苍白着,脚步也有些虚浮。
思索一阵,是啊,卫青阳现在的身子确实不宜远行,何况夜深露重的,万一染上风寒就不好了。
“这样吧,我大方一点,反正你住一个晚上也是住,住二个晚上也是住,我就让你们接着住,但是呢,你们住在这里一天,就得负责我一天的食物,如何。”
顾轻寒嘴角抽了抽,看着他那狡黠的目光,他不会是自己不会弄吃的吧。
点了点头。
“行,没问题。”
“那,我现在饿了,你去打些野味回来,我们烤着吃吧。”那无辜纯洁的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顾轻寒,靠近她的身边,扯着她的衣袖撒起娇来。
“放手”
男子吓得手一抖,泫然欲泣,小声嘀咕地看着顾轻寒,“凶什么凶嘛,人家不就是饿了,想吃东西嘛。”
看着那哀怨的眼神,顾轻寒想仰天大吼一声,神呐,这是什么世界,这个世界的男人,怎么一个个都是变态啊。
没好气的应了一声,“桌上有野果子,要吃自己拿。”
“我不吃野果子,我爹说了,野果子都会被雀儿先啃一口,如果吃了,就是吃了雀儿的口水。”
顾轻寒翻了翻白眼,嘴角抽了抽。
“爱吃不吃。”
“你说过,会照顾我的饮食的,呜呜……”
“有完没完,装什么装。”
“我没装,我饿。”
“桌上有野果子。”
“我不吃野果子。”
“要不,我去看看外面,还能找到什么吃的吧。”卫青阳突然插了一句。
卫青阳会插嘴,有那么一瞬间,顾轻寒有些意外。
这个清冷孤傲,不喜言语的卫青阳,居然会为了这个不认识的陌生男子说话。
看着卫青阳眼里的询问,又看着陌生男子的哀怨眼神。
挥了挥手,“算了,就当我怕你们了,我去吧。”
“陛,毕竟现在都晚了,您身份尊贵,还是我去吧。”
这卫青阳,总算说了句好听的话,也不枉她昨天那么辛苦地帮他了。
想到昨天那个尴尬的画面,脸上不由一红。
“不用了,我去就好了,你在屋里呆着,哪也别去,我就在这附近,不会有事。”
转身,看着那个蓝衣男子,“帮我照顾好他,如果他出什么事,我非跺了你不可。”
“知道啦,知道啦,我又不是毒蛇猛兽,他也不是美食佳肴,我又不会吃了他,你快去,多打一些野味过来。”
看着他眼底的狡黠,顾轻寒不禁想,会不会是被他给坑了呀?
转身,走了出去。
只在这周边,就打了几只野鸡,提着几只野鸡回来。
突然想到什么,顾轻寒重重一拍大腿,娘的,真的被他给坑了,野鸡打回来了,谁来烤啊,难道要她烤吗?靠,她可不可以说,她不会烤啊。
这落后的古代,起个火都不会,烤个鬼啊烤。
还没走进屋子,那灵敏的耳朵动了动。
“喂,你别不吭声啊,昨天到底谁上谁下啊,谁攻谁受,又是什么姿势啊。”
“……”
“那你告诉我,你跟她那什么的时候,是啥感觉。”
“……”
“你怎么又不说话,不就是回答一下嘛,有那么难吗?难道,她对你使用暴力,强迫你的。”
“……”
“鞭子?蜡烛?绳索?难道比这还要刺激的。”
“……”
“喂,你干嘛了,脸色怎么那么苍白,生病啦?”
顾轻寒在外边忍无可忍,将手中的野鸡一仍,大门一踢,恶狠狠瞪着那个还一脸兴奋好奇的男人。
靠,他故意找茬的是不是。
“你干嘛这样看着我,我,我好怕……”
顾轻寒的突然间出现,不止吓到了蓝衣男子,也吓到了一边的卫青阳。
二个,完全不同的表情。
一个是泫然欲泣。
一个是面色苍白。
装什么装,以为他装柔弱装得很像吗。
懒得甩他,直接走到桌边,倒了杯水。
“野味呢?在哪?你打了啥回来?怎么没有看到?”
“在院子里。”
“那你去烤啊,你不烤,我怎么吃,难道吃生的?”
嘴角再次一抽,她就知道,指望这男人,想都别想。指望卫青阳,也不必去想了,堂堂一个贵君,一个皇子,哪里会这些活儿。
“想吃,自己烤。”
“那我不会烤怎么办?”
“那你就饿肚子吧。”
“靠,你这女人,怎么这么黑心啊。”
“男人说话太粗,当心没人娶。”
“靠,本少主又不是你们流国的男人,娶毛啊娶。”
斜瞄着这个身材体形都一等一的男子。
白长这么好一幅气质了,一